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2章 暴戾校园 （17）
“至于他有没有找到工作我就不知道了，这些天我被家里看得很紧，除了在学校其他没办法跟他联系，可他又一直没有来过学校。然后就是今天你们找到我，警官，我想问问瘦猴，嗯，也就是王俊出了什么事？他不会又去便利店偷东西了吧？”何小强一脸紧张的望着沈攀，看得出他很担心王俊的安全，就连华春也略微透露出焦虑的神色，毕竟是她出面租的房子，沈攀能够理解她的心情。
紧接着华春也表示她那天监督着何小强回家之后就回了医院，毕竟她关心的只是自己的侄子，既然侄子回了家瘦猴的事情她也不想太多的去过问，免得到时候瘦猴的父母怪罪到她头上。耸耸肩，华春这个动作很流畅，显然是经常碰到无奈的时候：“其实帮他们租房子我做得就已经很过分，但这好歹还打着小强的名义，明面上能说得过去。”
“对了，沈警官，王俊究竟有什么事需要劳动你们刑侦大队出马，你们办的可不是一般的案件，别看我是女人这个我还是知道的。”何小强好奇的问题华春同样好奇，总归是自己侄子的好朋友，前段时间两个人也算得上是相互依靠互相支持，她不吝多问上一句。
沉吟片刻，沈攀把王俊的情况对他们说了，没有隐瞒的必要，让他们知道实情说不定还能得到一些消息，何小强可是与王俊交往最深的朋友，大体上王俊的秘密他都应该清楚……事实上到现在沈攀心里已经排除了对某些事情的怀疑，看来如同李振铁所说，自己的确是想得太多。
听完沈攀说的情况，何小强和华春简直是惊呆了。一个十五岁的孩子莫名其妙就丧失了性命，就算华春在急诊科经常看到有那种因为各种各样原因咽下气的病人，可那毕竟是病人，跟这个带给她的冲击力截然不一样！
沉默了半分钟，何小强忽然抱住华春嚎啕大哭，沈攀看着也是默然，他能说什么呢？无论是什么宽慰的话语对于何小强这个也只有十五岁的孩子都是一片空白，苍白到无力的程度。
华春的眼角也不由得流出一滴眼泪，紧紧地搂住侄子，华春看向沈攀，有些艰难的请求道：“沈警官，如果暂时没什么事你看要不我就带这个孩子回去，他太伤心了一点。”
“行，咱们换个时间再聊。”虽然还有一些细节需要询问，可是眼下的情况着实不适宜追问，沈攀点点头，人家这是正当要求莫非他还能不答应了。不过就在这时，何小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钻出他小姨的怀抱，也不管泪水蒙蔽他整张脸的叫嚷道：“我不走，沈警官，是谁害死了瘦猴，我要帮他报仇，是马胖子还是他爹啊，求求你告诉我吧。”
“你这孩子胡说什么呢。”华春瞪了何小强一眼，扬起的巴掌却是没舍得落下去，沈攀失笑着阻止了她的训斥，和颜悦色的对何小强说道：“王俊究竟是怎么死的警方目前还在调查，你帮他报仇这个话到外面就别再说了，抓凶手是警察的事情，你好好读书就行了，看看你小姨多关系你，至少你以后要对得起她不是，你说是这个道理吧？”
朦胧的双眼挂着泪滴，何小强拼命的点着头，强力的压抑着哭出来的欲望。再次跟沈攀道别，华春把侄子拥在怀里慢慢的走了出去，她答应等何小强情绪平定下来再跟沈攀联系，大家重新约地方。
其实沈攀要问的也不多了，主要就是与王俊家里有关的一些情况，这个目前看来并不重要。只是王俊的父母表现得太悲伤，与何小强嘴里那个时时刻刻在家里都要被暴打的瘦猴有些差别。
下意识的，沈攀选择了相信何小强，孩子嘛，一句两句谎言可以理解，关系到自身的时候编造谎言是任何人趋利避害的本能反应。不过这件事并不涉及到何小强，他哪里需要忌讳什么呢。
既然何小强这边完全的排除了，那么瘦猴又是什么原因要尝试玩弄炸弹一类的危险品呢？他目的何在？沈攀沉思着…….或者是有什么人在背后指使他，那这个人的目的又是什么？思维扩散出去，可沈攀却发现扩散的思维至少这一次对他手里的案子没有丝毫帮助，反而让他陷入了更大的谜团，好像需要解答的疑问也更加多了起来。
每当遇到解不开的难题的时候，沈攀就喜欢随意的在大街上漫步，看着那些满脸欢乐满面笑容的行人从自己身边走过，他会感觉心里开朗了很多。以前周珊还在的时候他喜欢叫上周珊一起坐在路边抽着烟看着行色匆匆的路人，现在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这个习惯也不知不觉的就发生了改变。
走了两条街，沈攀停下脚步，前面人行道上有一家小饭馆，也即是四川人特别喜欢说的苍蝇馆子在搬东西，人行道上被他们的两辆三轮车堵了个水泄不通。沈攀不着急，他站在原地抱着胳膊饶有兴趣的看着，唔，三轮车上有几口大锅，还有几张塑料凳子和两张折叠式的桌子，这是要搬家了吗？
正看得起劲，肥硕的老板娘出来眉头紧皱着四处一打量，立即用超过一百分贝的嗓门对一个干瘪瘦弱捆着围裙的小工模样的中年人怒吼着：“你个龟儿子，谁让你挡着路的，没看人家都没办法过路了嘛。赶紧的，赶紧把车推开留出过路的通道，老娘怎么找到你这个一个憨货，傻不拉几的是不是要老娘给你两巴掌呀！”
“啧啧”沈攀倒吸了一口凉气，他还以为这中年人是店里的小工或者厨师，搞半天原来是老板。这可怜的老板哟，沈攀使劲的咬紧牙关稳住脸上的肌肉不让自己笑出声来……但是，让沈攀没想到的是，他以为接下来这老板要么逆来顺受要么反抗并发展成一场大吵大闹乃至夫妻过招的大戏并没有上演，接下来的场面反而让他大吃一惊，连连惊叹自己见识太少，阅历不够。
瘦骨嶙峋好似长期都在受到虐待一眼就能数清楚胸腔两边的排骨的中年老板仰天大笑，笑完，他笑眯眯的盯着那肥壮有他两个腰围那么宽的老板娘低声说道：“你个歪婆娘，看老子晚上不好好收拾你一顿，保管搞得你明天下不来床你信不信啊？”
这有趣接地气的四川话对白让听力胜人一筹的沈攀再也忍不住一下笑出声来，肥硕的老板娘转头一看看，竟然是个聊算英俊的帅哥，立即她就红了脸，娇羞的给了自己男人一个白眼，笑骂了一句就赶紧溜回到店面里面：“你个死人，这些话你也敢大庭广众光天化日之下说出来，你要死了啊！哼哼！”
老板脾气很好，他拍了拍围裙上乌漆麻黑的国垢，对沈攀招招手，笑着喊道：“来，小伙子，你从我这边过去。呵呵，老夫老妻了开个玩笑，没得让你看了笑话，不好意思啊。”
奶奶个熊的，沈攀无语了，你这老板太会说话了，现在被搞得不好意思的好像是自己啊。他微微低头不让老板看见自己脸上流露的笑意，侧着身子从三轮车旁边挤了过去，那老板也没再去管沈攀在干什么，路人而已，有时间关注他还不如关注自家老婆来着，不过这一次轮到他扯着嗓子喊了：“老婆，把煤气罐搬出来，那玩意弄丢了可是麻烦，买的时候又是身份证复印件又是营业执照的，每年还要年检。”
本已经和三轮车擦肩而过走出去几步的沈攀忽然站了下来，那小饭馆老板扯起长长的腔调却好似一声惊雷豁然劈开了他脑海中萦绕不去的迷雾。沈攀转身大步疾走回来，一把抓住那老板的胳膊了，在这种时候他居然脑海里还闪过了一个念头，果真是瘦得皮包骨哟：“老板，你说煤气罐要什么登记什么年检的？这东西不是到处都有卖，难道还会很麻烦吗？”
从站在城中村的案发现场到现在，无论是沈攀还是李振铁抑或陈倩和其他的刑侦队员，大家都下意识的认为煤气罐本来就在那间出租屋里。很正常的想法呐，就好比谁去租房子里面的洗手间应该安装有水龙头一样的习以为常，这难道有什么值得奇怪的吗？
所以，自始至终没有对煤气罐的来源提出过疑问，也没人知道王俊是在什么地方去购买的这个煤气罐。钢珠和铁钉就不用说了，那两样东西没法查来历，任何一家五金店都可以随手购买，要多少有多少，可煤气罐听这饭馆老板的说法却是不一样呢！
“哎哟，你放开我，放开我，你把我胳膊抓痛了。”饭馆老板没回答沈攀的问题，他一边挣扎着一边大喊大叫，肥硕的老板娘也从店里冲了出来，嘴里骂骂咧咧的抄起一根擀面杖，看架势是谁要欺负她老公她就要跟人拼命来着。
沈攀这才醒悟过来自己太激动了一点，他一边赶忙举手示意自己不是坏人，一边掏出警官证解释道：“老板，老板娘，我是刑侦大队的警察，只是有点事需要问问你们，不是要抢劫或者要打架，我没有恶意。刚才是我太冲动了，我道歉，对不起啊二位！”
好吧，饭馆老板和老板娘在验证了警官证之后选择了原谅沈攀，毕竟沈攀只是抓住老板的胳膊，又没有干其他坏事。听到沈攀是询问煤气罐的情况，那老板干笑了两声，告诉他道：“这玩意不就是你们派出所和消防队在管吗，难道你这个刑侦大队的警察还不知道？”
呃，。这令人很尴尬呐，沈攀笑得很囧。不过在知道主要是派出所在管辖之后，他放心了，再三又给饭馆老板和老板娘赔礼道歉，然后沈攀直奔城中村的辖区派出所，在路上他还给李振铁打了一个电话简短的汇报了情况，李振铁那边也是顿足不已，两人约好就在城中村的派出所见面。
二十分钟以后，沈攀在城中村派出所的大门外等到了李振铁，李振铁担心电话里说不清楚，又拉着沈攀就在派出所门口问了个究竟，然后李大队长也是猛地一拍脑门，爆着粗口自责道：“奶奶个熊的，终日大雁却没想到今日还被雁啄了眼睛，阴沟里翻船呐，丢人，太他娘的丢人了，啧啧，没脸见人啊，奶奶个熊的！”
派出所对这两位大神的大驾光临显然毫无准备，所长去局里开会了，指导员和一个副所长手忙脚乱的让座倒茶，忙得一塌糊涂。李振铁看不过去了，干咳一声拿出了自家的威风：“行了行了，看着你们瞎忙一通我就瘆得慌。坐下，都给我坐下，我有事要问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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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华春也表示她那天监督着何小强回家之后就回了医院，毕竟她关心的只是自己的侄子，既然侄子回了家瘦猴的事情她也不想太多的去过问，免得到时候瘦猴的父母怪罪到她头上。耸耸肩，华春这个动作很流畅，显然是经常碰到无奈的时候：“其实帮他们租房子我做得就已经很过分，但这好歹还打着小强的名义，明面上能说得过去。”
“对了，沈警官，王俊究竟有什么事需要劳动你们刑侦大队出马，你们办的可不是一般的案件，别看我是女人这个我还是知道的。”何小强好奇的问题华春同样好奇，总归是自己侄子的好朋友，前段时间两个人也算得上是相互依靠互相支持，她不吝多问上一句。
沉吟片刻，沈攀把王俊的情况对他们说了，没有隐瞒的必要，让他们知道实情说不定还能得到一些消息，何小强可是与王俊交往最深的朋友，大体上王俊的秘密他都应该清楚……事实上到现在沈攀心里已经排除了对某些事情的怀疑，看来如同李振铁所说，自己的确是想得太多。
听完沈攀说的情况，何小强和华春简直是惊呆了。一个十五岁的孩子莫名其妙就丧失了性命，就算华春在急诊科经常看到有那种因为各种各样原因咽下气的病人，可那毕竟是病人，跟这个带给她的冲击力截然不一样！
沉默了半分钟，何小强忽然抱住华春嚎啕大哭，沈攀看着也是默然，他能说什么呢？无论是什么宽慰的话语对于何小强这个也只有十五岁的孩子都是一片空白，苍白到无力的程度。
华春的眼角也不由得流出一滴眼泪，紧紧地搂住侄子，华春看向沈攀，有些艰难的请求道：“沈警官，如果暂时没什么事你看要不我就带这个孩子回去，他太伤心了一点。”
“行，咱们换个时间再聊。”虽然还有一些细节需要询问，可是眼下的情况着实不适宜追问，沈攀点点头，人家这是正当要求莫非他还能不答应了。不过就在这时，何小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钻出他小姨的怀抱，也不管泪水蒙蔽他整张脸的叫嚷道：“我不走，沈警官，是谁害死了瘦猴，我要帮他报仇，是马胖子还是他爹啊，求求你告诉我吧。”
“你这孩子胡说什么呢。”华春瞪了何小强一眼，扬起的巴掌却是没舍得落下去，沈攀失笑着阻止了她的训斥，和颜悦色的对何小强说道：“王俊究竟是怎么死的警方目前还在调查，你帮他报仇这个话到外面就别再说了，抓凶手是警察的事情，你好好读书就行了，看看你小姨多关系你，至少你以后要对得起她不是，你说是这个道理吧？”
朦胧的双眼挂着泪滴，何小强拼命的点着头，强力的压抑着哭出来的欲望。再次跟沈攀道别，华春把侄子拥在怀里慢慢的走了出去，她答应等何小强情绪平定下来再跟沈攀联系，大家重新约地方。
其实沈攀要问的也不多了，主要就是与王俊家里有关的一些情况，这个目前看来并不重要。只是王俊的父母表现得太悲伤，与何小强嘴里那个时时刻刻在家里都要被暴打的瘦猴有些差别。
下意识的，沈攀选择了相信何小强，孩子嘛，一句两句谎言可以理解，关系到自身的时候编造谎言是任何人趋利避害的本能反应。不过这件事并不涉及到何小强，他哪里需要忌讳什么呢。
既然何小强这边完全的排除了，那么瘦猴又是什么原因要尝试玩弄炸弹一类的危险品呢？他目的何在？沈攀沉思着…….或者是有什么人在背后指使他，那这个人的目的又是什么？思维扩散出去，可沈攀却发现扩散的思维至少这一次对他手里的案子没有丝毫帮助，反而让他陷入了更大的谜团，好像需要解答的疑问也更加多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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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沈攀倒吸了一口凉气，他还以为这中年人是店里的小工或者厨师，搞半天原来是老板。这可怜的老板哟，沈攀使劲的咬紧牙关稳住脸上的肌肉不让自己笑出声来……但是，让沈攀没想到的是，他以为接下来这老板要么逆来顺受要么反抗并发展成一场大吵大闹乃至夫妻过招的大戏并没有上演，接下来的场面反而让他大吃一惊，连连惊叹自己见识太少，阅历不够。
瘦骨嶙峋好似长期都在受到虐待一眼就能数清楚胸腔两边的排骨的中年老板仰天大笑，笑完，他笑眯眯的盯着那肥壮有他两个腰围那么宽的老板娘低声说道：“你个歪婆娘，看老子晚上不好好收拾你一顿，保管搞得你明天下不来床你信不信啊？”
这有趣接地气的四川话对白让听力胜人一筹的沈攀再也忍不住一下笑出声来，肥硕的老板娘转头一看看，竟然是个聊算英俊的帅哥，立即她就红了脸，娇羞的给了自己男人一个白眼，笑骂了一句就赶紧溜回到店面里面：“你个死人，这些话你也敢大庭广众光天化日之下说出来，你要死了啊！哼哼！”
老板脾气很好，他拍了拍围裙上乌漆麻黑的国垢，对沈攀招招手，笑着喊道：“来，小伙子，你从我这边过去。呵呵，老夫老妻了开个玩笑，没得让你看了笑话，不好意思啊。”
奶奶个熊的，沈攀无语了，你这老板太会说话了，现在被搞得不好意思的好像是自己啊。他微微低头不让老板看见自己脸上流露的笑意，侧着身子从三轮车旁边挤了过去，那老板也没再去管沈攀在干什么，路人而已，有时间关注他还不如关注自家老婆来着，不过这一次轮到他扯着嗓子喊了：“老婆，把煤气罐搬出来，那玩意弄丢了可是麻烦，买的时候又是身份证复印件又是营业执照的，每年还要年检。”
本已经和三轮车擦肩而过走出去几步的沈攀忽然站了下来，那小饭馆老板扯起长长的腔调却好似一声惊雷豁然劈开了他脑海中萦绕不去的迷雾。沈攀转身大步疾走回来，一把抓住那老板的胳膊了，在这种时候他居然脑海里还闪过了一个念头，果真是瘦得皮包骨哟：“老板，你说煤气罐要什么登记什么年检的？这东西不是到处都有卖，难道还会很麻烦吗？”
从站在城中村的案发现场到现在，无论是沈攀还是李振铁抑或陈倩和其他的刑侦队员，大家都下意识的认为煤气罐本来就在那间出租屋里。很正常的想法呐，就好比谁去租房子里面的洗手间应该安装有水龙头一样的习以为常，这难道有什么值得奇怪的吗？
所以，自始至终没有对煤气罐的来源提出过疑问，也没人知道王俊是在什么地方去购买的这个煤气罐。钢珠和铁钉就不用说了，那两样东西没法查来历，任何一家五金店都可以随手购买，要多少有多少，可煤气罐听这饭馆老板的说法却是不一样呢！
“哎哟，你放开我，放开我，你把我胳膊抓痛了。”饭馆老板没回答沈攀的问题，他一边挣扎着一边大喊大叫，肥硕的老板娘也从店里冲了出来，嘴里骂骂咧咧的抄起一根擀面杖，看架势是谁要欺负她老公她就要跟人拼命来着。
沈攀这才醒悟过来自己太激动了一点，他一边赶忙举手示意自己不是坏人，一边掏出警官证解释道：“老板，老板娘，我是刑侦大队的警察，只是有点事需要问问你们，不是要抢劫或者要打架，我没有恶意。刚才是我太冲动了，我道歉，对不起啊二位！”
好吧，饭馆老板和老板娘在验证了警官证之后选择了原谅沈攀，毕竟沈攀只是抓住老板的胳膊，又没有干其他坏事。听到沈攀是询问煤气罐的情况，那老板干笑了两声，告诉他道：“这玩意不就是你们派出所和消防队在管吗，难道你这个刑侦大队的警察还不知道？”
呃，。这令人很尴尬呐，沈攀笑得很囧。不过在知道主要是派出所在管辖之后，他放心了，再三又给饭馆老板和老板娘赔礼道歉，然后沈攀直奔城中村的辖区派出所，在路上他还给李振铁打了一个电话简短的汇报了情况，李振铁那边也是顿足不已，两人约好就在城中村的派出所见面。
二十分钟以后，沈攀在城中村派出所的大门外等到了李振铁，李振铁担心电话里说不清楚，又拉着沈攀就在派出所门口问了个究竟，然后李大队长也是猛地一拍脑门，爆着粗口自责道：“奶奶个熊的，终日大雁却没想到今日还被雁啄了眼睛，阴沟里翻船呐，丢人，太他娘的丢人了，啧啧，没脸见人啊，奶奶个熊的！”
派出所对这两位大神的大驾光临显然毫无准备，所长去局里开会了，指导员和一个副所长手忙脚乱的让座倒茶，忙得一塌糊涂。李振铁看不过去了，干咳一声拿出了自家的威风：“行了行了，看着你们瞎忙一通我就瘆得慌。坐下，都给我坐下，我有事要问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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