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 畸形（7）
沈攀顺利的提前到了许强所说的那段与段亚妮会面的监控视频，也看到了突兀的出现在镜头中骂骂咧咧的那个男人。和许强的感觉不同，沈攀在第一眼看到这个男人的时候，心里就升起一种强烈的警惕：这是一个对段亚妮而言非常危险的男人，他看向段亚妮的目光好似一只老虎得意洋洋又目无表情的看着爪子下面抓着的那只小白兔一样，充满了血腥的残忍和理所应当的自得。
另一个年轻一些腼腆一些的男人则是如同许强所说，他瞧向段亚妮的目光里是爱慕和依依不舍，不过这更让人奇怪……这种目光大多数时候应该出现在恋人之间，而这个年轻男人和段亚妮见面仅仅是在一岛咖啡馆内这短短的一瞬间，他是不是太过夸张抑或还存在其他原因呢？
沈攀不得而知，他直接把这段监控视频剪切到了自己随着携带的移动硬盘里，肯定不会留下半点来满足油腻中年男的偷窥欲望，这还用得着谁提醒不成！
送走两个警察，油腻中年男抬手擦掉满头的汗水，他转身之际那满脸的堆笑就已经完全消失得无影无踪。对着吧台后面几个怯生生的服务生，油腻中年男破口大骂道：“你们几个吃白饭的，叫你们守着监控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吗，下一次有人进来了你们没提前通知的话那就通通滚蛋，老子这里不会养闲人的，明白没有？嗯，大声一点回答，都没吃饭是不是啊……”
训完几个服务生，油腻中年男趾高气扬的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他真的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油腻中年男直接开始回放监控。五分钟之后，油腻中年男遗憾的望着屏幕，沈攀剪切掉的视频他当然没法看到了，不过，油腻中年男倒是就此下定决心，以后每隔几天就要好好地研究研究这些监控，免得一些好玩的事情被白白的错过，那太可惜了啊！
回到刑侦大队，沈攀用最快的速度把这两个男人的照片打印了出来交给何明明：“拿去，立刻查出这两个男人的身份和背景资料，可以找林队或者黄队要求协助。”何明明点点头，抓过照片兴奋的带着一阵风跑了出去，跟着沈攀果然不同凡响，这么快就查到了林俊志和黄强没能调查到的嫌疑人，何明明愈发的加快了步伐。
沈攀运气不错，何明明没耽误多久就带着几张打印纸兴冲冲的转回到办公室：“沈哥，都查不出来了，你看看，都是本市人。”
也亏得是本地人，否则何明明大概不会这么短时间就查出来这两人的身份，沈攀若有所思的接过那几张打印纸，推开桌上的卷宗，仔细的阅读了起来。
这是一对亲兄弟，年龄大一点的叫做牛大军，年轻一点的那个男人叫牛小军，都是湟源本地所辖郊县的农民，现在两兄弟都在市里一家建筑公司上打零工，也即是俗称的“小工”。
牛大军三十岁，牛小军比他小两岁，兄弟两人以前都是在家务农，去年下半年离开老家来到的湟源市。别看时间短，何明明调查得倒是还详细，连这两兄弟去那家建筑工地的介绍人的名字和基本情况都查了个清清楚楚。
“嗯，小何，做得不错，再接再厉。”沈攀看完之后点点头，然后把几张打印纸递给何明明，吩咐道：“你不是一直想要跑跑外勤嘛，去吧，把这几个人全部带回来，包括他们的介绍人在内，都带回来问话。对了，可以去黄队那里申请人手支援，告诉黄队这是我给你安排的任务就行了。”
“好勒，沈哥，你就放心吧。”何明明眼珠好悬一下没跳到地上，他做梦都没想到自己居然这么快就有了带队的资格。感激的看了一眼沈攀，何明明严肃的拍了胸膛，就差立下军令状，他很清楚，如果没有沈攀的支持，现在他大抵还是待在队里办公室的角落里生着霉发着呆。
何明明转身进了隔壁副队长办公室，没几分钟，沈攀听到这小子在走廊里的大呼小叫。很显然，黄强对何明明不是很放心，特意给他配备了一个小组，这让何明明越发的意气风发，沈攀微微一笑，低头继续研究着卷宗。
半个多小时之后，何明明灰溜溜的推开办公室的们垂头丧气的走了进来，沈攀抬头一看，忍不住乐了，他调侃道：“小子，怎么变成了灰姑娘？是不是出师不利没找到人呐？”
在何明明带队离开后，沈攀考虑过，假如段亚妮的失踪真的与牛大军、牛小军有关，那何明明一定会扑个空，那两兄弟藏起来都还嫌不够密实，哪里可能会让工地上的同伴们知道去向哟。
果然，何明明没精打采的往沙发上一堂，手里的烟在之间飞快的转来转去，懒洋洋的回答道：“你又一次猜对了，我的哥。”……何明明还是非常聪明，无愧于他的名字，到了工地之后他并没有着急冲进去，而是先安排好了人手守住工地的几个出入口，一应车辆人员只能进不能出。
然后，何明明才大摇大摆进去找到工地负责人，工地负责人并不清楚具体到每一个小工的行踪，何明明略一思考，让工地负责人把所有人员全部集中起来，挨个对着照片核对。
只是，核实完了后何明明傻眼了，牛大军和牛小军都不在人群里。那就挨个询问呗，很快，和牛大军两兄弟一个工棚睡觉的工人站了出来：“警官，牛大军和牛小军好几天没来工地了，介绍他们来的徐二狗前段时间也离开了，听说是去了其他一个工资给得更高的工地，具体是市里哪一个工地咱们真的是不知道。”
何明明还不信邪，又让这个工人带路去了牛大军兄弟俩住宿的工棚，在两兄弟的床铺上除了几件破破烂烂的衣服之外其他再无别物，何明明无奈之下只能收队回来。
汇报完毕，何明明翻身手肘撑在沙发扶手上，带着期望的眼神望着沈攀我，问道：“沈哥，你肯定有办法找到这两兄弟，对不对？你说，需要我做什么，我保证你指东绝不打西，我就不信抓不住这两兄弟了！”
“身为一个刑警，小子，你一定要学会接受失败。真的，没有任何一个刑警能够破掉自己遇到的每个案件，能够抓住自己想要抓到的每个犯罪嫌疑人，那是神话。”沈攀摇摇头，一脸正『色』的教训着何明明：“我也办法，我能想到你在工地现场都做了，你已经做得很不错了，我不是安慰你。”
在沈攀的开导下，何明明渐渐地神情轻松了一些。其实刚才最让他郁闷的还不是没抓到牛大军两兄弟，而是在回来的路上，有老队员在车上窃窃私语被他听了个正着……菜鸟就是菜鸟，情报不清晰的情况下还敢转大头蒜，这下可是出洋相了吧……就是嘛，这小子走都还没有学会就想着跑了，也不怕摔着自己哟，啧啧……
老队员们或许只是调侃或许带着一些嘲讽，但这些话令何明明无比的愤怒，就像心里点燃了一团火，他想要发泄，不过总算知道自己的资历还不够格在老队员们面前发火，于是只能是强行的把火气憋回到心中带回到沈攀跟前。
“行了，小何。”沈攀走过去重重的拍了拍何明明的肩膀，称呼上也正式了许多：“你要相信，菜鸟也有展翅高飞的一天我，相信你。行了，现在再给你一件任务，一件你自己一个人就能完成的任务。”
说着，沈攀点了点何明明仍在茶几上的牛大军和牛小军的打印照片，说道：“难道你没发现嘛，小子，牛大军和牛小军在一岛咖啡馆很有些刻意去找段亚妮麻烦的意图。而且，你看看，他们穿的是正装，袖口的商标都没有剪掉……”
在何明明外出的这半个多小时，沈攀详细的研究了打印照片上的每一个细节。他逐步的放大了照片的每一个局部，不仅发现了牛大军两兄弟穿着的正装夹克衫的牌子，就连夹克衫的材质都认真的研究了一番。
“我个人认为，他们身上的夹克衫是正品，绝不像是市场上那种几十块百十来块钱的仿冒伪劣产品，所以我认为咱们可以从这方面入手，假如能找到他们购买服装的商店，也许就能拿到商店内部以及商店外面街面上的监控，听懂了吧？”沈攀把这个问题丢给了何明明，转身又回到了自己座位上，一头扎进了电脑里，何明明也不知道他在研究什么，不过现在很明显何明明自己是被沈攀抛出来的诱饵深深地过吸引住了。
查服装其实是一件非常繁琐的任务，不过既然沈攀确定了这是正品那就简单多了，何明明要做的就是拿着照片对号入座。这个牌子的衣服何明明听说过，电视上也有广告，式样挺好看的，他曾经也起意想过是不是买一件两件，可去了商场一看，单件价格就有上千，犹豫再三还是没舍得下手。
而且，何明明也奇怪了，牛大军和牛小军两兄弟怎么会舍得卖这么贵的衣服，这和他们平时出入的场所严重不符合，怪不得沈攀会把视线落在这个方向上，这里面还真有古怪来着！
就在这时，沈攀推开办公室的门伸出一个脑袋叫住何明明，叮嘱道：“动静小一点，我怀疑还有人陪着牛大军和牛小军一起去买衣服，要知道选购服装也是需要品味的，要提防对方还留有人在某些场所打草惊蛇了，现在咱们是以调查解救出段亚妮为主，你懂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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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年轻一些腼腆一些的男人则是如同许强所说，他瞧向段亚妮的目光里是爱慕和依依不舍，不过这更让人奇怪……这种目光大多数时候应该出现在恋人之间，而这个年轻男人和段亚妮见面仅仅是在一岛咖啡馆内这短短的一瞬间，他是不是太过夸张抑或还存在其他原因呢？
沈攀不得而知，他直接把这段监控视频剪切到了自己随着携带的移动硬盘里，肯定不会留下半点来满足油腻中年男的偷窥欲望，这还用得着谁提醒不成！
送走两个警察，油腻中年男抬手擦掉满头的汗水，他转身之际那满脸的堆笑就已经完全消失得无影无踪。对着吧台后面几个怯生生的服务生，油腻中年男破口大骂道：“你们几个吃白饭的，叫你们守着监控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吗，下一次有人进来了你们没提前通知的话那就通通滚蛋，老子这里不会养闲人的，明白没有？嗯，大声一点回答，都没吃饭是不是啊……”
训完几个服务生，油腻中年男趾高气扬的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他真的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油腻中年男直接开始回放监控。五分钟之后，油腻中年男遗憾的望着屏幕，沈攀剪切掉的视频他当然没法看到了，不过，油腻中年男倒是就此下定决心，以后每隔几天就要好好地研究研究这些监控，免得一些好玩的事情被白白的错过，那太可惜了啊！
回到刑侦大队，沈攀用最快的速度把这两个男人的照片打印了出来交给何明明：“拿去，立刻查出这两个男人的身份和背景资料，可以找林队或者黄队要求协助。”何明明点点头，抓过照片兴奋的带着一阵风跑了出去，跟着沈攀果然不同凡响，这么快就查到了林俊志和黄强没能调查到的嫌疑人，何明明愈发的加快了步伐。
沈攀运气不错，何明明没耽误多久就带着几张打印纸兴冲冲的转回到办公室：“沈哥，都查不出来了，你看看，都是本市人。”
也亏得是本地人，否则何明明大概不会这么短时间就查出来这两人的身份，沈攀若有所思的接过那几张打印纸，推开桌上的卷宗，仔细的阅读了起来。
这是一对亲兄弟，年龄大一点的叫做牛大军，年轻一点的那个男人叫牛小军，都是湟源本地所辖郊县的农民，现在两兄弟都在市里一家建筑公司上打零工，也即是俗称的“小工”。
牛大军三十岁，牛小军比他小两岁，兄弟两人以前都是在家务农，去年下半年离开老家来到的湟源市。别看时间短，何明明调查得倒是还详细，连这两兄弟去那家建筑工地的介绍人的名字和基本情况都查了个清清楚楚。
“嗯，小何，做得不错，再接再厉。”沈攀看完之后点点头，然后把几张打印纸递给何明明，吩咐道：“你不是一直想要跑跑外勤嘛，去吧，把这几个人全部带回来，包括他们的介绍人在内，都带回来问话。对了，可以去黄队那里申请人手支援，告诉黄队这是我给你安排的任务就行了。”
“好勒，沈哥，你就放心吧。”何明明眼珠好悬一下没跳到地上，他做梦都没想到自己居然这么快就有了带队的资格。感激的看了一眼沈攀，何明明严肃的拍了胸膛，就差立下军令状，他很清楚，如果没有沈攀的支持，现在他大抵还是待在队里办公室的角落里生着霉发着呆。
何明明转身进了隔壁副队长办公室，没几分钟，沈攀听到这小子在走廊里的大呼小叫。很显然，黄强对何明明不是很放心，特意给他配备了一个小组，这让何明明越发的意气风发，沈攀微微一笑，低头继续研究着卷宗。
半个多小时之后，何明明灰溜溜的推开办公室的们垂头丧气的走了进来，沈攀抬头一看，忍不住乐了，他调侃道：“小子，怎么变成了灰姑娘？是不是出师不利没找到人呐？”
在何明明带队离开后，沈攀考虑过，假如段亚妮的失踪真的与牛大军、牛小军有关，那何明明一定会扑个空，那两兄弟藏起来都还嫌不够密实，哪里可能会让工地上的同伴们知道去向哟。
果然，何明明没精打采的往沙发上一堂，手里的烟在之间飞快的转来转去，懒洋洋的回答道：“你又一次猜对了，我的哥。”……何明明还是非常聪明，无愧于他的名字，到了工地之后他并没有着急冲进去，而是先安排好了人手守住工地的几个出入口，一应车辆人员只能进不能出。
然后，何明明才大摇大摆进去找到工地负责人，工地负责人并不清楚具体到每一个小工的行踪，何明明略一思考，让工地负责人把所有人员全部集中起来，挨个对着照片核对。
只是，核实完了后何明明傻眼了，牛大军和牛小军都不在人群里。那就挨个询问呗，很快，和牛大军两兄弟一个工棚睡觉的工人站了出来：“警官，牛大军和牛小军好几天没来工地了，介绍他们来的徐二狗前段时间也离开了，听说是去了其他一个工资给得更高的工地，具体是市里哪一个工地咱们真的是不知道。”
何明明还不信邪，又让这个工人带路去了牛大军兄弟俩住宿的工棚，在两兄弟的床铺上除了几件破破烂烂的衣服之外其他再无别物，何明明无奈之下只能收队回来。
汇报完毕，何明明翻身手肘撑在沙发扶手上，带着期望的眼神望着沈攀我，问道：“沈哥，你肯定有办法找到这两兄弟，对不对？你说，需要我做什么，我保证你指东绝不打西，我就不信抓不住这两兄弟了！”
“身为一个刑警，小子，你一定要学会接受失败。真的，没有任何一个刑警能够破掉自己遇到的每个案件，能够抓住自己想要抓到的每个犯罪嫌疑人，那是神话。”沈攀摇摇头，一脸正『色』的教训着何明明：“我也办法，我能想到你在工地现场都做了，你已经做得很不错了，我不是安慰你。”
在沈攀的开导下，何明明渐渐地神情轻松了一些。其实刚才最让他郁闷的还不是没抓到牛大军两兄弟，而是在回来的路上，有老队员在车上窃窃私语被他听了个正着……菜鸟就是菜鸟，情报不清晰的情况下还敢转大头蒜，这下可是出洋相了吧……就是嘛，这小子走都还没有学会就想着跑了，也不怕摔着自己哟，啧啧……
老队员们或许只是调侃或许带着一些嘲讽，但这些话令何明明无比的愤怒，就像心里点燃了一团火，他想要发泄，不过总算知道自己的资历还不够格在老队员们面前发火，于是只能是强行的把火气憋回到心中带回到沈攀跟前。
“行了，小何。”沈攀走过去重重的拍了拍何明明的肩膀，称呼上也正式了许多：“你要相信，菜鸟也有展翅高飞的一天我，相信你。行了，现在再给你一件任务，一件你自己一个人就能完成的任务。”
说着，沈攀点了点何明明仍在茶几上的牛大军和牛小军的打印照片，说道：“难道你没发现嘛，小子，牛大军和牛小军在一岛咖啡馆很有些刻意去找段亚妮麻烦的意图。而且，你看看，他们穿的是正装，袖口的商标都没有剪掉……”
在何明明外出的这半个多小时，沈攀详细的研究了打印照片上的每一个细节。他逐步的放大了照片的每一个局部，不仅发现了牛大军两兄弟穿着的正装夹克衫的牌子，就连夹克衫的材质都认真的研究了一番。
“我个人认为，他们身上的夹克衫是正品，绝不像是市场上那种几十块百十来块钱的仿冒伪劣产品，所以我认为咱们可以从这方面入手，假如能找到他们购买服装的商店，也许就能拿到商店内部以及商店外面街面上的监控，听懂了吧？”沈攀把这个问题丢给了何明明，转身又回到了自己座位上，一头扎进了电脑里，何明明也不知道他在研究什么，不过现在很明显何明明自己是被沈攀抛出来的诱饵深深地过吸引住了。
查服装其实是一件非常繁琐的任务，不过既然沈攀确定了这是正品那就简单多了，何明明要做的就是拿着照片对号入座。这个牌子的衣服何明明听说过，电视上也有广告，式样挺好看的，他曾经也起意想过是不是买一件两件，可去了商场一看，单件价格就有上千，犹豫再三还是没舍得下手。
而且，何明明也奇怪了，牛大军和牛小军两兄弟怎么会舍得卖这么贵的衣服，这和他们平时出入的场所严重不符合，怪不得沈攀会把视线落在这个方向上，这里面还真有古怪来着！
就在这时，沈攀推开办公室的门伸出一个脑袋叫住何明明，叮嘱道：“动静小一点，我怀疑还有人陪着牛大军和牛小军一起去买衣服，要知道选购服装也是需要品味的，要提防对方还留有人在某些场所打草惊蛇了，现在咱们是以调查解救出段亚妮为主，你懂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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