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波谲云诡（3）
站在明伦火车站出站口外的广场边缘，沈攀举目四顾，这是和商山截然不同的城市氛围，民族特色非常浓厚，戴着斗笠穿着民族服装的女孩子比比皆是，五彩斑斓的长裙让沈攀是目不暇接。
自然是没有人接站的，沈攀也没想着去联系当地警方。按照事先的计划，沈攀顺着广场的指示牌往出租车停靠点走去。不管怎么说，住下来才是第一要素，沈攀有心理准备要沉淀下去，对于一个极其善于藏匿的贩毒团伙，最好的办法莫过于从市井当中着手打探消息，前提是保护好自己的安全。
广场对面一阵警笛急促的响起，沈攀习惯性的抬了抬眼皮，这应该是站前派出所的警车吧，他看到副驾驶座位上的警察正伸出脑袋在左右张望，估计是在寻找嫌疑人，沈攀根据自己的经验判断着。
广场不是很大，在警笛的催促下沿路的出租车私家车纷纷的靠向路边让出通道，沈攀皱了皱眉头，他处于刑警的一种本能停下了脚步……沈攀感觉到那台警车副驾驶上的警察的目光好似落到自己身上就没有移开过。
沈攀自然是想不到李振铁的煞费苦心，他只是拎着包很平静的看着那台警车对着自己冲过来。他不相信狼哥与付豪的贩毒团伙能力强大到可以掌控一个城市的警察系统，但沈攀也想不出理由自己才下火车出站明伦警方居然就知道了自己的行踪和身份，没道理的！
一个急刹带着一股刺鼻的焦臭味，那台警车摆了个尾端端正正的停在沈攀面前，副驾驶位置上的警察推开门跳下车爽朗的大笑着伸出手：“沈攀是吧，不好意思，我们来晚了。临时队里有点任务，差点就错过了。走，我们已经安排好了，就住咱们自己的宾馆。”
沈攀是真的愣住了，这是个什么说法？明伦警方已经厉害到这个程度，连每一列过来的火车上的乘客名单都能掌握了？也许是看到了沈攀的满脸惊诧，那警察突然醒过味来，一边自嘲的摇了摇头，笑着说道：“对了，我还没有自我介绍，我是滇省刑侦总队的吴师敏，咱们头儿安排我来接的你，要有什么疑问回头你问我们头儿吧？”
头儿？沈攀在脑子里转了个圈，没发现自己有认识的职位高到刑侦总队领导层的朋友。不过嘛，他想了想，有了一些猜测，不过沈攀还是认为有些话要说清楚免得万一对方接的是一个与自己同名字的人那就搞笑了：“这个，吴哥，我是从商山过来的，你确定没接错人吧？”
“哈哈，当然没接错了，我好歹也是快二十年的老警察了。”吴师敏一愣，旋即又大笑出生，驾驶席上的那个警察听到对方的对白也忍不住笑出声来：“沈攀嘛，商山刑侦大队，我没说错吧，我们头上让我来接的就是你了，跟我走吧，不会把你吃了的。”
说着，吴师敏掏出手机点开一张照片，得意的炫耀道：“看看，这不是你还是谁啊，沈攀，可是我接到任务之后专门从内网上调出来的你的照片，你说怎么可能认错人啊！”
沈攀讪讪一笑，没搞错就好，他也不再犹豫，跟着吴师敏就上了车，其他的等到了目的地自己打电话证实一下就行了，无须想得太多，至少现在不需要考虑那么多。
上了车，吴师敏指了指开车的那一位，介绍道：“马文化，也是咱们总队的。”马文化比吴师敏看起来年龄要小一些，但沈攀并不会因此就认为他是新人。到了刑侦总队这个位置，里面的外勤警察就几乎要没有了菜鸟，唔，后勤上或者办公室大概会有新人进来，那无关紧要。
沈攀点点头笑了笑算是打招呼，双方都不熟悉，沈攀这一趟也不是公务出差，马文化好像也不喜欢说话，车上的气氛一开始难免有些发冷。好在吴师敏这人的确是爽直的脾性，一路上不停地给沈攀介绍着沿途的景点和明伦的知名建筑，沈攀倒也没觉得有不自在。
明伦市城区没有商山市区大，大概二十来分钟之后，警车七拐八拐的开进一家坐落在巷子里的酒店。这很正常，无论任何城市的刑侦大队自己的酒店一般地理位置都比较隐蔽，外人不明白，但沈攀一抬头心里就有数，好几间窗户都有着拇指粗细的明显比一般居民房更严实的防护栏就是专门关押犯罪嫌疑人的房间。
这里说的定点酒店并不是指刑侦大队在外面吃喝玩乐的地方，刑侦大队也没有这个经费去吃喝玩乐。有些案子因为犯罪嫌疑人的身份特殊暂时不能关押在队里羁押室的时候定点酒店的房间就能发挥作用了，或者说警方在深夜办案抓到的犯罪嫌疑人没法移交到看守所去的短暂时间里就需要有一个这种房间。
“顶层是咱们办案的地方，下面四层是酒店对外的客房，这里条件不错，环境也还优雅，特别是他们的厨师技术不错，做的菜的味道相当好。”吴师敏一边走一边介绍着，马文化迟疑了一下，在后面喊道：“吴哥，我是等你们出来还是？”
“等个屁啊，赶紧跟上，你要是不想吃饭你就在车里呆着吧。”吴师敏头都不回的扔了一句糙话过去，他招了招手，回答道：“头儿安排的是我们两个接待你，晚上也许他会来一趟也许不来，谁知道呢。”
安排好沈攀的住宿，吴师敏带着马文化把他送到客房门口，说道：“沈攀，我们就不进去了，你洗漱一下，餐厅在二楼，我和老马在餐厅等你。”沈攀满口答应着道了谢，等两人走远他这才关上门拿出手机给李振铁打了过去，那边早就在等着他的电话了：“混小子，现在知道你老大我的厉害了吧。没事，他们安排你就接着，和老子客套那么多有意思吗，你那几个工资我还不清楚啊，能节省几个是几个嘛。对了，还是那句话，注意安全，实在需要就立刻向他们求助，别抹不开情面……这是老子我的脸面，与你一分钱关系没有，不用忌讳那么多，听明白没有？”
沈攀有些感动，虽然他不知道李振铁是狠下心向当年的情敌低了头的，但老队长的这番关照让他在千里之外眼眶都有些发红。沈攀很清楚，李振铁不惜动用自己的私人关系的目的就是希望他在滇省能更安全，可以全须全尾的返回商山，可这一趟沈攀是真的做好了回不去商山的准备，他欠周珊太多，到了该他偿还弥补的时候了！
匆匆的洗漱完毕换了套衣服，沈攀穿得很随意，Ｔ恤陪短裤，脚上是一双凉拖。要想在滇省打探一些消息，他首先要做的就是把身上的警察气息去掉，否则他不仅不要想打听到狼哥他们的消息，稍不注意还会有方方面面的危险……忌惮警察光临的行业不要太多。
下到二楼，沈攀一眼就看到马文化站在餐厅门口正和一个小姑娘服务员聊得正嗨，也不知道他说了点什么，小姑娘笑得是前仰后合的乐不可支。听到脚步声，马文化抬头一看，赶忙扔下小姑娘迎了过来：“沈哥，吴哥在包间等着了，菜已经点好了，就等你下来了。”
沈攀走进包厢的门，一张大圆桌上已经满满当当的摆了十多个做工精致的菜肴，他有点吃惊了：“那啥，吴哥，你们这是太客气了吧，这……”
“没事没事，你是头儿的客人，咱们滇省别的不提，就是对待朋友热忱。赶紧坐，咱们三先碰一个，沈攀，你要是再客套老吴我就真的生气了啊。”正常情况下，警察系统都是兄弟，吴师敏要去了商山李振铁也得这样接待别人，这个沈攀是知道的。
酒过三巡，聊着聊着吴师敏又把话题扯到了案子上。这不奇怪，行业内部嘛，警察在一起聊得最多的肯定是案件，教师在一起聊得最多的肯定是学生，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说的就是这种小圈子。
“小沈呐，你是不知道，这一个星期咱们忙得那是脚不沾地，你吴哥我已经一个星期没回家，老婆打电话来都下了最后通牒，警告我三天之内再不回去就等着离婚，啧啧，你们说这都是什么事呀，这些女人真麻烦。”吴师敏也是微醺，他端起茶杯像喝酒那样一饮而尽，脸上尽是苦笑。
马文化忙不迭的点着头，他一边给吴师敏把酒满上，一边同样往外倒着苦水：“吴哥，你那好歹还是老婆啊，我女朋友可是连我电话都不接了，说是我再不现身的话就要蹬掉我重新找一个新人了。可是你说我敢去请假吗，头儿这几天也烦躁着呢，昨天老王不就让他狠批了一顿嘛”
这是滇省刑侦总队的内部龙门阵，沈攀插不上嘴也不好多嘴，只好是趁着这个时间一个劲的猛吃一气。空腹喝酒就是难受，沈攀隐隐有些反胃的感觉，再不填下去一些东西就要压不住丢人现眼了，沈攀可不想出这种洋相。
不过他倒是对吴师敏与马文化嘴里的头儿愈发的感兴趣，没料错的话，这应该就是李振铁电话里提到的那个刑侦总队的副队长程立明了……有机会的话应该主动去拜访拜访人家，不能给李队丢面子，让人认为李队带出来的兵连最基本的人情来往都不明白，沈攀琢磨着是不是该买一些花钱不多又实惠大方的礼物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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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没有人接站的，沈攀也没想着去联系当地警方。按照事先的计划，沈攀顺着广场的指示牌往出租车停靠点走去。不管怎么说，住下来才是第一要素，沈攀有心理准备要沉淀下去，对于一个极其善于藏匿的贩毒团伙，最好的办法莫过于从市井当中着手打探消息，前提是保护好自己的安全。
广场对面一阵警笛急促的响起，沈攀习惯性的抬了抬眼皮，这应该是站前派出所的警车吧，他看到副驾驶座位上的警察正伸出脑袋在左右张望，估计是在寻找嫌疑人，沈攀根据自己的经验判断着。
广场不是很大，在警笛的催促下沿路的出租车私家车纷纷的靠向路边让出通道，沈攀皱了皱眉头，他处于刑警的一种本能停下了脚步……沈攀感觉到那台警车副驾驶上的警察的目光好似落到自己身上就没有移开过。
沈攀自然是想不到李振铁的煞费苦心，他只是拎着包很平静的看着那台警车对着自己冲过来。他不相信狼哥与付豪的贩毒团伙能力强大到可以掌控一个城市的警察系统，但沈攀也想不出理由自己才下火车出站明伦警方居然就知道了自己的行踪和身份，没道理的！
一个急刹带着一股刺鼻的焦臭味，那台警车摆了个尾端端正正的停在沈攀面前，副驾驶位置上的警察推开门跳下车爽朗的大笑着伸出手：“沈攀是吧，不好意思，我们来晚了。临时队里有点任务，差点就错过了。走，我们已经安排好了，就住咱们自己的宾馆。”
沈攀是真的愣住了，这是个什么说法？明伦警方已经厉害到这个程度，连每一列过来的火车上的乘客名单都能掌握了？也许是看到了沈攀的满脸惊诧，那警察突然醒过味来，一边自嘲的摇了摇头，笑着说道：“对了，我还没有自我介绍，我是滇省刑侦总队的吴师敏，咱们头儿安排我来接的你，要有什么疑问回头你问我们头儿吧？”
头儿？沈攀在脑子里转了个圈，没发现自己有认识的职位高到刑侦总队领导层的朋友。不过嘛，他想了想，有了一些猜测，不过沈攀还是认为有些话要说清楚免得万一对方接的是一个与自己同名字的人那就搞笑了：“这个，吴哥，我是从商山过来的，你确定没接错人吧？”
“哈哈，当然没接错了，我好歹也是快二十年的老警察了。”吴师敏一愣，旋即又大笑出生，驾驶席上的那个警察听到对方的对白也忍不住笑出声来：“沈攀嘛，商山刑侦大队，我没说错吧，我们头上让我来接的就是你了，跟我走吧，不会把你吃了的。”
说着，吴师敏掏出手机点开一张照片，得意的炫耀道：“看看，这不是你还是谁啊，沈攀，可是我接到任务之后专门从内网上调出来的你的照片，你说怎么可能认错人啊！”
沈攀讪讪一笑，没搞错就好，他也不再犹豫，跟着吴师敏就上了车，其他的等到了目的地自己打电话证实一下就行了，无须想得太多，至少现在不需要考虑那么多。
上了车，吴师敏指了指开车的那一位，介绍道：“马文化，也是咱们总队的。”马文化比吴师敏看起来年龄要小一些，但沈攀并不会因此就认为他是新人。到了刑侦总队这个位置，里面的外勤警察就几乎要没有了菜鸟，唔，后勤上或者办公室大概会有新人进来，那无关紧要。
沈攀点点头笑了笑算是打招呼，双方都不熟悉，沈攀这一趟也不是公务出差，马文化好像也不喜欢说话，车上的气氛一开始难免有些发冷。好在吴师敏这人的确是爽直的脾性，一路上不停地给沈攀介绍着沿途的景点和明伦的知名建筑，沈攀倒也没觉得有不自在。
明伦市城区没有商山市区大，大概二十来分钟之后，警车七拐八拐的开进一家坐落在巷子里的酒店。这很正常，无论任何城市的刑侦大队自己的酒店一般地理位置都比较隐蔽，外人不明白，但沈攀一抬头心里就有数，好几间窗户都有着拇指粗细的明显比一般居民房更严实的防护栏就是专门关押犯罪嫌疑人的房间。
这里说的定点酒店并不是指刑侦大队在外面吃喝玩乐的地方，刑侦大队也没有这个经费去吃喝玩乐。有些案子因为犯罪嫌疑人的身份特殊暂时不能关押在队里羁押室的时候定点酒店的房间就能发挥作用了，或者说警方在深夜办案抓到的犯罪嫌疑人没法移交到看守所去的短暂时间里就需要有一个这种房间。
“顶层是咱们办案的地方，下面四层是酒店对外的客房，这里条件不错，环境也还优雅，特别是他们的厨师技术不错，做的菜的味道相当好。”吴师敏一边走一边介绍着，马文化迟疑了一下，在后面喊道：“吴哥，我是等你们出来还是？”
“等个屁啊，赶紧跟上，你要是不想吃饭你就在车里呆着吧。”吴师敏头都不回的扔了一句糙话过去，他招了招手，回答道：“头儿安排的是我们两个接待你，晚上也许他会来一趟也许不来，谁知道呢。”
安排好沈攀的住宿，吴师敏带着马文化把他送到客房门口，说道：“沈攀，我们就不进去了，你洗漱一下，餐厅在二楼，我和老马在餐厅等你。”沈攀满口答应着道了谢，等两人走远他这才关上门拿出手机给李振铁打了过去，那边早就在等着他的电话了：“混小子，现在知道你老大我的厉害了吧。没事，他们安排你就接着，和老子客套那么多有意思吗，你那几个工资我还不清楚啊，能节省几个是几个嘛。对了，还是那句话，注意安全，实在需要就立刻向他们求助，别抹不开情面……这是老子我的脸面，与你一分钱关系没有，不用忌讳那么多，听明白没有？”
沈攀有些感动，虽然他不知道李振铁是狠下心向当年的情敌低了头的，但老队长的这番关照让他在千里之外眼眶都有些发红。沈攀很清楚，李振铁不惜动用自己的私人关系的目的就是希望他在滇省能更安全，可以全须全尾的返回商山，可这一趟沈攀是真的做好了回不去商山的准备，他欠周珊太多，到了该他偿还弥补的时候了！
匆匆的洗漱完毕换了套衣服，沈攀穿得很随意，Ｔ恤陪短裤，脚上是一双凉拖。要想在滇省打探一些消息，他首先要做的就是把身上的警察气息去掉，否则他不仅不要想打听到狼哥他们的消息，稍不注意还会有方方面面的危险……忌惮警察光临的行业不要太多。
下到二楼，沈攀一眼就看到马文化站在餐厅门口正和一个小姑娘服务员聊得正嗨，也不知道他说了点什么，小姑娘笑得是前仰后合的乐不可支。听到脚步声，马文化抬头一看，赶忙扔下小姑娘迎了过来：“沈哥，吴哥在包间等着了，菜已经点好了，就等你下来了。”
沈攀走进包厢的门，一张大圆桌上已经满满当当的摆了十多个做工精致的菜肴，他有点吃惊了：“那啥，吴哥，你们这是太客气了吧，这……”
“没事没事，你是头儿的客人，咱们滇省别的不提，就是对待朋友热忱。赶紧坐，咱们三先碰一个，沈攀，你要是再客套老吴我就真的生气了啊。”正常情况下，警察系统都是兄弟，吴师敏要去了商山李振铁也得这样接待别人，这个沈攀是知道的。
酒过三巡，聊着聊着吴师敏又把话题扯到了案子上。这不奇怪，行业内部嘛，警察在一起聊得最多的肯定是案件，教师在一起聊得最多的肯定是学生，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说的就是这种小圈子。
“小沈呐，你是不知道，这一个星期咱们忙得那是脚不沾地，你吴哥我已经一个星期没回家，老婆打电话来都下了最后通牒，警告我三天之内再不回去就等着离婚，啧啧，你们说这都是什么事呀，这些女人真麻烦。”吴师敏也是微醺，他端起茶杯像喝酒那样一饮而尽，脸上尽是苦笑。
马文化忙不迭的点着头，他一边给吴师敏把酒满上，一边同样往外倒着苦水：“吴哥，你那好歹还是老婆啊，我女朋友可是连我电话都不接了，说是我再不现身的话就要蹬掉我重新找一个新人了。可是你说我敢去请假吗，头儿这几天也烦躁着呢，昨天老王不就让他狠批了一顿嘛”
这是滇省刑侦总队的内部龙门阵，沈攀插不上嘴也不好多嘴，只好是趁着这个时间一个劲的猛吃一气。空腹喝酒就是难受，沈攀隐隐有些反胃的感觉，再不填下去一些东西就要压不住丢人现眼了，沈攀可不想出这种洋相。
不过他倒是对吴师敏与马文化嘴里的头儿愈发的感兴趣，没料错的话，这应该就是李振铁电话里提到的那个刑侦总队的副队长程立明了……有机会的话应该主动去拜访拜访人家，不能给李队丢面子，让人认为李队带出来的兵连最基本的人情来往都不明白，沈攀琢磨着是不是该买一些花钱不多又实惠大方的礼物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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