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妈妈的期待
“哎，我忽然想到一件事。”
“什么？”
男人坐在客厅电脑前下棋，突然听到女人似乎轻飘飘地说了这样的话，不由得头皮一紧。
对于自己的老婆，他是非常清楚的，这样装作不经意的语气反而会是她十分在意的事情。
和儿子一模一样的性格……
啊不对，应该说儿子的性格和她一模一样，别看陈明那小子总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温和模样，实际上骨子里和她一样都是有些古灵精怪，喜欢欺负人，让人难以招架。
好像也有说儿子随母，女儿随父的说法，现在看来果然不假，这母子俩的性格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他虽然身为一家之主，却没少被这一大一小两个宝贝折腾。
在别人眼里就是家庭弟位了。
有点可怜。
女人一边看手机，一边说道——
“今天是五月八号，明天就是母亲节了呢……”
语气漫不经心，似乎是在说，我可没有暗示什么哦，只是随便说一声，不要擅自联想。
但是他却清楚地明白了，说道——
“……明天让明明给你打个电话。”
“你说什么呢？他最近不是当代课老师吗？很忙的。你不要乱说，我只是随便念叨一句。”
她娇小的身子缩在沙发上，挡住了自己的表情。
“……”
这大概就是明明常说的，傲娇？中国老话则是“口是心非”。他知道自己老婆是想儿子了，毕竟五一都不回家，一星期都在外面打工赚钱。
这没什么不好，身为一个大学生，累积社会经验也不错。再有两年就毕业了，到时候有上课的经验去应聘老师会更加轻松。
他有一个梦想，希望儿子当老师。
每次想到儿子站上讲台都会有点小激动。
扯远了。
他看了一眼自己老婆，可不会相信她的表面话语，要是不提醒儿子回来，谁知道自己还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于是他给儿子发了个短信。
……
第二天早上，女人推着男人的身子，说道——
“你昨晚什么时候睡的？不会下了一通宵棋吧？起来买菜了。”
“今天你就自己去吧……”
男人用被子蒙住了头。
女人咬咬牙，举起白皙的手掌拍了一下他脑袋。总是这样，借口睡不着玩的很晚，怎么说都不听，儿子的坏习惯全跟他学的。
她无奈地自己起身，穿上一身黑色的裙子，梳好头发，洗漱完毕就出发了。
走到外面，看了一眼那辆用了二十多年的女式摩托车，已经是寿终正寝了吧，前段时间就彻底不行了。
什么东西老旧了都会这样，不仅是摩托车，人也是。
她踩着高跟凉鞋走出了单位大门，看着周围稀稀拉拉的人群。有早上锻炼的人，匆匆忙忙的上班族，周日都不得休息，竞争是越来越激烈了。
踏踏踏……
她慢慢地走着，偶尔遇见熟人就打声招呼。忽然眼角看到一位年轻妈妈带着自己孩子在公园慢慢地走着，不由得驻足看了一会。
小孩子走的歪歪扭扭的，需要大人牵着手避免摔倒，笨笨的，又非常可爱。
她微微眯起眼睛。
真是怀念，以前的明明也是这样，笑着跑向她，长大了一点就会边叫妈妈边跑过来。
有时候还会叫晓晓妈妈，场面实在有些滑稽。
小时候需要她牵着他的手，长大后则是需要她放手。也不是想不明白，只不过啊……
她看着那小孩子还是摔倒在了地上，哭闹起来，直到那年轻妈妈将他抱起，才慢慢止住了哭声。
她低下头，轻声说道——
“真是有些寂寞……越来越像个老太婆了……”
有些自嘲。
踏踏踏……
脚步声慢慢靠近，直到在她身边停下她才察觉，扭过头去。
然后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她看到了一个穿着黑衣黑裤的大男孩，头发有些长了，面容微冷，但是表情却带着温和的笑意，说道——
“妈，我回来了。”
“你……你怎么回来了？”
云易惊讶地看着自己的儿子，说道——
“你不是说还有课吗？”
“被我推了，我都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差点就错过了，好在爸爸提醒的及时，我才能及时赶回来。”
“那家伙……”
明明都说了不用和儿子说这种事情的，云易的表情稍微有些不满，但是看在儿子的份上，还是饶了他爸吧。
陈明低头看着一脸欣喜的妈妈，表情却有些尴尬，挠了挠头，说道——
“本来我还打算买点礼物的，结果还没来得及。”
就撞上了出门的妈妈。
云易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抓住他的手，说道——
“还要什么礼物，哪有孩子给妈妈礼物的。”
“我可不是小孩子了，我用自己赚的第一笔钱给妈妈买礼物不行吗？”
陈明笑着说道——
“这巧了不是，刚赚钱就是母亲节，那就给妈妈买点东西，正好。然后下个月父亲节就没钱了，给爸爸随便整点鸡蛋炒饭吧。”
爸爸难道不就是充话费送的？随便敷衍一下就行了，重要的是妈妈……
开玩笑的。
妈妈听着自己儿子这没心没肺的话，笑得合不拢嘴，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胸膛，说道——
“怎么这样说话的，没大没小，你这个样子到底像谁呢？”答案其实不言而喻，爸爸是个典型的稳重男人，陈明这样的性格当然只能是像妈妈了。
她却在这里明知故问。
装的很无辜。
陈明的右手被妈妈娇小白皙的手掌包裹着，眼神看向了周围，没有看见那辆摩托车，有些奇怪地问道——
“妈妈你今天是走路出来的吗？”
“嗯，家里的摩托车坏了，还没有带去修。”
“那辆摩托车还修的好吗？不然再买过一辆吧，我出钱。”
陈明总觉得家里的摩托车早就应该报废了，现在他正好工资应该够买一辆摩托车的吧？
妈妈看了他一眼，笑着说道——
“不用了，你自己挣的钱自己用吧。”
“该用就用嘛。”
“那买了摩托车之后，还有钱给我买礼物吗？既然你都开口了，我可不会和你客气的哦。”
妈妈知道单纯反驳自己儿子是没什么用的，就用别的事情转移他的想法，对他的性格可是摸得很清楚了。
果然，陈明挠了挠头，说道——
“这……”
妈妈笑着歪了下头，伸手搂住他的手臂，说道——
“好了，知道我们明明长大了，可以帮爸爸妈妈分忧了，好乖好乖……”
“……”
这语气分明还是把他当小孩子，果然大家说的很对，不管孩子多大，在父母眼里永远都是小孩。
两人往前走去，路过了一个年轻妈妈抱着孩子离去。
陈明看着对方走过。
妈妈搂着他的手臂笑着道——
“以前妈妈就是这样抱着你的，你只要妈妈抱，爸爸一抱你就哇哇大哭，你最喜欢妈妈了。”
陈明眨了眨眼睛，听着妈妈的话总觉得有点不对劲，低头看着娇小的妈妈，问道——
“那姐姐呢？姐姐抱我我会哭吗？”
“……”
妈妈语气一顿。很显然姐姐抱他的话，他也是很喜欢的，想要偷偷把这样的事实掩盖，说儿子最喜欢自己……嗯，这是他亲妈无误了。
他轻轻笑了起来。
妈妈一瞪眼，揪了一下他的手臂，说道——
“我的好儿子，今天是什么节日？知道应该让着妈妈吗？”
“疼疼疼……我错了。”
陈明赶紧投降，在家里千万不能得罪的就是母上大人，在妈妈面前认错要干脆，至于之后改不改那就另说了。
他转移话题道——
“什么年轻时候就是这样抱我，妈妈现在也不老啊。”
“哈哈哈，都四十好几了，还不老，真会说话，嘴真甜。哎，为什么嘴这么甜都骗不到女朋友呢？现在的女孩子都这么精了吗？”
妈妈看着他，不由得有些疑惑。
自己儿子长相又不差，成绩也还行，手脚也勤快，嘴巴又响，怎么就是没有女朋友呢？
而陈明的则是抿了抿唇。
又来了……
他撇开了视线，说道——
“可能是不到时候吧。”
“嗯……是这样吗？”
妈妈眯起了眼睛，笑得像只狐狸。是因为不到时候，还是因为对某个姐姐有着不健康的想法？
陈明被她看的直发毛，说道——
“或，或许时候一到了，就会有一堆女孩子看上我呢？这种事不用急的，急也没用。”
“还一堆女孩子，儿子啊，做梦也要符合实际一点。”
妈妈笑着摇了摇头，说道——
“我看，你还不如期待晓晓和你没有血缘关系呢。”
“咳咳咳！妈，妈妈？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啊！”
陈明像是猫被踩到了尾巴一样，几乎要跳起来，急着表示“我不是我没有你不要乱说”。
惹得妈妈又是愉快地大笑。
不好，一不小心又开始欺负儿子玩了，明明儿子特地回来陪她过节的，自己还这样。
妈妈摇了摇头，稍微有些抱歉。
不过……
欺负儿子真好玩。
嘿嘿。
妈妈搂着陈明的手臂，笑着说道——
“其实就算没人要你也无所谓啦，大不了妈妈养你一辈子嘛，反正都养了这么多年了，养块叉烧都会有感情了。”
经典叉烧。
陈明挠了挠头，虽然是有些古怪，但是妈妈果然还是溺爱着自己的，一般的父母不会说这种话吧，都是说“父母不能养你一辈子”。
他听着这样的话，心里暖暖的，嘴上说道——
“不至于这么没出息啦。”
“嗯，说的也是。”
妈妈点了点头，想到了晓晓，怎么样都有晓晓兜底，确实不用着急。
踏踏踏……
两人就这么往前走去，就像是普通的散步一样。以前是他牵着的手，现在是她搂着他的胳膊。
这样的依恋仿佛永远永远。
他脸上露出柔和的笑容，说道——
“妈。”
“嗯？”
“母亲节快乐。”
“……”
她没有回话，而是低下了头，微微一笑，说道——
“嗯。”
脸颊泛着幸福的红润。
作为一个母亲，有什么比孩子陪伴在身边更快乐的呢？还有什么能比孩子惦记着自己更幸福的呢？
“真是……长大了啊……”
她轻声呢喃，带着淡淡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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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男人坐在客厅电脑前下棋，突然听到女人似乎轻飘飘地说了这样的话，不由得头皮一紧。
对于自己的老婆，他是非常清楚的，这样装作不经意的语气反而会是她十分在意的事情。
和儿子一模一样的性格……
啊不对，应该说儿子的性格和她一模一样，别看陈明那小子总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温和模样，实际上骨子里和她一样都是有些古灵精怪，喜欢欺负人，让人难以招架。
好像也有说儿子随母，女儿随父的说法，现在看来果然不假，这母子俩的性格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他虽然身为一家之主，却没少被这一大一小两个宝贝折腾。
在别人眼里就是家庭弟位了。
有点可怜。
女人一边看手机，一边说道——
“今天是五月八号，明天就是母亲节了呢……”
语气漫不经心，似乎是在说，我可没有暗示什么哦，只是随便说一声，不要擅自联想。
但是他却清楚地明白了，说道——
“……明天让明明给你打个电话。”
“你说什么呢？他最近不是当代课老师吗？很忙的。你不要乱说，我只是随便念叨一句。”
她娇小的身子缩在沙发上，挡住了自己的表情。
“……”
这大概就是明明常说的，傲娇？中国老话则是“口是心非”。他知道自己老婆是想儿子了，毕竟五一都不回家，一星期都在外面打工赚钱。
这没什么不好，身为一个大学生，累积社会经验也不错。再有两年就毕业了，到时候有上课的经验去应聘老师会更加轻松。
他有一个梦想，希望儿子当老师。
每次想到儿子站上讲台都会有点小激动。
扯远了。
他看了一眼自己老婆，可不会相信她的表面话语，要是不提醒儿子回来，谁知道自己还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于是他给儿子发了个短信。
……
第二天早上，女人推着男人的身子，说道——
“你昨晚什么时候睡的？不会下了一通宵棋吧？起来买菜了。”
“今天你就自己去吧……”
男人用被子蒙住了头。
女人咬咬牙，举起白皙的手掌拍了一下他脑袋。总是这样，借口睡不着玩的很晚，怎么说都不听，儿子的坏习惯全跟他学的。
她无奈地自己起身，穿上一身黑色的裙子，梳好头发，洗漱完毕就出发了。
走到外面，看了一眼那辆用了二十多年的女式摩托车，已经是寿终正寝了吧，前段时间就彻底不行了。
什么东西老旧了都会这样，不仅是摩托车，人也是。
她踩着高跟凉鞋走出了单位大门，看着周围稀稀拉拉的人群。有早上锻炼的人，匆匆忙忙的上班族，周日都不得休息，竞争是越来越激烈了。
踏踏踏……
她慢慢地走着，偶尔遇见熟人就打声招呼。忽然眼角看到一位年轻妈妈带着自己孩子在公园慢慢地走着，不由得驻足看了一会。
小孩子走的歪歪扭扭的，需要大人牵着手避免摔倒，笨笨的，又非常可爱。
她微微眯起眼睛。
真是怀念，以前的明明也是这样，笑着跑向她，长大了一点就会边叫妈妈边跑过来。
有时候还会叫晓晓妈妈，场面实在有些滑稽。
小时候需要她牵着他的手，长大后则是需要她放手。也不是想不明白，只不过啊……
她看着那小孩子还是摔倒在了地上，哭闹起来，直到那年轻妈妈将他抱起，才慢慢止住了哭声。
她低下头，轻声说道——
“真是有些寂寞……越来越像个老太婆了……”
有些自嘲。
踏踏踏……
脚步声慢慢靠近，直到在她身边停下她才察觉，扭过头去。
然后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她看到了一个穿着黑衣黑裤的大男孩，头发有些长了，面容微冷，但是表情却带着温和的笑意，说道——
“妈，我回来了。”
“你……你怎么回来了？”
云易惊讶地看着自己的儿子，说道——
“你不是说还有课吗？”
“被我推了，我都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差点就错过了，好在爸爸提醒的及时，我才能及时赶回来。”
“那家伙……”
明明都说了不用和儿子说这种事情的，云易的表情稍微有些不满，但是看在儿子的份上，还是饶了他爸吧。
陈明低头看着一脸欣喜的妈妈，表情却有些尴尬，挠了挠头，说道——
“本来我还打算买点礼物的，结果还没来得及。”
就撞上了出门的妈妈。
云易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抓住他的手，说道——
“还要什么礼物，哪有孩子给妈妈礼物的。”
“我可不是小孩子了，我用自己赚的第一笔钱给妈妈买礼物不行吗？”
陈明笑着说道——
“这巧了不是，刚赚钱就是母亲节，那就给妈妈买点东西，正好。然后下个月父亲节就没钱了，给爸爸随便整点鸡蛋炒饭吧。”
爸爸难道不就是充话费送的？随便敷衍一下就行了，重要的是妈妈……
开玩笑的。
妈妈听着自己儿子这没心没肺的话，笑得合不拢嘴，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胸膛，说道——
“怎么这样说话的，没大没小，你这个样子到底像谁呢？”答案其实不言而喻，爸爸是个典型的稳重男人，陈明这样的性格当然只能是像妈妈了。
她却在这里明知故问。
装的很无辜。
陈明的右手被妈妈娇小白皙的手掌包裹着，眼神看向了周围，没有看见那辆摩托车，有些奇怪地问道——
“妈妈你今天是走路出来的吗？”
“嗯，家里的摩托车坏了，还没有带去修。”
“那辆摩托车还修的好吗？不然再买过一辆吧，我出钱。”
陈明总觉得家里的摩托车早就应该报废了，现在他正好工资应该够买一辆摩托车的吧？
妈妈看了他一眼，笑着说道——
“不用了，你自己挣的钱自己用吧。”
“该用就用嘛。”
“那买了摩托车之后，还有钱给我买礼物吗？既然你都开口了，我可不会和你客气的哦。”
妈妈知道单纯反驳自己儿子是没什么用的，就用别的事情转移他的想法，对他的性格可是摸得很清楚了。
果然，陈明挠了挠头，说道——
“这……”
妈妈笑着歪了下头，伸手搂住他的手臂，说道——
“好了，知道我们明明长大了，可以帮爸爸妈妈分忧了，好乖好乖……”
“……”
这语气分明还是把他当小孩子，果然大家说的很对，不管孩子多大，在父母眼里永远都是小孩。
两人往前走去，路过了一个年轻妈妈抱着孩子离去。
陈明看着对方走过。
妈妈搂着他的手臂笑着道——
“以前妈妈就是这样抱着你的，你只要妈妈抱，爸爸一抱你就哇哇大哭，你最喜欢妈妈了。”
陈明眨了眨眼睛，听着妈妈的话总觉得有点不对劲，低头看着娇小的妈妈，问道——
“那姐姐呢？姐姐抱我我会哭吗？”
“……”
妈妈语气一顿。很显然姐姐抱他的话，他也是很喜欢的，想要偷偷把这样的事实掩盖，说儿子最喜欢自己……嗯，这是他亲妈无误了。
他轻轻笑了起来。
妈妈一瞪眼，揪了一下他的手臂，说道——
“我的好儿子，今天是什么节日？知道应该让着妈妈吗？”
“疼疼疼……我错了。”
陈明赶紧投降，在家里千万不能得罪的就是母上大人，在妈妈面前认错要干脆，至于之后改不改那就另说了。
他转移话题道——
“什么年轻时候就是这样抱我，妈妈现在也不老啊。”
“哈哈哈，都四十好几了，还不老，真会说话，嘴真甜。哎，为什么嘴这么甜都骗不到女朋友呢？现在的女孩子都这么精了吗？”
妈妈看着他，不由得有些疑惑。
自己儿子长相又不差，成绩也还行，手脚也勤快，嘴巴又响，怎么就是没有女朋友呢？
而陈明的则是抿了抿唇。
又来了……
他撇开了视线，说道——
“可能是不到时候吧。”
“嗯……是这样吗？”
妈妈眯起了眼睛，笑得像只狐狸。是因为不到时候，还是因为对某个姐姐有着不健康的想法？
陈明被她看的直发毛，说道——
“或，或许时候一到了，就会有一堆女孩子看上我呢？这种事不用急的，急也没用。”
“还一堆女孩子，儿子啊，做梦也要符合实际一点。”
妈妈笑着摇了摇头，说道——
“我看，你还不如期待晓晓和你没有血缘关系呢。”
“咳咳咳！妈，妈妈？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啊！”
陈明像是猫被踩到了尾巴一样，几乎要跳起来，急着表示“我不是我没有你不要乱说”。
惹得妈妈又是愉快地大笑。
不好，一不小心又开始欺负儿子玩了，明明儿子特地回来陪她过节的，自己还这样。
妈妈摇了摇头，稍微有些抱歉。
不过……
欺负儿子真好玩。
嘿嘿。
妈妈搂着陈明的手臂，笑着说道——
“其实就算没人要你也无所谓啦，大不了妈妈养你一辈子嘛，反正都养了这么多年了，养块叉烧都会有感情了。”
经典叉烧。
陈明挠了挠头，虽然是有些古怪，但是妈妈果然还是溺爱着自己的，一般的父母不会说这种话吧，都是说“父母不能养你一辈子”。
他听着这样的话，心里暖暖的，嘴上说道——
“不至于这么没出息啦。”
“嗯，说的也是。”
妈妈点了点头，想到了晓晓，怎么样都有晓晓兜底，确实不用着急。
踏踏踏……
两人就这么往前走去，就像是普通的散步一样。以前是他牵着的手，现在是她搂着他的胳膊。
这样的依恋仿佛永远永远。
他脸上露出柔和的笑容，说道——
“妈。”
“嗯？”
“母亲节快乐。”
“……”
她没有回话，而是低下了头，微微一笑，说道——
“嗯。”
脸颊泛着幸福的红润。
作为一个母亲，有什么比孩子陪伴在身边更快乐的呢？还有什么能比孩子惦记着自己更幸福的呢？
“真是……长大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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