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 雌雄莫辨（5）
可以这么说，在那极短的时间里，沈攀的心里做了一场反复的艰苦的争斗。一边是为老婆报仇雪恨，自己辛辛苦苦请了假千里迢迢跑到滇省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这个吗！另一边则是一个刑警的本能，案件的侦破关键就在手边，好不容易凑起来的线索被理顺，眼看着有希望把被植物研究所枪杀案搅动得鸡飞狗跳的明伦市安定下来，沈攀恨不能自己学会了神话中的分身术，一个去抓捕凶手，另一个去破案那该多好呢。
最后，还是刻进骨髓里的刑警的本能占据了上风，沈攀安慰着自己：既然这一次我能抓到付豪那伙人的尾巴，下一次我同样能成功，就暂且让那杂碎再逍遥一些时日吧。
虽然说是这么考虑的，但沈攀也没有说彻底的放手。他示意磨砂声音安静，掏出手机走到窗边拨通了程立明的电话，这是他来到滇省见过程立明之后第一次主动的给他打去电话：“程队，有这么一件事……”
先提供了付豪留下的那个手机号码，对省厅而言要定一个手机的位置那不要太轻松，沈攀虽说遗憾自己不能亲手去抓那个混蛋，但绝不可能说就隐瞒线索等事后自己一个人再去追查，这不是一个合格的刑警应该做的事……刑侦其实像足球，真的，这二者之间最大的相同之处那就是他们都是一个团体活动。无论多么耀眼的球星都离不开身后那十名默默做出奉献的队友，这么多年过去了，总是有人说马拉多纳依靠上帝之手跌跌撞撞的扛着阿根廷站在了世界之巅。事实上如果换成另外十名队员，马拉多纳就真的能够横扫天下了吗？……不见得的！蝴蝶的翅膀带来的飓风的原理全世界少有人不知道，一名队员更换了所有的结果也都会产生变化。
既然自己走不开，滇省的警察们也是自己的兄弟，全国警察一家人嘛，他们照样可以去把付豪抓回来的。心里想着，接着沈攀又把磨砂声音的存在以及这家伙的供述转述给了程立明，呃，还有他的那个奇特的想法和需要查证的东西也全部抛给了程立明去处理，在滇省沈攀仅仅靠自己是没有这个能力的。
程立明大喜，这真的是从天上掉下来的馅饼，还是夹心的。这个时候他突然很感激老朋友老情敌李振铁的那个求情电话，也亏得那个非常及时的电话他才让沈攀留了下来并给了沈攀一个顾问的身份，让沈攀能够合理合法的参与到案件的调查中来。
沈攀做的比程立明想的更多，结果更不用说，程立明在喜悦的同时还有些悻悻的略微不爽，这下情敌了几十年的李振铁有理由在他面前炫耀了，起因不就是因为自己的队员没能准确的查找出来沈攀手里的线索嘛。
当然，案子的侦破是重头戏，这一点点小小的不愉快迅速的被程立明抛到了九霄云外，他稳了稳神，干咳一声给了自己一个平息喜悦的缓冲时间，然后这才对沈攀说道：“付豪那边我立即调遣专人负责，沈攀，我承诺会给你单独审讯付豪的机会，你放心，李振铁也给我有交待的，我明白你来滇省的目的。嗯，你说的其他情况我会马上安排人去调查，你在原地等着，注意保护好你自己和犯罪嫌疑人的安全，接应的人手几分钟之后就会到达，他们会把你们安全的送回刑侦总队的。”
能得到程立明的承诺是沈攀事先没有想到的，挂了电话，沈攀发了几秒钟的呆，突然裂开嘴傻笑起来，磨砂声音抬起眼皮看了看这个表现异常有些神神道道的警察，没敢吭声，万一说错话又被莫名其妙的打上一顿那才是吃饱了撑得慌，磨砂声音向来是一个很懂得眼色的人……识时务者为俊杰嘛，磨砂声音可没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相反，他一直觉得那些落在警察手里还强做死硬的家伙才是蠢蛋，警察没证据敢抓你吗？
聊一句题外话，肯定有人要说警察没证据抓人的时候多了去了，他眼睛不眨就可以举出巴拉巴拉多少例子。其实，在现实生活中，撇开警察中的败类不说，真正的警察哪里敢无缘无故抓谁，都不说什么网络时代信息瞬间传遍世界，还有律师这些专门替人打官司的存在，就是警察内部监督机构也从没少过。
督查，这就是警察系统内部专门调查警察本身违法违纪的部门，他们一年三百六十天可都是虎视眈眈的盯着每一个警察。好吧，估计有人要说督查也是警察，那么，被警察抓起来的你终究是要送到看守所去的，无论任何情况警察也不可能一直羁押你，那么恭喜你，进了看守所之后检察院的驻监办就是专门鸡蛋里挑石头筛选寻觅警察办理的每一起案件错漏之处的衙门……诸如之类的真的太多太多，所以现在警察办案真的叫做小心翼翼，证据没拿到手没人敢轻举妄动的。
大约过了十来分钟，沈攀站在窗口看到几辆车悄无声息的滑行进了太和商务大楼的停车场，又等了两三分钟，几个便衣刑警在提前打通了沈攀的电话后敲开了2202的房门。
移交很简单，不存在任何麻烦，沈攀指了指磨砂声音，拿出钥匙打开手铐，接管的刑警拿出自己的手铐又把磨砂声音重新铐上就万事大吉。带队的刑警很自来熟的拍着沈攀的肩膀，问道：“兄弟，这次多亏你了，找个时间请你喝酒，别拒绝哦。对了，程队说了我们不用管你，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这应该不是吴师敏与马文化那一个小队的人手，沈攀笑了笑，他伸了个懒腰，随着脊椎骨和颈骨“咔咔”的一阵乱响，沈攀舒服得差点就要呻吟起来：“我跟你们一起回去吧，正好我去找程队也有点事。”
沈攀还是记挂着自己要求程立明帮忙查询的那条线索，凭着省厅的身份和能力估计要不了多久吧，沈攀琢磨着。留在外面也没有太多意义，既然程立明已经派了人去抓捕付豪，现在自己过去大抵是凑不上热闹了……而且沈攀极度怀疑付豪已经漏网了，那个狡诈和地狱中的恶魔有得一拼的杂碎一直都是但凡有点风吹草动就会深深地隐藏起来，这一次打草惊蛇的动作太大了一点，搞不好要彻底的吓坏那杂碎，沈攀边走边思索着。
沈攀担心的是付豪带着人一溜烟直接跑回了金三角那就比较麻烦，他没权力跨境抓人的，而且那边的环境对沈攀来说极其陌生，也没办法一个人潜入进去。不过转念之间沈攀又想到程立明之前下达的命令，那是要控制明伦全市的进出口通道，或许付豪还没有机会溜出包围圈。
事到如今，沈攀也有些患得患失起来，越想心绪越混乱，要不是过来接管磨砂声音的一个刑警拉了他一把，沈攀差点就一头撞上停车场的护栏去。
自嘲的笑着搓了搓脸，沈攀收回纷杂的思绪把注意力集中到了眼前的事情上，那名刑警按住磨砂声音的脑袋往车里推，嘴里还在调侃道：“沈攀，不会是想老婆还是想女朋友了晕头了吧，哈哈……”
沈攀脸上的笑容顿时僵硬起来，人家是无心之举，再说人家也并不知道他的事情，沈攀自然是不好责怪人家。低下头，沈攀转身匆匆的往商务大楼的大厅走去：“稍等一下啊，我上个厕所。”说到最后两个字沈攀的声音已经低落无力，几名刑警面面相觑，大家都是混这一行的，沈攀情绪的蓦然转变都能感受得出，可这又是什么原因呢，刑警们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一时间都有些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才好了。
过了片刻，沈攀面带微笑走了出来，脸上看不出任何的异样。看到几个刑警有些小心翼翼的眼神，他露出一个标准的露齿笑容，打趣道：“咦，你们怎么没上车？呵呵，我可不是你们程大队长，不用那么有礼貌哦。”
几个刑警眼珠滴溜溜的转了几圈，又相互交换了一个诡异的神情，然后几个人忽然走展开了笑容也没人再提刚才的话题，大伙儿一拥而上。旋即，几台车疾驰而去。
回到刑侦总队沈攀第一件事就去敲响了程立明的办公室，他在路上就问过了，吴师敏还带着人在外面，马文化也被程立明调遣在忙乎着什么。
“进来。”听到那陌生节奏的敲门声程立明搁下手里的铅笔往后一仰靠在椅背上，他熟悉队里所有队员的步伐特征和敲门节奏，这不同的旋律？看了看时间，程立明摇摇头，门外的肯定就是沈攀了，李振铁的爱徒。
“程队，人我们带回来，在审讯室，他们刚开始询问，你要不要去听听。”心里很着急，但沈攀也明白程立明能给他这个态度那是李振铁的面子，就凭他本人还没有这个资格，所以沈攀很懂事的先汇报了磨砂声音的情况，这也是程立明最关心的事情……倒不是说程立明不关心与付豪有关的调查，那是禁毒大队的业务，刑侦总队不能跨界。
点点头，转了几圈桌上的铅笔，程立明屈指敲了敲桌上的一份文件：“沈攀，付豪那边的事情现在是禁毒大队在接手处理，咱们只需要等消息就行了，我叮嘱过禁毒大队那边，有消息他们会最快的通知我们。”
然后，程立明再一次屈指敲了敲面前的那份文件，显得很为难：“你把这个拿去研究一下，唔，就在这里看，别带出去。嗯，还有啊，看完我等你给出一个说法。”说完，程大队长抬手弹了弹烟灰，仰起头微微闭上眼睛，竟然是光明正大的在办公室养起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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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还是刻进骨髓里的刑警的本能占据了上风，沈攀安慰着自己：既然这一次我能抓到付豪那伙人的尾巴，下一次我同样能成功，就暂且让那杂碎再逍遥一些时日吧。
虽然说是这么考虑的，但沈攀也没有说彻底的放手。他示意磨砂声音安静，掏出手机走到窗边拨通了程立明的电话，这是他来到滇省见过程立明之后第一次主动的给他打去电话：“程队，有这么一件事……”
先提供了付豪留下的那个手机号码，对省厅而言要定一个手机的位置那不要太轻松，沈攀虽说遗憾自己不能亲手去抓那个混蛋，但绝不可能说就隐瞒线索等事后自己一个人再去追查，这不是一个合格的刑警应该做的事……刑侦其实像足球，真的，这二者之间最大的相同之处那就是他们都是一个团体活动。无论多么耀眼的球星都离不开身后那十名默默做出奉献的队友，这么多年过去了，总是有人说马拉多纳依靠上帝之手跌跌撞撞的扛着阿根廷站在了世界之巅。事实上如果换成另外十名队员，马拉多纳就真的能够横扫天下了吗？……不见得的！蝴蝶的翅膀带来的飓风的原理全世界少有人不知道，一名队员更换了所有的结果也都会产生变化。
既然自己走不开，滇省的警察们也是自己的兄弟，全国警察一家人嘛，他们照样可以去把付豪抓回来的。心里想着，接着沈攀又把磨砂声音的存在以及这家伙的供述转述给了程立明，呃，还有他的那个奇特的想法和需要查证的东西也全部抛给了程立明去处理，在滇省沈攀仅仅靠自己是没有这个能力的。
程立明大喜，这真的是从天上掉下来的馅饼，还是夹心的。这个时候他突然很感激老朋友老情敌李振铁的那个求情电话，也亏得那个非常及时的电话他才让沈攀留了下来并给了沈攀一个顾问的身份，让沈攀能够合理合法的参与到案件的调查中来。
沈攀做的比程立明想的更多，结果更不用说，程立明在喜悦的同时还有些悻悻的略微不爽，这下情敌了几十年的李振铁有理由在他面前炫耀了，起因不就是因为自己的队员没能准确的查找出来沈攀手里的线索嘛。
当然，案子的侦破是重头戏，这一点点小小的不愉快迅速的被程立明抛到了九霄云外，他稳了稳神，干咳一声给了自己一个平息喜悦的缓冲时间，然后这才对沈攀说道：“付豪那边我立即调遣专人负责，沈攀，我承诺会给你单独审讯付豪的机会，你放心，李振铁也给我有交待的，我明白你来滇省的目的。嗯，你说的其他情况我会马上安排人去调查，你在原地等着，注意保护好你自己和犯罪嫌疑人的安全，接应的人手几分钟之后就会到达，他们会把你们安全的送回刑侦总队的。”
能得到程立明的承诺是沈攀事先没有想到的，挂了电话，沈攀发了几秒钟的呆，突然裂开嘴傻笑起来，磨砂声音抬起眼皮看了看这个表现异常有些神神道道的警察，没敢吭声，万一说错话又被莫名其妙的打上一顿那才是吃饱了撑得慌，磨砂声音向来是一个很懂得眼色的人……识时务者为俊杰嘛，磨砂声音可没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相反，他一直觉得那些落在警察手里还强做死硬的家伙才是蠢蛋，警察没证据敢抓你吗？
聊一句题外话，肯定有人要说警察没证据抓人的时候多了去了，他眼睛不眨就可以举出巴拉巴拉多少例子。其实，在现实生活中，撇开警察中的败类不说，真正的警察哪里敢无缘无故抓谁，都不说什么网络时代信息瞬间传遍世界，还有律师这些专门替人打官司的存在，就是警察内部监督机构也从没少过。
督查，这就是警察系统内部专门调查警察本身违法违纪的部门，他们一年三百六十天可都是虎视眈眈的盯着每一个警察。好吧，估计有人要说督查也是警察，那么，被警察抓起来的你终究是要送到看守所去的，无论任何情况警察也不可能一直羁押你，那么恭喜你，进了看守所之后检察院的驻监办就是专门鸡蛋里挑石头筛选寻觅警察办理的每一起案件错漏之处的衙门……诸如之类的真的太多太多，所以现在警察办案真的叫做小心翼翼，证据没拿到手没人敢轻举妄动的。
大约过了十来分钟，沈攀站在窗口看到几辆车悄无声息的滑行进了太和商务大楼的停车场，又等了两三分钟，几个便衣刑警在提前打通了沈攀的电话后敲开了2202的房门。
移交很简单，不存在任何麻烦，沈攀指了指磨砂声音，拿出钥匙打开手铐，接管的刑警拿出自己的手铐又把磨砂声音重新铐上就万事大吉。带队的刑警很自来熟的拍着沈攀的肩膀，问道：“兄弟，这次多亏你了，找个时间请你喝酒，别拒绝哦。对了，程队说了我们不用管你，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这应该不是吴师敏与马文化那一个小队的人手，沈攀笑了笑，他伸了个懒腰，随着脊椎骨和颈骨“咔咔”的一阵乱响，沈攀舒服得差点就要呻吟起来：“我跟你们一起回去吧，正好我去找程队也有点事。”
沈攀还是记挂着自己要求程立明帮忙查询的那条线索，凭着省厅的身份和能力估计要不了多久吧，沈攀琢磨着。留在外面也没有太多意义，既然程立明已经派了人去抓捕付豪，现在自己过去大抵是凑不上热闹了……而且沈攀极度怀疑付豪已经漏网了，那个狡诈和地狱中的恶魔有得一拼的杂碎一直都是但凡有点风吹草动就会深深地隐藏起来，这一次打草惊蛇的动作太大了一点，搞不好要彻底的吓坏那杂碎，沈攀边走边思索着。
沈攀担心的是付豪带着人一溜烟直接跑回了金三角那就比较麻烦，他没权力跨境抓人的，而且那边的环境对沈攀来说极其陌生，也没办法一个人潜入进去。不过转念之间沈攀又想到程立明之前下达的命令，那是要控制明伦全市的进出口通道，或许付豪还没有机会溜出包围圈。
事到如今，沈攀也有些患得患失起来，越想心绪越混乱，要不是过来接管磨砂声音的一个刑警拉了他一把，沈攀差点就一头撞上停车场的护栏去。
自嘲的笑着搓了搓脸，沈攀收回纷杂的思绪把注意力集中到了眼前的事情上，那名刑警按住磨砂声音的脑袋往车里推，嘴里还在调侃道：“沈攀，不会是想老婆还是想女朋友了晕头了吧，哈哈……”
沈攀脸上的笑容顿时僵硬起来，人家是无心之举，再说人家也并不知道他的事情，沈攀自然是不好责怪人家。低下头，沈攀转身匆匆的往商务大楼的大厅走去：“稍等一下啊，我上个厕所。”说到最后两个字沈攀的声音已经低落无力，几名刑警面面相觑，大家都是混这一行的，沈攀情绪的蓦然转变都能感受得出，可这又是什么原因呢，刑警们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一时间都有些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才好了。
过了片刻，沈攀面带微笑走了出来，脸上看不出任何的异样。看到几个刑警有些小心翼翼的眼神，他露出一个标准的露齿笑容，打趣道：“咦，你们怎么没上车？呵呵，我可不是你们程大队长，不用那么有礼貌哦。”
几个刑警眼珠滴溜溜的转了几圈，又相互交换了一个诡异的神情，然后几个人忽然走展开了笑容也没人再提刚才的话题，大伙儿一拥而上。旋即，几台车疾驰而去。
回到刑侦总队沈攀第一件事就去敲响了程立明的办公室，他在路上就问过了，吴师敏还带着人在外面，马文化也被程立明调遣在忙乎着什么。
“进来。”听到那陌生节奏的敲门声程立明搁下手里的铅笔往后一仰靠在椅背上，他熟悉队里所有队员的步伐特征和敲门节奏，这不同的旋律？看了看时间，程立明摇摇头，门外的肯定就是沈攀了，李振铁的爱徒。
“程队，人我们带回来，在审讯室，他们刚开始询问，你要不要去听听。”心里很着急，但沈攀也明白程立明能给他这个态度那是李振铁的面子，就凭他本人还没有这个资格，所以沈攀很懂事的先汇报了磨砂声音的情况，这也是程立明最关心的事情……倒不是说程立明不关心与付豪有关的调查，那是禁毒大队的业务，刑侦总队不能跨界。
点点头，转了几圈桌上的铅笔，程立明屈指敲了敲桌上的一份文件：“沈攀，付豪那边的事情现在是禁毒大队在接手处理，咱们只需要等消息就行了，我叮嘱过禁毒大队那边，有消息他们会最快的通知我们。”
然后，程立明再一次屈指敲了敲面前的那份文件，显得很为难：“你把这个拿去研究一下，唔，就在这里看，别带出去。嗯，还有啊，看完我等你给出一个说法。”说完，程大队长抬手弹了弹烟灰，仰起头微微闭上眼睛，竟然是光明正大的在办公室养起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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