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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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陈词低声喊住傅天河。
傅天河停住脚步，看向身边少年：“怎么了？”
陈词终于想起来为什么会觉得熟悉了。
运输部，陈念说他是让运输部朋友用通行证带自己上去。
那位运输部朋友昨天下午还联系过陈念。
陈词看过聊天记录，显然他们关系非同一般。
那是陈念暧昧对象。
并且从陈念态度来看，这人充其量只能算一个备胎。
陈词不想评价陈念交往风格，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绝对不能和陈念追求者们见面。
昨天那六个非要动手动脚混混教训也就教训了，如果碰上和陈念更熟人，无论对自己还是之后陈念，都是个不小麻烦。
精神力迅速散发出来，探查周围情况，有人正在从运输部里出来。
陈词闪身躲到一旁建筑凸起隔廊中，只留下傅天河一头雾水地站在原地。
他回头看了眼，路上没什么人，有个金发Alpha刚从运输部大门走出，正望着这边。
德雷克发现方才一闪而过身影不见了，皱起眉，抬手在终端上输入什么。
在德雷克发送消息，抬起头那一秒，傅天河清楚听到陈词手腕上终端震动一声。
傅天河：？？？
陈词：………………
陈词垂眸，终端屏幕上弹出消息框。
带着调笑意味试探，果然是那个人。
傅天河向后瞅了眼，德雷克没找到人，烦躁地抬手抓抓头发，回去了运输部。
傅天河又看看陈词，少年脸上一如既往地没什么表情，淡定地将终端息屏。
——九月看起来很怕样子，Alpha在运输部工作，算是政府人。
刚才那个Alpha应该从门缝里看到了九月，才出来看情况，还发消息给九月。
傅天河瞬间百感交集起来。
“他走了。”傅天河提醒陈词。
陈词轻轻嗯了一声，从藏身之处出来，傅天河表情显然是推测出了什么。
一个Omega，在跟其他Alpha不清不楚情况下又和他一起出门，并且路上还差点被发现，傅天河会怎么想？
陈词抬头看他，傅天河眉头微微皱着，似欲言又止。
情况就这样僵持了会儿，沉默之中，傅天河深吸口气，终于问道：“你欠了他钱吗？”
陈词：……?
陈念盯着傅天河，确定他没在开玩笑。
傅天河真单纯以为自己躲着德雷克，是欠了钱。
见陈词不回答，傅天河就算他默认了，还非常认真地安慰道：“欠钱这种事，只要别太多，不是高利贷，问题就不大，别担心。”
他顿了顿，又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要不是我手头也实在不宽裕，其实可以帮帮你，要不等下周我发工资，看看能不能把钱还上。”
陈词哑然。
他很确定傅天河主动靠近是某种见色起意，类似于“像你这样顶尖Omega，信息素能让全天下Alpha发狂”之类话陈词早就从研究员那里听腻了。
陈词清楚知道自己优势，虽然他并不在乎。
但傅天河表现得又很单纯，比如像现在，两人才认识不到一天，这人就提出要用工资帮他“还钱”。
也正因这种没有失礼行为单纯，才让陈词决定跟傅天河一起出来。
“没事，不用担心这些了。”陈词含混带过，转移话题，“你要带我去哪里？”
傅天河想起正事，他要带陈词去玩，赶忙重新迈开脚步：“就快到了。”
这附近有一条轨道，几年前因为线路重新规划废弃了，被改造成为矿车项目。
一个小型游乐场以此为中心建造，也算是13号信息处理区最热闹地方之一。
傅天河在门口买了票，带着陈词进去。
这是一座建设在工业园间隙里乐园，各种项目由废弃设施改造，依靠特殊地形搭建，反倒相当具有特色。
辰砂顶层有很多更大，更规范，更先进乐园，但陈词一次都没去过。
不少大人带着孩子游玩，虽然生活在终年不见阳光信标内部，人们仍追寻着快乐。
矿车是这里最有名项目，还好他们来得早，不用排太久队。
等待途中，傅天河不知道给谁发了条消息，他对陈词说了句“稍微等我一下”，便离开队伍，身影迅速消失在视线范围。
陈词耐心地排队等待，即将轮到他们时，傅天河匆忙回来了，手里还拎着俩安全帽。
傅天河将其中一个扣在陈词头上，道：“以防万一，还是做点防护比较好。”
陈词：？
他将遮住双眼安全帽摆正，看傅天河动作熟练地戴上另一个，把系带扣好。
“我工作地方离这里就隔着一个栅栏，刚刚叫同事扔过来。”
傅天河人间迷惑行为给陈词整不会了。
——如果这矿车之前出过事，他为什么还敢带自己来？如果没出过事，那又为什么要戴安全帽？
帽子扣在头上，戴着就戴着吧。陈词稍一研究，自己把安全帽带子系上。
傅天河看他戴得不好，没有习惯性地直接上手，而是询问道：“我帮你？”
陈词没让他碰：“我自己来。”
傅天河被拒绝，倒也没生气，他告诉陈词应该怎么弄，看陈词自己重新整理好。
总之，最后陈词和傅天河每人头上一顶安全帽，坐上了矿车。
和大多数过山车一样，矿车一排能坐两人，等待其他人上来时候，傅天河左右看了看，转过来问坐在他右边陈词：“咱俩能换个位置吗？”
没等陈词问，傅天河就指指他右边假眼，不太好意思地解释道：“我不太能看到右边东西，你在我左边，如果有什么情况也好及时看到。”
陈词愣了下，随即他点头应了声好，和傅天河互换位置，坐到他左边。
工作人员过来给他们检查安全带，陈词头戴安全帽，抓住前方金属栏杆。
很快矿车启动声音响起，矿车缓慢地向上爬升，在到达顶点时几近停滞，然后瞬间加速，呼啸而下。
其他乘客尖叫声此起彼伏，旁边傅天河兴奋地和他说了些什么，陈词没听见，他耳边全都是猎猎风声。
肾上腺素前所未有飙升，感觉是那么奇妙。
心跳加速，呼吸屏住，陈词忍不住更紧地抓住拉杆，抿着唇不发出丁点声音，加速度就要剥夺对身体控制权。
矿车倾斜着冲进隧道，气压骤然改变让耳膜嗡鸣。
几盏小灯挂在壁上，这一瞬陈词真正意识到自己正在机械之物腹地，一切都在震动，零星碎屑从顶部掉落，砸在安全帽上。
十几秒后，眼前又重新亮起来，崭新区域呈现在陈词眼前。
他们离开了13号信息处理区，沿着曾经运输物资轨道，来到了旁边能源选洗区。
在这里，大量能源经过采样检验，再被提纯送往动力室。
阳光无法到达地方，陈词第一次看到了信标辰砂真正样子。
充斥着蓝色液体管道四通八达，它们从至深海底抽取而来，数百年来流淌在辰砂血管中。
人们在下方建立城市，在莹蓝光芒和信标运行声响中，习以为常地生活着，尽可能开发每一寸空间。
三分钟后，矿车减速，回到信息处理区乐园，停在了初始位置。
傅天河意犹未尽地解开安全带，拍去落在肩头粉尘，对陈词道：“怎么样，还不错吧？”
陈词点头，他松开抓着栏杆手，掌心里全是汗迹。
这是害怕了吗？
傅天河将一切看在眼里，忍不住暗中发笑，不愧是九月，就连害怕时候都一声不吭。
他到底在期待些什么呢？
傅天河就要下车，陈词却没有起身。
他在外套上擦了擦手汗，琥珀色眼望着傅天河，终于开了口：
“还能再来一次吗？”
而在他们头顶三千米处。
陈念被智能管家吵得忍无可忍，愤怒地睁开惺忪双眼。
和大多数同龄人一样，晚上是陈念玩得最欢时候。
因为工作性质特殊，他回家时间本身就比较晚，还经常自己锁上卧室门，搞点睡前活动。
昨晚他喊着沙弗莱去外面花园逛了一圈，回来后也没接着休息，又按照自己生活习惯造作到了半夜，才躺倒床上。
结果一大早智能管家就开始叫他起床，陈念蒙上脑袋权当听不见。
奈何这东西一直吵个不停，陈念又实在找不到它开关在哪儿，只得屈服。
“殿下，半小时后您还有钢琴课程。”
陈念对音乐造诣只有夜总会里打碟，他眉头紧皱地翻了个身：“我不舒服，今天请个假。”
“您不舒服？请允许我立刻联系实验室，为您做详细身体检查。”
“不用，多睡会儿就好了。”陈念闭着眼，道，“这几天课程全都给我推掉，等下周再补。”
智能管家：………………
智能管家照顾了陈词这么多年，头一次遇见这种情况，鉴于陈词之前从不说谎，管家根本没想到陈念在装。
它思考片刻，取消了接下来四天所有课程。
“今晚皇室晚宴——”
“没事，那个不用取消。”陈念就等着晚宴呢，怎么可能把它推掉，“沙弗莱已经和我说好了。”
智能管家不再多言，陈念终于能够继续再睡。
等他再度醒来，已经十点多了。
陈念磨磨蹭蹭地起来，早上七点沙弗莱发来消息，说下午四点四十分会接他去宴厅。
早饭正好和午餐一起吃了，陈念坐在桌边，边吃边在终端上输入日志，他答应陈词会记录互换后生活。
陈念把昨天发生一切详细记录下来，尤其强调了他送给沙弗莱“小礼物”。
皇室晚宴应该会有很多人参加，陈念根本不认识那些大大小小贵族，好在他也不用太担心。
因为据陈词众多日志分析，这将是皇子妃殿下首次在众多贵族中露面。
只有极少数人亲眼见过尊贵选帝侯，未来皇子妃。
他们并不了解真正陈词是什么样子，也就不会有穿帮风险。
虽然没见过，但外面关于陈词议论和传闻可不少。
毕竟越是神秘，就越让人想要一探究竟。
——他是非常顶级Omega，所用抑制剂都是实验室按照基因特制，只提供给他一个人。
他和大皇子沙弗莱殿下基因不合，甚至闻不到彼此信息素，两人之间毫无感情可言。
他从不在公共场合露面，尽管有侍女透露说皇子妃容貌惊人，仍不乏有心之人猜测：当年皇子妃在陈家大火中被烧伤，面目丑陋，才一直没出来过。
要不就是信息素味道很难闻，不然为什么从来不露面？
更有甚者宣称根本就没什么皇子妃，元帅陈蔚孩子早就葬身火海，这一切都是皇室阴谋。
陈词把这些传闻都搜集了起来，这是他无聊生活中为数不多乐子。
陈念看得直乐，样貌丑陋？感情不合？信息素难闻？
嘛……既然世界上存在这么多如此关心他哥人，今晚他可得给热心肠大家一点小惊喜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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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陈词低声喊住傅天河。
傅天河停住脚步，看向身边少年：“怎么了？”
陈词终于想起来为什么会觉得熟悉了。
运输部，陈念说他是让运输部朋友用通行证带自己上去。
那位运输部朋友昨天下午还联系过陈念。
陈词看过聊天记录，显然他们关系非同一般。
那是陈念暧昧对象。
并且从陈念态度来看，这人充其量只能算一个备胎。
陈词不想评价陈念交往风格，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绝对不能和陈念追求者们见面。
昨天那六个非要动手动脚混混教训也就教训了，如果碰上和陈念更熟人，无论对自己还是之后陈念，都是个不小麻烦。
精神力迅速散发出来，探查周围情况，有人正在从运输部里出来。
陈词闪身躲到一旁建筑凸起隔廊中，只留下傅天河一头雾水地站在原地。
他回头看了眼，路上没什么人，有个金发Alpha刚从运输部大门走出，正望着这边。
德雷克发现方才一闪而过身影不见了，皱起眉，抬手在终端上输入什么。
在德雷克发送消息，抬起头那一秒，傅天河清楚听到陈词手腕上终端震动一声。
傅天河：？？？
陈词：………………
陈词垂眸，终端屏幕上弹出消息框。
带着调笑意味试探，果然是那个人。
傅天河向后瞅了眼，德雷克没找到人，烦躁地抬手抓抓头发，回去了运输部。
傅天河又看看陈词，少年脸上一如既往地没什么表情，淡定地将终端息屏。
——九月看起来很怕样子，Alpha在运输部工作，算是政府人。
刚才那个Alpha应该从门缝里看到了九月，才出来看情况，还发消息给九月。
傅天河瞬间百感交集起来。
“他走了。”傅天河提醒陈词。
陈词轻轻嗯了一声，从藏身之处出来，傅天河表情显然是推测出了什么。
一个Omega，在跟其他Alpha不清不楚情况下又和他一起出门，并且路上还差点被发现，傅天河会怎么想？
陈词抬头看他，傅天河眉头微微皱着，似欲言又止。
情况就这样僵持了会儿，沉默之中，傅天河深吸口气，终于问道：“你欠了他钱吗？”
陈词：……?
陈念盯着傅天河，确定他没在开玩笑。
傅天河真单纯以为自己躲着德雷克，是欠了钱。
见陈词不回答，傅天河就算他默认了，还非常认真地安慰道：“欠钱这种事，只要别太多，不是高利贷，问题就不大，别担心。”
他顿了顿，又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要不是我手头也实在不宽裕，其实可以帮帮你，要不等下周我发工资，看看能不能把钱还上。”
陈词哑然。
他很确定傅天河主动靠近是某种见色起意，类似于“像你这样顶尖Omega，信息素能让全天下Alpha发狂”之类话陈词早就从研究员那里听腻了。
陈词清楚知道自己优势，虽然他并不在乎。
但傅天河表现得又很单纯，比如像现在，两人才认识不到一天，这人就提出要用工资帮他“还钱”。
也正因这种没有失礼行为单纯，才让陈词决定跟傅天河一起出来。
“没事，不用担心这些了。”陈词含混带过，转移话题，“你要带我去哪里？”
傅天河想起正事，他要带陈词去玩，赶忙重新迈开脚步：“就快到了。”
这附近有一条轨道，几年前因为线路重新规划废弃了，被改造成为矿车项目。
一个小型游乐场以此为中心建造，也算是13号信息处理区最热闹地方之一。
傅天河在门口买了票，带着陈词进去。
这是一座建设在工业园间隙里乐园，各种项目由废弃设施改造，依靠特殊地形搭建，反倒相当具有特色。
辰砂顶层有很多更大，更规范，更先进乐园，但陈词一次都没去过。
不少大人带着孩子游玩，虽然生活在终年不见阳光信标内部，人们仍追寻着快乐。
矿车是这里最有名项目，还好他们来得早，不用排太久队。
等待途中，傅天河不知道给谁发了条消息，他对陈词说了句“稍微等我一下”，便离开队伍，身影迅速消失在视线范围。
陈词耐心地排队等待，即将轮到他们时，傅天河匆忙回来了，手里还拎着俩安全帽。
傅天河将其中一个扣在陈词头上，道：“以防万一，还是做点防护比较好。”
陈词：？
他将遮住双眼安全帽摆正，看傅天河动作熟练地戴上另一个，把系带扣好。
“我工作地方离这里就隔着一个栅栏，刚刚叫同事扔过来。”
傅天河人间迷惑行为给陈词整不会了。
——如果这矿车之前出过事，他为什么还敢带自己来？如果没出过事，那又为什么要戴安全帽？
帽子扣在头上，戴着就戴着吧。陈词稍一研究，自己把安全帽带子系上。
傅天河看他戴得不好，没有习惯性地直接上手，而是询问道：“我帮你？”
陈词没让他碰：“我自己来。”
傅天河被拒绝，倒也没生气，他告诉陈词应该怎么弄，看陈词自己重新整理好。
总之，最后陈词和傅天河每人头上一顶安全帽，坐上了矿车。
和大多数过山车一样，矿车一排能坐两人，等待其他人上来时候，傅天河左右看了看，转过来问坐在他右边陈词：“咱俩能换个位置吗？”
没等陈词问，傅天河就指指他右边假眼，不太好意思地解释道：“我不太能看到右边东西，你在我左边，如果有什么情况也好及时看到。”
陈词愣了下，随即他点头应了声好，和傅天河互换位置，坐到他左边。
工作人员过来给他们检查安全带，陈词头戴安全帽，抓住前方金属栏杆。
很快矿车启动声音响起，矿车缓慢地向上爬升，在到达顶点时几近停滞，然后瞬间加速，呼啸而下。
其他乘客尖叫声此起彼伏，旁边傅天河兴奋地和他说了些什么，陈词没听见，他耳边全都是猎猎风声。
肾上腺素前所未有飙升，感觉是那么奇妙。
心跳加速，呼吸屏住，陈词忍不住更紧地抓住拉杆，抿着唇不发出丁点声音，加速度就要剥夺对身体控制权。
矿车倾斜着冲进隧道，气压骤然改变让耳膜嗡鸣。
几盏小灯挂在壁上，这一瞬陈词真正意识到自己正在机械之物腹地，一切都在震动，零星碎屑从顶部掉落，砸在安全帽上。
十几秒后，眼前又重新亮起来，崭新区域呈现在陈词眼前。
他们离开了13号信息处理区，沿着曾经运输物资轨道，来到了旁边能源选洗区。
在这里，大量能源经过采样检验，再被提纯送往动力室。
阳光无法到达地方，陈词第一次看到了信标辰砂真正样子。
充斥着蓝色液体管道四通八达，它们从至深海底抽取而来，数百年来流淌在辰砂血管中。
人们在下方建立城市，在莹蓝光芒和信标运行声响中，习以为常地生活着，尽可能开发每一寸空间。
三分钟后，矿车减速，回到信息处理区乐园，停在了初始位置。
傅天河意犹未尽地解开安全带，拍去落在肩头粉尘，对陈词道：“怎么样，还不错吧？”
陈词点头，他松开抓着栏杆手，掌心里全是汗迹。
这是害怕了吗？
傅天河将一切看在眼里，忍不住暗中发笑，不愧是九月，就连害怕时候都一声不吭。
他到底在期待些什么呢？
傅天河就要下车，陈词却没有起身。
他在外套上擦了擦手汗，琥珀色眼望着傅天河，终于开了口：
“还能再来一次吗？”
而在他们头顶三千米处。
陈念被智能管家吵得忍无可忍，愤怒地睁开惺忪双眼。
和大多数同龄人一样，晚上是陈念玩得最欢时候。
因为工作性质特殊，他回家时间本身就比较晚，还经常自己锁上卧室门，搞点睡前活动。
昨晚他喊着沙弗莱去外面花园逛了一圈，回来后也没接着休息，又按照自己生活习惯造作到了半夜，才躺倒床上。
结果一大早智能管家就开始叫他起床，陈念蒙上脑袋权当听不见。
奈何这东西一直吵个不停，陈念又实在找不到它开关在哪儿，只得屈服。
“殿下，半小时后您还有钢琴课程。”
陈念对音乐造诣只有夜总会里打碟，他眉头紧皱地翻了个身：“我不舒服，今天请个假。”
“您不舒服？请允许我立刻联系实验室，为您做详细身体检查。”
“不用，多睡会儿就好了。”陈念闭着眼，道，“这几天课程全都给我推掉，等下周再补。”
智能管家：………………
智能管家照顾了陈词这么多年，头一次遇见这种情况，鉴于陈词之前从不说谎，管家根本没想到陈念在装。
它思考片刻，取消了接下来四天所有课程。
“今晚皇室晚宴——”
“没事，那个不用取消。”陈念就等着晚宴呢，怎么可能把它推掉，“沙弗莱已经和我说好了。”
智能管家不再多言，陈念终于能够继续再睡。
等他再度醒来，已经十点多了。
陈念磨磨蹭蹭地起来，早上七点沙弗莱发来消息，说下午四点四十分会接他去宴厅。
早饭正好和午餐一起吃了，陈念坐在桌边，边吃边在终端上输入日志，他答应陈词会记录互换后生活。
陈念把昨天发生一切详细记录下来，尤其强调了他送给沙弗莱“小礼物”。
皇室晚宴应该会有很多人参加，陈念根本不认识那些大大小小贵族，好在他也不用太担心。
因为据陈词众多日志分析，这将是皇子妃殿下首次在众多贵族中露面。
只有极少数人亲眼见过尊贵选帝侯，未来皇子妃。
他们并不了解真正陈词是什么样子，也就不会有穿帮风险。
虽然没见过，但外面关于陈词议论和传闻可不少。
毕竟越是神秘，就越让人想要一探究竟。
——他是非常顶级Omega，所用抑制剂都是实验室按照基因特制，只提供给他一个人。
他和大皇子沙弗莱殿下基因不合，甚至闻不到彼此信息素，两人之间毫无感情可言。
他从不在公共场合露面，尽管有侍女透露说皇子妃容貌惊人，仍不乏有心之人猜测：当年皇子妃在陈家大火中被烧伤，面目丑陋，才一直没出来过。
要不就是信息素味道很难闻，不然为什么从来不露面？
更有甚者宣称根本就没什么皇子妃，元帅陈蔚孩子早就葬身火海，这一切都是皇室阴谋。
陈词把这些传闻都搜集了起来，这是他无聊生活中为数不多乐子。
陈念看得直乐，样貌丑陋？感情不合？信息素难闻？
嘛……既然世界上存在这么多如此关心他哥人，今晚他可得给热心肠大家一点小惊喜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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