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_7_将军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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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_7

  正端端正正摆在门内地上,陈则铭一眼过去,不由脑中一响,脚一软跪了下来。

  17、正发呆时,一名宫娥自屏风后闪出,讶道:“大人怎么跪在门口,万岁请您过去相谈。”

  陈则铭怔怔看那宫娥婀娜身姿,半晌才爬了起来。

  入了内屋,见屋中被卷帘隔成两间,只听间或水响,鼻中也满是暧昧湿润的香气,陈则铭不敢抬头,跪倒奏道:“臣陈则铭叩见万岁。”

  良久方听屋中有人恩了一声。

  陈则铭屏息,又等待了片刻,皇帝突道:“你进来。”

  陈则铭脱口道:“臣……”他第一反应便是要说不敢两字,但话到口边不由又闭嘴,怔了片刻,缓缓站起身。

  早有宫娥为他卷起竹帘,陈则铭低头钻入,目不斜视,看起来他始终面无表情,仔细看身体却很是僵硬。

  这屋子甚大,乃是皇帝专用沐浴之处,屋内用玉石铺砌了一个半人深的水池,能容数人,水是活水,自宫外引入,终年温暖。

  皇帝正泡在池中,看他近来,笑了一笑,道:“愣着干什么,还不伺候陈大人宽衣。”

  果然有两名宫娥应声上前。

  陈则铭也不抬头,却自退了一步。

  皇帝靠在水池边,见他抗旨也不开口,微微睁目瞥着陈则铭。宫娥们都有些讶然,各自交换眼神。

  那两人僵持了片刻,陈则铭沉默着自己解下腰带,掷到地上。

  皇帝目中升起笑意,隐约有些得意,闭目不再看他。

  悉数之声过后,皇帝抬目,险些笑了出来,“陈君洗澡都不脱裤子的吗?”话音未落,已有宫娥掩口而笑。

  陈则铭本已经感觉局促不安,听闻此言脸骤然红了,眉间升起一团怒气,低下头不辩解也不回话,裸着上身握紧双拳,僵立在原地。

  皇帝扬眉,抬抬手,宫娥们纷纷自陈则铭身侧两旁退走。陈则铭心知该来的终究躲不过,却还是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屋中很快安静,如入无人之地。

  陈则铭跪下:“……谢万岁……赏赐!”说罢抬头,望见皇帝嘴角笑容,心中便如同被蜜蜂突然蛰了一般难受。迟疑良久,皇帝倒也不催他,只闭目似在养神。

  陈则铭终究还是下了水,到池中他也不敢久站,选了离皇帝最远处盘坐下来,可那水池本来不大,两个大男人坐在里面,难免接触。皇帝的脚更是有意无意靠在他大腿侧旁。

  陈则铭被他逼得几乎要贴到壁上去,正煎熬间,忽觉水波荡漾,却是皇帝靠了过来,到两人相距不过尺许处,方停下将手撑在他身后。陈则铭不禁一缩,却哪里有退路可言,只能将头微微侧开,逼过他鼻息,不露表情。

  两人此刻呼吸缠绕,暧昧难言。

  皇帝凑到他耳边,低声道:“爱卿今天好生听话啊……”

  陈则铭低头不语。

  小皇帝突然笑了起来:“将军何必做这副贞妇烈女的样子出来,也不是第一次。”陈则铭骤然一震,不自禁露了痛苦之色。

  皇帝伸手,扯出他头顶发簪。

  长发落下,遮住他两颊,面容较平日柔和了不少,更显俊美。

  皇帝看了片刻,突然探手,将他按入水中,陈则铭措手不及,片刻间已喝了好几口水。

  勉强睁目,见皇帝□居然就在眼前,已然□,在水中看来巨大狰狞,不禁骇了一跳。连忙挣扎着要起身,却被皇帝牢牢锢住脖子,不由大惊。

  如此僵持片刻,陈则铭口中那口气几乎用尽,心中道难道今日要死在这池中,皇帝为什么要杀自己,却是想不出所以然来。正绝望间,突觉皇帝的手松了些,猛然一挺身,这才出了水面。

  皇帝笑吟吟看着他,似乎觉得很是有趣。

  对方尊贵,陈则铭也无计可施,只得颓然坐倒,大口呼吸,水滴从他发梢落下,滑到他唇边,只显得发如墨,唇似丹,眉目如画。

  皇帝突然抓住他手臂,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陈则铭不由踉跄几步,不待他反应过来,已经被按倒在水池边,接着下身一凉。

  陈则铭咬牙,下一刻有什么从后面猛然插入了他的身体,被那种痛楚骤然间击中,他几乎痉挛了起来。

  18、皇帝驰骋*时,陈则铭始终一声不吭。

  待一切完结,皇帝着人进来,穿衣回了寝宫。

  陈则铭将自己收拾干净,穿好衣裳,在地上坐了半日,缓缓起身,一步步挪到门前,低头看时,那玉狮果然已经凭空消失,似乎从来不曾存在过。

  从头至尾,关于这假狮子,没人提到过一个字。

  陈则铭低声轻笑,笑了几声又闭上嘴,黑暗中那笑声真是格外的嘶哑难听。

  休息半晌,他回到值班房,斜靠在那太师椅上睡了一夜。

  无论兵士报告什么事,他都只是指派人手去看,自己却稳如泰山纹丝不动。同班的同僚一夜跑了几趟,不免有些埋怨,可到底品级不如他高,也不敢多言。

  陈则铭以为这事便这么完了,上次不也是这样吗。

  可之后皇帝的召唤愈加频繁,他做了第一次,又做了第二次,之后也自觉再没什么立场拒绝,加上那玉狮也再没还他,反抗的底气愈加不足,皇帝显然也是同样看法。

  陈则铭感觉生活渐渐如同梦魇,每天早上醒来他都沮丧为什么看到的还是同样一间房子,还是需要面对同样的事情。

  每一次的交欢他都苦不堪言,皇帝见他习武多年,身体健壮,动作更发粗鲁毫不怜惜,时不时便折腾见血,有时得了什么新鲜淫器,也到他身上试试。

  到后来,他面对皇帝时,竟产生了一种不能自控的惧怕感,只要见到那张脸,他便脸色发白,浑身僵硬。

  这样的变化对陈则铭打击颇大,他感觉自己的锐气和勇猛正在皇帝对他的折磨中慢慢消失殆尽,他害怕将来有朝一日,纵然自己能上战场了,面对强敌,自己也同样会失去勇气。因为他对强大开始感到畏惧,这样的认知让他惊恐万分,可他无能为力。

  而同时,谣言压抑不住了,过度的频繁交往让更多的人知道了皇帝对他的不寻常,各种各样的风言风语开始流传,这些谣传里有些很接近事实,也有些是完全的凭空捏造,然而无论是哪种,最后都传到了老太爷陈睹的耳朵里。

  陈睹险些背过气去,他缓过神之后,心中难安,待儿子回到家,拐弯抹角询问是否真有此事。

  陈则铭被父亲的试探惊住了,一腔血全涌到了脸上,连连否认。

  陈睹似乎是放了心,却在不久之后,便安排媒婆来询问,想为儿子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儿媳妇。年迈的老人以为,这样便能让谣言不攻自破。

  陈则铭沉默的观察着父亲的行动,父亲以为这便是默认。

  与此同时,皇帝居然也听说了此事,在一次私下召见中,恶意道:“让我想想,你要怎么做这种事情?”边说边挺身,将□更深地刺入他的身体中,陈则铭满面大汗,象被钉住的鱼一样垂死挣扎。

  他悲哀的想起父亲追问时急切的眼神,是的,父亲,就是您听到的那样,我无法想象您听到时尴尬羞愤的表情,您已经老了,不该再受这样的羞辱,这些罪为什么不能我一个人担下来呢。

  发泄过后,皇帝道:“你很想娶亲?”

  陈则铭不答,皇帝又道:“那很简单,把朕的妹妹惠宁公主许给你,亲上加亲,国舅爷变做驸马爷。”

  陈则铭一惊,断然拒绝:“不,我不想娶亲。”见皇上脸色,又缓声道:“……劳皇上忧心。”

  陈则铭回家,找到媒婆送来的生辰八字,一张张地扯碎。

  陈睹气得直跺脚,指着他道:“糊涂糊涂!!”

  陈夫人赶紧来夺,陈则铭一挥臂,将没扯完的贴子甩了出去,银光一闪,一支利刃钉在门上,颤巍巍直抖的剑身上挑着几张八字贴。

  陈则铭冷道:“这下总是清净了。”

  话音未落,脸上已被母亲狠狠扇了一掌。陈则铭低着头,他从小到大,未见母亲生过这么大的气,心中极不是滋味,而偏偏惹母亲如此的却是自己。

  陈则铭沉默半晌,返身离去。

  《将军令》偷偷写文v第7章v

  19、一个月后,传来杨粱军大败匈奴的捷报,皇帝大喜。鉴于杨粱手下诸部仍在追击之中,暂未封赏,但杨粱大将军勇猛之名却昼夜间传遍京城,街头巷尾人人传诵。

  这一日,战报又到,说追击敌人至金微山一带,因山势地形复杂而撤退,此战至此基本结束,大捷。

  皇帝看着高兴,忍不住道:“若是爱卿会怎么做?”

  此刻正是他与陈则铭独处之时。陈则铭听说好友战捷,虽也为他欢喜,可从第一次听到起,便有些落寞感萦绕心中,挥之不去。之后杨粱战果越来越大,这种情绪便更加明显,他想忽视都不能。

  见皇帝问到自己,陈则铭仔细想了想:“若是臣领军,或者会找个熟悉地形的人,再乘胜追击。”

  皇帝看他眼神便有些变化,陈则铭也分不请自己的话皇帝听了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心中忐忑,低下头不语。

  隔了片刻,皇帝笑道:“那么卿是自认比杨将军更胜一筹。”

  陈则铭听闻此言不善,谨慎应道:“臣不敢,各人自有用兵之法,象勇猛的适合先锋军,沉稳的适合围击战。想来杨将军此刻撤兵,便是考虑周详之后,所谋定最适合他自身的用兵之道。”

  皇帝颔首,又含笑看他,“没想到陈将军倒也是个将才,说起来头头是道……”今日他心情好得出奇,连陈则铭都看了出来。

  陈则铭听了他这话,心里砰砰直跳,跪倒道:“为国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乃军人天职,恳请万岁成全。”

  皇帝愣了愣,低声道:“说你胖你还喘上了了……”这话入耳,陈则铭吃了一惊,这话乃是平民百姓口头用语,粗俗得很,皇家自然是不用的,也不知皇帝从哪里学得。见皇帝对自己似乎不以为然,不死心又道:“万岁,臣……”

  皇帝挥手,“好了,今日朕心情大好,你不要再添乱。”说着转身欲走。

  陈则铭见状不由失望,皇帝突然又转身,“你确实也是个人才,不过天下人才多的很,也不差你一个。”说着移驾而去。

  陈则铭跪在原处,越想越心慌。

  皇帝这话说起来,是知其才却不欲用,自己再表现也不济事。皇帝明话摆这了,他手下有的是人,不在乎也不需要自己的真才实学。

  原来皇帝提拔自己真的只是为了多一个床第之臣?陈则铭屏住呼吸,怔怔看着前方,前所未有的不知所措。

  返回路上,居然遇见了荫荫。两人都有些尴尬,可对外到底是兄妹,也不能视而不见。

  陈则铭上前行礼。

  荫荫似有话想说,但却欲言又止,“……宫中有些不好的传闻,……你要小心。”

  陈则铭一怔,心中一跳,连她也知道了吗,荫荫与他错身而过时,眼神却很是关切,那么似乎又不是。荫荫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真要听说自己与皇帝的关系,断不能这么平静。那她说的传闻是什么?陈则铭百思不得其解。

  陈睹渐渐病了,叫了大夫来看,却是心中郁结所至。虽然谁也没明说,陈则铭却知道是因为自己,因为那些日益疯传的流言。

  一夜,陈则铭在病塌前守侯,陈睹拉着他手道:“儿子,你就成亲吧,成亲了就没人……”后面他却不说了,只是叹气,拉着陈则铭手不放。

  陈则铭眼中含泪,跪倒在地,“孩儿不孝……”

  陈睹看着他,“娶妻生子,便是大孝。”

  陈则铭不答,将药碗送到父亲口边,顾左右而言其他,“……父亲先把这药喝了再说吧。”

  陈睹看了他片刻,猛地一把将他推开,翻身不再开口。

  烛光跳跃,沉默似铁,两人间的凝重压得人透不过气,陈则铭低下头,紧紧闭上嘴,看着玉碗中的墨色药汁在烛光下轻轻荡漾,每一下似乎都击在他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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