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_37_将军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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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_37

  乱的感觉,仿佛被压倒的是自己。

  然而他毕竟还是个男人,实在压抑不住后,那寥寥可数的几次,他能得到也并不是全然的欢愉。

  他暗中疑心过自己被萧定改变了,扭曲了,这样的想法让他惊恐。

  但无论如何,对于性事,无论男女,他不能算是驯熟,亦不热衷。

  然而暴力和欲望总是如影随形,一想到能压制住眼前这个可恨的人,如同当初他亵玩自己一样照原样奉送回去,他心中突如其来的快感便压过了一切杂念。

  他甚至分辨不出那份兴奋是来自欲望还是复仇的满足。

  萧定的身体满是伤痕,这时候的房事对他而言,绝对不会是愉快的。

  陈则铭直接扯开他的袍子,一件件撕下去,裂帛声刺耳惊心,似乎是前奏。

  有时候因为血液已经凝固,扯下来的过程难免血淋淋,他也不停顿。

  萧定同样不出声,哪怕因为疼痛,他的身体会在某个瞬间难以自禁地剧烈颤抖,但他紧闭着嘴,坚决不在清醒的时候发出一个音节。

  陈则铭打量着他的身体,并没有立刻碰他。

  他们彼此熟悉,又彼此陌生。

  萧定闭着双眼,他也许是昏过去了,也许是羞愤难当。然而陈则铭动手扯他膝袴时,萧定突如其来地反抗了。

  他奋力一脚踹在他肩上。

  他的本来目标应该是他脖子上那个伤口,可双手被缚,身体虚弱,这些都导致这个尽力而为的反抗显得那样微不足道。

  陈则铭用双膝大力压制住他,干脆利落的扒去他身上仅剩的可遮体的东西。

  萧定全力挣扎扭动着,象是不甘心接下来的命运,却发觉自己已经被压得不能动弹。

  陈则铭附身看着他,露出了奇特的笑容。

  他们彼此对视,眼中是□裸的征服和抗拒。

  他将手伸入他双腿间,探入他□。

  萧定呼吸猛地停顿,努力后退,陈则铭的双膝立刻加大了力量,将他完全锢死在原地。

  萧定始终没有呼吸,直到那只手指探入他体内。

  那宣告着一个结束和一个开端。

  他身体剧震,死死看着头顶上的人,似乎要把对方的样子刻到心底去。

  陈则铭居高临下看着他,冷冷的表情,眼中却是不知名的狂热。那泰山压顶般的气势似乎要将他整个压垮。

  陈则铭只做了极简单敷衍的扩张,便挺身进入了他。

  那个瞬间,萧定如同被刺中一般,骤然蜷起身体,双手紧紧拳了起来,那股猛力将缠在床架上的鞭子扯得笔直,扯得手上青筋暴露,双腕处被勒得没了血色。

  陈则铭因为他脸上从未流露过的屈辱和痛楚觉得新奇,这样的表情诱发出他更大的兴奋,他伸出右手钳制他的下颚,他不许他避开,他要看清楚他每个表情。

  在心底他明白这样做法的荒唐,然而那个呼声太微弱,已经失去常态的他不可能被那个声音制约了。

  萧定无法别开头,反而睁开了眼,在他一波波的冲击中,他明明痛苦之极却笑了起来,“你不知道我原就爱男人吗?”

  他低声道:“你不过是在满足我,你能做的就只有这个了。”

  陈则铭注视着他,“……那就让你更满足些。”

  他凶虐地刺入他。将他的脊背狠狠顶到床架上去,坚硬的木杆一次次陷入他的肌肤里,扯开那些鞭痕,在他的背上印出一片片的血色斑斓。

  萧定不再言语,始终保持着那个古怪的笑容,似乎是浑不在乎,额间却布满冷汗。

  陈则铭低头看到两人交合处流下的鲜血,突然附身到他项间,狠狠张牙咬住了他的咽喉。

  萧定浑身僵硬,紧紧握拳,最终放弃了挣扎。

  《将军令》偷偷写文v第13章v

  13、陈则铭将他放下的时候,萧定已经昏死过去。他脸上终于没了那已经僵硬到有些扭曲的笑,只是紧紧咬着牙关,唇色苍白。

  陈则铭翻动他的身体,看到他身下的床早被血污了一片。

  伸手一摸,连下头的褥子也是湿的。

  萧定的背血肉模糊,找不到一块好皮。

  陈则铭盯着那团血渍看了半晌,神情异常地冷漠。他回想着那个笑容,只觉得分外可恨。

  他解下自己的外衣,盖在那个人身上。自己在屋子里站了半晌,似乎是初次到来一样打量着四周。

  陈则铭一点也不快活,这样凶狠的报复原来也并不能让人觉得快意。

  他的心有些空落,步履虚浮般往前走了几步。

  他知道自己犯了错,这错误大到可以送掉自己和家人的命。

  也许萧定打的就是这个主意,他知道自己遭到暗杀了,朝不保夕,于是非要拉个人来垫背。所以他刻意激怒他。

  而他一点也没让对方失望,立刻上了这个摆在明处的当。

  陈则铭并不怎么后悔。这个人他已经不指望了,那么自己承受过的那么多苦就该有个说法。然而他也是后悔的,因为他并不真的只是一个人,他的姐姐们怎么办,她们怎么能白白枉死。

  在世人看来,废帝可以死于非命,却不可以被动用私刑,那是对皇家威严的挑战。

  而他不但用鞭子打了他,还用自己从来最痛恨最不齿的方式欺辱了一个皇帝。

  曾经的万民之主。

  陈则铭收回目光,悄悄走出屋子,外头月光如洗,水银泻地般落下来。此处是冷宫,于是隔其他宫难免远些,发生些什么,其他宫是很难听到的。

  可瞒得过吗,这是在宫里啊。

  他在石阶上坐下来,屋中透出的灯光把窗影一格格投到他脚下,于是他觉得了一些慰藉。

  他伸出手,指尖在地面上轻轻划过,黑影从地面慢慢移到他手背上,沿着手的边缘划出贴合的弧度,影子自然是摸不到的。

  于是他在黑暗中,无声地坐了许久。

  直到陈余无意中转头,看到他孤零零坐在屋前的样子,吓了一跳,立刻跑了过来。

  “王爷?”

  陈则铭抬起头,淡淡道:“其他人呢?”

  陈余见王爷面上居然并没什么担忧的表情,似乎方才那场鞭刑打不过是个普通下人,心中的不安也微微平息,连忙道:“巡逻去了。我让他们把周围都巡一下,平日没去的地方都查一查,……尽量隔远点,”他想了想,“我试了一下,听不到。”

  陈则铭不说话。

  陈余看看屋门,虚掩的门页中透出一线灯光,在如墨夜色中宛如晨光,他犹豫片刻,“要不,我去找太医要些药来……”

  陈则铭看着他,突然道:“你跟太医怎么说?”

  陈余并不迟疑,“我便说是有兄弟摔伤了,出了血。”

  陈则铭沉默片刻,“你现在是什么职位?”

  陈余摸头道:“蒙独孤将军抬爱,小人刚升为队正,管几十号人。”

  陈则铭道:“你处事不俗,队正不算什么。”

  陈余笑了笑,“小人只求尽力而为。”说着,便要去求药。刚走了两步,却被陈则铭喊住,陈则铭沉吟片刻,“你再带些干净衣物,打盆热水来。”

  陈余怔了怔,连忙也应下了。

  陈则铭避开所有人,亲手清洗和上药,这事情不能为人所知,所以哪怕对方血流难止,也不能叫太医。

  他不知道瞒得了多久,只能能拖多久便是多久。

  萧定中间清醒过,瞅着他笑一笑又昏过去。

  那笑是幸灾乐祸的,是冷眼旁观的,是等着他遭报应的。萧定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悄无声息的死去,他是一定要闹腾够本呢。

  陈则铭也有些佩服萧定的硬气了。

  这个人天生贵胄,应该是从来没挨过打的。这顿鞭子连五大三粗的壮汉也得个把月才能下得了床,这个人却满心还想着嘲笑。

  陈则铭也不气恼,他只是有种从心底到指尖的冷意。

  他不是怕死,但他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能有个体面的死法,家人能以自己为荣。而不是为自己所累。

  他用白布仔细包扎好萧定脖子上的伤。

  那是他愤恨下咬的,他当时唯一的念头就是折断眼前这个人,让他屈服。然而现在他清醒了,折辱这种事情,并没意义。

  暴力只能发泄怒气,死亡才能改变局面。

  他平静地看着那张昏睡中的容颜。将手掩到那口鼻上,感受着那沉重的呼吸。

  只要狠狠压住不放,就可以了。

  他却把手又拿了下来,他还有侥幸的心理,希望能混过去。

  那么萧定就不能有事。

  就这样一直坐着,天还是泛白了。

  陈则铭命陈余小心照顾,不得走露风声,同时给了他银子,让他到御赡房打点打点,请对方送些好东西来。

  他要把他养得好好的,再做打算。

  他明白自己是绕不过也敌不过这个人了。

  他就是一道坎,哪怕自己做的再辛苦,忍得再苦闷,命里注定会有这么个人出现,压着你,堵着你,把你手中的一切统统毁掉。

  你有怨言又有什么用?这是命。

  他突然深刻地体会到了杜进澹的老谋深算,比起他们自己在政治上还是嫩了,战场的兵戎相见,比起这些实在是太直白太简单。

  所以他才能如鱼得水。

  他渐渐明白,和良心道义这些比起来,原来有其他的东西更重要。

  这样的祸根是不能留的。

  他暗暗地,平淡地起了杀机。开始静静地等待,等待这件事过去,等待机会的再次来临。

  朝中一直没什么动静直到数日后,一次早朝中,殿帅朴寒上奏,说看守废帝的老宦官居然无故死了,这事情实在可疑。

  陈则铭与杜进澹对视一眼,彼此都没作答。

  朴寒道:“那宦官曾任内官监太监,在宫中数十年了,也算老人。以往并不曾见有什么病痛,怎么废帝被关数月,那宦官突然便猝死了呢?这消息传了出去,天下人难免生疑,对万岁声誉有损啊。”

  杜进澹出班,“已有太医验过,说是中风……这本来是宫里头的小事情,外人捕风捉影也就罢了,不知道朴将军在朝堂上特意提出,到底是什么意思?”

  众臣都看陈则铭。

  陈则铭面无表情,心知道这疑心是指到自己身上来了。

  本来他是不需要惧怕的,杜进澹既然暗杀,想必自然要安排得妥当。

  可问题是自己后来对萧定的施暴太过莽撞,这是个包不住的祸胎。

  杜进澹现在不知道有没得到消息,那太医也许提到了有人半夜要伤药的事情……可纵然知道,杜进澹也未必包得住。真要追究下来,只需此刻派个人去查看,萧定身上鞭伤一露,再开口说上几句,自己就再逃脱不了了。

  他心中发凉。

  突然又想起那一夜萧定醒来后,面上热切期待的笑容,忍不住紧紧咬牙。

  朴寒道:“废帝被禁一直都是魏王派亲信在看守,众所周知,当初是魏王领头起兵,两人间难免有些旧仇……这些都是旧事,如今是万岁请废帝在静华宫忏悔思过,若是有人关口犯禁,却是对万岁不敬,不追查一番难服天下悠悠之口。”

  陈则铭转过身,冷道:“总而言之,朴将军是疑心本王抗旨杀人。”

  朴寒怔了怔。

  他两人从来不和,殿前司被削权后,他看陈则铭就更有点眼中钉的味道了。

  前几日得了这个消息,朴寒便觉得有些蹊跷。他也明白新帝是个少年,为人懦弱,这事情十之八九该是陈则铭怕日后有患抢先做的,是以在朝上提了出来。也是让对方躲无可躲,没想到对方没有半点心虚,反正面迎上来。

  这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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