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波谲云诡（4）
说到一周没回家，吴师敏忍不住又把话头扯回到案子上：“咱们明伦最近出了一桩奇案，啧啧，真的是诡异到没边了。”感叹了几句，吴师敏简略的提了提植物研究所的案子，当然，涉及到案件的具体内容他肯定是不会往外说的，沈攀尽管也是警察，但他是外地警察，保密原则还要不要了。
马文化也是摇头晃脑的在一旁帮着腔，这案子把大伙儿都折磨得不轻，那不然他女朋友怎么会给他下最后通牒呢：“还别说，那玩意还真让人闹心。枪案呐，那可是枪案……啧啧，现在枪案动辄就要惊动部里，没看咱们头儿脑门上这两天都冒出来两根白头发了嘛，要拖久了部里派人下来，咱们刑侦总队的脸那就全部丢光了。”
各地的警察系统都是这样，不到万不得已没人想要惊动上级机构，取消当年的先进评选扣钱这些都是小事，很容易被兄弟单位嘲笑讥讽认作是无能的代名词。人都是要脸面的，警察本就是国家暴力机构，这方面的自尊心比常人更强一些，谁甘心比别人低一头呢。
案子的确很有趣，寥寥几句就勾起了沈攀的兴趣。不过他也不会多问，吴师敏和马文化懂得保密原则，他沈攀照样知道纪律。再说他这一次过来的目的就不在案子上，自己的事情还忙不完呢，哪里有闲心去打听别人家的事情。
就这样东一句西一句的闲扯着，酒也一杯接着一杯的往喉咙里倒，沈攀没办法啊，人家这是看在李振铁的面子上，他倒是不想喝来着，可总不能给李振铁丢脸吧。国人无论私事公事都喜欢摆到酒桌上去，这也是有好处的，至少一台酒下来，沈攀与吴师敏还有马文化之间的关系更加融洽了。
喝着感觉实在是有点头晕脑胀了，沈攀赶紧趁着马文化倒酒的空挡起身去了个厕所，他得抓紧机会清醒清醒，看架势今天不喝到有人钻桌子吴师敏是不肯罢休的，沈攀苦笑着站在洗手池边不停的掬起冷水泼在脸上，他肠胃里火辣火烧，差不多要到极限了。
滇省的兄弟们太热情了，沈攀感觉有些招架不住。这很正常，想当初他才踏出校门那会儿还滴酒不沾，现在妄想酒量突然之间达到多高的位置那是做梦……得，回去认输吧，真不能再喝了，沈攀拍了些冷水在眼眶周围，过量的酒精刺激到他眼眶里充满血丝，这要是开车出去立即就会被交警扣下来，不妥妥的醉酒驾驶没得跑。
扶着墙大口的做着深呼吸，沈攀慢慢的往包厢走去，对面一个身影正大步流星的走过来，沈攀眯了眯眼，那人影晃来晃去，他只能面前看见是一个高大魁梧的男性。没想那么多，沈攀继续往前一走一停，洗手间离包间不远，他几步就挪了过去，意外的是，对面的人影也停在了他面前，双方等于是在包厢门口差点就撞了个正着。
“呃，你是？”沈攀打了个酒嗝，甩了甩脑袋，努力的让自己清醒一些的望着对方问道，与此同时，听到包间外面的响动，马文化从里面拉开了包间门，旋即惊喜的喊道：“头儿，你真的来了？”
程立明笑着对马文化点了点头，然后扭头看着沈攀笑眯眯的问道：“你肯定就是沈攀了，对吧？老李可是再三叮嘱我一定要照顾好你的哦，小伙子，你这酒量还需要锻炼呐，哈哈。”
糟糕，给李队丢人丢大发了，这是沈攀脑子里升起的第一个念头。让李队的朋友看到自己不胜酒意的醉态，实在是丢脸了，也是酒劲上头，沈攀的脸上本来就红霞满天飞，要不他脸红脖子粗的模样更会让程立明大笑不已了。
不过对方毕竟是晚辈，自己的职务又在这里摆着，年龄也比人大得多，程立明倒也不为己甚，笑过之后拍了拍沈攀的肩膀，说道：“小沈，别介意啊，我和你们李队是老朋友，平素开玩笑也是习惯了，你也别和我客气，走，咱们进去聊。”
原本程立明没打算过来，虽然他交代了吴师敏自己也许会来看一看，那仅仅是交待。可在办公室呆了一整天，又翻来覆去的研究了无数遍的卷宗，实在是心烦意燥没有线索，程立明这才决定出来走走。
在省厅的后院散了那么一小会儿步，肚子开始“咕咕”的闹起了意见，程立明才决定出来找个地方吃点东西。也就是这个时候，他想起了李振铁的那个电话，继而又想起李振铁交待照看的那个小警察就应该是今天下午达到明伦，于是一时起意过来看一眼。
程立明当然知道地点，吴师敏接到人之后是给他发了一个短信的，包括之后的安排吴师敏都在短信上有交代。领导吩咐的任务，完成没完成都得有一个说法，这是做下属要懂得的最基本的道理。
看到自家头儿出现在包厢门口，吴师敏动作麻溜的拖开主坐的椅子，向前他就说过自己领导或许会来，所以主坐一直留了出来：“头儿，给你留着位置呢。”转头，吴师敏又冲着站在包厢外面大喊一声：“服务员，拿一套干净的碗筷，再来个人点菜。”……桌面上一片狼藉不说，肯定不能给自家头儿吃剩菜是不是。
“好了小吴，随便点两个下饭菜就行了。”程立明对这些不讲究，他打这个招呼的目的是表示下属的心意已经收到，吴师敏自然也能听懂，他了解程立明的性子。吴师敏在这边忙着让服务员收拾点菜，程立明在一旁拉着沈攀谈得兴高采烈，他问得最多的就是李振铁现在的情况。
情敌归情敌，事实上在抱得美人归之后程立明对李振铁就不再有过任何的怨恨之心了。赢家总是会宽容大度一些，沈攀哪里知道程立明的小心思，他老老实实的说了一些李振铁现在的情况，当然，类似李振铁被调出刑侦大队又以调研员的身份回来这种事沈攀还是不会说的，倒也没有其他原因，这是李振铁的私事，沈攀觉得由自己嘴里出来不合适而已。
程立明过来看看沈攀最主要的就是打听打听李振铁的现状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至于说沈攀本身，李振铁没在电话里过多的提起，区区一个小警察还引不起程立明的兴趣，他好歹是一个省的刑侦总队的副队长是吧。
和沈攀说得差不多，程立明自己肚子也却是是饿得慌，他大口的吃着菜，连酒杯都不怎么端起来。陪坐的三个人，除开沈攀剩下的都是他的下属，莫非还有人敢灌他的酒不成，不管是吴师敏还是马文化都毕恭毕敬的陪着他聊着天，偶尔叫服务员加上一个菜什么的，沈攀就是围观打酱油…….沈攀并不在意程立明暂时的冷落，他就是滇省的过客，他也没用大大咧咧的就出言打听狼哥和付豪贩毒团伙的消息，很多事终究是要自己去做，保密是一方面，沈攀也不想把别人拉扯到自己的私事当中。
酒足饭饱，程立明打了个饱嗝放下筷子接过吴师敏递过来的烟点上，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肚皮满足的吐了个烟圈笑着说道：“小沈啊，你是不知道，咱们最近这段时间很难准点吃饭，我今天才是吃第一顿饭，没陪你聊天你可别介意啊。”
堂堂的刑侦总队副队长拿出这个态度，换个人一定是要受宠若惊感恩涕零，肯定的嘛，这是领导放下身段和你打成一片，你还不得谄媚几句，没看吴师敏和马文化甚至流露出一种羡慕的神情……沈攀微微一笑，神态不卑不亢，他不能给李振铁丢脸啊：“我没关系，程队你们是公务缠身，忙是应该的。”
好吧，程立明心里有那么一丁点的不舒服，不过对方仅仅是个小警察，他也不能过多的与人一般见识。再说了，这毕竟是自己的老同学的手下，就算是为了不让李振铁以后有机会嘲讽自己吧，程立明没接着这个话题往下说，而是主动的岔开了话头：“小吴啊，小沈的吃住什么的都安排好了吧。对了，小沈，你这一次打算是在明伦呆多长时间？”
多长时间？对这些问题沈攀是早有准备，他保持着自己的笑容：“时间不定，我会到处走一走，趁着年轻四处旅游旅游看看祖国的大好河山和美丽风景。呵呵，程队，今天就多谢你们的安排了，明天我退了房找个旅行团跟团就行，你们不用管我，没事的。”
沈攀是没想到李振铁会背着自己给滇省这边打招呼，所以他找了个跟团的借口来推脱了程立明的安排，也许程立明心里会认为他不识好歹，但沈攀哪里顾得上这个哟，他时间有限得紧，没办法消耗在应酬上。
程立明显然没想到沈攀会给出这样的回答，刑侦总队的副队长愣了愣，缓缓地收起笑容，这小警察怎么和李振铁那老顽固脾性差不多，不识抬举啊。视线扫过吴师敏和马文化，这二位也有些发怔，程立明点点头，一边站起来一边随意的说道：“那行，你大男人一个又是刑警，安全上的确不需要我们担心。小马，你送小沈回酒店，小吴跟我回队里，咱们那边事情还多得很呢。”
初见面的热情到最后的有些不欢而散，沈攀也很无奈。他不是故意的，也谈不上一定要跟程立明对立，只是程立明的强势让他有些接受不了，这比当初他才进刑侦大队的时候李振铁的强硬还更要不讲道理，沈攀没法顺着他捋毛。
马文化也感受到了这种气氛，上了车，他苦笑一声，说道：“沈攀，你这是何必呢，我们队长就是这个脾气，你顺着他不就好了。”说是这样说，马文化心里也是有些瞧不上沈攀的不给面子，你区区一个外地警察，这边是刑侦总队的副队长来接待你够给面子了吧，你还这个态度，年轻人果然是不懂事呐！
沈攀笑笑不说话，他没法回答，双方看似是小小的争执，或者干脆是争执都算不上就是一点点的话不投机，往深里寻摸却是理念的完全不同。只是这种话哪里说得出口，沈攀当然就是装傻了。
回到酒店，这一次马文化把沈攀放在酒店门口打了个招呼就掉头开走没有多留，不论他心里怎么想，领导就是领导，而且队里正好头大植物研究所的案子，他得抓紧时间赶回去。
沈攀回到房间给李振铁去了个电话，总得说说今晚的情况吧。李振铁倒是毫不在意，要不是为了沈攀的安全他根本不可能给程立明低头，现在沈攀能硌硌程立明，给那家伙添点堵是求之不得。李振铁大笑着建议道：“好，不用给那家伙面子，我打电话的目的就是让你去混个脸熟，实在是你那边有事的时候知道找谁，平时不用搭理他……”
顿了顿，李振铁接下来的话更不着调：“要不这样吧，小子，你不是说现在他们在为什么枪击案头痛嘛，要不你把那个案子破了，刷刷他们刑侦总队的脸皮，呵呵，那可就刺激了噢。”
那当然很刺激，外地一个小警察搞定了滇省刑侦总队都查不出的枪击大案，滇省的刑侦总队至少要被警察系统嘲笑上一年，李振铁必定是心情舒畅到可以仰天长啸的程度。
沈攀听到李振铁的打趣不由得苦笑不已，这都是啥人啊，看兄弟单位出洋相很爽吗。再联想起程立明在酒桌上不停地打听李振铁的现况，沈攀心中隐隐的有了一些搞笑的想法，莫不成这两人原本是对头，那不然没道理能说得通的嘛？
当然，沈攀自然是不知道，他一时间的突发奇想猜中的却是事实的真相。
既然李振铁认为他的做法没错，沈攀也就不再多想。他翻开了一会儿自己带来的资料，明天就该启程去往圈出来的三个最可疑的古镇了，先去哪里呢？这个沈攀是早有打算，去弋江古镇吧，那是滇省最着名的旅游胜地，世界闻名的风景区，每年接待的游客超过千万，甚至有大型舞蹈专门以此为名……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弋江古镇也是最鱼龙混杂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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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文化也是摇头晃脑的在一旁帮着腔，这案子把大伙儿都折磨得不轻，那不然他女朋友怎么会给他下最后通牒呢：“还别说，那玩意还真让人闹心。枪案呐，那可是枪案……啧啧，现在枪案动辄就要惊动部里，没看咱们头儿脑门上这两天都冒出来两根白头发了嘛，要拖久了部里派人下来，咱们刑侦总队的脸那就全部丢光了。”
各地的警察系统都是这样，不到万不得已没人想要惊动上级机构，取消当年的先进评选扣钱这些都是小事，很容易被兄弟单位嘲笑讥讽认作是无能的代名词。人都是要脸面的，警察本就是国家暴力机构，这方面的自尊心比常人更强一些，谁甘心比别人低一头呢。
案子的确很有趣，寥寥几句就勾起了沈攀的兴趣。不过他也不会多问，吴师敏和马文化懂得保密原则，他沈攀照样知道纪律。再说他这一次过来的目的就不在案子上，自己的事情还忙不完呢，哪里有闲心去打听别人家的事情。
就这样东一句西一句的闲扯着，酒也一杯接着一杯的往喉咙里倒，沈攀没办法啊，人家这是看在李振铁的面子上，他倒是不想喝来着，可总不能给李振铁丢脸吧。国人无论私事公事都喜欢摆到酒桌上去，这也是有好处的，至少一台酒下来，沈攀与吴师敏还有马文化之间的关系更加融洽了。
喝着感觉实在是有点头晕脑胀了，沈攀赶紧趁着马文化倒酒的空挡起身去了个厕所，他得抓紧机会清醒清醒，看架势今天不喝到有人钻桌子吴师敏是不肯罢休的，沈攀苦笑着站在洗手池边不停的掬起冷水泼在脸上，他肠胃里火辣火烧，差不多要到极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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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立明过来看看沈攀最主要的就是打听打听李振铁的现状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至于说沈攀本身，李振铁没在电话里过多的提起，区区一个小警察还引不起程立明的兴趣，他好歹是一个省的刑侦总队的副队长是吧。
和沈攀说得差不多，程立明自己肚子也却是是饿得慌，他大口的吃着菜，连酒杯都不怎么端起来。陪坐的三个人，除开沈攀剩下的都是他的下属，莫非还有人敢灌他的酒不成，不管是吴师敏还是马文化都毕恭毕敬的陪着他聊着天，偶尔叫服务员加上一个菜什么的，沈攀就是围观打酱油…….沈攀并不在意程立明暂时的冷落，他就是滇省的过客，他也没用大大咧咧的就出言打听狼哥和付豪贩毒团伙的消息，很多事终究是要自己去做，保密是一方面，沈攀也不想把别人拉扯到自己的私事当中。
酒足饭饱，程立明打了个饱嗝放下筷子接过吴师敏递过来的烟点上，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肚皮满足的吐了个烟圈笑着说道：“小沈啊，你是不知道，咱们最近这段时间很难准点吃饭，我今天才是吃第一顿饭，没陪你聊天你可别介意啊。”
堂堂的刑侦总队副队长拿出这个态度，换个人一定是要受宠若惊感恩涕零，肯定的嘛，这是领导放下身段和你打成一片，你还不得谄媚几句，没看吴师敏和马文化甚至流露出一种羡慕的神情……沈攀微微一笑，神态不卑不亢，他不能给李振铁丢脸啊：“我没关系，程队你们是公务缠身，忙是应该的。”
好吧，程立明心里有那么一丁点的不舒服，不过对方仅仅是个小警察，他也不能过多的与人一般见识。再说了，这毕竟是自己的老同学的手下，就算是为了不让李振铁以后有机会嘲讽自己吧，程立明没接着这个话题往下说，而是主动的岔开了话头：“小吴啊，小沈的吃住什么的都安排好了吧。对了，小沈，你这一次打算是在明伦呆多长时间？”
多长时间？对这些问题沈攀是早有准备，他保持着自己的笑容：“时间不定，我会到处走一走，趁着年轻四处旅游旅游看看祖国的大好河山和美丽风景。呵呵，程队，今天就多谢你们的安排了，明天我退了房找个旅行团跟团就行，你们不用管我，没事的。”
沈攀是没想到李振铁会背着自己给滇省这边打招呼，所以他找了个跟团的借口来推脱了程立明的安排，也许程立明心里会认为他不识好歹，但沈攀哪里顾得上这个哟，他时间有限得紧，没办法消耗在应酬上。
程立明显然没想到沈攀会给出这样的回答，刑侦总队的副队长愣了愣，缓缓地收起笑容，这小警察怎么和李振铁那老顽固脾性差不多，不识抬举啊。视线扫过吴师敏和马文化，这二位也有些发怔，程立明点点头，一边站起来一边随意的说道：“那行，你大男人一个又是刑警，安全上的确不需要我们担心。小马，你送小沈回酒店，小吴跟我回队里，咱们那边事情还多得很呢。”
初见面的热情到最后的有些不欢而散，沈攀也很无奈。他不是故意的，也谈不上一定要跟程立明对立，只是程立明的强势让他有些接受不了，这比当初他才进刑侦大队的时候李振铁的强硬还更要不讲道理，沈攀没法顺着他捋毛。
马文化也感受到了这种气氛，上了车，他苦笑一声，说道：“沈攀，你这是何必呢，我们队长就是这个脾气，你顺着他不就好了。”说是这样说，马文化心里也是有些瞧不上沈攀的不给面子，你区区一个外地警察，这边是刑侦总队的副队长来接待你够给面子了吧，你还这个态度，年轻人果然是不懂事呐！
沈攀笑笑不说话，他没法回答，双方看似是小小的争执，或者干脆是争执都算不上就是一点点的话不投机，往深里寻摸却是理念的完全不同。只是这种话哪里说得出口，沈攀当然就是装傻了。
回到酒店，这一次马文化把沈攀放在酒店门口打了个招呼就掉头开走没有多留，不论他心里怎么想，领导就是领导，而且队里正好头大植物研究所的案子，他得抓紧时间赶回去。
沈攀回到房间给李振铁去了个电话，总得说说今晚的情况吧。李振铁倒是毫不在意，要不是为了沈攀的安全他根本不可能给程立明低头，现在沈攀能硌硌程立明，给那家伙添点堵是求之不得。李振铁大笑着建议道：“好，不用给那家伙面子，我打电话的目的就是让你去混个脸熟，实在是你那边有事的时候知道找谁，平时不用搭理他……”
顿了顿，李振铁接下来的话更不着调：“要不这样吧，小子，你不是说现在他们在为什么枪击案头痛嘛，要不你把那个案子破了，刷刷他们刑侦总队的脸皮，呵呵，那可就刺激了噢。”
那当然很刺激，外地一个小警察搞定了滇省刑侦总队都查不出的枪击大案，滇省的刑侦总队至少要被警察系统嘲笑上一年，李振铁必定是心情舒畅到可以仰天长啸的程度。
沈攀听到李振铁的打趣不由得苦笑不已，这都是啥人啊，看兄弟单位出洋相很爽吗。再联想起程立明在酒桌上不停地打听李振铁的现况，沈攀心中隐隐的有了一些搞笑的想法，莫不成这两人原本是对头，那不然没道理能说得通的嘛？
当然，沈攀自然是不知道，他一时间的突发奇想猜中的却是事实的真相。
既然李振铁认为他的做法没错，沈攀也就不再多想。他翻开了一会儿自己带来的资料，明天就该启程去往圈出来的三个最可疑的古镇了，先去哪里呢？这个沈攀是早有打算，去弋江古镇吧，那是滇省最着名的旅游胜地，世界闻名的风景区，每年接待的游客超过千万，甚至有大型舞蹈专门以此为名……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弋江古镇也是最鱼龙混杂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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