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 失踪少女 （23）
有网址、有网站、有昵称、有特别多的来往邮件，要定位一个现实中的具体位置对网监部门来说那是不要太轻松了。让人遗憾的是，网监却也没办法恢复被黄蕊妮删除的邮件内容，这毕竟是实时邮件，除非是在网站的服务器上大概还能恢复。
“沈大侦探？李神探？或者，需不需要我们出动嘛，锁定一个服务器还是挺简单的，反正我们有时间，他这个服务器一看就在国内，手到擒来，呵呵。”网监的负责人也是闲的全身都是鸡皮疙瘩了，这家伙很热切的看着李振铁和沈攀，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没这个必要。”沈攀和李振铁同时摇摇头，不过应对这些市局的老家伙还得李振铁出面，李大队长眼睛一鼓，好似门神般冲满了杀气：“叫你的人手脚勤快一点，拿到地址我把人抓回来有什么还问不出来的，你老兄还是老老实实的呆在办公室吧，不要到处乱跑，免得老嫂子找我老李算账，我可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几个人聊着天等待着结果，黄朋在一旁几次想要插嘴询问都被沈攀拦住，这是相当专业的范畴，别说黄朋一无所知，就是沈攀自己也是满头雾水。所以，还是尊重一下专业人士吧，不要看人家坐在那里悠闲，人家消耗的是脑力，高档货呢！
三个多小时之后，一个警察敲开办公室的门把手里打印出来的一张纸递给几个人。得，地址到手，李振铁兴奋得一把抓在自己手里，大手一挥，就好像回到了当年他还在刑侦大队挑担子的岁月：“出发，抓人。”
仍旧带着黄朋，李振铁几次劝告黄朋就呆在刑侦大队等消息黄大主任都不乐意，说得多了黄朋就着急：“万一黄蕊妮也在那里呢？万一黄蕊妮有点什么我是她爸爸，我在现场她心里大概会好受一点，有个依靠嘛，你们说我说的对不对？”
很好，李振铁败退，黄朋上车。
商山市利民街利民小区二十二号楼一单元六零一，这就是三个人要去的地方。利民小区是商山市的城中村当年拆迁的规划小区，年头不少，现在也算是市区的偏远角落，里面住的大多是城中村的村民，当然对外出租的房子也多，一般来商山打工的民工喜欢租住在这边，价格便宜。
“胡勇，啧啧，三十八岁了，居然取个昵称叫老男孩。”李振铁看了一眼窗外一闪而过的行人，低头翻看着手机刚收到的陈倩发过来的“老男孩”的个人资料：“老男人还差不多，奶奶个熊的，老男孩，恶心老子不是！”
陈倩在这短短十来分钟的时间里查到的信息还算完整：胡勇，大学本科毕业，自由职业。嗯，多年前曾经在几家广告公司干过设计，还曾经拿过一次商山市举办的设计大赛的第五名，聊算有些本事。不过据陈倩打电话询问，这个人平日里牢骚多，特别喜欢接近低龄少女，也曾经被人告到派出所还被拘留过，之后自然不会再有广告公司愿意聘用他了……猥亵未成年少女，除了那些个心理变态的犯罪嫌疑人，是个人都要离得远远地免得自己沾染上这些混蛋的气息。
黄朋吓坏了，搞半天和自己乖乖宝贝女儿来往最密切的竟然是一个性变态！天呐，这可如何是好，转眼之间黄朋脑海里又联想到了那些让人惨不忍睹和女儿悲伤呆滞的神情，这一刻，黄朋是真的连杀了那个昵称“老男孩”，实则叫做胡勇的人的心都有了。
对这种目露凶光的神情无论是李振铁还是沈攀都太熟悉不过，刑侦大队每天打交道的不就是这么一些人嘛。给了沈攀一个眼神，沈攀微微一点头，他知道该怎么做。恰好此时越野车也进了利民小区的大门，沈攀问了问门口的路人，二十二号楼在小区深处，还得继续往里走拐过几道弯才能到达。
又过了几分钟，沈攀顺利的把车停到了二十二号楼的单元楼尽头，他踮起脚尖瞅了一眼距离自己最近的那个单元……嗯，不错，这里是一单元，显然过去几步路就是此行的目的地。
考虑到要抓的是个性变态，还涉及到黄蕊妮的隐私，李振铁和陈倩商量之后决定不要后援，就由他和沈攀两人动手。黄朋嘛，就负责跟在后面就行了，总不能指望商山市市政府的黄大主任去抓贼不是。
六楼，沈攀冷哼一声，这是瓮中捉鳖嘛。都不需要查看楼前楼后的环境了，没有任何一个犯罪嫌疑人有胆量从六楼跳下来妄图逃跑的，那是找死！
利民小区是老小区，单元门早就坏掉了门洞大开，和李振铁简单的商议了两句，沈攀在前，李振铁居中，黄朋在后，三个人鱼贯走进因为没有楼道灯而显得的单元里。
到了三楼，沈攀回身做了个手势，李振铁会意的放慢了脚步，也让吊在尾巴上的黄朋动作更轻巧一点，不要提前惊动了犯罪嫌疑人……无论哪一个犯罪嫌疑人都是心虚的，也不管他的心理素质有多强大，听到警笛都会站到窗口瞅瞅外面马路上的动静，听到门外的脚步声大抵都会靠近门侧耳听上一听。
很快到了六楼，没碰上有上下楼的住户，这大概是预示着今天行动很顺利吧，沈攀站在六零一的门口指了指朝上的转角，李振铁点点头两步抢了过去然后又迅速的退回来对沈攀摇了摇头，低声说道：“的确是上天台的通道，不过上面还有最少两米需要架梯子，死路一条。”
确定了犯罪嫌疑人没有任何逃脱的可能性，沈攀沉静的点点头，伸手在防盗门上重重的连敲几下，喊道：“警察，把门打开。”……警方办案也是因地制宜，类似这种不可能是暴力犯罪的犯罪嫌疑人，警方多数都会正大光明的碾压过去；流窜犯杀人犯的追捕自然就要讲究不动声色一击致命，以免给警方人员造成没必要的损失了。
立即，房间里响起了脚步声在快速的朝着门口接近，然后，“哐当”一声，防盗门被拉开一条缝隙，一个带着一副老式眼睛，发型服服帖帖的被压在头顶的小眼睛中年男人带着警惕的神情出现在了门内：“你们是谁？你们找谁？有什么事吗？”
好吧，虽然防盗门被打开了，沈攀抬腿就能踹开，但是看着这个好似飞来一只小鸟都会被吓屁滚尿流的胆小家伙，沈攀压抑住出脚的冲动，露出一个无害的笑容，摸出警官证递了过去：“商山市局刑侦大队，你就是胡勇吧，我们有事找你，把门打开让我们进去。”
迟疑了一下，胡勇有些畏畏缩缩的往后退开拉开门，不过这家伙嘴巴却很利索：“警察？我又没有犯罪，警察找我做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找我也没有用的。你们是警察，要进来就进来咯，随便看，两室一厅，随便你们看，最好是看出一朵花我也省了买花的钱，嘎嘎。”
“闭上你的臭嘴，少说点怪话会死吗？”李振铁狠狠地瞪了一眼胡勇，毫不留情的训斥了一通，黄朋更是忍不住抢到了沈攀的前头重重的推开了卧室门探头往里面看去。看到李振铁锋利的眼神，胡勇脖子一缩，胆怯的移开眼神没敢再多嘴，不过看得出他对黄朋的粗暴行为还是很不满。
等黄朋和沈攀检查完整套房子，沈攀轻轻地对李振铁摇了摇头，示意屋子里并没有黄蕊妮的身影和物品，至少黄朋没有看到自己女儿的物件。不过沈攀倒是一眼就瞅到了大卧室的电脑，他几步过去看了看，是待机状态，说不定还是刚才听到敲门才待机的。
“那个你们不能动。”沈攀正在查找机箱上的按钮，这边胡勇就来到了门口，只是碍于紧随其后的李振铁没敢有所动作，只是站在门口朝沈攀吼着。沈攀理都不理他，自顾的开机，倒是李振铁一巴掌拍在胡勇的脖子上，呵斥道：“我们是警察，警官证也给你看了，你装聋作哑吗？我们有权检查你房子里的一切东西，听明白没有，嗯！”
“哎哟”一声，胡勇露出一个委屈的神色，闭上了嘴。电脑开机，沈攀熟练的打开书签管理器，不错，黄蕊妮使用的那个交友网页这里也储存着有。点开，同样是自动登录，的确是老男孩的昵称，沈攀回头冲胡勇招招手，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胡勇，你过来，我有问题要问你。”
本就是两室一厅的小套，主卧也就十来个平方的面积能够有多大？胡勇站在门口可以清楚的看到电脑屏幕上显示出来的东西，在沈攀进入书签管理器打开那个网页的时候他脸色已经是难看到极点，这下沈攀一招手，胡勇腿一软，就差没尿裤子的带着哭腔辩解道：“我就是网上交交友聊聊天，没有去和任何人见面，真的，你们可不要冤枉我啊，我没犯罪，真的没有！”
“犯没犯罪你说了不算，叫你过去你就过去，那么多话做什么，是不是想要戴上这玩意才肯走路啊？”李振铁继续良好的扮演着一个粗暴执法的警察的角色，不仅如此，他还从后腰皮带上取下手铐在胡勇面前晃了晃，胡勇的脸都要皱成一团烂泥，很是心不甘情不愿的磨蹭着走到了沈攀面前。
沈攀指着屏幕上显示的老男孩主页里与黄蕊妮的邮件互动，很平静的说道：“胡勇，解释解释这个。招呼我打在前头，你是有前科的……别说话，也不要狡辩，派出所的记录同样是前科，现在你明白了吧……所以，你只有这一次说话的机会，如果你不老实下一次你就去法庭上说吧？”
连检察院的程序沈攀都给他省略了，经过李振铁不懈的培养，现在沈攀也学会了一朝：警察越是不动声色，越是看似平淡，犯罪嫌疑人心里的波澜也是激烈得翻江倒海。
听了沈攀那番话胡勇是深受刺激，他面红耳赤脖子粗的昂着头辩解道：“你，你，我已经改邪归正了，我，我，我现在是好人。”
“行，好人是吧。”沈攀心里想笑，脸上却还是蹦得和老刑警没有区别，他的嘲点也在升级：“来，好人，解释一下你和这个人的邮件，你不会告诉我你不知道这个人的名字吧？当然，你更不会告诉我你不知道这是一个未成年的小女孩是不是？对了，顺便麻烦你告诉我这个小女孩现在在哪里？嗯，你也打算说你不知道吗？”
刚才还激动得都快要捏紧拳头想要对着沈攀那张古井不波的脸庞怼过去的胡勇，在沈攀的嘲点升级之后反而是突然的泄了气。唯唯诺诺了半天，要不是沈攀拦住黄朋，黄朋倒是真的要从上去劈头盖脸给这家伙来上几拳几脚的。然后，胡勇使劲的吐了一口气，这声音大得连站在他旁边的李振铁都不禁偏了偏头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好吧，我说，我说，不过这和我无关，我也没有拐骗谁，是黄蕊妮自己找到我的。”
最开始在网上与黄蕊妮搭讪胡勇就知道这是一个小女孩，派出所的警告还记忆犹新，被关押在派出所和经历过的审讯都是极其糟糕的一种体验，胡勇自然不敢再有其他想法，他可不想尝试传说中的看守所的生活，据说那里面是异常的恐怖来着。
所以胡勇对黄蕊妮态度很平淡，绝不主动去引诱小女孩，说着，胡勇还调出自己特意保存的所有来往记录。有了一次前车之鉴，胡勇在某些事上是非常小心，沈攀也是第一次见到有人会完整的保存自己的聊天记录和一应资料，看来上一次被派出所抓去这家伙吓得不轻啊。
微微一笑，沈攀示意他继续，黄朋和李振铁也是听得认真专注，不过黄朋时不时的会露出一点激动的情绪，特别是听到黄蕊妮这个名字的时候。到现在，黄朋也知道沈攀和李振铁两个人没找错人，自己女儿的失踪必定和面前这个叫做胡勇的人有关，他很想掐住胡勇的脖子让他立即说出女儿的下落，可看到沈攀和李振铁的淡定神情，心里转了无数圈却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强迫着自己耐心的倾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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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这个必要。”沈攀和李振铁同时摇摇头，不过应对这些市局的老家伙还得李振铁出面，李大队长眼睛一鼓，好似门神般冲满了杀气：“叫你的人手脚勤快一点，拿到地址我把人抓回来有什么还问不出来的，你老兄还是老老实实的呆在办公室吧，不要到处乱跑，免得老嫂子找我老李算账，我可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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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勇，啧啧，三十八岁了，居然取个昵称叫老男孩。”李振铁看了一眼窗外一闪而过的行人，低头翻看着手机刚收到的陈倩发过来的“老男孩”的个人资料：“老男人还差不多，奶奶个熊的，老男孩，恶心老子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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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上你的臭嘴，少说点怪话会死吗？”李振铁狠狠地瞪了一眼胡勇，毫不留情的训斥了一通，黄朋更是忍不住抢到了沈攀的前头重重的推开了卧室门探头往里面看去。看到李振铁锋利的眼神，胡勇脖子一缩，胆怯的移开眼神没敢再多嘴，不过看得出他对黄朋的粗暴行为还是很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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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没犯罪你说了不算，叫你过去你就过去，那么多话做什么，是不是想要戴上这玩意才肯走路啊？”李振铁继续良好的扮演着一个粗暴执法的警察的角色，不仅如此，他还从后腰皮带上取下手铐在胡勇面前晃了晃，胡勇的脸都要皱成一团烂泥，很是心不甘情不愿的磨蹭着走到了沈攀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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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沈攀那番话胡勇是深受刺激，他面红耳赤脖子粗的昂着头辩解道：“你，你，我已经改邪归正了，我，我，我现在是好人。”
“行，好人是吧。”沈攀心里想笑，脸上却还是蹦得和老刑警没有区别，他的嘲点也在升级：“来，好人，解释一下你和这个人的邮件，你不会告诉我你不知道这个人的名字吧？当然，你更不会告诉我你不知道这是一个未成年的小女孩是不是？对了，顺便麻烦你告诉我这个小女孩现在在哪里？嗯，你也打算说你不知道吗？”
刚才还激动得都快要捏紧拳头想要对着沈攀那张古井不波的脸庞怼过去的胡勇，在沈攀的嘲点升级之后反而是突然的泄了气。唯唯诺诺了半天，要不是沈攀拦住黄朋，黄朋倒是真的要从上去劈头盖脸给这家伙来上几拳几脚的。然后，胡勇使劲的吐了一口气，这声音大得连站在他旁边的李振铁都不禁偏了偏头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好吧，我说，我说，不过这和我无关，我也没有拐骗谁，是黄蕊妮自己找到我的。”
最开始在网上与黄蕊妮搭讪胡勇就知道这是一个小女孩，派出所的警告还记忆犹新，被关押在派出所和经历过的审讯都是极其糟糕的一种体验，胡勇自然不敢再有其他想法，他可不想尝试传说中的看守所的生活，据说那里面是异常的恐怖来着。
所以胡勇对黄蕊妮态度很平淡，绝不主动去引诱小女孩，说着，胡勇还调出自己特意保存的所有来往记录。有了一次前车之鉴，胡勇在某些事上是非常小心，沈攀也是第一次见到有人会完整的保存自己的聊天记录和一应资料，看来上一次被派出所抓去这家伙吓得不轻啊。
微微一笑，沈攀示意他继续，黄朋和李振铁也是听得认真专注，不过黄朋时不时的会露出一点激动的情绪，特别是听到黄蕊妮这个名字的时候。到现在，黄朋也知道沈攀和李振铁两个人没找错人，自己女儿的失踪必定和面前这个叫做胡勇的人有关，他很想掐住胡勇的脖子让他立即说出女儿的下落，可看到沈攀和李振铁的淡定神情，心里转了无数圈却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强迫着自己耐心的倾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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