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我的老婆是条鱼(8)
三个人同时寻找声音的来源,然后就看到不远处站着的楚律。
楚律含着笑看顾西明，眼睛里的寒意不着痕迹。
琪琪面上一喜，美丽的眼睛里仿佛溢满了星星。
其他人或许没有注意到琪琪的变化，但顾西明一直在暗中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琪琪,自然知道她的表情变化。
顾西明从来都想不到会有这么一天,自己刚刚看上的姑娘原来是别人的女人。
偏偏这人是顾西明招惹不起的对象。
如果只是楚欣然也就罢了,可楚欣然这个堂哥才是整个楚家真正的核心继承人。
在楚律面前,顾西明就是一无是处的存在。
顾西明的眸沉下来，他的胸腔里仿佛有一种不服气的情感化作实质翻涌，还没等楚律开口说什么，他先一步上前，伸出一只手。
“楚总你好，我是智毅科技的总裁，我叫顾西明。”顾西明的语气里满是敌意。
楚律轻轻暼了一眼顾西明的手,就这么带着几分好笑地看着。
“智毅科技？那是什么东西？”楚律看向顾西明的眼睛，“我有必要认识你么？”
顾西明一愣，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就连楚欣然听到这话也有些不适应。她的哥哥平常待人总是小心翼翼的，从来不会轻易得罪谁，谁知道他会对顾西明这么一个陌生人抱有这么大的敌意。
惊讶归惊讶，楚欣然反而更喜欢这样的楚律。
楚家本就是金字塔顶尖的存在,她和楚律没有必要对着别人低声下气。
琪琪也忍不住轻笑出声,有楚律在身边,琪琪的安全感一下子就回来了。
如果说刚刚琪琪还有点害怕顾西明的话，那她现在可以说是一点也不害怕了。
顾西明的心火无处发泄,他觉得自己像是任人观看的小丑。
哪怕围观的人都没开口，他也有一种所有人都在辱骂自己的幻觉。
“楚先生，我礼貌待你,你却这样待我，你实在是太过分了。”顾西明还自持着自己的清高。
这话当然换来了楚律无情的嘲笑。
“礼貌？你知道什么叫礼貌么？我的妹妹已经明确拒绝你的邀请了，你却还死缠烂打，纠缠不清，你这显然不止是不
懂得礼貌，你是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毕竟楚家是宴会的主办方，就算楚律他话说的这么难听，顾西明也不能反击回去，否则楚律想要把他赶出去简直是易如反掌，而他一但被赶出去，以后必然会成为上流社会嘲笑的对象。
他还想凭借着好名声找个有钱的富婆，是绝对不会眼睁睁看着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顾西明连最后一丝体面也不剩了，他死死握着拳头，忍着不开口反驳。
“欣然，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你准备好了吗？”楚律懒得再看顾西明，于是将目光转移到楚欣然身上。
楚欣然经历了刚刚这么一通，满心的火也散了，虽然她还是不愿意在公开场合露面，但她一想到还有哥哥和琪琪陪着自己，心里面也就有底气多了。
楚欣然点点头，“我再去找人给我补个妆，一会儿应该能正常出席宴会，对不起，哥哥，刚刚是我太任性了。”
“没关系，你快去准备吧。”楚律又扭头看赵叔，“你去帮帮欣然，让人好好照顾欣然，不许再惹她生气了。”
赵叔低声应下，带着楚欣然原路返回。
顾西明不敢再说什么话，周围人鄙夷的目光快要将他吞噬只剩骨头了。
趁着楚律和楚欣然说话的间隙，顾西明想要趁机溜走，被敏锐的琪琪发现。
几个人现在所处的地方旁边就是室内游泳池，琪琪在顾西明慌忙溜走的时候故意抬脚绊了他一下，顾西明重心不稳，一个倾倒掉进了游泳池里。
游泳池里的水并不深，可顾西明太害怕了，以至于一直挣扎个不停也没站稳。
听着顾西明杀猪般的叫喊声，周围围观的众人纷纷露出鄙夷的眼神。
这还是个男人么，又小心眼又胆小。
“愣着干什么，快去救救我们的客人。”楚律看向守在自己身旁的保镖。
保镖一顿，接受到楚律眼睛里淡淡的戏谑。
保镖点了点头，也跟着跳进游泳池里，他看着是要抓着顾西明往上提，实则是按着顾西明的肩膀往水里进。
顾西明刚刚找到平衡，只感觉肩上一震大力按压，人就再一次滑进了水里。
顾西明水性不好，猛地被灌了满鼻子的水，呛得整张脸都成了猪肝色。
保镖摆出一副紧张的样子，“顾先生，顾先生你别动啊，等着我救你啊。”
众目睽睽之下，顾西明在水里来回折腾了好几次，好不容易被保镖提着领子拉上岸，人已经出于半昏厥状态了。
楚律冷冷地看着浑身狼狈的顾西明，语气淡淡地吩咐:“把人抬走，可别影响了我妹妹的生日宴会。”
保镖应声，将顾西明拉出众人视野。
楚律将目光转移到琪琪身上，眼睛里再一次染上了不易察觉的笑意。
虽然琪琪的动作并不是在楚律眼皮子底下发生的，但他很轻易就能推测到刚刚顾西明掉下水的原因。
琪琪做的坏事被人拆穿了，白皙的脸蛋上泛起一抹可爱的薄粉。
她吐了吐舌头，以挺直的腰背掩盖自己的心虚，“我又没有做错，是他太过分了。”
楚律伸出手轻弹了一下琪琪的额头，笑意不减，“你做的不错，不枉我白教了你这么长时间。对于有些人，确实不能心慈手软。”
想象中的责备没有降临，琪琪甜甜一笑，脸颊两侧旋出两个浅浅的酒窝。
“宴会马上开始了，走吧。”
琪琪跟在楚律身后，兴奋地快要跳起来了。
……
琪琪化作人形的进程比楚律预想中的要快不少，所以后半段的代言人选拔都由人形的琪琪陪伴完成的。
虽然参加选拔的人都是有背景的公众人物，但面对琪琪这样一个可爱单纯的纯天然美女，很少有人能抵抗得了诱惑。
几天下来，许多参加选拔的选手都试图靠近琪琪，还动用各种手段打听琪琪的身份。
更有甚者，当着楚律的面直接问琪琪的电话号码。
只不过琪琪没有告诉他们就是了，琪琪对于自己火爆人气的唯一反应，也不过是偷偷观察楚律的表情，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从楚律脸上看到什么，不过楚律确实没有什么反应就对了。
有一次一个长相不俗的选手问琪琪讨要联系方式时，琪琪下意识看向楚律，谁知道会与楚律的视线来了个正对。
那一瞬间，琪琪就像是一只触电的小可怜，粉色一瞬间爬上了她的脖子和脸颊。
楚律还觉得奇怪，以为琪琪是生病了，他从靠椅上站起身，走到琪琪面前，
颇带关心地问了一句：“你没事吧？”
要电话号码的选手很识相地离开了琪琪和楚律。
琪琪的脸颊就像一只煮熟的虾米，嘴里面的话却是不依不饶的：“我能有什么事？我可是最最厉害的人鱼呢。”
楚律微微挑眉，眸光中闪烁着让人看不懂的色彩。
外人看来楚律是沉默的，事实上楚律是被555的调堪弄得有些无语。
“宿主，我看美人鱼是喜欢上你了，宿主你的魅力可真大。”555的语气里全是幸灾乐祸。
楚律冷漠地怼了回去：“幸灾乐祸什么？你个系统想脱单也没有希望。”
555：……
妈的，一万点暴击。
哦，它为什么在楚律面前自己作死呢。
琪琪得不到楚律的回应，有些尴尬地别过脸，“说了你也不懂，别问我了。”
丢下这么一句话，琪琪跑了，颇有落荒而逃的感觉。
……
虽然琪琪没有办法开口告诉楚欣然自己的身份，可她依旧很快和楚欣然成了好朋友，两个人一起辅助楚律选拔代言人的工作，关系在悄然间又拉近了一步。
虽然楚欣然很在意琪琪的外貌，但她竟然意外地没有生出过多的嫉妒情绪，反倒是真心欣赏琪琪。琪琪虽然有着一张可以让所有人黯然失色的脸，但她从来不会因为自己的脸而过分骄傲，相反的，琪琪总是以平静亲和的态度处理人事关系。
琪琪很聪明，学习东西的速度也很惊人，渐渐地竟然让楚欣然生出一种近乎钦佩的情绪。
楚律见琪琪和楚欣然的关系越走越近，也觉得挺有意思的。
两个原本要成为情敌的女人，竟然能这么毫无芥蒂的做好朋友。
这么一看，顾西明确实是个祸祸人家好姑娘的“老鼠屎”。
选拔很快接近尾声，终于步入了总决赛。
而离开家许久的琪琪在看到选手在台上和父母对话的时候，想家了。
想家的情绪铺天盖地，琪琪做起事情都有点力不从心的，选拔比赛结束后，她找上了正在审阅比赛结果的楚律。
见楚律正在处理正事，琪琪在门口踌躇好久。
楚律等她等得不耐烦了，干脆叫她进来。
见琪琪的表情古怪，楚律问:“发生什么事了？”
“我想向你请假
。”琪琪鼓足勇气，提出这个要求。
“理由？”楚律仔细观察着琪琪的表情。
“我……我想家了。”
“那你别想请假了。”楚律继续垂下头看文件。
琪琪气恼地嘟起唇，“为什么？”
“你说你要请假回家，那我怎么知道你去了还会不会回来？如果你不回来，我和你十年的劳工合同还算数么？”
“算数啊，肯定算数。你放心，我一定会回来的。”琪琪满脸笃定。
楚律顿了顿，见琪琪一副“你不答应我就跟你急”的样子，最后只好点了头。
“早去早回，明天早上我要见到你，否则这个月工资不给发。”楚律没再说什么。
琪琪如蒙大赦，开心地去准备东西了。
然后琪琪发现，自己完全是被坑了……从楚律的别墅到海边，就算是乘最快的车，也要一晚上的时间。
没想到工资没到手，还要白忙活一个月。
琪琪要气坏了，却还是咬着牙借了赵叔的钱乘车去海边。
琪琪这次要回家不是为了别的事情，她就是想要帮楚欣然走出困境。
人鱼是有魔法的生物，只可惜这样的魔法有限，想要让楚欣然变漂亮，琪琪必须找到在海底伸出居住的巫婆艾维亚。
琪琪游了许久，终于在海底的某个峡谷找到艾维亚。
虽然琪琪的姐姐们嘱咐过她一定不可以和艾维亚做交换，因为艾维亚是个精明的生意人，可此刻的琪琪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见到艾维亚，琪琪直接提出自己的需求，“我想要一张漂亮的脸，我要拿什么和你交换？”
艾维亚放下手里的魔药，抬眼看琪琪，纵然艾维亚已经在海底生活了几百年，却也没见过琪琪这样美貌的人鱼。
“你已经拥有举世无双的美貌了，还需要什么漂亮的脸？”
“不是我，是别的女孩子，你能做到么？”琪琪着急地恳求，她的声音本就如风铃般悦耳，让人听了就忍不住心软。
艾维亚眼睛一亮，“可以，但需要用你的声音作为交换，你愿意么？”
琪琪眉头一皱。
她下意识想到了楚律，如果她失去了声音，以后还能和楚律说话么？
琪琪拼命摇摇头，抛掉自己这奇怪的想法。
不过就是
声音，用声音换取楚欣然的美貌，也不算太亏。
“我愿……”琪琪话说了一半，腰间突然被一根细丝缠绕。
那根细丝看起来很容易弄断，可实际上却坚如钢丝，琪琪挣脱不得。
几个呼吸间，琪琪被人拉上海平面，然后就看见楚律含着笑的眼睛。
楚律将琪琪拉上游艇，又给琪琪扔了件衣服，整个过程中，楚律的动作行云流水，让琪琪连反应时间也没有。
等琪琪上了船，她连抗拒都来不及了。
楚律伸手拍了拍琪琪湿润的发顶，“怎么又把你钓上来了？”
“你、你……”虽然琪琪也不知道楚律是怎么做到的，可她竟然没感觉奇怪，只是有些意外而已。
“我说了，要在公司见到你，现在已经早上九点了。琪琪小姐，你工资没了。”楚律说着，又把鱼竿扔进了海里。
琪琪想到楚欣然，更加焦急，“都怪你，我马上就可以治好欣然的脸了，你快叫我回去。”
“嘘——”楚律比了个手势。
琪琪噤声，她看向楚律的鱼竿，发现那鱼竿紧绷着，还在颤抖——楚律似乎又钓上来了什么大家伙。
正当琪琪思索着是什么的时候，艾维亚在楚律的一系列操作下浮出水面。
琪琪:……
艾维亚:？
楚律闲适地将艾维亚从鱼钩上取下来，放在自己的游艇上。
游艇不大，挤了一人两鱼，显得有些拥挤。
艾维亚是只成了精的章鱼，她想要用自己的触手攻击楚律，惊异中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得。
怎么回事，这怎么可能。
眼前发生的一切完全超出了艾维亚的认知，她浑身上下僵的像只死鱼。
再看向楚律，艾维亚害怕了。
她居住的地方被她设了结界，别说是鱼钩了，就算是深海潜艇也进不去啊。
可眼前这个事实切实证明着、她、最最伟大的女巫艾维亚，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空有皮囊的人类拿鱼钩掉了上来。
楚律好像很兴奋，“这么大一只章鱼，做章鱼小丸子应该不错。”
艾维亚:“操，别啊别啊帅哥，我错了，你有什么话能好好说么？我是深海里最厉害的女巫，无论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你。”
“真的么？”楚律不知道从
哪里摸出一把被打磨得锃亮的餐刀那在手里把玩。
艾维亚被吓得不轻，哪里敢说一个“不”字。
“真的真的，你就说你想要什么吧。”艾维亚勉强扯出一个笑容。
“我要买断你恢复容貌的药。”楚律微笑。
艾维亚一听是要“买断”，顿感一顿肉疼。
那些药制作工艺复杂，且材料昂贵，艾维亚这里也没有太多存货。
奈何餐刀在前，艾维亚苦笑，“这样吧，给我五千万华国币，那些药就归你了。”
“五百万。”楚律眼都没眨一下地砍价。
艾维亚:……
楚律又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份“章鱼小丸子”制作菜谱，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艾维亚浑身一凉，认命了，“卖卖卖，药全给你。”
“真是个乖章鱼，以后有什么需要，我还会再次光临的。”
艾维亚:我可求求您老人家别来了。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东西到手了，楚律控制着小船回到岸边。
琪琪一路跟在楚律身边，简直快要变成星星眼女孩儿了。
以前琪琪总觉得楚律与人类做生意时有些手段，却没想到楚律也可以和章鱼做生意。
她真是越来越佩服楚律了。
两人坐在豪车上，琪琪终于忍不住了，“楚总，你真厉害！”
“一般吧，五百万挺贵的。”楚律如实评价道。
五百万是很贵，可琪琪听说楚律平时用的东西许多都是四位数价格、有些甚至是五位数的价格。
对于楚律来说，五百万不过是九牛一毛吧。
“太好了，欣然有救了。”琪琪有种如释重负的踏实感。
“嗯，不过你只说对了一半，欣然有没有救，全在于你。”
琪琪眉头一皱，“为什么？”
楚律从身旁的夹缝里拿出一份文件，面不改色地递给琪琪。
琪琪接过文件，看见上面写着的大字——《五十年劳工合同》。
琪琪:？
琪琪疑惑地看向楚律，似乎希望从对方脸上找出开玩笑的痕迹。
不过楚律是认真的，“签了它，药归你。”
琪琪完全愣住了，“可是欣然是你的妹妹啊。”
“可要恢复她外貌的人是你。”楚律完全不觉得自己的逻辑哪里有问题。
琪琪静默了好久，她死
死盯着楚律，恨不得在楚律身上盯出个洞来。
良久，楚律追问:“你到底签不签？”
“楚律！你这个压迫人鱼的恶魔！信不信我和你拼了！”
琪琪趁楚律没有准备，直接扑到楚律的胸膛上，她双腿跨坐在楚律的腿上，张口露出尖尖的牙齿，一口咬上楚律的下巴。
楚律的下巴刚修理过，咬起来却还是有点扎人的，琪琪皱着眉头，楚律已经捧起琪琪的脸将人从自己的下巴上拉开了。
琪琪并没有用力，却还是在楚律的下巴上留下一个明显的齿印。
实在是这个位置太过明显，想遮掩一下都没办法。
楚律倒是没生气，反观琪琪一脸愤愤不平，他颇为淡定地拿纸擦了擦下巴上的口水，然后伸手点了点琪琪的鼻尖。
“你是鱼还是狗？”楚律的语气里带着点颇为愉悦的笑意。
琪琪小脸一红，气鼓鼓地垂下头。
也不知道怎么了，琪琪觉得自己的心跳如擂鼓一样，密密麻麻又咚咚作响。
她坐在楚律的腿上，却感觉自己的屁股像是烧着了一样。
“那你喜欢鱼还是喜欢狗？”琪琪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
问出口了，她要后悔到暴风哭泣了。
如果现在有个地缝能让她钻，那她一定毫不犹豫地一头砸进去。
楚律也被琪琪的反问弄得愣了愣。
很快，楚律笑出了声，“鱼挺好的，能吃，如果是人鱼就更好了，好欺负。”
琪琪:变态！
琪琪最后还是签订了五十年的合同。
拿到药，琪琪迫不及待地去找楚欣然了，为了向楚欣然解释清楚这个药效，琪琪还是将自己的身份告诉了对方。
起初琪琪怕楚欣然会埋怨她，甚至是害怕她，可楚欣然听说了这件事，只是开心地欢呼，“天哪，琪琪，那你岂不是童话故事里的人啊！怪不得你可以这么美好。”
琪琪心头一暖，她郑重地把药交给楚欣然，眼看着楚欣然把药吃下去。
楚欣然起初没什么感觉，可是很快的，她就感觉自己的脸上有一股痒意，虽然不舒服，却还可以忍受。
在琪琪的瞩目下，楚欣然脸上的疤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脱落，连带着楚欣然的外层皮肤也脱落了。
这个过程不算漫长
，楚欣然去卫生间洗了脸，再一抬头，就看到镜子里美好如初、漂亮美好的自己。
眼泪一瞬间挤上了楚欣然的眼眶，她深深抱住琪琪，用力感谢道:“琪琪，谢谢你，如果不是因为你……”
琪琪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其实也不全是我的功劳，楚律也帮了很大的忙呢。”
楚欣然用力点点头。
既然楚欣然回复了样貌，她终于可以在别人的面前骄傲地抬着头。
也因为这件事，楚欣然和琪琪的关系更加好了，两个人就像是形影不离的姐妹一样，任谁见了也要赞叹不已。
临近年关，楚氏公司里的事情更多了，琪琪一连几天都在陪楚律处理公务，楚欣然想要找她放松一下，一大早就起了床，准备去公司里找琪琪，顺便给她一个惊喜。
自从恢复了容貌以后，楚欣然行事越发低调，她只选了一件普通的蓝色格子裙，背着个不起眼的包包就出门了。
楚欣然刚走出楚家大门，迎面就撞上了神色鬼祟的顾西明。
实在是顾西明给楚欣然的印象太不好，楚欣然一眼就认出了这个惹人厌烦的男人。
“你在我们家别墅门口做什么？”楚欣然走到顾西明身前，质问道。
顾西明一看到楚欣然，就有些移不开眼。
顾西明见过不少美女，也只有琪琪能和眼前的女孩儿媲美。
顾西明打量了一下楚欣然的穿着，瞬间找回了自信，“你是楚家的女佣吧？”
楚欣然懒得跟他解释那么多，“你鬼鬼祟祟的，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这里是楚家，如果我爸……这件事告诉小姐的父亲，你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你说楚青海？就算他知道我来了又怎么样，我可是他的未来女婿。”顾西明一脸志在必得。
楚欣然感到很困惑：“你和我……们家小姐很熟么？”
“我要娶她，怎么可能不熟。”
“呵。”如果不是楚欣然亲自站在这里，只怕顾西明的态度足以创造许多误会。
“既然你是楚家的女佣，不如我和你谈一笔买卖吧。”
“你想做什么？”楚欣然倒是想知道这个没脸没皮的男人到底能翻出什么花样来。
“我给你钱，你给我提供你们小姐的,,网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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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律含着笑看顾西明，眼睛里的寒意不着痕迹。
琪琪面上一喜，美丽的眼睛里仿佛溢满了星星。
其他人或许没有注意到琪琪的变化，但顾西明一直在暗中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琪琪,自然知道她的表情变化。
顾西明从来都想不到会有这么一天,自己刚刚看上的姑娘原来是别人的女人。
偏偏这人是顾西明招惹不起的对象。
如果只是楚欣然也就罢了,可楚欣然这个堂哥才是整个楚家真正的核心继承人。
在楚律面前,顾西明就是一无是处的存在。
顾西明的眸沉下来，他的胸腔里仿佛有一种不服气的情感化作实质翻涌，还没等楚律开口说什么，他先一步上前，伸出一只手。
“楚总你好，我是智毅科技的总裁，我叫顾西明。”顾西明的语气里满是敌意。
楚律轻轻暼了一眼顾西明的手,就这么带着几分好笑地看着。
“智毅科技？那是什么东西？”楚律看向顾西明的眼睛，“我有必要认识你么？”
顾西明一愣，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就连楚欣然听到这话也有些不适应。她的哥哥平常待人总是小心翼翼的，从来不会轻易得罪谁，谁知道他会对顾西明这么一个陌生人抱有这么大的敌意。
惊讶归惊讶，楚欣然反而更喜欢这样的楚律。
楚家本就是金字塔顶尖的存在,她和楚律没有必要对着别人低声下气。
琪琪也忍不住轻笑出声,有楚律在身边,琪琪的安全感一下子就回来了。
如果说刚刚琪琪还有点害怕顾西明的话，那她现在可以说是一点也不害怕了。
顾西明的心火无处发泄,他觉得自己像是任人观看的小丑。
哪怕围观的人都没开口，他也有一种所有人都在辱骂自己的幻觉。
“楚先生，我礼貌待你,你却这样待我，你实在是太过分了。”顾西明还自持着自己的清高。
这话当然换来了楚律无情的嘲笑。
“礼貌？你知道什么叫礼貌么？我的妹妹已经明确拒绝你的邀请了，你却还死缠烂打，纠缠不清，你这显然不止是不
懂得礼貌，你是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毕竟楚家是宴会的主办方，就算楚律他话说的这么难听，顾西明也不能反击回去，否则楚律想要把他赶出去简直是易如反掌，而他一但被赶出去，以后必然会成为上流社会嘲笑的对象。
他还想凭借着好名声找个有钱的富婆，是绝对不会眼睁睁看着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顾西明连最后一丝体面也不剩了，他死死握着拳头，忍着不开口反驳。
“欣然，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你准备好了吗？”楚律懒得再看顾西明，于是将目光转移到楚欣然身上。
楚欣然经历了刚刚这么一通，满心的火也散了，虽然她还是不愿意在公开场合露面，但她一想到还有哥哥和琪琪陪着自己，心里面也就有底气多了。
楚欣然点点头，“我再去找人给我补个妆，一会儿应该能正常出席宴会，对不起，哥哥，刚刚是我太任性了。”
“没关系，你快去准备吧。”楚律又扭头看赵叔，“你去帮帮欣然，让人好好照顾欣然，不许再惹她生气了。”
赵叔低声应下，带着楚欣然原路返回。
顾西明不敢再说什么话，周围人鄙夷的目光快要将他吞噬只剩骨头了。
趁着楚律和楚欣然说话的间隙，顾西明想要趁机溜走，被敏锐的琪琪发现。
几个人现在所处的地方旁边就是室内游泳池，琪琪在顾西明慌忙溜走的时候故意抬脚绊了他一下，顾西明重心不稳，一个倾倒掉进了游泳池里。
游泳池里的水并不深，可顾西明太害怕了，以至于一直挣扎个不停也没站稳。
听着顾西明杀猪般的叫喊声，周围围观的众人纷纷露出鄙夷的眼神。
这还是个男人么，又小心眼又胆小。
“愣着干什么，快去救救我们的客人。”楚律看向守在自己身旁的保镖。
保镖一顿，接受到楚律眼睛里淡淡的戏谑。
保镖点了点头，也跟着跳进游泳池里，他看着是要抓着顾西明往上提，实则是按着顾西明的肩膀往水里进。
顾西明刚刚找到平衡，只感觉肩上一震大力按压，人就再一次滑进了水里。
顾西明水性不好，猛地被灌了满鼻子的水，呛得整张脸都成了猪肝色。
保镖摆出一副紧张的样子，“顾先生，顾先生你别动啊，等着我救你啊。”
众目睽睽之下，顾西明在水里来回折腾了好几次，好不容易被保镖提着领子拉上岸，人已经出于半昏厥状态了。
楚律冷冷地看着浑身狼狈的顾西明，语气淡淡地吩咐:“把人抬走，可别影响了我妹妹的生日宴会。”
保镖应声，将顾西明拉出众人视野。
楚律将目光转移到琪琪身上，眼睛里再一次染上了不易察觉的笑意。
虽然琪琪的动作并不是在楚律眼皮子底下发生的，但他很轻易就能推测到刚刚顾西明掉下水的原因。
琪琪做的坏事被人拆穿了，白皙的脸蛋上泛起一抹可爱的薄粉。
她吐了吐舌头，以挺直的腰背掩盖自己的心虚，“我又没有做错，是他太过分了。”
楚律伸出手轻弹了一下琪琪的额头，笑意不减，“你做的不错，不枉我白教了你这么长时间。对于有些人，确实不能心慈手软。”
想象中的责备没有降临，琪琪甜甜一笑，脸颊两侧旋出两个浅浅的酒窝。
“宴会马上开始了，走吧。”
琪琪跟在楚律身后，兴奋地快要跳起来了。
……
琪琪化作人形的进程比楚律预想中的要快不少，所以后半段的代言人选拔都由人形的琪琪陪伴完成的。
虽然参加选拔的人都是有背景的公众人物，但面对琪琪这样一个可爱单纯的纯天然美女，很少有人能抵抗得了诱惑。
几天下来，许多参加选拔的选手都试图靠近琪琪，还动用各种手段打听琪琪的身份。
更有甚者，当着楚律的面直接问琪琪的电话号码。
只不过琪琪没有告诉他们就是了，琪琪对于自己火爆人气的唯一反应，也不过是偷偷观察楚律的表情，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从楚律脸上看到什么，不过楚律确实没有什么反应就对了。
有一次一个长相不俗的选手问琪琪讨要联系方式时，琪琪下意识看向楚律，谁知道会与楚律的视线来了个正对。
那一瞬间，琪琪就像是一只触电的小可怜，粉色一瞬间爬上了她的脖子和脸颊。
楚律还觉得奇怪，以为琪琪是生病了，他从靠椅上站起身，走到琪琪面前，
颇带关心地问了一句：“你没事吧？”
要电话号码的选手很识相地离开了琪琪和楚律。
琪琪的脸颊就像一只煮熟的虾米，嘴里面的话却是不依不饶的：“我能有什么事？我可是最最厉害的人鱼呢。”
楚律微微挑眉，眸光中闪烁着让人看不懂的色彩。
外人看来楚律是沉默的，事实上楚律是被555的调堪弄得有些无语。
“宿主，我看美人鱼是喜欢上你了，宿主你的魅力可真大。”555的语气里全是幸灾乐祸。
楚律冷漠地怼了回去：“幸灾乐祸什么？你个系统想脱单也没有希望。”
555：……
妈的，一万点暴击。
哦，它为什么在楚律面前自己作死呢。
琪琪得不到楚律的回应，有些尴尬地别过脸，“说了你也不懂，别问我了。”
丢下这么一句话，琪琪跑了，颇有落荒而逃的感觉。
……
虽然琪琪没有办法开口告诉楚欣然自己的身份，可她依旧很快和楚欣然成了好朋友，两个人一起辅助楚律选拔代言人的工作，关系在悄然间又拉近了一步。
虽然楚欣然很在意琪琪的外貌，但她竟然意外地没有生出过多的嫉妒情绪，反倒是真心欣赏琪琪。琪琪虽然有着一张可以让所有人黯然失色的脸，但她从来不会因为自己的脸而过分骄傲，相反的，琪琪总是以平静亲和的态度处理人事关系。
琪琪很聪明，学习东西的速度也很惊人，渐渐地竟然让楚欣然生出一种近乎钦佩的情绪。
楚律见琪琪和楚欣然的关系越走越近，也觉得挺有意思的。
两个原本要成为情敌的女人，竟然能这么毫无芥蒂的做好朋友。
这么一看，顾西明确实是个祸祸人家好姑娘的“老鼠屎”。
选拔很快接近尾声，终于步入了总决赛。
而离开家许久的琪琪在看到选手在台上和父母对话的时候，想家了。
想家的情绪铺天盖地，琪琪做起事情都有点力不从心的，选拔比赛结束后，她找上了正在审阅比赛结果的楚律。
见楚律正在处理正事，琪琪在门口踌躇好久。
楚律等她等得不耐烦了，干脆叫她进来。
见琪琪的表情古怪，楚律问:“发生什么事了？”
“我想向你请假
。”琪琪鼓足勇气，提出这个要求。
“理由？”楚律仔细观察着琪琪的表情。
“我……我想家了。”
“那你别想请假了。”楚律继续垂下头看文件。
琪琪气恼地嘟起唇，“为什么？”
“你说你要请假回家，那我怎么知道你去了还会不会回来？如果你不回来，我和你十年的劳工合同还算数么？”
“算数啊，肯定算数。你放心，我一定会回来的。”琪琪满脸笃定。
楚律顿了顿，见琪琪一副“你不答应我就跟你急”的样子，最后只好点了头。
“早去早回，明天早上我要见到你，否则这个月工资不给发。”楚律没再说什么。
琪琪如蒙大赦，开心地去准备东西了。
然后琪琪发现，自己完全是被坑了……从楚律的别墅到海边，就算是乘最快的车，也要一晚上的时间。
没想到工资没到手，还要白忙活一个月。
琪琪要气坏了，却还是咬着牙借了赵叔的钱乘车去海边。
琪琪这次要回家不是为了别的事情，她就是想要帮楚欣然走出困境。
人鱼是有魔法的生物，只可惜这样的魔法有限，想要让楚欣然变漂亮，琪琪必须找到在海底伸出居住的巫婆艾维亚。
琪琪游了许久，终于在海底的某个峡谷找到艾维亚。
虽然琪琪的姐姐们嘱咐过她一定不可以和艾维亚做交换，因为艾维亚是个精明的生意人，可此刻的琪琪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见到艾维亚，琪琪直接提出自己的需求，“我想要一张漂亮的脸，我要拿什么和你交换？”
艾维亚放下手里的魔药，抬眼看琪琪，纵然艾维亚已经在海底生活了几百年，却也没见过琪琪这样美貌的人鱼。
“你已经拥有举世无双的美貌了，还需要什么漂亮的脸？”
“不是我，是别的女孩子，你能做到么？”琪琪着急地恳求，她的声音本就如风铃般悦耳，让人听了就忍不住心软。
艾维亚眼睛一亮，“可以，但需要用你的声音作为交换，你愿意么？”
琪琪眉头一皱。
她下意识想到了楚律，如果她失去了声音，以后还能和楚律说话么？
琪琪拼命摇摇头，抛掉自己这奇怪的想法。
不过就是
声音，用声音换取楚欣然的美貌，也不算太亏。
“我愿……”琪琪话说了一半，腰间突然被一根细丝缠绕。
那根细丝看起来很容易弄断，可实际上却坚如钢丝，琪琪挣脱不得。
几个呼吸间，琪琪被人拉上海平面，然后就看见楚律含着笑的眼睛。
楚律将琪琪拉上游艇，又给琪琪扔了件衣服，整个过程中，楚律的动作行云流水，让琪琪连反应时间也没有。
等琪琪上了船，她连抗拒都来不及了。
楚律伸手拍了拍琪琪湿润的发顶，“怎么又把你钓上来了？”
“你、你……”虽然琪琪也不知道楚律是怎么做到的，可她竟然没感觉奇怪，只是有些意外而已。
“我说了，要在公司见到你，现在已经早上九点了。琪琪小姐，你工资没了。”楚律说着，又把鱼竿扔进了海里。
琪琪想到楚欣然，更加焦急，“都怪你，我马上就可以治好欣然的脸了，你快叫我回去。”
“嘘——”楚律比了个手势。
琪琪噤声，她看向楚律的鱼竿，发现那鱼竿紧绷着，还在颤抖——楚律似乎又钓上来了什么大家伙。
正当琪琪思索着是什么的时候，艾维亚在楚律的一系列操作下浮出水面。
琪琪:……
艾维亚:？
楚律闲适地将艾维亚从鱼钩上取下来，放在自己的游艇上。
游艇不大，挤了一人两鱼，显得有些拥挤。
艾维亚是只成了精的章鱼，她想要用自己的触手攻击楚律，惊异中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得。
怎么回事，这怎么可能。
眼前发生的一切完全超出了艾维亚的认知，她浑身上下僵的像只死鱼。
再看向楚律，艾维亚害怕了。
她居住的地方被她设了结界，别说是鱼钩了，就算是深海潜艇也进不去啊。
可眼前这个事实切实证明着、她、最最伟大的女巫艾维亚，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空有皮囊的人类拿鱼钩掉了上来。
楚律好像很兴奋，“这么大一只章鱼，做章鱼小丸子应该不错。”
艾维亚:“操，别啊别啊帅哥，我错了，你有什么话能好好说么？我是深海里最厉害的女巫，无论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你。”
“真的么？”楚律不知道从
哪里摸出一把被打磨得锃亮的餐刀那在手里把玩。
艾维亚被吓得不轻，哪里敢说一个“不”字。
“真的真的，你就说你想要什么吧。”艾维亚勉强扯出一个笑容。
“我要买断你恢复容貌的药。”楚律微笑。
艾维亚一听是要“买断”，顿感一顿肉疼。
那些药制作工艺复杂，且材料昂贵，艾维亚这里也没有太多存货。
奈何餐刀在前，艾维亚苦笑，“这样吧，给我五千万华国币，那些药就归你了。”
“五百万。”楚律眼都没眨一下地砍价。
艾维亚:……
楚律又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份“章鱼小丸子”制作菜谱，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艾维亚浑身一凉，认命了，“卖卖卖，药全给你。”
“真是个乖章鱼，以后有什么需要，我还会再次光临的。”
艾维亚:我可求求您老人家别来了。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东西到手了，楚律控制着小船回到岸边。
琪琪一路跟在楚律身边，简直快要变成星星眼女孩儿了。
以前琪琪总觉得楚律与人类做生意时有些手段，却没想到楚律也可以和章鱼做生意。
她真是越来越佩服楚律了。
两人坐在豪车上，琪琪终于忍不住了，“楚总，你真厉害！”
“一般吧，五百万挺贵的。”楚律如实评价道。
五百万是很贵，可琪琪听说楚律平时用的东西许多都是四位数价格、有些甚至是五位数的价格。
对于楚律来说，五百万不过是九牛一毛吧。
“太好了，欣然有救了。”琪琪有种如释重负的踏实感。
“嗯，不过你只说对了一半，欣然有没有救，全在于你。”
琪琪眉头一皱，“为什么？”
楚律从身旁的夹缝里拿出一份文件，面不改色地递给琪琪。
琪琪接过文件，看见上面写着的大字——《五十年劳工合同》。
琪琪:？
琪琪疑惑地看向楚律，似乎希望从对方脸上找出开玩笑的痕迹。
不过楚律是认真的，“签了它，药归你。”
琪琪完全愣住了，“可是欣然是你的妹妹啊。”
“可要恢复她外貌的人是你。”楚律完全不觉得自己的逻辑哪里有问题。
琪琪静默了好久，她死
死盯着楚律，恨不得在楚律身上盯出个洞来。
良久，楚律追问:“你到底签不签？”
“楚律！你这个压迫人鱼的恶魔！信不信我和你拼了！”
琪琪趁楚律没有准备，直接扑到楚律的胸膛上，她双腿跨坐在楚律的腿上，张口露出尖尖的牙齿，一口咬上楚律的下巴。
楚律的下巴刚修理过，咬起来却还是有点扎人的，琪琪皱着眉头，楚律已经捧起琪琪的脸将人从自己的下巴上拉开了。
琪琪并没有用力，却还是在楚律的下巴上留下一个明显的齿印。
实在是这个位置太过明显，想遮掩一下都没办法。
楚律倒是没生气，反观琪琪一脸愤愤不平，他颇为淡定地拿纸擦了擦下巴上的口水，然后伸手点了点琪琪的鼻尖。
“你是鱼还是狗？”楚律的语气里带着点颇为愉悦的笑意。
琪琪小脸一红，气鼓鼓地垂下头。
也不知道怎么了，琪琪觉得自己的心跳如擂鼓一样，密密麻麻又咚咚作响。
她坐在楚律的腿上，却感觉自己的屁股像是烧着了一样。
“那你喜欢鱼还是喜欢狗？”琪琪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
问出口了，她要后悔到暴风哭泣了。
如果现在有个地缝能让她钻，那她一定毫不犹豫地一头砸进去。
楚律也被琪琪的反问弄得愣了愣。
很快，楚律笑出了声，“鱼挺好的，能吃，如果是人鱼就更好了，好欺负。”
琪琪:变态！
琪琪最后还是签订了五十年的合同。
拿到药，琪琪迫不及待地去找楚欣然了，为了向楚欣然解释清楚这个药效，琪琪还是将自己的身份告诉了对方。
起初琪琪怕楚欣然会埋怨她，甚至是害怕她，可楚欣然听说了这件事，只是开心地欢呼，“天哪，琪琪，那你岂不是童话故事里的人啊！怪不得你可以这么美好。”
琪琪心头一暖，她郑重地把药交给楚欣然，眼看着楚欣然把药吃下去。
楚欣然起初没什么感觉，可是很快的，她就感觉自己的脸上有一股痒意，虽然不舒服，却还可以忍受。
在琪琪的瞩目下，楚欣然脸上的疤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脱落，连带着楚欣然的外层皮肤也脱落了。
这个过程不算漫长
，楚欣然去卫生间洗了脸，再一抬头，就看到镜子里美好如初、漂亮美好的自己。
眼泪一瞬间挤上了楚欣然的眼眶，她深深抱住琪琪，用力感谢道:“琪琪，谢谢你，如果不是因为你……”
琪琪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其实也不全是我的功劳，楚律也帮了很大的忙呢。”
楚欣然用力点点头。
既然楚欣然回复了样貌，她终于可以在别人的面前骄傲地抬着头。
也因为这件事，楚欣然和琪琪的关系更加好了，两个人就像是形影不离的姐妹一样，任谁见了也要赞叹不已。
临近年关，楚氏公司里的事情更多了，琪琪一连几天都在陪楚律处理公务，楚欣然想要找她放松一下，一大早就起了床，准备去公司里找琪琪，顺便给她一个惊喜。
自从恢复了容貌以后，楚欣然行事越发低调，她只选了一件普通的蓝色格子裙，背着个不起眼的包包就出门了。
楚欣然刚走出楚家大门，迎面就撞上了神色鬼祟的顾西明。
实在是顾西明给楚欣然的印象太不好，楚欣然一眼就认出了这个惹人厌烦的男人。
“你在我们家别墅门口做什么？”楚欣然走到顾西明身前，质问道。
顾西明一看到楚欣然，就有些移不开眼。
顾西明见过不少美女，也只有琪琪能和眼前的女孩儿媲美。
顾西明打量了一下楚欣然的穿着，瞬间找回了自信，“你是楚家的女佣吧？”
楚欣然懒得跟他解释那么多，“你鬼鬼祟祟的，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这里是楚家，如果我爸……这件事告诉小姐的父亲，你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你说楚青海？就算他知道我来了又怎么样，我可是他的未来女婿。”顾西明一脸志在必得。
楚欣然感到很困惑：“你和我……们家小姐很熟么？”
“我要娶她，怎么可能不熟。”
“呵。”如果不是楚欣然亲自站在这里，只怕顾西明的态度足以创造许多误会。
“既然你是楚家的女佣，不如我和你谈一笔买卖吧。”
“你想做什么？”楚欣然倒是想知道这个没脸没皮的男人到底能翻出什么花样来。
“我给你钱，你给我提供你们小姐的,,网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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