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畸形（6）
一岛咖啡馆很冷清，要不是地面桌面还算整洁干净，沈攀大抵会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服务员也大小猫两三只的蹲坐在吧台后面，招呼沈攀他们的那个小女孩的声音也是有气无力……效益不好，老板给的工资肯定低，工资低了，换谁来也会没精打采。
“你好，我们是刑侦大队的，找你们经理有点事，麻烦你把你们经理叫出来吧。”这种事不需要沈攀上前，何明明向来对这些是乐此不疲，他曾经告诉过沈攀，他特别喜欢警察彰显身份的那一刻，那会让他有一种发自内心的自豪和骄傲。
三个正有一搭没一搭闲聊着的服务生顿时就慌了神，警察严肃的站在面前，还是刑警，要说心情能平淡无波的还真找不出来几个人。何明明略微提高了一些嗓门，他看出来其中一个年龄大一点的女孩眼神游离不定的瞅着他身后角落里的方向，何明明立即扭头望了过去，一个声音在墙角的一颗盆栽后闪现出来。
和大部分咖啡馆不一样的是，出来的是一个中年油腻男，地中海半秃的脑门，穿着极其随意。中年油腻男笑眯眯的隔着老远就在打招呼，不过他显然是听到了之前何明明与服务生的对白：“警官好，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尽管说，我们一定支持，警民团结一家亲嘛，呵呵。”
“我们要调你们的监控视频看看。”何明明当然不会和这个中年油腻男客套了，他直截了当的提出自己的要求，要求中年油腻男协作。
问题来了，中年油腻男满脸的笑容立即僵硬堆积在几块肥肉上，何明明不耐烦的催促起来：“快点啊，我们赶时间，这是我们的警官证，你看看吧。”说着，何明明把警官证塞到了中年油腻男的鼻子下面，中年油腻男讪讪的笑了笑，他哪里敢伸手去接呢。
搓着手，中年油腻男心里直呼倒霉，他瞧了瞧何明明与沈攀没什么表情的脸『色』，吞吞吐吐的说道：“二位警官，实在是对不起了，我们这里的监控出了点『毛』病，送去维修一直都没修好，正说这几天换一套重新安装好的，你看这个？”
沈攀一下明白这个中年油腻男的心思，他一定是以为碰上了检查，担心没有监控被罚款。不过，沈攀瞟了他一眼，你这是咖啡馆，治安上没事也不会来查你，你又不是夜店酒吧，这么小心翼翼的做什么啊？
刚想着，从中年油腻男出来的方向上又传来一阵喧哗声，有人在大声的呼喝着：“这把是老子赢了，给钱给钱，每家三千……”中年油腻男的脸『色』更加难看起来，他回头狠狠地瞪了那个角落一眼，心里清楚今天大概是躲不过去的，警察就站在眼前。
何明明激动了，办案过程中顺手抓赌，这可是好事啊，回去保不定还能拿上一点点的奖励。他脸一横，正要开口，沈攀拦住了他，旋即沈攀似笑非笑的看着那中年油腻男，。说道：“你要是能提供我们需要的监控视频呢，今天的事情我们就当没听见。那不然嘛，后果你是清楚的，就请你跟你的朋友上刑侦大队走一趟了，怎么样啊，老板？”
沈攀这话把中年油腻男憋住了，愣了半晌，看着沈攀坚持的眼神，中年油腻男苦笑一声，邀请两人来到了经理室。给沈攀他们倒上水，中年油腻男转身拉开身后的文件柜，那里面哪里是柜子哟，早就被改装得大变了模样，文件柜不过是掩饰罢了。
一边伸手取着储存设备，中年油腻男一边解释着：“你们也知道现在一岛咖啡馆不再是以前那么火红，所以我们就改成了棋牌室。嗯，手续正在补办，怎么说也得搞个正规的场所嘛，这个你们放心。”
“棋牌室人来人往比较杂，没监控很麻烦的。前些天附近一家棋牌室人家说丢了钱找老板麻烦，要老板赔偿，老板不愿意，双方打了起来，打得那个头破血流的哦，啧啧。警察来了啊，来了起什么作用呢，人家就是一口咬死丢了钱警察不也没办法，说调监控棋牌室又没有，最好还不是自认倒霉赔了足足五千块呢。”
中年油腻男絮絮叨叨哦的说着，沈攀倒是很了解这种人的心态。赌博嘛，如果头上有一个监控探头转来转去的谁都会觉得烦躁，万一谁在通过监控探头偷窥别人手里的牌呢，所以中年油腻男为了安全不得不安装监控的时候也只能是偷偷『摸』『摸』的不让别人知道，那不然就算他真的通过正规渠道办下来手续棋牌室估计也是门口罗雀没什么生意。
中年油腻男取了监控的存储卡，『插』进读卡器连上电脑，抬头问道：“两位警官，你们要查的是多久以前的监控？我这里的监控视频最多能保存一个月，超过一个月后面的监控内容就会覆盖前面的部分，就没办法看到了。”
“你让开，我们来找。”沈攀挥手叫中年油腻男让出位置，他既然答应了今天不追究一岛咖啡馆的赌博事件，那肯定不会过多关注监控视频里其他的内容，除非监控视频还拍摄下来其他的违法场面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中年油腻男很无奈的站到了一旁，他害怕呐！虽然这两个警察没有去抓包间里面的赌博现场，可监控视频不就是铁一般的证据么，真要是这两个警察翻脸了，他也只有老老实实的进看守所去呆着。
让中年油腻男庆幸的是，沈攀拖动视频监控每天内容的进度条很快，显然是真的没在意他聚众赌博的事实。眼看着时间线就要跳到沈攀需要查找的那一天了，中年油腻男也睁大了眼睛，他也很好奇这两个警察究竟在找什么，是逃犯吗？
忽然，沈攀偏头看了看他，又像赶苍蝇一样摆摆手，调侃道：“老板，警方查案你站在这里是不是不大妥当，嗯？要不你坐到对面去，要不你就干脆出去，弄完我们会叫你的。”
沈攀这么一说，何明明立即回头瞪着了中年油腻男，中年油腻男心里一个颤抖，干笑颤巍巍的一边起身往外走，一边陪笑着回答道：“哎呦，两位警官，这是我不清楚，我马上就走，马上就走。”
其实出去对中年油腻男反而是好事，他心里暗自偷笑，不趁着这个机会赶紧让包间里面的场子散了还等什么呢？难不成真的等两个警察弄完监控的事情再顺手抓几个赌鬼回刑侦大队，然后再拘留他一个月半个月的罚上一大笔的款子，他疯了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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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们是刑侦大队的，找你们经理有点事，麻烦你把你们经理叫出来吧。”这种事不需要沈攀上前，何明明向来对这些是乐此不疲，他曾经告诉过沈攀，他特别喜欢警察彰显身份的那一刻，那会让他有一种发自内心的自豪和骄傲。
三个正有一搭没一搭闲聊着的服务生顿时就慌了神，警察严肃的站在面前，还是刑警，要说心情能平淡无波的还真找不出来几个人。何明明略微提高了一些嗓门，他看出来其中一个年龄大一点的女孩眼神游离不定的瞅着他身后角落里的方向，何明明立即扭头望了过去，一个声音在墙角的一颗盆栽后闪现出来。
和大部分咖啡馆不一样的是，出来的是一个中年油腻男，地中海半秃的脑门，穿着极其随意。中年油腻男笑眯眯的隔着老远就在打招呼，不过他显然是听到了之前何明明与服务生的对白：“警官好，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尽管说，我们一定支持，警民团结一家亲嘛，呵呵。”
“我们要调你们的监控视频看看。”何明明当然不会和这个中年油腻男客套了，他直截了当的提出自己的要求，要求中年油腻男协作。
问题来了，中年油腻男满脸的笑容立即僵硬堆积在几块肥肉上，何明明不耐烦的催促起来：“快点啊，我们赶时间，这是我们的警官证，你看看吧。”说着，何明明把警官证塞到了中年油腻男的鼻子下面，中年油腻男讪讪的笑了笑，他哪里敢伸手去接呢。
搓着手，中年油腻男心里直呼倒霉，他瞧了瞧何明明与沈攀没什么表情的脸『色』，吞吞吐吐的说道：“二位警官，实在是对不起了，我们这里的监控出了点『毛』病，送去维修一直都没修好，正说这几天换一套重新安装好的，你看这个？”
沈攀一下明白这个中年油腻男的心思，他一定是以为碰上了检查，担心没有监控被罚款。不过，沈攀瞟了他一眼，你这是咖啡馆，治安上没事也不会来查你，你又不是夜店酒吧，这么小心翼翼的做什么啊？
刚想着，从中年油腻男出来的方向上又传来一阵喧哗声，有人在大声的呼喝着：“这把是老子赢了，给钱给钱，每家三千……”中年油腻男的脸『色』更加难看起来，他回头狠狠地瞪了那个角落一眼，心里清楚今天大概是躲不过去的，警察就站在眼前。
何明明激动了，办案过程中顺手抓赌，这可是好事啊，回去保不定还能拿上一点点的奖励。他脸一横，正要开口，沈攀拦住了他，旋即沈攀似笑非笑的看着那中年油腻男，。说道：“你要是能提供我们需要的监控视频呢，今天的事情我们就当没听见。那不然嘛，后果你是清楚的，就请你跟你的朋友上刑侦大队走一趟了，怎么样啊，老板？”
沈攀这话把中年油腻男憋住了，愣了半晌，看着沈攀坚持的眼神，中年油腻男苦笑一声，邀请两人来到了经理室。给沈攀他们倒上水，中年油腻男转身拉开身后的文件柜，那里面哪里是柜子哟，早就被改装得大变了模样，文件柜不过是掩饰罢了。
一边伸手取着储存设备，中年油腻男一边解释着：“你们也知道现在一岛咖啡馆不再是以前那么火红，所以我们就改成了棋牌室。嗯，手续正在补办，怎么说也得搞个正规的场所嘛，这个你们放心。”
“棋牌室人来人往比较杂，没监控很麻烦的。前些天附近一家棋牌室人家说丢了钱找老板麻烦，要老板赔偿，老板不愿意，双方打了起来，打得那个头破血流的哦，啧啧。警察来了啊，来了起什么作用呢，人家就是一口咬死丢了钱警察不也没办法，说调监控棋牌室又没有，最好还不是自认倒霉赔了足足五千块呢。”
中年油腻男絮絮叨叨哦的说着，沈攀倒是很了解这种人的心态。赌博嘛，如果头上有一个监控探头转来转去的谁都会觉得烦躁，万一谁在通过监控探头偷窥别人手里的牌呢，所以中年油腻男为了安全不得不安装监控的时候也只能是偷偷『摸』『摸』的不让别人知道，那不然就算他真的通过正规渠道办下来手续棋牌室估计也是门口罗雀没什么生意。
中年油腻男取了监控的存储卡，『插』进读卡器连上电脑，抬头问道：“两位警官，你们要查的是多久以前的监控？我这里的监控视频最多能保存一个月，超过一个月后面的监控内容就会覆盖前面的部分，就没办法看到了。”
“你让开，我们来找。”沈攀挥手叫中年油腻男让出位置，他既然答应了今天不追究一岛咖啡馆的赌博事件，那肯定不会过多关注监控视频里其他的内容，除非监控视频还拍摄下来其他的违法场面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中年油腻男很无奈的站到了一旁，他害怕呐！虽然这两个警察没有去抓包间里面的赌博现场，可监控视频不就是铁一般的证据么，真要是这两个警察翻脸了，他也只有老老实实的进看守所去呆着。
让中年油腻男庆幸的是，沈攀拖动视频监控每天内容的进度条很快，显然是真的没在意他聚众赌博的事实。眼看着时间线就要跳到沈攀需要查找的那一天了，中年油腻男也睁大了眼睛，他也很好奇这两个警察究竟在找什么，是逃犯吗？
忽然，沈攀偏头看了看他，又像赶苍蝇一样摆摆手，调侃道：“老板，警方查案你站在这里是不是不大妥当，嗯？要不你坐到对面去，要不你就干脆出去，弄完我们会叫你的。”
沈攀这么一说，何明明立即回头瞪着了中年油腻男，中年油腻男心里一个颤抖，干笑颤巍巍的一边起身往外走，一边陪笑着回答道：“哎呦，两位警官，这是我不清楚，我马上就走，马上就走。”
其实出去对中年油腻男反而是好事，他心里暗自偷笑，不趁着这个机会赶紧让包间里面的场子散了还等什么呢？难不成真的等两个警察弄完监控的事情再顺手抓几个赌鬼回刑侦大队，然后再拘留他一个月半个月的罚上一大笔的款子，他疯了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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