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3章 N大碎尸案 （15
沈攀那句在袁芳芳看来是嘲讽的言语她自然不可能告诉李国庆，之前因为沈攀的年龄袁芳芳稍许针对他怀疑他的能力李国庆可以理解，可已经进入了案件的实质性调查的过程，依着袁芳芳的职业素养不应该再出现这种问题吧？毕竟沈攀并没有犯下能惹起众怒的过错，袁芳芳怎么会这么沉不住气呢？
心里的疑惑是一回事，李国庆那是久经战场的老人了，他不仅是刑侦方面的经验丰富，为人处世与应酬接待那同样不落人后。“哈哈”一笑打断了袁芳芳接下来的话，李国庆干咳一声，眼神轻描淡写的从袁芳芳身上扫过制止了自己的副手莫名其妙的“发神经”：“袁支队这个人嘛性格比较直爽大家都别介意，其他多处一处你们就知道袁支队这个人很好打交道的。现在不说别的，咱们回到案子上，这样吧，我来综合一下袁支队和沈攀的意见，同样咱们兵分两路，罗国强、杜虎亮和全和平带人查邮局那边的消息，罗国强负责；沈攀、米威、闵小梨和袁支队留下来汇总分析各路消息，沈攀负责。嗯，所有的情况全部向我汇报，有异议咱们再开第二次案情分析会，现在我们手里的信息量不够，很多事情没法展开呐。”
李国庆不是故意要把袁芳芳跟沈攀捏合在一块儿，他也很无奈。很显然的一个道理：假如Ｎ京警方显露出丝毫的不配合的情绪，到时候案子没破人家外援拍拍屁股走人不说，回去还会把整个过程汇报给部里，背锅的照样是他这个支队长，弄不好还多背一口“御下不严”的名声来着。
而且李国庆这样分组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无论是那一条线索都有外援参加并且主导工作，破不了案大家都有责任，到那时部里的板子大抵就是高高举起轻轻落下，人太多所属太杂，部里肯定不能让Ｎ京刑侦支队一支队伍来背锅的。
至于说袁芳芳和沈攀之间的矛盾那都是小事，在李国庆眼里，案子大于天，个人矛盾算得了什么哟，都是聪明人，就算偶尔几句相互之间的嘲弄也不会把问题带到案件中去。反过来再看，说不定袁芳芳在跟沈攀的协作中慢慢的两个人就握手言欢了也是很有可能的嘛，这个可能性并不小。
不出李国庆所料，他的安排一出来，以李国庆为首杜虎亮、全和平立刻就停止了心中的悻悻之色，脸色相应缓和了许多。老刑警没意见了，米威和闵小梨只能是面面相觑都闭上了嘴，沈攀依旧是微笑的表情左右一打量，低头翻弄着自己的小本本，他本来就没啥意见，提出自己的分析判断也是针对案件本身，李国庆的这个处理方法沈攀认为很恰当，也只有这样他们六个外援才能发挥出各自最大的能力。
要是让六个外援随时听候Ｎ京刑侦支队这边的调遣，跟着他们的步伐亦步亦趋，那又有什么必要召集大家来呢，还不如Ｎ京刑侦支队自己按照各自的习惯行进得了。要让六个外援起到作用，就一定要发挥出他们的主观能动性，特别是要用到他们的刑侦思维，沈攀觉得这才是这一次部里召集大伙儿汇聚Ｎ京的目的所在。
袁芳芳却是真的愣住了，在她的意识中，李国庆没让她说话不外乎是要自己撸起袖子上场给她扳回面子。要知道李国庆之所以在Ｎ京刑侦支队做到让队里人人信服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护短：从李国庆坐上支队长这个位置，不论是市里还是部里，但凡有责怪到支队队员的时候他都是第一个站出来把所有责任揽在身上的，就凭这一点整个支队哪可能不服气呢？
曾经袁芳芳也和别的市局发生过矛盾，李国庆向来是不论原因首先维护的就是她，这一次在袁芳芳想来同样应该如此！可是，为什么结果会是相反的呢，她茫然了。
按照袁芳芳那火爆脾气当时她就要站起来跟李国庆吵个分明的，但是考虑到在场的还有六个外援，袁芳芳硬是硬生生的压制住自己的怒火，她在等会后李国庆给她一个解释，那不然她不会罢休。
不为别的，凭什么沈攀说的就是对的。表面上看李国庆采纳的还是她之前的建议，可实际上李国庆的这种做法完全的把主动权让了出去，等于是说这个案子彻底的变成了由六个外援主导，这让袁芳芳哪里咽得下这口气啊。
既然下面的人都不吭声了，李国庆做完总结就宣布散会。大家办案子都是熟手，不存在谁还需要谁指点，他对袁芳芳招招手，笑眯眯的喊道：“袁支队，走，去我办公室聊聊。”……这话李国庆是当着六个外援的面说出来的，其目的就是要让六名外援知道Ｎ京刑侦支队做事是正大光明没有见不得人的地方，实际上也是变相的给外援们宽宽心继续他的安抚措施。
来到支队长办公室，没等李国庆开口，袁芳芳已经一股脑把自己耳朵疑惑全部倒了出来。看着绷着脸面无表情的副手，李国庆哑然失笑，他对自己的人历来都是坦诚相待不需要隐瞒，而且这个案子上他的那点私心其实是众人皆知的，更加没必要瞒着。
听完领导开诚布公的一席话，袁芳芳脸上的冰霜慢慢的融化了。沉默了一会儿，袁芳芳严肃的点点头，说道：“李支队，你放心，我会配合他们几个外援工作的，保证不会让你让大伙儿失望。”
能见到心高气傲的袁芳芳自愿答应配合工作，李国庆欣慰的笑了。从他的角度来说，虽然说外援们破了刁爱兰这个案子有些让支队丢脸，可要是从大局来看这却完完全全的是一件好事，至少Ｎ京城里的市民们不会知晓案件侦破过程中的具体细节，他们赞誉的终究还是Ｎ京刑侦支队不是。
有了李国庆出面后续的工作就要顺利得多，罗国强带着人一头扑到了Ｎ京的邮政系统各个环节中试图抠出那份“神秘信件”的来龙去脉，他甚至带着人去了好几趟刁爱兰老家的邮局，包括刁爱兰的亲人朋友都是小队走访调查的对象。
然而，这并没有任何的作用。一个月之后，罗国强无奈的带着人回到了刑侦支队，在第二次的案情分析会上，他无可奈何的自认失败：“三十天的时间，。我们走访调查的人数超过上百人次，凡是我们能够想到的目标都做过调查，这其中囊括了刁爱兰身边全部的社会关系网，她的初中小学同学，乡上村里的邻居，小时候一起长大的认识的人等等，但是我们还是没能调查到那封信的来源。所以，我怀疑段春华的话有虚假之处，也许根本就没有那封信存在，我认为我们要加大对段春华这个人的调查力度，弄清楚她为什么会撒谎的原因？”
李国庆沉吟着没吭声，他的目光转向沈攀这一组。这次连晕乎乎都没主动的跳出来了，在这一个月里说心里话袁芳芳慢慢的扭转了对沈攀年龄的看法：能够坚持一个月每天就睡上三四个小时眼睛都不眨的面对着下面队员收集回来的各种信息，时不时的还要翻阅卷宗，换成她自己恐怕很难扛得下来，看看沈攀那偌大的两个黑眼圈和憔悴的面容就知道他耗费了多大的心神，袁芳芳都禁不住有些佩服这个“小家伙”。
抬起心力交瘁的面庞，沈攀摇摇头，反驳道：“段春华我们这一个月又去见了两次，她前后三次的询问笔录大体上都能对得上，可以确定不是在撒谎，我认为这封信是存在的。既然现在找不到这封信的来源，我建议我们重新开辟一条道路插入到这个案件中来，没必要一条路走到黑。”
这个思路显然沈攀是跟袁芳芳、米威和闵小梨商量过的，这三位不约而同的点点头表示支持。可是罗国强不这么想，杜虎亮和全和平同样不这么看，六个外援之间在接下来的侦破手法上开始有了分析，杜虎亮和罗国强、全和平交换了一个眼神，突然“呵呵”一笑，说话道：“李支队长，沈攀，你们别怪我说话难听啊，我这个人耿直，有一说一，接下来的话可能会的最大伙儿，请大家见谅。”
说到这里，杜虎亮还特意起身对着会议室所有人微微半鞠了一个躬以示歉意，李国庆和沈攀还能说什么呢，心里有话都得憋着。不仅如此，还得笑着欢迎杜虎亮提出他的意见，那不然这个案情分析会就没法往下开咯。
话也说了，躬也鞠了，杜虎亮不再客套，开口就是群击术轰得Ｎ京刑侦支队上上下下好悬没有心肌梗塞：“刁爱兰这个案子Ｎ京警方耗时二十年都没能查到一条有用的线索，沈攀，你难道没考虑过这其中的原因吗？很显然是路子走错了嘛。如果咱们又回到你刚才的说法兴师动众的调查有关这个案子的全部线索，那么我们跟Ｎ京警方这二十年的做法又有什么区别呢？”
“不论段春华是不是在撒谎其实都无关紧要，我们认为这个案子要侦破，重心就是要放在段春华身上。”杜虎亮振振有词，而他从“我”变成了“我们”那必定是开会之前就和罗国强与全和平取得了共识的：“段春华撒谎，我们就找出她撒谎的原因；她没撒谎，我们就争取通过她找到这封信的寄信人。不管怎么做，我们认为段春华就是这个案件的关键所在，我建议对段春华实施刑事拘留并进一步加强审讯力度，我们不能在拖延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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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的疑惑是一回事，李国庆那是久经战场的老人了，他不仅是刑侦方面的经验丰富，为人处世与应酬接待那同样不落人后。“哈哈”一笑打断了袁芳芳接下来的话，李国庆干咳一声，眼神轻描淡写的从袁芳芳身上扫过制止了自己的副手莫名其妙的“发神经”：“袁支队这个人嘛性格比较直爽大家都别介意，其他多处一处你们就知道袁支队这个人很好打交道的。现在不说别的，咱们回到案子上，这样吧，我来综合一下袁支队和沈攀的意见，同样咱们兵分两路，罗国强、杜虎亮和全和平带人查邮局那边的消息，罗国强负责；沈攀、米威、闵小梨和袁支队留下来汇总分析各路消息，沈攀负责。嗯，所有的情况全部向我汇报，有异议咱们再开第二次案情分析会，现在我们手里的信息量不够，很多事情没法展开呐。”
李国庆不是故意要把袁芳芳跟沈攀捏合在一块儿，他也很无奈。很显然的一个道理：假如Ｎ京警方显露出丝毫的不配合的情绪，到时候案子没破人家外援拍拍屁股走人不说，回去还会把整个过程汇报给部里，背锅的照样是他这个支队长，弄不好还多背一口“御下不严”的名声来着。
而且李国庆这样分组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无论是那一条线索都有外援参加并且主导工作，破不了案大家都有责任，到那时部里的板子大抵就是高高举起轻轻落下，人太多所属太杂，部里肯定不能让Ｎ京刑侦支队一支队伍来背锅的。
至于说袁芳芳和沈攀之间的矛盾那都是小事，在李国庆眼里，案子大于天，个人矛盾算得了什么哟，都是聪明人，就算偶尔几句相互之间的嘲弄也不会把问题带到案件中去。反过来再看，说不定袁芳芳在跟沈攀的协作中慢慢的两个人就握手言欢了也是很有可能的嘛，这个可能性并不小。
不出李国庆所料，他的安排一出来，以李国庆为首杜虎亮、全和平立刻就停止了心中的悻悻之色，脸色相应缓和了许多。老刑警没意见了，米威和闵小梨只能是面面相觑都闭上了嘴，沈攀依旧是微笑的表情左右一打量，低头翻弄着自己的小本本，他本来就没啥意见，提出自己的分析判断也是针对案件本身，李国庆的这个处理方法沈攀认为很恰当，也只有这样他们六个外援才能发挥出各自最大的能力。
要是让六个外援随时听候Ｎ京刑侦支队这边的调遣，跟着他们的步伐亦步亦趋，那又有什么必要召集大家来呢，还不如Ｎ京刑侦支队自己按照各自的习惯行进得了。要让六个外援起到作用，就一定要发挥出他们的主观能动性，特别是要用到他们的刑侦思维，沈攀觉得这才是这一次部里召集大伙儿汇聚Ｎ京的目的所在。
袁芳芳却是真的愣住了，在她的意识中，李国庆没让她说话不外乎是要自己撸起袖子上场给她扳回面子。要知道李国庆之所以在Ｎ京刑侦支队做到让队里人人信服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护短：从李国庆坐上支队长这个位置，不论是市里还是部里，但凡有责怪到支队队员的时候他都是第一个站出来把所有责任揽在身上的，就凭这一点整个支队哪可能不服气呢？
曾经袁芳芳也和别的市局发生过矛盾，李国庆向来是不论原因首先维护的就是她，这一次在袁芳芳想来同样应该如此！可是，为什么结果会是相反的呢，她茫然了。
按照袁芳芳那火爆脾气当时她就要站起来跟李国庆吵个分明的，但是考虑到在场的还有六个外援，袁芳芳硬是硬生生的压制住自己的怒火，她在等会后李国庆给她一个解释，那不然她不会罢休。
不为别的，凭什么沈攀说的就是对的。表面上看李国庆采纳的还是她之前的建议，可实际上李国庆的这种做法完全的把主动权让了出去，等于是说这个案子彻底的变成了由六个外援主导，这让袁芳芳哪里咽得下这口气啊。
既然下面的人都不吭声了，李国庆做完总结就宣布散会。大家办案子都是熟手，不存在谁还需要谁指点，他对袁芳芳招招手，笑眯眯的喊道：“袁支队，走，去我办公室聊聊。”……这话李国庆是当着六个外援的面说出来的，其目的就是要让六名外援知道Ｎ京刑侦支队做事是正大光明没有见不得人的地方，实际上也是变相的给外援们宽宽心继续他的安抚措施。
来到支队长办公室，没等李国庆开口，袁芳芳已经一股脑把自己耳朵疑惑全部倒了出来。看着绷着脸面无表情的副手，李国庆哑然失笑，他对自己的人历来都是坦诚相待不需要隐瞒，而且这个案子上他的那点私心其实是众人皆知的，更加没必要瞒着。
听完领导开诚布公的一席话，袁芳芳脸上的冰霜慢慢的融化了。沉默了一会儿，袁芳芳严肃的点点头，说道：“李支队，你放心，我会配合他们几个外援工作的，保证不会让你让大伙儿失望。”
能见到心高气傲的袁芳芳自愿答应配合工作，李国庆欣慰的笑了。从他的角度来说，虽然说外援们破了刁爱兰这个案子有些让支队丢脸，可要是从大局来看这却完完全全的是一件好事，至少Ｎ京城里的市民们不会知晓案件侦破过程中的具体细节，他们赞誉的终究还是Ｎ京刑侦支队不是。
有了李国庆出面后续的工作就要顺利得多，罗国强带着人一头扑到了Ｎ京的邮政系统各个环节中试图抠出那份“神秘信件”的来龙去脉，他甚至带着人去了好几趟刁爱兰老家的邮局，包括刁爱兰的亲人朋友都是小队走访调查的对象。
然而，这并没有任何的作用。一个月之后，罗国强无奈的带着人回到了刑侦支队，在第二次的案情分析会上，他无可奈何的自认失败：“三十天的时间，。我们走访调查的人数超过上百人次，凡是我们能够想到的目标都做过调查，这其中囊括了刁爱兰身边全部的社会关系网，她的初中小学同学，乡上村里的邻居，小时候一起长大的认识的人等等，但是我们还是没能调查到那封信的来源。所以，我怀疑段春华的话有虚假之处，也许根本就没有那封信存在，我认为我们要加大对段春华这个人的调查力度，弄清楚她为什么会撒谎的原因？”
李国庆沉吟着没吭声，他的目光转向沈攀这一组。这次连晕乎乎都没主动的跳出来了，在这一个月里说心里话袁芳芳慢慢的扭转了对沈攀年龄的看法：能够坚持一个月每天就睡上三四个小时眼睛都不眨的面对着下面队员收集回来的各种信息，时不时的还要翻阅卷宗，换成她自己恐怕很难扛得下来，看看沈攀那偌大的两个黑眼圈和憔悴的面容就知道他耗费了多大的心神，袁芳芳都禁不住有些佩服这个“小家伙”。
抬起心力交瘁的面庞，沈攀摇摇头，反驳道：“段春华我们这一个月又去见了两次，她前后三次的询问笔录大体上都能对得上，可以确定不是在撒谎，我认为这封信是存在的。既然现在找不到这封信的来源，我建议我们重新开辟一条道路插入到这个案件中来，没必要一条路走到黑。”
这个思路显然沈攀是跟袁芳芳、米威和闵小梨商量过的，这三位不约而同的点点头表示支持。可是罗国强不这么想，杜虎亮和全和平同样不这么看，六个外援之间在接下来的侦破手法上开始有了分析，杜虎亮和罗国强、全和平交换了一个眼神，突然“呵呵”一笑，说话道：“李支队长，沈攀，你们别怪我说话难听啊，我这个人耿直，有一说一，接下来的话可能会的最大伙儿，请大家见谅。”
说到这里，杜虎亮还特意起身对着会议室所有人微微半鞠了一个躬以示歉意，李国庆和沈攀还能说什么呢，心里有话都得憋着。不仅如此，还得笑着欢迎杜虎亮提出他的意见，那不然这个案情分析会就没法往下开咯。
话也说了，躬也鞠了，杜虎亮不再客套，开口就是群击术轰得Ｎ京刑侦支队上上下下好悬没有心肌梗塞：“刁爱兰这个案子Ｎ京警方耗时二十年都没能查到一条有用的线索，沈攀，你难道没考虑过这其中的原因吗？很显然是路子走错了嘛。如果咱们又回到你刚才的说法兴师动众的调查有关这个案子的全部线索，那么我们跟Ｎ京警方这二十年的做法又有什么区别呢？”
“不论段春华是不是在撒谎其实都无关紧要，我们认为这个案子要侦破，重心就是要放在段春华身上。”杜虎亮振振有词，而他从“我”变成了“我们”那必定是开会之前就和罗国强与全和平取得了共识的：“段春华撒谎，我们就找出她撒谎的原因；她没撒谎，我们就争取通过她找到这封信的寄信人。不管怎么做，我们认为段春华就是这个案件的关键所在，我建议对段春华实施刑事拘留并进一步加强审讯力度，我们不能在拖延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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