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二十七章.鬼冥尸法,雪杉初长_寻仙失败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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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二十七章.鬼冥尸法,雪杉初长

  客栈一角的餐桌内。

  “相公刚才听闻了何事?”

  茅若雨帮忙夹了块烧肉,好奇眨眼:“瞧着好像颇为意外?”

  林天禄扒了口饭,怡然笑道:“似是在长岭周边出现了一个奇怪宗门,名叫鬼冥宗,这几日还挺有名气的。”

  “鬼冥宗?”

  茅若雨柳眉微蹙,狐疑嘀咕一声:“此名听着就不像什么好人。”

  坐在一旁的程忆诗正品着肉汤,闻言随意道:“这些与‘鬼’啊、‘冥’‘恶’‘煞’之类名字沾上关系的,铁定是群乌合之众汇聚而成,指不定又是一群哪来的山匪盗贼学了些武学阴术,扯了张虎皮想仗势欺人。”

  “确实如此。”

  华舒雅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她出门在外许久、又在长岭当过一段时日的编外女捕快,着实见到过不少闲散组织。

  什么‘恶虎门’、‘杀人帮’之流已经屡见不鲜,还有些‘开天宗’、‘破日门’之流,听着是大气些,但转念一品实在俗不可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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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这些组织门下大多也都是一群恶匪山贼,仅通些拳脚刀剑的功夫,散沙一片,完全不成气候。

  别说破天裂地,甚至连几块大石头都不一定能劈的碎,连不通武功的捕快们有序合围,都能将他们轻松围剿抓捕。

  “嗯?”

  原本正在吃菜的于璇灵咬着木筷,眨了眨水眸:“但,临月谷听着也很俗气呀。”

  “......”

  众人吃饭的动作猛地一顿。

  这突如其来的发言,更令茅若雨笑容陡僵,一时都不知该作何反应。

  “你这丫头。”

  趴在桌上的云玥失笑一声,用狐尾拂了拂于璇灵的细腕:“若雨她如今还是临月谷的半个月衍圣女呢。”

  “啊...”

  于璇灵顿时恍然,略显调皮地吐了吐舌尖:“灵儿一时嘴快,说错了话,茅夫人可不要生气呀。”

  “...此话要是叫其他长老们听见,定要好好敲打你一番。”

  茅若雨无奈一笑,伸手轻捏了一下她的粉嫩脸蛋:“但这番话,奴家倒是难得赞同。”

  “咳!”程忆诗眼角微抖,一脸无语道:“休说其他长老了,武姨听见也得好好教训你们二人一顿。”

  连自家的月衍圣女都嫌弃宗派名讳,实在是让人哭笑不得。

  “倒、倒不是嫌弃啦。”

  茅若雨缩着香肩,悻悻然道:“只是觉得这临月谷之名稍显朴素了些,听着与地名无异。”

  “实际上,这宗派名讳确实是一个令人头疼的问题。”

  林天禄莞尔摊手道:“若太过繁琐,听着就显得太过矫揉造作、故作高深。但若太过简练直白,听着反而像是些游手好闲之人建立起来的不入流门派。

  前人们想要取个朗朗上口、又不至于俗不可耐的门派名字,想来也是绞尽脑汁。”

  于璇灵轻抿粉唇思索了一阵,若有所思的颔首道:“仔细想想,这门派之名确实有诸多门道。”

  “前辈。”华舒雅很快好奇道:“咱们既要在长岭收徒,不知是否要取一个门派名字?”

  “啊?”

  林天禄神色微愣,显然没考虑到这一点。

  “我这不过两三人的小私塾,还得取个名字吗?”

  “倒有些意思。”云玥枕靠着臂弯,饶有兴致道:“虽是私塾,但也得师出有名才行。你瞧长岭县内的其他私塾书院,或多或少都有个称呼,好歹让人知晓来历,天禄不妨考虑一番?”

  “这——”

  林天禄思忖片刻。

  少顷后,他似有所思般朗笑一声:

  “干脆叫‘林院’就行。”

  程忆诗倏然扑哧一笑,似嗔般剜来一眼:“夫君此名未免太过简朴啦。”

  “简朴些总归是好事。”

  林天禄似搞怪般咧嘴笑道:“若当真取了些稀奇古怪之名,到时候传出去,可得被街坊邻里们一阵嘀咕。再三人成虎‘传颂’一番,咱们家的私塾可得变成藏污纳垢的骇人魔窟咯!”

  “有我在,或许也能算得上魔窟?”

  云玥笑吟吟地晃了晃狐尾。

  华舒雅摸了摸狐狸绒背,笑道:“应该是狐狸窝才对,听着便挺讨喜的。”

  要是当真满屋子都是各色各样的可爱狐狸们咿咿呀呀,绒球满地,怕是诸多县民们都得闻风而至,跑来与狐狸们玩闹嬉戏一阵了。

  狐狸窝,这谁人能顶得住?

  “相公既要平易近人又轻松平常之名...”茅若雨轻点着下唇,思忖迟疑道:“不妨叫‘炊林居’?”

  林天禄哑然失笑:“娘子所想之名,听着更像是酒楼食坊一般。”

  茅若雨轻拢鬓发,温柔细语道:“食坊也颇为不错呀,届时相公教那些小丫头们读书写字、武艺术法,奴家就帮忙多烧些饭菜糕点让你们尝尝,可得将你们喂的白白胖胖才行~”

  “嘶——”

  林天禄听得倒吸一口热汤:“听得为夫都食欲大增,恨不得早些回长岭去了!”

  “相公慢点喝呀。”茅若雨忍俊不禁,浅笑软语。

  一旁的程忆诗瞧得眼热,暗暗叹息一声。

  她也想做得一手好菜啊...

  “但话虽如此,如今长岭出了个鬼冥宗,前辈待回了长岭,要去上门拜访一番吗?”

  华舒雅蹙眉道:“至少听这宗门名字,实在是不怀好意。”

  “先回去瞧瞧吧。”林天禄淡然一笑:“问问街坊邻里,看这鬼冥宗是否当真胡作非为。若仗势欺人,舒雅你到时候就带上些衙役捕快们,我们一同去‘敲打敲打’,让他们老实本分些。”

  ...

  杨官村内。

  随着一缕火光闪烁消散,赤灵渊略显慵懒的打了个哈欠,华贵美艳的裙衫绒袍顿时被撑起爆满丰硕的弧度,惬意轻吁道:

  “好了,这座山村内的最后一处阵点已被驱除,不必再担心啦~”

  “......”

  身旁的谈子笙神色凝重,盯着被强行抹平的阵法所在之地,抱胸沉吟道:“这鬼冥宗布置如此之多的阵点,他们究竟想做什么?”

  “我并不知晓鬼冥宗精通擅长何手段,但此术更似控魂汲阴之法,算是妖鬼门派较为常见的拓展势力方法之一,亦算一种宣告领地的证明。”

  赤灵渊单手叉腰,摆手解释道:“身处此阵范围内,凡人并不会当即被取走性命,而是被一点点蚕食生气魂魄,日渐萎靡消瘦,直至渐化尸傀游鬼,成为随意操控指挥的兵卒。”

  谈子笙闻言面色微沉:“如此做派,岂非杀鸡取卵,彻底断人活路?”

  “所以,这等术法更是应变之策。”赤灵渊淡然道:“往日自然可减缓术法之效果,让村民们多有些残喘机会,待得战事将启,便可将这些资源一并汲取干净。”

  “...当真可悲。”

  “凡人生于乱世,确实凄惨了些。”

  赤灵渊轻捻下颔,思酌片刻,很快意外道:“不过此阵法之中,似乎还有些奥妙。”

  “又有何折磨人的手段?”

  “倒并非是害人之术。”赤灵渊略感讶然道:“这...更像术式的节点之一,可借当地地脉人气之力,沿阵法大流汇集到阵法中央。”

  “大阵...汇集?”谈子笙眉头紧皱。

  她曾听过天禄说起过这些妖鬼在各镇各县所做之事,其中就有罗星、古界之流在外布下连环大阵,或借天地之力、或汲全县阴阳之气。

  而这鬼冥宗又是——

  “尸气。”

  赤灵渊屈膝半蹲在地,指尖抵着地面泥土,饶有兴致道:“他们是在暗中汲取埋藏在村县中一具具尸体的尸气。”

  谈子笙顿时面露诧异:“这又是何物?”

  “与阴气算是同属一类,但性质却又有所不同。”

  赤灵渊慢条斯理地在地上轻轻一抚,很快有两股截然不同的实体气旋破土升起,在葱白玉指下缓缓旋转。

  “阴气,便是在你如今体内奔流的力量。幽罗托付给你的,也正是这股纯粹无暇的阴气,乃天地阴阳之一。

  而这股尸气,更似阴气变种,唯有在尸体之中蕴养沉积多年才会逐渐诞生,大多存在于埋藏十年起步的尸体骨灰之中弥漫,比起寻常阴气要更为阴冷、如天地之间最为恶毒狠辣的剧毒之息。”

  “哪怕是不经炼化的一缕尸气,若凡人不慎吸入体内,短短几天便足以让其浑身溃烂发脓、最后长出无数尸毛融化而死。”

  “......”

  看着在赤灵渊之间窜动的灰暗气旋,谈子笙双眼渐眯,背脊后隐隐发凉。

  “那鬼冥宗以法阵收集这些尸气,是为了...”

  “总归不是什么好事。”

  赤灵渊轻笑一声:“这尸气乃是诸界百道末流、当初也唯有上古邪修会掌控此气,手段更是凶残骇人,哪怕不少魔门都谈之色变,更遑论那些仙门宗派,对此实在深恶痛绝。”

  “着实麻烦。”谈子笙沉声道:“听闻那鬼冥宗之女刚才所说,这鬼冥宗就在长岭周边一带。他们既然要收集尸气,免不了胡作非为,如此一来终究得在长岭搅起风雨。”

  “天禄若是归来,应该暂且无忧。”

  赤灵渊笑吟吟地重新起身,拂袖道:“好了,既是化解此村危机,如今我们也该回去了,再作久留也无甚意义。”

  谈子笙微微颔首,瞥了眼不远处被击晕的十几名山匪:

  “你能施展术法,从他们脑海中获得情报吗?”

  “我已试过。他们只是群听从命令的小卒而已,对于鬼冥宗并无任何了解。”

  “好。”

  谈子笙拔出佩剑,皓腕一抖,剑光倏然闪烁划过。

  旋即,这十几名山匪被齐齐割开了喉咙,无声无息地彻底死去。

  “走吧。”

  看着谈子笙离去的背影,赤灵渊嘴角微扬,玩味一笑。

  此女心中虽有正义,但行事之果决狠辣也是寻常女子所没有的。

  “虽然,这群无法无天的山匪也用不着怜悯。”

  赤灵渊长袖一拂,烈火倏升,很快将这些山匪尸体焚烧成渣,身姿飘然地随同离开。

  翌日晨间。

  祝疏桐呆呆看着半塌在即的客栈,一时有些茫然失神。

  昨晚她与自家女儿在客房卧榻内难得一同休息了一晚,可没想到今早起床不久...

  就瞧见了这等匪夷所思的画面。

  短短一晚上的功夫,这座客栈究竟发生了何事?!

  “娘、娘亲...”

  身旁的林绫有些瑟缩地指了指远处:“那边的地面有好多坑坑洼洼,明明昨天都没有的。”

  “当真古怪。”

  坐在马车驾位上的老者同样是摸不着头脑,惊疑不定道:“昨晚老夫哪怕睡得再死,也不该丝毫异状都不曾察觉啊。”

  “——是有一伙山匪恶徒跑来行凶作恶。”

  恰至此时,谈子笙正步履轻缓地朝这边走来,神色淡然道:“他们在四周洒了不少蒙汗药、又施了些诡异邪法,让客栈内外的居民们都陷入沉睡,好趁夜来杀人放火。”

  “山、山匪?”

  祝疏桐听得脸色一白:“如今他们身在何处?”

  “死了。如今杨官村的村民们正在帮忙处理后事。”谈子笙语气和缓道:“至于这客栈遭遇,昨晚我与随行侍女在跟匪徒搏斗,战况激烈之下才毁了些房屋阁楼,实在难免。

  我刚才已为掌柜付了些抚恤银两,足够让他差人将客栈修缮一新。姑娘也不必担心忧虑。”

  听闻昨晚客栈内才刚刚发生过一场激战,祝疏桐与老者二人心下虽有些后怕,但终究还是松了口气。

  山贼伏诛、危机解除,自然是再好不过。

  “谈姑娘,待会儿我便坐在后面的马车?”

  霎时,一道略显悠然婉转的女声随风飘来。

  此声恍若黄鹂啼鸣、又似仙乐傍耳,以至于客栈四周众人都不禁失神恍惚了一瞬。

  祝疏桐如梦初醒般一激灵,连忙循声张望,顿时瞧见一位身穿艳红襦裙的丰腴女子正婀娜走来,仪态万千,仅一眼便令人心头陡酥。

  而在看清来者容颜后,她更是瞪大双眼,呼吸倏滞:“好美...”

  此女双眸如水,似含万般柔情酥媚,肤若凝脂,雪白中透着粉艳,一双朱唇笑若嫣然,便是这谪仙般的绰约风姿,不施粉黛便叫人流连忘返。而衬其浮凸浑圆的傲人身段,当真是艳光四射,纵然百花盛放也难及分毫。

  “你若不介意,便到车厢内坐一会儿吧。”谈子笙颔首轻吟道:“总归还要一两天的路程才能到达长岭。”

  “我还没那么蛮横娇贵。”

  赤灵渊怡然浅笑一声。

  她微转金眸,饶有趣味地瞧了祝疏桐两眼:“这位便是你结伴同行的女子?”

  “正、正是妾身。”

  祝疏桐娇躯微颤,略显拘谨地欠身行礼:“与姑娘初次相见,刚才稍有失礼之处,还望海涵。”

  “无须多礼。”

  赤灵渊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待回到长岭之后,若有机会倒是能一同坐下,喝两杯茶水。”

  说罢,她便在两名侍女簇拥下走向后方的马车,倩影隐于车厢不见。

  直至这时,祝疏桐才感觉那股油然而生的自卑感稍有缓解,小声道:“谈姑娘,这位姿容贵气无比的女子是...”

  “勉强算是我的朋友。”

  谈子笙微抿朱唇:“当然,最初是天禄引荐而来,其身份确实非同凡响。过段时日她也是随我一同定居长岭,你们自然有再见的机会。

  而她本是与我同行启程,只是前段时日流连沿途美景才稍作分别,在我几名侍女的接送下一路走走停停,直至昨晚才赶到汇合。”

  “原来是林夫子之友。”

  祝疏桐面露恍然,心下亦有几分感慨。

  林夫子相识之人,无一例外皆是身负异能法术的仙人、又或是身份超然的贵客,当真不知林夫子本人会是何等的尊贵非凡。

  相较起来,她们这对平凡母女实在是...

  “娘亲,刚才那位姐姐好美呀。”

  林绫轻轻拉了一下她的衣袖,目光留恋地瞧向后方的马车:“当真像传说中的仙女一样。”

  “好了,先上车启程吧。”

  谈子笙流露出一丝笑意:“丫头你若对她感兴趣,之后便上去与她交流一番。她的性子还算平易近人,总归能与你调笑几句。”

  “嗯!”林绫天真童趣地展颜一笑。

  倒是祝疏桐一阵忧虑,担心自己女儿待会儿当真会‘无法无天’的跑去胡闹纠缠。

  ...

  日晨渐逝,汇作细雨连绵。

  傍晚时分,天色已是愈发暗淡无光,街坊古道之间更显冷清萧条。

  只因刚过春节不久,长岭当地习俗所致,不少人家大多还在家中团聚休憩,少有人外出做工。

  当然也是因为这片地区宅邸不少,住户颇有些家财底蕴,自然是不愁吃喝衣行,往年大多都是如此。

  不过,今年的正月期间却与往常有些不同——

  似有一股淡淡的阴云笼罩当地,人人闭门不出,仿佛门外有祸患将至,危机四伏。

  哪怕街头巷尾有人影出没,大多也是行色匆匆,不敢在外多作久留。

  “呼——”

  放下手中扫帚,一位身裹素朴袄袍的清秀少女呼出一口淡淡热气,螓首微扬,淡紫灵眸出神般眺望着天际远方,久久沉吟无言。

  随冬日寒风拂过,裙裾荡漾、已过肩头的纤柔短发轻轻摇曳。双眸微垂间,似流露出几分青涩温婉的妩媚之意。

  皓腕素手轻抬,轻柔接住自黑夜飘落的点点雪花。

  青涩少女感受着指尖的淡淡凉意,不禁细抿粉唇,眼含一丝孩童般纯粹的喜意。

  ...下雪了。

  她在外流浪数年,但还是第一次以这般心情面对新年之雪。

  没有饥饿、没有悲伤、更没有绝望和痛苦。

  “...不知,先生他如今与几位夫人相处如何。”

  雪衫缓缓攥紧沾雪发凉的小手,悄然扬笑。

  ——她的一生,便是由那次邂逅相遇而变。

  便是如今,在这寂寥冬日之中,她所暂住的房屋亦是其好心相借,才能有温暖被窝而寝。

  而见初雪的感怀惆怅,并没有让雪衫失神太久。

  她略微定神,抚了抚衣裙,很快准备再回屋清扫擦拭一番,希望能让这座林宅依旧干净整洁如初。

  到时林先生自远方归来,定会欣慰满意。

  叩叩叩——

  但,一丝敲门声倏然打破了这份寂静。

  雪衫连忙回眸望向院门,面露几分困惑。

  林夫子出远门之事,周边的街坊邻里皆早已知晓,哪怕前段时日有些逸闻传来,但依旧不曾让杳无人烟的林宅门前有何人停留太久。

  更别说,主动敲门。

  毕竟在外人看来,这林宅内压根无人居住,自然无需浪费时间。

  “难道,又是何外地赶来之人?”

  雪衫心中不解,但也没有多做磨蹭,踩着轻巧碎步来到门前。

  但她刚想将大门打开,陡然回想起县内近况,不禁俏脸色变,一时又有些犹豫不决起来。

  这门....

  或许不能乱开。

  “——雪姑娘。”

  但门外却很快响起轻柔淡雅的女子浅笑。

  “我并非外人,而是这县内勾栏听曲之地的楼主,与林夫子之间也算有几分交道,无需太过惊慌失措。”

  “......”

  片刻后,紧闭的宅门被打开了一丝。

  雪衫缩着身子,小心翼翼地往外瞧了一眼。

  旋即,就见一位典雅柔美的优雅少女噙笑行礼:“雪姑娘,晚上好。”

  “....你、你当真只有一人?”

  “自然。”

  优雅少女含笑细语道:“林夫子宅院内颇具玄妙,是敌是友,我想雪姑娘应该有所判断。”

  此女,连此事都有所知晓?

  雪衫眼神闪烁了一阵,偷偷瞄了眼不远处的如玉槐树,就见其中的宝剑并未产生反应,心头顿时放松不少。

  她再将大门推开几分,好奇道:“不知姐姐突然上门造访,所为何事?”

  但此言一出,却见这位少女面色渐肃,沉吟道:

  “我有件急事,想要对林夫子说。”

  “急、急事?”

  “对,人命关天的大事。”

  听闻此言,雪衫心头顿时咯噔一声。

  难道,县内又出了何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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