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和腹黑少爷HE9_我站的CP不能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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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和腹黑少爷HE9

  “干嘛看看都不行啊?”

  “世间女子如此美好,就是要有人欣赏才行啊。”

  谢林舟看向周遭的漂亮丫鬟叹气道,“你们少爷如此不解风情,真是苦了各位姐姐。”

  顾辞漫不经心的说:“我可以通知你的那位未婚妻让你欣赏个够。”

  谢林舟登时脸一绿,“......你狠!”

  丫鬟们掩唇轻笑,姜小曲也跟着乐呵呵着看席面上这两人,

  难得见到少爷这么灵动的反应,他们关系一定很好。

  调侃归调侃,谢林舟也收敛了目光没再盯着院子里的丫鬟瞧了,适当那叫风雅,过了就真该叫人打出去了。

  待菜备齐后顾辞便遣了下人们出去,席上只余他与谢林舟二人,顾辞与好友倒了杯清酒,抬眸问他:“你家里放你出来了?”

  谢林舟顿时一脸气闷,一改方才的闲散,愤愤仰尽酒杯憋屈道:“还没有,我是偷跑出来的,我有事儿跟你说!”

  顾辞抬眼。

  谢林舟正色道:“死了一个人。”

  “如意楼的那个小二在牢里死了。”

  那个店小二曾撞见下毒的凶手和一个神秘人有过接触,随后一直被暗中保护在大理寺,竟然死了?

  在牢里死了,和死在牢里,是两个概念。

  顾辞问:“怎么死的?”

  “说是受不住刑自尽了。”

  顾辞皱眉。

  谢林舟愤愤地捶了下腿,咬牙道:“已经死了三天了,我爹最近几日通宵达旦办公,我就觉着不对劲,今早我去他书房翻了手卷才知道人死在了刑部!马上我就来找你了。”

  “刑部?人不是在你们大理寺吗?”

  “原本是一直压在大理寺,但三日前刑部来提人说要审问,”谢林舟说到这看着顾辞,抿唇道:“是尚书大人亲笔的纸令,大理寺少卿亲自送的人,结果人刚提进刑部,不到晚上就没了。”

  什么?

  顾辞终于变色,他眉心因惊讶而皱起,“死在我爹手上了?”

  刑部尚书正是他父亲顾承安。

  顾辞坐正身体,双目微凝步入沉思。兜兜转转,这件事果然还没有完。

  那死的店小二是如意楼的伙计。但却不是中毒当日给他们传菜的那一个,给他们传菜的那个已经定性为凶手在数月前就被行刑处死了。

  当日他在如意楼饮了原本要下给三皇子的毒酒,事发后,整个酒楼都被封了,上下抓了个干净。有人试图毒害皇子,还险些害了朝廷命官之子的性命,已是弥天大罪罪不可恕,圣上震怒,令刑部与大理寺合力彻查此事。

  最先审的便是与他们亲近接触过的人。

  然而令人没想到的是,给他们传菜的小二直接承认毒就是他下的。

  案子调查的异常顺利,刑部与大理寺一同堂审,那小二控诉说他原本是京城人士,家有薄产耕读为生,也是念过书开过智的,自幼有一青梅竹马的姑娘,原本明年二人便就要成亲,谁知就在前些日子,他未婚妻在街边偶遇了三皇子,结果被三皇子看中调戏,试图逼良为娼,未婚妻脱困后不堪受辱,一条绳子上吊香消玉魂。

  他求告无门,又满腔愤懑只想为未婚妻报仇,便铤而走险,打听到三皇子一行人平日爱去如意楼聚会,他便去如意楼应聘店小二,他家世干净又是本地人,老板便放心用了,由此便引发了后面的事情。

  这整件事听起来简直荒唐可笑。

  大理寺与刑部前前后后彻查了一个月,最终查出的结果就是这般荒唐,三皇子调戏良家妇女不成,逼死良民,那凶手身世和经历也都如他所说,家中也翻出了毒药,他的供词也始终如一没有改过,最后桩桩都对上了证据。

  唯一的遗憾大概就是那杯酒没有喝到三皇子口中,而是被顾辞喝了。

  这是一个十分完美的局。但就是因为完美,才显得更加可疑。

  想到这,顾辞转眸与身旁的谢林舟对视,

  “你怎么想?”

  “我就是想不明白才来找你。”

  谢林舟脸色很不好,眸光凶狠,端起手边的酒杯一饮而尽,一张俊俏咬牙切齿。

  当日上元节他们一行人出去游街赏灯,本是恣意快活,谁曾想竟然有人贼胆包天下毒!害的他亲友好好的一个人差点丧命!

  而且后来调查出来的所谓真相也是荒唐可笑!

  三皇子逼良为娼就他妈是扯淡,他们一群人自幼相交,不说多高洁但绝不是那般下作之人,分明就是故意买通陷害!

  可是事情做的滴水不漏,条条不出错,死活查不出别的问题。

  因为再找不到突破口,圣上那里又在等结果,只能先如实禀到皇上那里,暂时定了案子。圣上因皇家颜面不允许此事外露,顾辞对外也只能称是染上恶疾,但圣上也许诺,若是他们查出结果一定主持公道。

  他父亲与顾大人这半年来一直在暗中继续寻找突破口。

  凶手被判死刑,结果那姑娘的父亲竟然突然身披血书在街上大闹,怒斥三皇子草菅人命害了他女儿如今又害了他女婿,然后等巡城兵要把他拿下时竟然一头撞死在楼柱上。

  当街血溅青石,随后又有各种“知情人”像民众科普了原委,这一下登时闹得是满城谣言蜚语。

  随后各种事情愈演愈烈,最终三皇子遭圣上斥责,禁足半年不得出宫,他们这帮“纨绔子弟”也一并被罚在家中。

  谢林舟他们生生背了一身黑锅不说,至今还不知道幕后黑手是谁,最关键是顾辞还废了腿!真是时时想时时都能气得他火冒三丈。

  “他妈的!”

  “小爷我一定要找出来是谁下的毒!我他妈跟那孙子死磕一辈子!”

  顾辞见好友气焰上房,倒是镇定的给他添了碗水。

  “关了半年,你倒是比以前更精神了。”原先还偶尔有点稳重,现在是分分钟气焰上房。

  谢林舟弃茶不喝,转手拎起酒壶连喝三杯。

  索性是清酒,顾辞也就任由他喝了。

  “你到底有没有什么想法啊?”谢林舟问顾辞,他们这帮人里顾辞自小就是最聪明的,而且估计是家传,别看他长得一副仙风道骨的才子样,对断案分析十分在行。

  顾辞凝眉思索,指间轻轻的摩挲杯沿,案子的内情他们接触不到,但仅凭林舟说是尚书大人的亲笔纸令,便是他父亲提的人,那就是等于目证死在父亲手上了。

  他心里微沉,有人想对付刑部?

  什么人?同下毒事件是同一拨,还是其他人故意借题发挥?

  知道的太少了,他也无法在一时间看清形势。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事情没完。

  顾辞,“我暂时也没有确切的想法,我们知道的太少了。”

  “那我们出去查一查......”谢林舟突然一顿,猛然间想起如今好友双腿不便,已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肆意走动,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了,且再看如今顾辞清瘦的如同一把骨头随风就散,谢林舟心里发酸,神色愧疚“抱歉我......”

  顾辞不甚在意:“我自己已经接受了,你不用那般小心。”

  听他这么说谢林舟反而更加难受,见好友钻牛角尖,顾辞转移话题:

  “你乱翻你爹的书房,又自己偷偷跑出来,小心回家后伯父又关你半年。”

  谢林舟梗起脖子,“关呗,他关我的日子都排到我四十岁了,也不差半年。反正他又关不住我。”

  顾辞叹气,“你啊。”

  谢林舟看顾辞:“你才是你啊!”他皱起脸,“我说你现在怎么愈发老气横秋了,剃个头都能去法云寺当住持了。”

  顾辞淡然:“那我一定是一位得道高僧,逢年过年你还得来拜我。然后还不一定见得到。”

  “............”

  谢林舟白眼:“服了你。”

  他看向好友平整的双腿,抿唇轻问道:“腿现在怎么样?”

  顾辞摇了摇头:“废了。”

  这俩字一下刺激到了谢林舟的神经,哆地把酒杯放下,“你就不能说点好听话!对自己下口也这么毒吗。”

  顾辞笑:“我说真的。”他拍了拍双腿,“你若不信可以拿针扎一扎,保准一动不动。”

  “就好不了了?那么多大夫就没办法?”

  “不知,总之现在就这样了。”

  谢林舟肌肉抽动,一呼一吸,手心攥成拳头,又开始一杯一杯的喝酒。

  “他妈的......”

  “他妈的!”

  顾辞嘴边的笑意慢慢沉静下来,也给自己斟一杯,对窗细饮。

  顾辞与谢林舟许久未见,饭菜没吃多少,酒倒是喝了几壶,喝到最后两人都有些微醺。

  顾辞双目迷离的望向窗外青空,手中酒杯已空,悠悠在指间轻绕旋转。

  谢林舟趴在桌上,单手撑腮,脸颊因酒色微红,满满都是惆怅和迷茫:“顾辞,我爹想让我科举入仕,下半年我就要去云麓书院念书了。”

  “是好事啊。”他轻轻道。手心不自觉的放置在自己的双腿上。

  “可是我还没想好,我发现我现在很不喜欢官场的那些虚与委蛇。”谢林舟叹气,若是没发生上元节那件事,他爹叫他入仕他绝对一百个愿意,但经过这半年来真切的接触到一些后,他反而不愿意了。

  十五岁的少年郎,正是意气风发心指天下的年纪,眼中至纯至善,至真至恶,面对复杂的官场已经本能的从心底在排斥了,这还只是见到了小小的冰山一角而已。

  顾辞嘴角含笑,轻声道:“你不能这么想。林舟,你入仕不是为了做官,而是为了做事。”

  谢林舟一怔,一句做事如同醍醐灌顶,瞬间把他从最近纠结的迷沼泽中拉出来,他单手一拍桌,当啷一声响,

  “你说的对!”

  谢林舟脸颊亮红,抓住顾辞的手握住,振奋道:“我们一起!”

  顾辞微怔,垂在膝上的另一只手慢慢收紧,想说他身体有疾已不能入仕了,但又想自己何必这般扫兴呢,所以他微微点头,清俊的少年展露出笑容,“好。”

  姜小曲一直在廊下守着,她心里惦记着顾辞中午的那碗药,时不时翘首从窗间往里看看他吃好了没。

  她看见那谢公子拉着少爷诉了好一会儿衷肠,两人一杯杯的喝酒,光酒壶就进去添了三次,到最后俩人都有些醉了才叫人进去撤席。

  这顿午饭一直到申时。

  谢林舟头重脚轻,他扶着椅子直接摸了顾辞的房间去躺下:“我去你床上睡一觉,我不行了,哈啊——”

  顾辞脸颊红润的坐在轮椅里,凤眼也因困倦而迷离,撑着脸颊点头道:“我也睡一会儿。”

  他扬声:“明路。”

  “在,少爷。”

  顾辞摆了下手,明路顿时明白少爷这是要如厕,他推着顾辞到后面净房方便,随后服侍顾辞也回房躺下休息,顾辞舒服地叹了口气,正要闭眼休息,屋外姜小曲紧赶慢赶端着煎好的药进来了。

  “少爷,少爷,中午的药还没喝呢。”她小声立在顾辞床前催促道。

  鼻尖闻到苦涩的味道,顾辞皱起眉心,第一次任性的撇开头:“我不喝。”

  “少爷,一口就喝完了。”

  “不喝。”头使劲的往一旁撇,竟然有点委屈的说:“苦。我不喝。”

  姜小曲心想原来你还知道苦啊,但不喝不行。

  喝醉酒的少爷露出了他任性的一面,姜小曲在他旁边劝了半天,顾辞说什么就是不喝,甚至还指着她鼻子虎起脸,“你不听话。我不要你了。”

  我看你才是不听话!

  眼看药都快凉了,姜小曲着急道,“那你说你怎么样才愿意喝药!”

  顾辞抿着唇,两人眼对眼对峙,突然他蹦出一句:“我不吃果子。”

  姜小曲顺势一接:“那吃糖?”

  顾辞蹙眉半霎,勉为其难地点头,“拿来吧。”

  “......?”

  姜小曲瞪圆眼睛。属实有点没想到。

  原来你爱吃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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