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8章 N大碎尸案 （10
袁芳芳这已经不叫话里有话了，她根本就是在明面上嘲讽责问沈攀为什么会偷偷摸摸的出现在身后。沈攀脸上的肌肉顿时僵硬得无法言说，他尴尬的揉着鼻子随手指了指电梯旁边角落里还在轻微弹动的一扇防火门，解释道：“我喜欢爬楼梯，呵呵。”
好吧，袁芳芳也不是说要追究沈攀跟随在后的责任，这玩意也没法大发雷霆不是，沈攀不是刑侦支队的人是请来的外援。鼻腔里发出一声轻不可闻的嗯哼声，袁芳芳眉头微蹙放缓脚步很突然的问道：“小沈，我看过你的一些资料，你在商山可是号称神探，名号传到部里都知道的，关于刁爱兰这个案子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呐说来听听？”
因为袁芳芳是半侧着身，沈攀不好转到前面去观察她的神情，但是沈攀心里是有想法的，别的不说，至少这个场合是不是儿戏了一点，沈攀认为就算袁芳芳有话要说也应该在会议室当着大伙儿的面来提程序上才对吧。
沉吟了刹那，沈攀笑了笑，摇摇头说道：“袁支队，这个案子你们Ｎ京查了二十多年都没有找到线索，你说我要是来的第二天就能拿出建议，是不是太不把你们刑侦支队放在眼里了，呵呵。”
沈攀说的是事实，他就没想明白为什么袁芳芳从昨天开始就一直盯着自己，这给沈攀一种隐隐约约被针对的感觉，而且这么短的时间自己就算是福尔摩斯复生也没可能厉害到这种程度的。
仿佛袁芳芳也只是随口一问，听到沈攀的回答她没啥表情的越过自己的办公室朝着会议室走去：“行吧，待会儿开会再说。”很自然的，她也没再追问沈攀是不是有偷听她讲话的嫌疑，沈攀自己在心里苦笑，早知道脚步再放慢一点点不就过错这女人了，自己爬楼那么快干嘛呢，真的叫活该看人脸色。
不过在会议室等了十多分钟人到齐之后沈攀就明白了袁芳芳之前在走廊里跟她下面队员的对话是什么意思了。李国庆解开了沈攀的疑惑，就在他布置任务的时候：“今天开始，刁爱兰专案组在二十年后就再一次成立了，我希望大家能一鼓作气拿下这个案子给死者一个交待，也给全社会一个交待……现在我把大家分分组，沈攀、闵小梨划归到袁芳芳队长的外勤组负责走访调查，米威、罗国强、杜虎亮和全和平随我坐镇支队居中掌控全局负责支援……还是那句话，希望在座的各位齐心协力不要让部里省厅和市里的各级领导失望，不要丢了咱们Ｎ京刑侦支队的脸。二十年了，该有一个结果了。”
哦，原来是跑得勤快的人去外勤，沈攀哑然失笑。不过他喜欢，真的，沈攀一直喜欢亲临第一现场而不是在幕后调度操纵，那不符合他的性格，也不是他的风格。倒是闵小梨皱了皱眉，很不客气的站起来质问道：“李支队长，我们来就是为了加强刁爱兰一案的侦破力量，没必要留下四个人在支队坐镇吧？”
这已经是闵小梨忍了又忍的客套的话，她其实很想说的是留下三分之二的人在支队还不如直接让他们回家呢，反正电话会议视频会议不也是一样，何苦还让他们千里迢迢的来到Ｎ京。好在闵小梨只是性格直爽，人不是傻子，这种太得罪Ｎ京刑侦支队的话总算是知道不往外说，那不然李国庆肯定会当即下不来台。
面对闵小梨的质询，李国庆笑了笑，他一边指挥下面的队员赶紧把各种事先准备好的设备搬进会议室，一边回答道：“小闵啊，我们这样安排总是有原因的。你知道，这个案子毕竟已经过去了二十年有多，所以现在能够从外部调查到的情况会相当稀少，我看过部里发过来你们几位的材料，你和小沈都比较注重对细节的观察，所以把你们分派到外勤组，其他人则是留在这边对卷宗做进一步的梳理，你能听明白我的意思吧？”
这个理由倒是能接受，尽管沈攀心里仍旧是苦笑，李国庆这话的反面意思岂不是就等于在说他和闵小梨不擅长分析推理……得，这些沈攀都不想去计较，就当没听出李国庆这话的言下之意，他本身也愿意出去跑跑多了解了解情况。
嗯，现在就看闵小梨了，这女人要是再跳出来沈攀也没办法。不过还好，虽然闵小梨嘴角动了动，脸色也稍显阴沉，但终究她还是没再反驳，只是冷冷一笑，微不可见的冲李国庆点点头，转身喊着沈攀：“沈攀，走吧，人家看不起咱们，咱们自己也要知趣不要留在这里丢人现眼。”
沈攀郁闷了，两边加在一起总共也就十多号人，李国庆这个队伍带得不好么，不团结呐！当然，这跟沈攀无关，他脸上还是那和煦的笑容，先跟李国庆打了个招呼这才跟上闵小梨的脚步往外走去。至于袁芳芳，女刑侦支队的副支队长才没那个空闲来看闵小梨的吐槽，李国庆刚一分派完任务她就带上人匆匆的下了楼，估计这会儿已经在院子里等着他们了。
怒气冲冲的走了几步，看了看前后无人，闵小梨脚下放缓，回头对沈攀嫣然一笑，说道：“沈攀，你是不是也很不服气，觉得被人看轻了呢？”沈攀抬了抬眼皮，视线余光迅速的扫过前后左右，确认没人在侧，他摇摇头，没说话，眼神催促着闵小梨继续表述她想要表达的意图。
“不论你有没有这种感受，反正我是感受到了某种歧视。嗯，对女刑警，对你我这种资历不深的刚褪去新人外衣的刑警的歧视。”悻悻的撇了撇嘴角，闵小梨脸上的微笑非常不自在，她显然有种被伤害的怨气：“我建议咱们这一次用心一点合作，做出点成绩来给李国庆和其他几个人瞧一瞧，让他们知道咱们的厉害。”
果然，这女人真不是如外表那样易怒冲动，沈攀就知道是这样。道理其实很简单，要是闵小梨真的冲动到被李国庆几句话就挑拨得要跳脚，她那可能在这么年轻的年龄就爬到她现在的位置……而且沈攀听米威说过，闵小梨在西南省厅那是赫赫有名的超级警探，西南省厅高手如云，闵小梨能够在那里力压群雄岂是浪得虚名。
心里盘算着，沈攀嘴上答应得倒是快：“我肯定没问题，闵姐你指到那里我打到那里，呵呵。”……要说李国庆了解不了解闵小梨沈攀不敢下保证，不过这与他无关，他也不会真的是完全听从闵小梨的指挥。大家双方是平等的，沈攀只会采取他认为正确的建议，不要说闵小梨，就是陈倩抑或李国庆当面他同样会是这个态度。
电梯多快呐，两人简简单单的达成了一个合作协议，闵小梨的心情看似开朗了很多，她率先大步流星英姿飒爽的走出办公楼，袁芳芳果真皱着眉坐在车里眼神不耐烦的扫视着办公楼的出口：“赶紧，就等你们了，上我的车。”
外勤一共分派了两台车，袁芳芳带着闵小梨和沈攀在前，另外三个队员在后面车上。警车滑行出Ｎ京市局的大门，袁芳芳一边开着车一边说着话，这会儿袁芳芳态度很柔和，比起在会议室左右针对沈攀的态度好多了：“我们今天要去的是一家私人的网络安全公司，刁爱兰曾经的室友段春华现在就在那里上班……”
虽然说刁爱兰的案子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但实际上Ｎ京警方还真的没有放松对这个案件的调查。包括周围的几个监狱看守所都是刑侦支队的重点调查范围，每过一段时期袁芳芳就会带人对周围的监狱看守所进行清理，几乎每一个犯人他们都询问过，无论罪行的大与小，警方的用意自然是期望某一天能够从某个犯罪嫌疑人口里得到一条有关刁爱兰案件的线索。
可是，愿望很美好，工作量堪称巨大，然后Ｎ京警方却始终没能如愿以偿，哪怕Ｎ京警方在私下的询问中会给一些疑似可能的犯人开出相当好的条件，包括刑期乃至生活上的优待，他们却还是找不到任何与刁爱兰有关的信息……就，仿佛，杀害刁爱兰的凶手从那以后就无声无息的消失在了人群中，没露出过任何的尾巴。
段春华从毕业之后就留在Ｎ京，中途换了几家公司，她的行踪一直在Ｎ京警方的关注下，袁芳芳去询问过段春华都不止一次，每一次的询问结果都大同小异。有差别的地方刑侦支队也讨论过，那都属于记忆力随着时间变化的可容许的误差范围之内，没毛病。
想到这里，袁芳芳的声音停顿了一小会儿，她眼神有些迷茫。说心里话，袁芳芳不认为怎么一个没有任何线索、没有任何嫌疑人和目击者的案件是凭借区区六个外援就能搞定的，要知道在这二十多来年里，Ｎ京警方在省厅部里的帮助下召开过很多次的由方方面面的刑侦专家组成的案情分析会，同样没有能够取得丝毫的成果。
这么说吧，Ｎ京刑侦支队整理出来的那一份前后二十多年的卷宗里面的每一句话每一个标点符号都曾经被不止一个人分析过，但凡能够找得出的纰漏和缝隙早已被人翻来覆去的研究调查问询过，袁芳芳不认为这次的六名外援就比之前二十多年的那么多专家还要厉害。
其实，袁芳芳自己也认为，要是把她和李国庆放在外地，保不定也是这一次要被邀请过来的神探中的一员，她从来不会妄自菲薄认为自己在刑侦上的才能就比谁低？包括李国庆，袁芳芳自己和Ｎ京警方都有一个看法，李国庆之所以是支队长袁芳芳是副支队长，那也仅仅是因为袁芳芳在资历方面差了一点点而已，并不是说李国庆就比袁芳芳厉害多少！
是的，从部里转过来的六名神探的信息袁芳芳仔细的度过，他们六个人不论年龄和从警的时间长短，一个个都是经历、破获了好些个重案要案的高手，可是袁芳芳也同样如此啊，李国庆警龄更多，经历得更多，谁不是从风里雨里走过来的呢？
特别像沈攀这种，这一次的六个人沈攀年龄最小，资历最浅，说起来他参加的大案子要跟其他几个人比真的那就少得多。基数太低，哪怕沈攀基本上每个案子里的成绩和表现都很好也没法起眼不是，这也就不怪袁芳芳不怎么看得上沈攀了，比起来她始终还是宁愿相信自己手底下那几个老队员。
对于袁芳芳来说，沈攀这种小年轻用来跑腿买盒饭买饮料是最合适，别的嘛，呵呵。
“所以这一次最主要是让你们两个人熟悉情况，特别是熟悉涉及到这个案子里的那些人员，唔，连证人都算不上的。”眼角抽抽，袁芳芳瞥了一眼副驾驶上的闵小梨，还好，闵小梨没有因为她这话跳出来。沈攀么，就被她下意识的忽略了。
对袁芳芳这话沈攀就当一阵风从耳边吹过，他很清楚自己在这个场合中给别人的印象，没必要去争论一个脸红脖子粗，看实际表现吧。沈攀有信心在具体的案件侦查中他不会比任何人差劲，这两年李振铁和陈倩培养他的可不止是刑侦技能，对自己的信心大概是沈攀得到的最宝贵的财富。
有了袁芳芳带路，两台车很快就停在了一栋商务大楼的停车场里。袁芳芳挥挥手，指着自己的三名队员说道：“你们就没必要上去了，去段春华家看看能不能遇上其他人，如果她家里有人也问问情况，多了解一些总是没错的。”
带着闵小梨和沈攀走进商务大楼的大厅，趁着等待电梯的时间袁芳芳低声解释道：“他们都来过很多次了，跟段春华面对面谈话也好几次。段春华的房子就买在这附近，步行大概就十来分钟，他们很清楚，所以我让他们去看看，万一段春华有同学朋友来了也可以侧面了解了解情况嘛。”
这些安排无论袁芳芳解释与否对闵小梨和沈攀都无所谓，这是人家Ｎ京刑侦支队自己的工作安排，他们插不上嘴，他们最主要的是尽快见到刁爱兰的舍友，深入了解二十年前刁爱兰的一些情况，只有这样才有可能破开口子找出案件的真凶。
进了电梯，袁芳芳娴熟的按下七楼的按键：“段春华所在的天鹰网络安全公司就在七楼，这是一家成立了有五六年的公司，我们调查过，这家公司效益蛮不错的，他们经常跟一些行政单位合作承揽业务，段春华是天鹰公司成立开初就应聘进来，今年已经做到了行政总监的职务，属于刁爱兰那个宿舍里混得比较好的一个层次。”
段春华很明显是认识袁芳芳的，因为前台的通知，袁芳芳带着闵小梨和沈攀才走到天鹰公司的大门外，段春华已经从里面笑语盈盈的迎接了出来：“袁姐，来了？我估计这大概你们也该来了，还是那件事情，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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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袁芳芳也不是说要追究沈攀跟随在后的责任，这玩意也没法大发雷霆不是，沈攀不是刑侦支队的人是请来的外援。鼻腔里发出一声轻不可闻的嗯哼声，袁芳芳眉头微蹙放缓脚步很突然的问道：“小沈，我看过你的一些资料，你在商山可是号称神探，名号传到部里都知道的，关于刁爱兰这个案子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呐说来听听？”
因为袁芳芳是半侧着身，沈攀不好转到前面去观察她的神情，但是沈攀心里是有想法的，别的不说，至少这个场合是不是儿戏了一点，沈攀认为就算袁芳芳有话要说也应该在会议室当着大伙儿的面来提程序上才对吧。
沉吟了刹那，沈攀笑了笑，摇摇头说道：“袁支队，这个案子你们Ｎ京查了二十多年都没有找到线索，你说我要是来的第二天就能拿出建议，是不是太不把你们刑侦支队放在眼里了，呵呵。”
沈攀说的是事实，他就没想明白为什么袁芳芳从昨天开始就一直盯着自己，这给沈攀一种隐隐约约被针对的感觉，而且这么短的时间自己就算是福尔摩斯复生也没可能厉害到这种程度的。
仿佛袁芳芳也只是随口一问，听到沈攀的回答她没啥表情的越过自己的办公室朝着会议室走去：“行吧，待会儿开会再说。”很自然的，她也没再追问沈攀是不是有偷听她讲话的嫌疑，沈攀自己在心里苦笑，早知道脚步再放慢一点点不就过错这女人了，自己爬楼那么快干嘛呢，真的叫活该看人脸色。
不过在会议室等了十多分钟人到齐之后沈攀就明白了袁芳芳之前在走廊里跟她下面队员的对话是什么意思了。李国庆解开了沈攀的疑惑，就在他布置任务的时候：“今天开始，刁爱兰专案组在二十年后就再一次成立了，我希望大家能一鼓作气拿下这个案子给死者一个交待，也给全社会一个交待……现在我把大家分分组，沈攀、闵小梨划归到袁芳芳队长的外勤组负责走访调查，米威、罗国强、杜虎亮和全和平随我坐镇支队居中掌控全局负责支援……还是那句话，希望在座的各位齐心协力不要让部里省厅和市里的各级领导失望，不要丢了咱们Ｎ京刑侦支队的脸。二十年了，该有一个结果了。”
哦，原来是跑得勤快的人去外勤，沈攀哑然失笑。不过他喜欢，真的，沈攀一直喜欢亲临第一现场而不是在幕后调度操纵，那不符合他的性格，也不是他的风格。倒是闵小梨皱了皱眉，很不客气的站起来质问道：“李支队长，我们来就是为了加强刁爱兰一案的侦破力量，没必要留下四个人在支队坐镇吧？”
这已经是闵小梨忍了又忍的客套的话，她其实很想说的是留下三分之二的人在支队还不如直接让他们回家呢，反正电话会议视频会议不也是一样，何苦还让他们千里迢迢的来到Ｎ京。好在闵小梨只是性格直爽，人不是傻子，这种太得罪Ｎ京刑侦支队的话总算是知道不往外说，那不然李国庆肯定会当即下不来台。
面对闵小梨的质询，李国庆笑了笑，他一边指挥下面的队员赶紧把各种事先准备好的设备搬进会议室，一边回答道：“小闵啊，我们这样安排总是有原因的。你知道，这个案子毕竟已经过去了二十年有多，所以现在能够从外部调查到的情况会相当稀少，我看过部里发过来你们几位的材料，你和小沈都比较注重对细节的观察，所以把你们分派到外勤组，其他人则是留在这边对卷宗做进一步的梳理，你能听明白我的意思吧？”
这个理由倒是能接受，尽管沈攀心里仍旧是苦笑，李国庆这话的反面意思岂不是就等于在说他和闵小梨不擅长分析推理……得，这些沈攀都不想去计较，就当没听出李国庆这话的言下之意，他本身也愿意出去跑跑多了解了解情况。
嗯，现在就看闵小梨了，这女人要是再跳出来沈攀也没办法。不过还好，虽然闵小梨嘴角动了动，脸色也稍显阴沉，但终究她还是没再反驳，只是冷冷一笑，微不可见的冲李国庆点点头，转身喊着沈攀：“沈攀，走吧，人家看不起咱们，咱们自己也要知趣不要留在这里丢人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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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气冲冲的走了几步，看了看前后无人，闵小梨脚下放缓，回头对沈攀嫣然一笑，说道：“沈攀，你是不是也很不服气，觉得被人看轻了呢？”沈攀抬了抬眼皮，视线余光迅速的扫过前后左右，确认没人在侧，他摇摇头，没说话，眼神催促着闵小梨继续表述她想要表达的意图。
“不论你有没有这种感受，反正我是感受到了某种歧视。嗯，对女刑警，对你我这种资历不深的刚褪去新人外衣的刑警的歧视。”悻悻的撇了撇嘴角，闵小梨脸上的微笑非常不自在，她显然有种被伤害的怨气：“我建议咱们这一次用心一点合作，做出点成绩来给李国庆和其他几个人瞧一瞧，让他们知道咱们的厉害。”
果然，这女人真不是如外表那样易怒冲动，沈攀就知道是这样。道理其实很简单，要是闵小梨真的冲动到被李国庆几句话就挑拨得要跳脚，她那可能在这么年轻的年龄就爬到她现在的位置……而且沈攀听米威说过，闵小梨在西南省厅那是赫赫有名的超级警探，西南省厅高手如云，闵小梨能够在那里力压群雄岂是浪得虚名。
心里盘算着，沈攀嘴上答应得倒是快：“我肯定没问题，闵姐你指到那里我打到那里，呵呵。”……要说李国庆了解不了解闵小梨沈攀不敢下保证，不过这与他无关，他也不会真的是完全听从闵小梨的指挥。大家双方是平等的，沈攀只会采取他认为正确的建议，不要说闵小梨，就是陈倩抑或李国庆当面他同样会是这个态度。
电梯多快呐，两人简简单单的达成了一个合作协议，闵小梨的心情看似开朗了很多，她率先大步流星英姿飒爽的走出办公楼，袁芳芳果真皱着眉坐在车里眼神不耐烦的扫视着办公楼的出口：“赶紧，就等你们了，上我的车。”
外勤一共分派了两台车，袁芳芳带着闵小梨和沈攀在前，另外三个队员在后面车上。警车滑行出Ｎ京市局的大门，袁芳芳一边开着车一边说着话，这会儿袁芳芳态度很柔和，比起在会议室左右针对沈攀的态度好多了：“我们今天要去的是一家私人的网络安全公司，刁爱兰曾经的室友段春华现在就在那里上班……”
虽然说刁爱兰的案子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但实际上Ｎ京警方还真的没有放松对这个案件的调查。包括周围的几个监狱看守所都是刑侦支队的重点调查范围，每过一段时期袁芳芳就会带人对周围的监狱看守所进行清理，几乎每一个犯人他们都询问过，无论罪行的大与小，警方的用意自然是期望某一天能够从某个犯罪嫌疑人口里得到一条有关刁爱兰案件的线索。
可是，愿望很美好，工作量堪称巨大，然后Ｎ京警方却始终没能如愿以偿，哪怕Ｎ京警方在私下的询问中会给一些疑似可能的犯人开出相当好的条件，包括刑期乃至生活上的优待，他们却还是找不到任何与刁爱兰有关的信息……就，仿佛，杀害刁爱兰的凶手从那以后就无声无息的消失在了人群中，没露出过任何的尾巴。
段春华从毕业之后就留在Ｎ京，中途换了几家公司，她的行踪一直在Ｎ京警方的关注下，袁芳芳去询问过段春华都不止一次，每一次的询问结果都大同小异。有差别的地方刑侦支队也讨论过，那都属于记忆力随着时间变化的可容许的误差范围之内，没毛病。
想到这里，袁芳芳的声音停顿了一小会儿，她眼神有些迷茫。说心里话，袁芳芳不认为怎么一个没有任何线索、没有任何嫌疑人和目击者的案件是凭借区区六个外援就能搞定的，要知道在这二十多来年里，Ｎ京警方在省厅部里的帮助下召开过很多次的由方方面面的刑侦专家组成的案情分析会，同样没有能够取得丝毫的成果。
这么说吧，Ｎ京刑侦支队整理出来的那一份前后二十多年的卷宗里面的每一句话每一个标点符号都曾经被不止一个人分析过，但凡能够找得出的纰漏和缝隙早已被人翻来覆去的研究调查问询过，袁芳芳不认为这次的六名外援就比之前二十多年的那么多专家还要厉害。
其实，袁芳芳自己也认为，要是把她和李国庆放在外地，保不定也是这一次要被邀请过来的神探中的一员，她从来不会妄自菲薄认为自己在刑侦上的才能就比谁低？包括李国庆，袁芳芳自己和Ｎ京警方都有一个看法，李国庆之所以是支队长袁芳芳是副支队长，那也仅仅是因为袁芳芳在资历方面差了一点点而已，并不是说李国庆就比袁芳芳厉害多少！
是的，从部里转过来的六名神探的信息袁芳芳仔细的度过，他们六个人不论年龄和从警的时间长短，一个个都是经历、破获了好些个重案要案的高手，可是袁芳芳也同样如此啊，李国庆警龄更多，经历得更多，谁不是从风里雨里走过来的呢？
特别像沈攀这种，这一次的六个人沈攀年龄最小，资历最浅，说起来他参加的大案子要跟其他几个人比真的那就少得多。基数太低，哪怕沈攀基本上每个案子里的成绩和表现都很好也没法起眼不是，这也就不怪袁芳芳不怎么看得上沈攀了，比起来她始终还是宁愿相信自己手底下那几个老队员。
对于袁芳芳来说，沈攀这种小年轻用来跑腿买盒饭买饮料是最合适，别的嘛，呵呵。
“所以这一次最主要是让你们两个人熟悉情况，特别是熟悉涉及到这个案子里的那些人员，唔，连证人都算不上的。”眼角抽抽，袁芳芳瞥了一眼副驾驶上的闵小梨，还好，闵小梨没有因为她这话跳出来。沈攀么，就被她下意识的忽略了。
对袁芳芳这话沈攀就当一阵风从耳边吹过，他很清楚自己在这个场合中给别人的印象，没必要去争论一个脸红脖子粗，看实际表现吧。沈攀有信心在具体的案件侦查中他不会比任何人差劲，这两年李振铁和陈倩培养他的可不止是刑侦技能，对自己的信心大概是沈攀得到的最宝贵的财富。
有了袁芳芳带路，两台车很快就停在了一栋商务大楼的停车场里。袁芳芳挥挥手，指着自己的三名队员说道：“你们就没必要上去了，去段春华家看看能不能遇上其他人，如果她家里有人也问问情况，多了解一些总是没错的。”
带着闵小梨和沈攀走进商务大楼的大厅，趁着等待电梯的时间袁芳芳低声解释道：“他们都来过很多次了，跟段春华面对面谈话也好几次。段春华的房子就买在这附近，步行大概就十来分钟，他们很清楚，所以我让他们去看看，万一段春华有同学朋友来了也可以侧面了解了解情况嘛。”
这些安排无论袁芳芳解释与否对闵小梨和沈攀都无所谓，这是人家Ｎ京刑侦支队自己的工作安排，他们插不上嘴，他们最主要的是尽快见到刁爱兰的舍友，深入了解二十年前刁爱兰的一些情况，只有这样才有可能破开口子找出案件的真凶。
进了电梯，袁芳芳娴熟的按下七楼的按键：“段春华所在的天鹰网络安全公司就在七楼，这是一家成立了有五六年的公司，我们调查过，这家公司效益蛮不错的，他们经常跟一些行政单位合作承揽业务，段春华是天鹰公司成立开初就应聘进来，今年已经做到了行政总监的职务，属于刁爱兰那个宿舍里混得比较好的一个层次。”
段春华很明显是认识袁芳芳的，因为前台的通知，袁芳芳带着闵小梨和沈攀才走到天鹰公司的大门外，段春华已经从里面笑语盈盈的迎接了出来：“袁姐，来了？我估计这大概你们也该来了，还是那件事情，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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