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鬼魅.4_将军以为他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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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鬼魅.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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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这话时,有意朝大乔看了一眼。

  云月虽胆小怕事,却并不是傻子,到了这个地步,是谁害的她,她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大乔心底暗恨,她本欲争辩几句,可也晓得眼下若说得太多,反倒会弄巧成拙、自露马脚,因而只捏紧了帕子默默跪着,肩头微耸,如往常般作出一副可怜无依的模样。

  周锦堂却并未看她,他望向陈璧,见她垂首跪坐在地,两手抓着一角衣襟,原本玉白的手也沾了层烟灰,斑驳间还有几丝淡红,像是擦伤。

  方才他还觉得她滑稽可笑,如今却有些不大是滋味。

  先前还好好的,一转眼工夫,就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没用的东西。

  陈璧原本坐在那儿听着周锦堂和大乔的话,见周锦堂朝自己看过来,立马道:“将军,奴才冤枉!“

  周锦堂眉头一挑:“被人抓着和府里的丫鬟同处一室,还能冤枉得了你?”

  陈璧急得不行:“您又不是不知道,奴才……奴才是个断袖!”她把心一横,咬牙道:“奴才不光是断袖,奴才还、还……不举!”

  此言一出,众人神色皆变。

  周锦堂脸色一厉:“兔崽子,还敢在这儿胡言乱语!”

  陈璧瞧他神色莫测,目光不善,跟要剁了她似的,忙不迭垂了头,只忍不住小声道:“奴才真是冤枉的……”

  周锦堂听到她这一声嘀咕,心中暗道:小东西,瞧她那样儿就是欠收拾。

  他一顿,耳畔回响起她方才那一声自称不举的话,目光下落,朝她下摆处睃了一眼,喉头微动。

  “将军,您看此事……该如何处置?”严永华道。

  周锦堂淡淡道:“这铜锁,你可有瞧过?”

  严永华一怔,大乔身子一颤,抽噎顿止。

  将军府的锁,尤其是这类闭门的大锁,都只有朝阳院才有,寻常下人只能锁些自己的箱笼衣柜。

  严永华想到此处,蓦然朝大乔看去。

  此刻大乔也慌了神,脸色不受控制地变作雪白,她事先备好了这锁,是为防备陈璧逃出屋去,却没料到事后会有此一节。

  周锦堂看着大乔,似笑非笑道:“而且,大乔去找陈璧搬画屏,是确有其事。”

  大乔两眼一直,定定地望着他,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簌簌飞落,真是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将军,奴婢没有!奴婢无缘无故地……何必要陷害于她?”

  她声泪俱下,瘦弱单薄的身子微微颤抖。

  陈璧看在眼里,既觉得牙痒,又忍不得……不合时宜地在心里对她竖起了大拇指。

  这大乔,真是个人才。

  大乔心思飞转,思来想去,都觉得画屏一事周锦堂不可能知情。

  她的目光落到周锦堂身后,微微一凛,暗道:除非是这流霜在周锦堂跟前说了什么,她若一口咬定是他们二人互相包庇……

  周锦堂神色淡淡道:“我亲耳听到的,还能有假不成?”

  大乔呆若木鸡,泪眼凝滞,神色陡变。

  陈璧也惊了一跳,不由自主地看向周锦堂。

  她们二人不知,大乔来寻陈璧的那一晚,周锦堂在书房内,将她们二人在屋外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大乔自以为人在院内,又压低着声说话,不会让屋内的周锦堂听到分毫。孰不知,周锦堂因对陈璧心生异样,将人逐出屋后,就一直不动声色地听着外头的动静,加上他天生耳力过人,要在这大半夜里听清她们二人所言,简直是……不费吹灰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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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他当时听到大乔所言画屏一事,并未当一回事,只后来听见陈璧满口答应,暗暗冷笑了一下罢了。

  没料到,这小小的画屏,还能牵扯出这样处心积虑的毒计。

  方才他有意不说,就是等着看这小东西有没有本事开脱自己,没想到她是半点长进都没有,搞了半天还是断袖那一出。

  如今还多了个不举。

  严永华:“将军,大乔该如何处置?”

  周锦堂道:“把人绑了。”

  他目光微寒:“这个女人心机狠毒至此,又惯会装模作样,恐怕先前府里头那几桩事也没那么简单,好好地审一审她,查个清楚。”

  大乔大惊:“将军!奴婢……”

  话未说完,就给人往嘴里塞了布头,只能呜呜出声。

  大乔既惊又恨,全然不能信。

  怎么会这样?

  不该是这样的……

  她的眼睛死死地望着周锦堂,急切,凄惶,甚至还有几分哀伤之意。

  陈璧瞥见大乔这副痴情的神色,不禁后背一寒,心里愈发纳闷,自己到底是怎么得罪了这一位,竟惹得她要如此大费周折地陷害自己?

  周锦堂扬了扬手,严永华就带着人把大乔绑了走,云月也给一个嬷嬷扶着往外去,转眼间这七八人就离了院子。

  陈璧捂上心口,便要吁一口气。

  周锦堂却盯着她道:“小东西,你胆子不小,敢在老子的地盘放火?”

  陈璧脖子一凉,讪讪笑道:“奴才那实在是……权宜之计,将军大人有大量,饶了奴才这回罢?”

  她这一笑,鼻头的灰就落了几片下来,面上四分五裂,瞧着更加可笑。

  周锦堂一脸嫌恶:“脏东西,赶紧去洗洗干净。”

  陈璧张大了嘴,仿佛还没反应过来。

  周锦堂鹰目一瞪:“还看什么!”

  她惊回神,忙从地上跳起来:“奴才……这就去洗!”

  32、沐浴...

  朝阳院,暗室。

  严永华端坐举茶,杯盖在他手下轻轻滑开,茶香溢出,醇厚芬芳。与他的闲适从容不同,跪坐在他跟前的女子面色如纸、目光惊惶,正是那大乔。

  “管事,奴婢真的没有成心要害谁……”她轻轻地抽泣道。

  杯盖咔哒一声合上,在这寂静沉闷的暗室中,声音尤为刺耳,大乔也不禁随之一颤。

  严永华望着她:“将军都亲耳听到你骗陈璧去取画屏了,事到如今,你还想抵赖?”他呵地一笑:“大乔,你真以为……别人都是傻子不成?”

  大乔泪眼盈盈地望着他,咬唇不语。

  严永华轻声道:“我最恨给人欺耍。”

  听似轻飘飘的一句话,却令大乔肝胆生寒。

  她道:“奴婢不知管事是什么意思……”

  严永华淡淡一笑,在微弱的灯光间,更显得温文儒雅:“当初我就奇怪,凭小乔的心机,竟想得到拿催.情药引素心去冒险……如今,我才算是明白过来,恐怕这药,是你弄来的罢?”

  大乔目光一变:“奴婢冤枉!”

  “你三言两语激得小乔对素心不忿,又将这药放到小乔的眼皮子底下,诱她去害素心,是也不是?”

  大乔不语。

  “府里的那只猫,也是你所有,”严永华道,“你驯养那只猫,就是想让喜欢猫儿狗儿的小乔与它亲近,让府中上下看到,随后又自导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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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演了一出好戏,令所有人理所应当地以为,那猫是给小乔唆使来害你的。这么一看,你可真是个玩弄人心的高手,简直叫人……刮目相看。”

  他每说一句,大乔的脸色就苍白一分。

  严永华蹙眉:“今日之事也是你设计的……不过我不明白,从前你害素心和小乔,想来是为争宠,那如今害陈璧又是为什么?她一个长随小厮,根本碍不得你。“

  屋内静了须臾,大乔缓缓道:“我要见将军。”

  严永华摇头一笑,眼里浮现出一丝讥讽之色:“到了今日,你以为将军还会见你?”

  大乔仰头看向他,她目光平静,甚至有几分镇定自若,与方才惊慌孱弱的模样判若两人。

  “只要你能让我再见将军一面,我什么都说,不仅仅是素心和小乔,还有关于英国公府……”

  陈璧自去洗漱了一番,又换了干净衣裳。回到霜秋院后,她从流霜那儿得知,周锦堂这会儿人在兰殇阁,吩咐她收拾完就过去伺候。

  如此,她也不敢耽搁,立马就赶往兰殇阁。

  将军府地方虽大,可周锦堂平素也不过就在两个地方来回,一个是办公用的前院书房,另一个就是他安寝落榻的兰殇阁。

  陈璧先前并未进过兰殇阁,顶多是从外头绕过罢了。

  这会儿刚近黄昏,霞光清艳。她穿过院子,看到院内有一棵桃花树,不由略微顿足。

  这个时节,正是桃花的好时候。

  桃花团簇盛放,给霞光一照,轻粉变作浅金,泛着些微的红。遥遥一望,如一树香云,清香暗沁,随风摇曳,真真美不胜收。

  没有想到,周锦堂住着的院子,竟有这样诗情画意的美景。

  倒是与他本人相去甚远。

  想到此处,她无声一笑,转头便往前去了。

  陈璧推门入屋,并未看到人影,不由放缓了脚步轻声唤道:“将军?”

  “进来。”周锦堂的声音是自里间传来。

  她举步入内,望见一座高大的花鸟叠屏,叠屏后人影攒动,隐约有水声响起,屋内还弥散着一股湿热之气。

  陈璧身形一定,心底冒出一个猜想,深深地咽了口唾沫。

  周锦堂声音微沉:“人呢?”

  陈璧硬着头皮应他道:“奴才在。”

  周锦堂淡声吩咐:“点盏灯过来。”

  “是。”

  陈璧转身去点灯,火光一亮,照在花鸟叠屏上,将那一幅花鸟图映得半透,能清晰地看到一副宽阔精壮的肩膀。

  她脚步一滞,刹那间竟觉得手中的灯如有千斤重,寸步难行。

  周锦堂等了片刻,不见她来,便有些不耐,径直从桶中立起。他生得高大,直立而起,竟高过屏风少许,正和举着灯一动不动的陈璧对了个正着。

  屏风上映出一具修长健硕的男子身躯,双肩宽圆,腰身劲窄,隐隐可见肌肉贲张的胸膛,强健挺拔,力量勃发于中。

  陈璧浑身僵住,两眼就像是给什么戳了一下似的,猛然闭紧。

  周锦堂越过屏风看到她如同给吓着一般僵立在那儿,还闭着眼,登时冷下了脸:“还不快把灯拿来?”

  陈璧听他声音发沉,一哆嗦又睁开了眼,却只垂着头死盯着手里的灯,一步步上前,绕过屏风,把灯摆在了高几上,转头就要出去。

  “过来擦背。”周锦堂道。

  陈璧蓦地抬眼看向他,双眸微睁。

  周锦堂竟还没坐回去,就这么一丝不.挂地……与她赤诚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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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吓得飞快低头,手心里尽是冷汗,有些支支吾吾道:“奴才笨手笨脚,怕弄疼了将军……”

  周锦堂:“我可没那么娇贵,能弄疼我算你的本事。”

  陈璧垂在身侧的手微微地握紧:“奴、奴才去喊流霜过来伺候将军!”

  周锦堂目光一寒:“你再给老子罗里吧嗦的,老子让你的头也伸进来泡泡。”

  她抿嘴:“奴才不敢。”

  陈璧深吸了一口气,慢吞吞地走到他的身后。

  她取了巾子,只死死地盯着自己的脚尖,绝不抬头看一下,小声道:“您坐下,奴才给您擦……”

  周锦堂半扭过头看她,只瞧见一个乌压压的脑袋,和一对通红的耳朵。

  他神色一定,竟觉得喉咙有些发干。

  这小东西哪儿都生得小巧秀气,连耳朵都……

  嫩白的耳垂,透着胭脂的红,娇艳欲滴,看着仿佛……十分软嫩。

  陈璧不见他坐下,悄悄抬头,正与他四目相对,当即缩了缩脖子:“将军?”

  她的周身水雾弥漫,似乎被云气环绕,葡萄一般乌溜溜的眼睛直直地望着他,小脸白里透粉,神色既羞又怕。

  周锦堂一瞥之下,心头微窒。

  刚刚他还丝毫不觉得有什么,眼下瞧了她一眼,竟觉得自己这样赤.身露.体,有些不太好似的。

  有几分说不出的……不自在。

  他轻咳一声,转头猛然扎进水里。

  一瞬之间水花飞溅,淋湿了陈璧半身。乍然变成了落汤鸡,她呆在了原地。

  周锦堂察觉不对,回头一望。

  在他眼前的陈璧,鬓发湿透,衣衫也湿了大半,手里还举着帕子,小嘴微张,一脸的呆怔无措。

  他一顿,随即大笑。

  陈璧给他这震天响的笑声惊得回了声,瞧他咧嘴大笑,毫不掩饰眼底的嘲笑之色,不由面上生恼:“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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