第475章 失踪少女 （26）
对胡勇老家的搜查由陈倩亲自带队，毕竟那里还可能存在第二个、第三个地窖和更多的未成年的受害者，陈倩不敢有丝毫的松懈，她决意要把胡勇的老家翻个底朝天。
沈攀和李振铁带着黄朋押着胡勇去了他说的和黄蕊妮相约见面的那条街道，从审讯完胡勇之后李振铁就劝黄朋要么去队里跟着陈倩要么在队里等待结果，黄朋想了半晌还是摇头拒绝了他的好意。
要说原因黄朋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是他潜意识认为跟着沈攀和李振铁也许能够更快的找到自己的女儿吧。
黄朋要坚持跟着李振铁和沈攀都没法说不，也就只能让他陪同一路。反正案子办到现在这个程度，至少对于黄朋来说也没有必要保密……说句不好听的，黄朋请出大市长要从市局问点情况，估计不会有人拦他的路。
在胡勇与黄蕊妮约定碰头的那条街上，沈攀很快就找到了那家杂货店。杂货店的老板仍旧是打着赤膊坐在柜台后面，他倒是没认出胡勇，当时对自己妹妹那天的遭遇却是记得很清楚，现在提起还有些气不过：“要不是隔得远，那王八蛋骑个电瓶车溜得快，看老子不当场弄他个半死不活的送到派出所去，居然胆大包天到敢在我们这条街拐骗女学生，真的该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对了，警官，你说现在那么多的人贩子猖狂到在大街上抢人的地步，我前几天还看新闻说那什么地方的人贩子居然在人家母亲怀抱里抢走了婴儿，可咱们抓住了那些王八蛋为什么不判处死刑，轻一点的居然是拘留几天，最重的也不过是坐上几年监狱，为什么不枪毙他们呢”杂货店的老板很是疑惑不解的对沈攀提出来这个问题，沈攀苦笑一声，他没法回答啊！
沈攀知道，对于拐骗贩卖人口的可以说是没有人不痛恨，这两年网上甚至很多人在讨论与此相关的话题，大家最迷惑的就是为什么贩卖人口会没有死刑？
实际上还真不是这样，一九八四年的时候，最高院最高检就有一个“关于当前办理拐卖人口案件中具体应用法律的若干问题”的解答，这里面就明确提出来贩卖人口的最高处罚就是死刑！
呃，之所以现实生活中的案件里那么多让人恨之入骨的人贩子为什么没有被枪决被判处死刑，沈攀摸了摸下巴上已经好几天没刮有些扎手的胡渣，为难的给杂货店老板解释道：“或许是每个地方的法官想法不一样吧……”
其他的，沈攀真的找不出来理由。每当看到那些因为自己的孩子被拐卖之后绝望的来刑侦大队求助的父母，沈攀也很悲伤。特别是看到那些因此沉沦、分崩离析的家庭，沈攀更是心痛得说不出任何开导劝解的言语….…没有感同身受，面对那些年轻或者老迈的绝望而呆滞无神的眼眸，沈攀往往只能掩面而走。
虽然杂货店老板看似粗鲁的打个赤膊穿着一件背心也没觉得冷的粗鲁模样，实则人家也是聪慧在心。或许是看出来沈攀的尴尬，杂货店老板笑了笑，主动的给沈攀递了一支烟，大包大揽的自荐说道：“警官，需不需要这条街上其他店里面的监控，我可以去帮你拷贝过来，我相信那天一定有某个监控探头拍下来那王八蛋的正面，他跑不掉的。”
除了诚恳的道谢其他沈攀还能说什么，他暂时的代杂货店老板看守着店铺，老板自己飞快的小跑着出去，很快沈攀就听到他的大嗓门在隔壁响起。
李振铁带着黄朋在街面上走访，对于警察来说杂货店老板的说辞是一面之词，李振铁当然要通过自己的方法多方面多角度的印证核实了。
一个多小时之后，几个人又回到了刑侦大队。沈攀播放了杂货店老板提供的那些监控视频，在里面的确找到了胡勇骑着电瓶车单脚踩地停在路边的镜头，也看到了他和两个女学生起冲突的场面，甚至还找到了杂货店老板威风凛凛冲出店铺的画面，可唯独没有看到黄蕊妮出现在这条街上的镜头。
在前后推进了各一个小时的监控录像之后，沈攀放弃了对监控录像的勘查。他站起来扭了扭脖子，反手掐住脖子后面的那块有些发痛的肌肉慢慢的揉着捏着：“李队，看来胡勇的确没撒谎，黄蕊妮的确是没来过这边，而不是说来了没等到胡勇先离开。唔，我甚至认为最大的可能是黄蕊妮改变了主意，所以咱们还得重新寻找其他线索才能找到那个小女孩。”
黄朋坐在一旁听得是心急如焚……我的个天呐，居然还要重新寻找线索，也就是说这之前做的都是无用功吗？时间拖得越久，黄朋从希望到失望，再到现在隐隐的绝望，他一下站起来，面色阴沉的问道：“沈警官，李队长，难道说咱们的方向寻找错了？这，时间长了，黄蕊妮受到的伤害会不会更重？抑或到无法挽回的地步呢！”
要说出最后那句话对黄朋而言非常艰难，他一直在默默地鼓舞着不停地给自己打气，他告诉自己，警察一定能找回来自己的女儿，女儿一定不会受到伤害……可现在看来，他的希望大概要落空了！
人都有一个习惯，事情无法挽回的时候大多习惯寻找一个替罪羊，没人喜欢把错误揽到自己身上，特别对于黄朋这种在商山市算得上位高权重的人物。所以看到李振铁和沈攀面有难色不肯回答的样子，黄朋脸彻底的冷了下来：“李队长，我觉得咱们警力大概是缺乏了一些，要不这样吧，以我的名义向省厅求援，这个电话我来打。放心，不会让市局背责任的，我会给你们局长打个招呼说清楚缘由，也不会让你们为难，我知道你们刑侦大队今天还是很努力了，我看在眼里。”
尽管非常着急女儿的现状，黄朋还是改不了多年养成的那种上位者心态，言语之间始终有着一种淡淡的俯视感。李振铁偏开头撇了撇嘴角，想要说点什么却发现终是不好太过挤兑黄大主任，说起来人家黄大主任还是市局的领导，虽然黄朋本人的级别肯定没有市局局长的高，但架不住黄朋的直接领导就是大市长啊。
李振铁正在琢磨着怎么既不太给黄朋抵触感却又要打消掉他给省厅求援的不切实际的念头，沈攀这边说话了，他对于官场上的某些作态终究是不敏感，当年周珊就他这个毛病说过他无数次，周珊人在还好，现在周珊不在了沈攀自然也就更不在意这些问题：“黄主任，你要觉得省厅的专家们更厉害也由得你，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如果你真的认为我和李队不适宜继续跟这个案子，你可以通过我们局长下命令，但是为此耽误的时间你可别怪我和李队。”
隔行如隔山，如果要说在办公室如何与往来的单位机构人员打交道黄朋那是振振有词，那是他的专业嘛。可要说到案子，黄朋心里很清楚，眼前的两个警察应该就是商山市刑侦大队能力最突出的二位了，刑侦大队不可能也没有那个胆子敷衍应付他，黄朋有这个信心。
刚才黄朋是真的想要通过关系或者干脆请领导给省厅沟通派人支援，但在听到沈攀的这番话之后他迟疑了……不论来人有多么厉害，了结案情问询犯罪嫌疑人这些事情是必须的程序，这一来一去总得耽误上一天时间吧，这已经是黄朋心里猜测的最快的速度了。可是，自己的女儿还能坚持一天吗？那可是二十四个小时呢，黄朋心里没底！
要是不求援呢，黄朋心里更加的空荡荡，刚才这个叫做沈攀的警察已经说了眼下的线索看似是全部断掉，需要重新寻找线头，而李振铁本人也同意了和这个观点。那么，这又需要多长的时间呢？
对于黄朋的位置来说，他对李振铁和沈攀不需要过多的犹豫，也没必要，所以他很直截了当的问出来自己的疑惑，黄朋现在迫切的需要李振铁和沈攀给他一个具体的时间，所以哪怕他明明知道自己的问题很白痴很外行却还是毫不犹豫的就脱口而出：“李队长，沈警官，今天之内能不能找到新的线索锁定罪犯的踪迹并救出我的女儿呢？我担心时间拖得越久孩子危险越大呐？”
这尼玛叫人如何回答啊，沈攀和李振铁面面相觑，两人眼里都是同一个意思：催促对方赶紧搞定这个受害者家属，免得待会儿碍手碍脚的耽误了查案的时间。可谁都不想去给黄朋做工作，听黄朋这话就知道他离崩溃不远了，这种人最是纠缠不休的，类似的受害者亲属沈攀和李振铁接触过很多。
最后还是李振铁胜利了，在狠狠地怒视了沈攀数秒钟之后，沈攀无奈的耸耸肩，转身严肃的正视着黄朋非常诚恳的说道：“黄主任，这种事不能催，越催越容易出纰漏搞错方向，那才是彻底的对黄蕊妮不利。我们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陈队长那边也会出全力配合我们，提供我们一切必要的支持，所以，如果你还愿意跟着我们，那么请你静静地看着我们工作等待消息。当然，黄主任，我了解你此刻的心情，我还是建议你换一个地方休息休息，其实你跟着我们对你自己的压力更大，我担心你撑不住。”
沈攀的情真意切的劝解显然没起到应有的作用，黄朋凝神想了想，摇摇头，做出了最后的选择：“没事，我知道自己心里着急，我会控制的。你们放心，我不会再干涉你们破案，我只会做一个安静的旁观者。”顿了顿，黄朋深深地吸了口气，用祈求的目光望着刑侦队长陈倩推荐的商山市警界最强二人组合：“作为一个孩子的父亲，我只想说三个人，帮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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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攀和李振铁带着黄朋押着胡勇去了他说的和黄蕊妮相约见面的那条街道，从审讯完胡勇之后李振铁就劝黄朋要么去队里跟着陈倩要么在队里等待结果，黄朋想了半晌还是摇头拒绝了他的好意。
要说原因黄朋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是他潜意识认为跟着沈攀和李振铁也许能够更快的找到自己的女儿吧。
黄朋要坚持跟着李振铁和沈攀都没法说不，也就只能让他陪同一路。反正案子办到现在这个程度，至少对于黄朋来说也没有必要保密……说句不好听的，黄朋请出大市长要从市局问点情况，估计不会有人拦他的路。
在胡勇与黄蕊妮约定碰头的那条街上，沈攀很快就找到了那家杂货店。杂货店的老板仍旧是打着赤膊坐在柜台后面，他倒是没认出胡勇，当时对自己妹妹那天的遭遇却是记得很清楚，现在提起还有些气不过：“要不是隔得远，那王八蛋骑个电瓶车溜得快，看老子不当场弄他个半死不活的送到派出所去，居然胆大包天到敢在我们这条街拐骗女学生，真的该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对了，警官，你说现在那么多的人贩子猖狂到在大街上抢人的地步，我前几天还看新闻说那什么地方的人贩子居然在人家母亲怀抱里抢走了婴儿，可咱们抓住了那些王八蛋为什么不判处死刑，轻一点的居然是拘留几天，最重的也不过是坐上几年监狱，为什么不枪毙他们呢”杂货店的老板很是疑惑不解的对沈攀提出来这个问题，沈攀苦笑一声，他没法回答啊！
沈攀知道，对于拐骗贩卖人口的可以说是没有人不痛恨，这两年网上甚至很多人在讨论与此相关的话题，大家最迷惑的就是为什么贩卖人口会没有死刑？
实际上还真不是这样，一九八四年的时候，最高院最高检就有一个“关于当前办理拐卖人口案件中具体应用法律的若干问题”的解答，这里面就明确提出来贩卖人口的最高处罚就是死刑！
呃，之所以现实生活中的案件里那么多让人恨之入骨的人贩子为什么没有被枪决被判处死刑，沈攀摸了摸下巴上已经好几天没刮有些扎手的胡渣，为难的给杂货店老板解释道：“或许是每个地方的法官想法不一样吧……”
其他的，沈攀真的找不出来理由。每当看到那些因为自己的孩子被拐卖之后绝望的来刑侦大队求助的父母，沈攀也很悲伤。特别是看到那些因此沉沦、分崩离析的家庭，沈攀更是心痛得说不出任何开导劝解的言语….…没有感同身受，面对那些年轻或者老迈的绝望而呆滞无神的眼眸，沈攀往往只能掩面而走。
虽然杂货店老板看似粗鲁的打个赤膊穿着一件背心也没觉得冷的粗鲁模样，实则人家也是聪慧在心。或许是看出来沈攀的尴尬，杂货店老板笑了笑，主动的给沈攀递了一支烟，大包大揽的自荐说道：“警官，需不需要这条街上其他店里面的监控，我可以去帮你拷贝过来，我相信那天一定有某个监控探头拍下来那王八蛋的正面，他跑不掉的。”
除了诚恳的道谢其他沈攀还能说什么，他暂时的代杂货店老板看守着店铺，老板自己飞快的小跑着出去，很快沈攀就听到他的大嗓门在隔壁响起。
李振铁带着黄朋在街面上走访，对于警察来说杂货店老板的说辞是一面之词，李振铁当然要通过自己的方法多方面多角度的印证核实了。
一个多小时之后，几个人又回到了刑侦大队。沈攀播放了杂货店老板提供的那些监控视频，在里面的确找到了胡勇骑着电瓶车单脚踩地停在路边的镜头，也看到了他和两个女学生起冲突的场面，甚至还找到了杂货店老板威风凛凛冲出店铺的画面，可唯独没有看到黄蕊妮出现在这条街上的镜头。
在前后推进了各一个小时的监控录像之后，沈攀放弃了对监控录像的勘查。他站起来扭了扭脖子，反手掐住脖子后面的那块有些发痛的肌肉慢慢的揉着捏着：“李队，看来胡勇的确没撒谎，黄蕊妮的确是没来过这边，而不是说来了没等到胡勇先离开。唔，我甚至认为最大的可能是黄蕊妮改变了主意，所以咱们还得重新寻找其他线索才能找到那个小女孩。”
黄朋坐在一旁听得是心急如焚……我的个天呐，居然还要重新寻找线索，也就是说这之前做的都是无用功吗？时间拖得越久，黄朋从希望到失望，再到现在隐隐的绝望，他一下站起来，面色阴沉的问道：“沈警官，李队长，难道说咱们的方向寻找错了？这，时间长了，黄蕊妮受到的伤害会不会更重？抑或到无法挽回的地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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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非常着急女儿的现状，黄朋还是改不了多年养成的那种上位者心态，言语之间始终有着一种淡淡的俯视感。李振铁偏开头撇了撇嘴角，想要说点什么却发现终是不好太过挤兑黄大主任，说起来人家黄大主任还是市局的领导，虽然黄朋本人的级别肯定没有市局局长的高，但架不住黄朋的直接领导就是大市长啊。
李振铁正在琢磨着怎么既不太给黄朋抵触感却又要打消掉他给省厅求援的不切实际的念头，沈攀这边说话了，他对于官场上的某些作态终究是不敏感，当年周珊就他这个毛病说过他无数次，周珊人在还好，现在周珊不在了沈攀自然也就更不在意这些问题：“黄主任，你要觉得省厅的专家们更厉害也由得你，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如果你真的认为我和李队不适宜继续跟这个案子，你可以通过我们局长下命令，但是为此耽误的时间你可别怪我和李队。”
隔行如隔山，如果要说在办公室如何与往来的单位机构人员打交道黄朋那是振振有词，那是他的专业嘛。可要说到案子，黄朋心里很清楚，眼前的两个警察应该就是商山市刑侦大队能力最突出的二位了，刑侦大队不可能也没有那个胆子敷衍应付他，黄朋有这个信心。
刚才黄朋是真的想要通过关系或者干脆请领导给省厅沟通派人支援，但在听到沈攀的这番话之后他迟疑了……不论来人有多么厉害，了结案情问询犯罪嫌疑人这些事情是必须的程序，这一来一去总得耽误上一天时间吧，这已经是黄朋心里猜测的最快的速度了。可是，自己的女儿还能坚持一天吗？那可是二十四个小时呢，黄朋心里没底！
要是不求援呢，黄朋心里更加的空荡荡，刚才这个叫做沈攀的警察已经说了眼下的线索看似是全部断掉，需要重新寻找线头，而李振铁本人也同意了和这个观点。那么，这又需要多长的时间呢？
对于黄朋的位置来说，他对李振铁和沈攀不需要过多的犹豫，也没必要，所以他很直截了当的问出来自己的疑惑，黄朋现在迫切的需要李振铁和沈攀给他一个具体的时间，所以哪怕他明明知道自己的问题很白痴很外行却还是毫不犹豫的就脱口而出：“李队长，沈警官，今天之内能不能找到新的线索锁定罪犯的踪迹并救出我的女儿呢？我担心时间拖得越久孩子危险越大呐？”
这尼玛叫人如何回答啊，沈攀和李振铁面面相觑，两人眼里都是同一个意思：催促对方赶紧搞定这个受害者家属，免得待会儿碍手碍脚的耽误了查案的时间。可谁都不想去给黄朋做工作，听黄朋这话就知道他离崩溃不远了，这种人最是纠缠不休的，类似的受害者亲属沈攀和李振铁接触过很多。
最后还是李振铁胜利了，在狠狠地怒视了沈攀数秒钟之后，沈攀无奈的耸耸肩，转身严肃的正视着黄朋非常诚恳的说道：“黄主任，这种事不能催，越催越容易出纰漏搞错方向，那才是彻底的对黄蕊妮不利。我们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陈队长那边也会出全力配合我们，提供我们一切必要的支持，所以，如果你还愿意跟着我们，那么请你静静地看着我们工作等待消息。当然，黄主任，我了解你此刻的心情，我还是建议你换一个地方休息休息，其实你跟着我们对你自己的压力更大，我担心你撑不住。”
沈攀的情真意切的劝解显然没起到应有的作用，黄朋凝神想了想，摇摇头，做出了最后的选择：“没事，我知道自己心里着急，我会控制的。你们放心，我不会再干涉你们破案，我只会做一个安静的旁观者。”顿了顿，黄朋深深地吸了口气，用祈求的目光望着刑侦队长陈倩推荐的商山市警界最强二人组合：“作为一个孩子的父亲，我只想说三个人，帮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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