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陨落（4）
沈攀说的每个字付豪都听得非常清楚，可他是真的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内容。这是毒品，不是巧克力，就算是巧克力你也不可能上午买回去半公斤就坐在那里一刻不停的咀嚼，那会甜得人腻死。
而且付豪又不时第一天在地下世界打滚，这也不是春节期间囤积年货，有事没事买回来扔进冰箱。他干了十多年的中间商，哪一次那些买家不是等到上一批货销出去大半资金回笼在开始打算进第二批次的货？
沈攀的做法严重违背常理，这是付豪在心里的第一个本能反应。既然觉得沈攀的做法不合理，付豪自然就要多想一想，所以他惊讶的反问其实也是在拖延一点时间，给自己一个缓冲思考的时机。
“老付，你还真的是老了，这点货的量就把你吓成了这样吗？”沈攀很沉稳，他不偏不倚的按照自己的计划嘲讽了付豪几句，然后再次解释道：“我不是说了上午拿点货仅仅是验证一下你手里货『色』的品质嘛，现在既然确定没问题，我这边当然就要大量进货了。别担心钱，咱们别的都缺，就是不缺钱，当然前提是你手里的东西必须是和上午拿到的那批货的品质一模一样才行。”
这个解释是有必要的，沈攀既然判断付豪仅仅是个中间商，那么很多话就需要他带过去，带给藏在付豪身后的那些人，否则人家有货也不会拿出来交易。安全第一嘛，这种交易无论对于卖家还是买家来说安全都是摆在首位的。
“这事我做不了主。钱不钱的暂时不说，等我电话吧，小沈。”付豪沉『吟』了一阵，没直接给出答案，这是在沈攀和周珊两人预料之中，如果付豪都能直接拿主意做决定了，他就没比躲到戒毒所去，很明显的在避风头嘛。
说起来沈攀最开始还真的以为付豪是被强制送到戒毒所戒毒的，经过上午的交易之后沈攀才算明白，原来那老东西是自己进去的戒毒所啊。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谁能想到会有人躲在戒毒所里大规模的销售毒品呢，周珊甚至怀疑市里应该不止一个戒毒所里暗藏着类似付豪这种人，那不然沈攀真的运气那么好随意选择的开发区的戒毒所就和付豪搭上线了，没道理不是！
“案子办完了可以给禁毒大队提个醒，让他们把下一步的重点打击方向放在戒毒所，可以好好的捋一捋戒毒所里面的垃圾了。”周珊的建议蛮不错的，沈攀点头表示同意。
不过沈攀现在的重点却不是放在这个上面，他估计高论哲心里大致也该知道一些，只是现在人力不够才没办精力放在戒毒所，否则真当偌大一个禁毒大队是浪得虚名吗，那怎么可能啊，玩笑都不是这样开的。
沈攀逐字逐字的回忆刚才和付豪的对话，这不是他有强迫症，而是他必须搞清楚自己有没有在和付豪的交谈中泄『露』某些不该泄『露』的信息。同时他还要从这些话里『摸』出付豪的内心真实想法，为下一次的双方的通话打好基础做好铺垫。细节见成效，这句话摆在任何职业上都没有错，特别是沈攀目前干的活，那是越细致越好，出了丝毫差错要的就是人命来着。
大约过了两个多小时，沈攀两人的茶都喝得没有了颜『色』快变成白开水，付豪的电话打了过来。这一次付豪没在电话里多少，。直接要求见面再谈，两人商讨了一下，付豪定了个城外的度假山庄，离沈攀他们现在的位置比较远，于是两人把时间约定在一个小时之后。
“新苑度假山庄，沈攀，在城南方向，出城大概要三公里左右。”沈攀刚和付豪通完话，周珊已经打开手机的地图把要去的位置查了出来。城南，两人对视了一眼，这倒是个既好又不好的消息。
说它好，显然是和沈攀这个任务要追寻的城南的神秘贩毒团伙有关联，没那么巧付豪随便选择一个见面地点就在城南的度假山庄，他们必然要选一个自己熟悉的地方，靠近自己的老巢是所有犯罪嫌疑人的一个通病。
说它不好自然就是因为搞不好沈攀和周珊这一趟就是深入敌巢，一个不好就很难脱身，动辄说不定还会有生命危险。
“珊子，要不你就在城里等我的消息，你也没必要去和他们见面，我一个人去就行了。估计就是去谈价格和付款方式，你跟着跑一趟也没多大意义。”沈攀自己都没察觉到，自从结婚后，一旦他要和周珊谈到比较严肃的事情时会不由自主的喊着女孩以前的昵称，平时沈攀就是“老婆”来“老婆”去的很是缠绵甜蜜。
虽然沈攀自己没觉察到，但周珊却是很敏锐的发现了这个现象。女孩没带表情的抬头看了一眼自己老公，忽然抱住沈攀依偎在他胸前倾听着男人的心跳，几秒钟之后周珊推开沈攀正视着他很严肃的说道：“老公，我知道你担心我所以让我留在城里。其他我也不多说，我只问你，你一个人去难道我就不担心你吗？还记得领结婚证那天你告诉我的我们以后要生死与共一辈子，这才几天你莫非就想违背诺言了？”
周珊这个帽子扣得沈攀憋得脸红脖子粗都没能找到理由辩解，他愣愣的低头傻傻的凝视着倔强的妻子。是啊，已经是自己的妻子，说好的牵着手走下去的，沈攀抿抿嘴，在妻子挣红的脸庞上轻吻了一下：“行吧，那就咱们一起，注意安全情况有变就立即撤离呼叫支援，知道吗？”
说完，沈攀忍不住伸手在周珊挺直的鼻梁上刮了一下，随便弹了她一个脑崩，周珊那是想都不想抬脚重重的踹在沈攀屁股上，两人相对哈哈大笑。
路程远，两人调笑了一阵也就迅速的检查了一遍随身的东西。警官证、手铐这些可以明明白白彰显警察身份的东西就全部留在周珊的挎包里，高论哲补给的那三万块现金沈攀就自己收拾了起来，说不定待会儿还能用上，周珊嘴角动了动，很想说把钱存了却是最终也没有吭声提出异议。
收拾妥当之后，周珊先去把自己的挎包存在了茶楼的服务台，沈攀则打通了高论哲的电话。这是必须的，沈攀本就是协助高论哲的禁毒大队办案，有了进度肯定要通知人家一声，而且这还涉及到也许需要支援，所以有些东西必须事先约定好，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接不上趟。
这一切花了沈攀十多分钟，弄完之后沈攀才不慌不忙的走出包间，周珊站在服务台冲他招招手，女孩已经结了账就等着他出来。
打了一辆车，上车的时候沈攀想了想，倒是没直接报出具体地点，只是说道：“师傅，麻烦了，往城南的新苑度假山庄走，你知道路吧？嗯，还没到度假山庄，反正就是那个方向。”
出租车灵活的在车流中左右穿梭，很快就驶上了出城的道路。公路两边的房屋渐渐稀疏，视野越来越宽广，远处的山上一排排精巧别致的别墅映入眼帘，那就是沈攀两人的目的地，新苑度假山庄就坐落在山腰。
在离新苑度假山庄还有一公里左右的一个岔路口，沈攀让出租车司机停了车。这附近是一个村子，人流和来往的车辆并不少，亮着空车灯的出租车也有。下了车，沈攀叫住周珊：“老婆，你重新拦一辆车上去在餐厅等我，咱们分开行动有个意外也好相互照应，行不行？”
看着沈攀很坚持他的意见，周珊也没在辩解，再说这是路边，谁知道付豪有没有经过，被他看见了岂不是自己这方的底牌就全部亮了出来。女孩点点头，招手拦下一辆过路的空出租，上车之前叮嘱了沈攀一句：“老公，注意安全。”
等周珊乘坐的那辆车消失了公路尽头，沈攀这才不慌不忙的往回走了几步，也招手叫停一台车坐了上去，然后拨通了付豪的手机：“老付，我沈攀。我快到度假山庄了，到哪里找你啊？”
“我在一号别墅，你去大厅让服务员带你过来就行了。”付豪那边好似男男女女人不少，沈攀隐约听到有粗犷的笑声和女人娇嗔的声音。沈攀答应了一声，指挥出租车直奔山庄的迎宾楼而去，大厅肯定在迎宾楼嘛。
进了大厅，沈攀左右一扫，没见到餐厅，更没看到周珊的影子。他按下心思，走到总台一问，总台召来一个娇滴滴的服务员安排她带沈攀去一号楼。
随着那娇小的服务员走出大厅往一旁走去，沈攀装作不经意的问道：“我要是带着朋友来玩，你们这里伙食怎么样，我没看到有餐厅呐？”那服务员听到沈攀这样一问却是捂着嘴轻笑了起来，她指着迎宾楼后面的一栋二层高的全玻璃外墙建筑，说道：“那就是餐厅，专门接待散客的。别墅区这边每栋别墅都有专门的厨师负责，不需要到餐厅用餐。”
哦，原来如此，沈攀抬头眯眼望了一阵那餐厅，入眼处全是玻璃外墙反『射』的阳光，哪里看得清里面的任何一个人哟。也许珊子这会儿就坐在里面看着自己，沈攀在心里安慰安慰自己，没再多看，不能让付豪的人知道自己在关注餐厅。
一号楼是离迎宾楼最近的一栋别墅，走到门口，服务员按了按门铃，里面传来一个粗莽的声音喝问道：“谁啊，不是让你们别来打扰吗，没长耳朵是不是？”
刚才还笑颜如花的服务员被吓到了，花容失『色』战战兢兢的朝着对讲系统陪着不是道：“对不起，对不起。这位客人是来找你们的，你们之前不是告诉了总台有人来找就带过来嘛，所以我才……”
同时，沈攀的手机响了起来，沈攀看着那对讲系统摇着头笑了笑接通了手机递到对讲系统正下方：“老付，我沈攀，我就在一号别墅的门口。”沈攀开口的时候，那个子娇小的服务员已经缩到了他身后怯怯的望着防盗门。
她没敢现在就离开，万一沈攀不是别墅里面要等的人，她做错了事人家要辱骂几句她还得站在这里受着。
“哐当”一声，防盗门拉开，付豪笑眯眯的出现在门口，在付豪身后，一个至少比他高一个头，手臂有那服务员腰身粗的壮汉正恶狠狠的盯着沈攀看个不停。
挥挥手，示意那服务员离开，付豪笑着把沈攀引了进去，那壮汉走在最后，还特意伸出去半个身子左右瞅了瞅才“砰”的一声带上门。
别墅的底层大厅里人的确不少，沈攀在门外并没有听错。沙发上坐了一个中年男人，刀劈斧削般英俊的脸庞，要不是眼神稍显阴沉了一些，走出去绝对可以媲美那些所谓的“鲜肉”。
在中年男人身边左右各座了一个千娇百媚穿得清凉到沈攀都不好意思正眼看看的年轻女人，这两个女人都紧紧地抱着那中年男人的手臂斜靠在他身上，一副予取予求的模样。
沙发的背后和从大厅上二楼的楼梯口各站了一个与开门看到的壮汉差不多的有着鹰隼般锐利眼神的男子，年龄大概也就三十来岁。这时沈攀也看了出来，三个彪形大汉都身着正装，腰间鼓囊囊的很明显是带着某些热武器。
“小沈，来，坐吧，我给你介绍介绍，这位是狼哥，我老板。”付豪笑得很灿烂，六十来岁的人了腰弯得可以比拟电视里的瑜伽教练，他站在那狼哥三步之外，嗯，要不是仪态差了几分，倒也有些像英剧里面的管家。
“狼哥你好，我叫沈攀。”沈攀不卑不亢的打了个招呼，再怎么说他也是买家的身份，当然不会对卖家显得多么的卑躬屈膝，那与他的身份不符合。
“小沈啊，坐吧，别客气，今天叫你过来是想和你好好聊聊，没有别的意思，不用担心。”狼哥大手一挥，身边一个女人站起来扭摆着妖娆的身姿走过去从冰箱里拿出一罐饮料摆在单人沙发面前的茶几上。
这是要盘道，沈攀对这个倒是很熟悉，刑侦案件中偶尔也会遇到类似的情况，例如偷盗机动车的系列案中沈攀就曾经冒充买主与那个盗车团伙打过交道，想来贩毒团伙虽然更加毒辣，但过程应该是大致差不多吧。总之，沈攀提高了警觉微笑着坐下来拉开了啤酒的易拉罐。
“狼哥，不管生意谈得怎么样，我小沈在这里先敬你一杯，我先干为敬。”正好口渴，沈攀一仰脖子，“咕噜噜”的一罐啤酒就倒了下去，有几滴流淌速度过快飞洒出来落在他衣襟上沈攀也毫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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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付豪又不时第一天在地下世界打滚，这也不是春节期间囤积年货，有事没事买回来扔进冰箱。他干了十多年的中间商，哪一次那些买家不是等到上一批货销出去大半资金回笼在开始打算进第二批次的货？
沈攀的做法严重违背常理，这是付豪在心里的第一个本能反应。既然觉得沈攀的做法不合理，付豪自然就要多想一想，所以他惊讶的反问其实也是在拖延一点时间，给自己一个缓冲思考的时机。
“老付，你还真的是老了，这点货的量就把你吓成了这样吗？”沈攀很沉稳，他不偏不倚的按照自己的计划嘲讽了付豪几句，然后再次解释道：“我不是说了上午拿点货仅仅是验证一下你手里货『色』的品质嘛，现在既然确定没问题，我这边当然就要大量进货了。别担心钱，咱们别的都缺，就是不缺钱，当然前提是你手里的东西必须是和上午拿到的那批货的品质一模一样才行。”
这个解释是有必要的，沈攀既然判断付豪仅仅是个中间商，那么很多话就需要他带过去，带给藏在付豪身后的那些人，否则人家有货也不会拿出来交易。安全第一嘛，这种交易无论对于卖家还是买家来说安全都是摆在首位的。
“这事我做不了主。钱不钱的暂时不说，等我电话吧，小沈。”付豪沉『吟』了一阵，没直接给出答案，这是在沈攀和周珊两人预料之中，如果付豪都能直接拿主意做决定了，他就没比躲到戒毒所去，很明显的在避风头嘛。
说起来沈攀最开始还真的以为付豪是被强制送到戒毒所戒毒的，经过上午的交易之后沈攀才算明白，原来那老东西是自己进去的戒毒所啊。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谁能想到会有人躲在戒毒所里大规模的销售毒品呢，周珊甚至怀疑市里应该不止一个戒毒所里暗藏着类似付豪这种人，那不然沈攀真的运气那么好随意选择的开发区的戒毒所就和付豪搭上线了，没道理不是！
“案子办完了可以给禁毒大队提个醒，让他们把下一步的重点打击方向放在戒毒所，可以好好的捋一捋戒毒所里面的垃圾了。”周珊的建议蛮不错的，沈攀点头表示同意。
不过沈攀现在的重点却不是放在这个上面，他估计高论哲心里大致也该知道一些，只是现在人力不够才没办精力放在戒毒所，否则真当偌大一个禁毒大队是浪得虚名吗，那怎么可能啊，玩笑都不是这样开的。
沈攀逐字逐字的回忆刚才和付豪的对话，这不是他有强迫症，而是他必须搞清楚自己有没有在和付豪的交谈中泄『露』某些不该泄『露』的信息。同时他还要从这些话里『摸』出付豪的内心真实想法，为下一次的双方的通话打好基础做好铺垫。细节见成效，这句话摆在任何职业上都没有错，特别是沈攀目前干的活，那是越细致越好，出了丝毫差错要的就是人命来着。
大约过了两个多小时，沈攀两人的茶都喝得没有了颜『色』快变成白开水，付豪的电话打了过来。这一次付豪没在电话里多少，。直接要求见面再谈，两人商讨了一下，付豪定了个城外的度假山庄，离沈攀他们现在的位置比较远，于是两人把时间约定在一个小时之后。
“新苑度假山庄，沈攀，在城南方向，出城大概要三公里左右。”沈攀刚和付豪通完话，周珊已经打开手机的地图把要去的位置查了出来。城南，两人对视了一眼，这倒是个既好又不好的消息。
说它好，显然是和沈攀这个任务要追寻的城南的神秘贩毒团伙有关联，没那么巧付豪随便选择一个见面地点就在城南的度假山庄，他们必然要选一个自己熟悉的地方，靠近自己的老巢是所有犯罪嫌疑人的一个通病。
说它不好自然就是因为搞不好沈攀和周珊这一趟就是深入敌巢，一个不好就很难脱身，动辄说不定还会有生命危险。
“珊子，要不你就在城里等我的消息，你也没必要去和他们见面，我一个人去就行了。估计就是去谈价格和付款方式，你跟着跑一趟也没多大意义。”沈攀自己都没察觉到，自从结婚后，一旦他要和周珊谈到比较严肃的事情时会不由自主的喊着女孩以前的昵称，平时沈攀就是“老婆”来“老婆”去的很是缠绵甜蜜。
虽然沈攀自己没觉察到，但周珊却是很敏锐的发现了这个现象。女孩没带表情的抬头看了一眼自己老公，忽然抱住沈攀依偎在他胸前倾听着男人的心跳，几秒钟之后周珊推开沈攀正视着他很严肃的说道：“老公，我知道你担心我所以让我留在城里。其他我也不多说，我只问你，你一个人去难道我就不担心你吗？还记得领结婚证那天你告诉我的我们以后要生死与共一辈子，这才几天你莫非就想违背诺言了？”
周珊这个帽子扣得沈攀憋得脸红脖子粗都没能找到理由辩解，他愣愣的低头傻傻的凝视着倔强的妻子。是啊，已经是自己的妻子，说好的牵着手走下去的，沈攀抿抿嘴，在妻子挣红的脸庞上轻吻了一下：“行吧，那就咱们一起，注意安全情况有变就立即撤离呼叫支援，知道吗？”
说完，沈攀忍不住伸手在周珊挺直的鼻梁上刮了一下，随便弹了她一个脑崩，周珊那是想都不想抬脚重重的踹在沈攀屁股上，两人相对哈哈大笑。
路程远，两人调笑了一阵也就迅速的检查了一遍随身的东西。警官证、手铐这些可以明明白白彰显警察身份的东西就全部留在周珊的挎包里，高论哲补给的那三万块现金沈攀就自己收拾了起来，说不定待会儿还能用上，周珊嘴角动了动，很想说把钱存了却是最终也没有吭声提出异议。
收拾妥当之后，周珊先去把自己的挎包存在了茶楼的服务台，沈攀则打通了高论哲的电话。这是必须的，沈攀本就是协助高论哲的禁毒大队办案，有了进度肯定要通知人家一声，而且这还涉及到也许需要支援，所以有些东西必须事先约定好，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接不上趟。
这一切花了沈攀十多分钟，弄完之后沈攀才不慌不忙的走出包间，周珊站在服务台冲他招招手，女孩已经结了账就等着他出来。
打了一辆车，上车的时候沈攀想了想，倒是没直接报出具体地点，只是说道：“师傅，麻烦了，往城南的新苑度假山庄走，你知道路吧？嗯，还没到度假山庄，反正就是那个方向。”
出租车灵活的在车流中左右穿梭，很快就驶上了出城的道路。公路两边的房屋渐渐稀疏，视野越来越宽广，远处的山上一排排精巧别致的别墅映入眼帘，那就是沈攀两人的目的地，新苑度假山庄就坐落在山腰。
在离新苑度假山庄还有一公里左右的一个岔路口，沈攀让出租车司机停了车。这附近是一个村子，人流和来往的车辆并不少，亮着空车灯的出租车也有。下了车，沈攀叫住周珊：“老婆，你重新拦一辆车上去在餐厅等我，咱们分开行动有个意外也好相互照应，行不行？”
看着沈攀很坚持他的意见，周珊也没在辩解，再说这是路边，谁知道付豪有没有经过，被他看见了岂不是自己这方的底牌就全部亮了出来。女孩点点头，招手拦下一辆过路的空出租，上车之前叮嘱了沈攀一句：“老公，注意安全。”
等周珊乘坐的那辆车消失了公路尽头，沈攀这才不慌不忙的往回走了几步，也招手叫停一台车坐了上去，然后拨通了付豪的手机：“老付，我沈攀。我快到度假山庄了，到哪里找你啊？”
“我在一号别墅，你去大厅让服务员带你过来就行了。”付豪那边好似男男女女人不少，沈攀隐约听到有粗犷的笑声和女人娇嗔的声音。沈攀答应了一声，指挥出租车直奔山庄的迎宾楼而去，大厅肯定在迎宾楼嘛。
进了大厅，沈攀左右一扫，没见到餐厅，更没看到周珊的影子。他按下心思，走到总台一问，总台召来一个娇滴滴的服务员安排她带沈攀去一号楼。
随着那娇小的服务员走出大厅往一旁走去，沈攀装作不经意的问道：“我要是带着朋友来玩，你们这里伙食怎么样，我没看到有餐厅呐？”那服务员听到沈攀这样一问却是捂着嘴轻笑了起来，她指着迎宾楼后面的一栋二层高的全玻璃外墙建筑，说道：“那就是餐厅，专门接待散客的。别墅区这边每栋别墅都有专门的厨师负责，不需要到餐厅用餐。”
哦，原来如此，沈攀抬头眯眼望了一阵那餐厅，入眼处全是玻璃外墙反『射』的阳光，哪里看得清里面的任何一个人哟。也许珊子这会儿就坐在里面看着自己，沈攀在心里安慰安慰自己，没再多看，不能让付豪的人知道自己在关注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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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沈攀的手机响了起来，沈攀看着那对讲系统摇着头笑了笑接通了手机递到对讲系统正下方：“老付，我沈攀，我就在一号别墅的门口。”沈攀开口的时候，那个子娇小的服务员已经缩到了他身后怯怯的望着防盗门。
她没敢现在就离开，万一沈攀不是别墅里面要等的人，她做错了事人家要辱骂几句她还得站在这里受着。
“哐当”一声，防盗门拉开，付豪笑眯眯的出现在门口，在付豪身后，一个至少比他高一个头，手臂有那服务员腰身粗的壮汉正恶狠狠的盯着沈攀看个不停。
挥挥手，示意那服务员离开，付豪笑着把沈攀引了进去，那壮汉走在最后，还特意伸出去半个身子左右瞅了瞅才“砰”的一声带上门。
别墅的底层大厅里人的确不少，沈攀在门外并没有听错。沙发上坐了一个中年男人，刀劈斧削般英俊的脸庞，要不是眼神稍显阴沉了一些，走出去绝对可以媲美那些所谓的“鲜肉”。
在中年男人身边左右各座了一个千娇百媚穿得清凉到沈攀都不好意思正眼看看的年轻女人，这两个女人都紧紧地抱着那中年男人的手臂斜靠在他身上，一副予取予求的模样。
沙发的背后和从大厅上二楼的楼梯口各站了一个与开门看到的壮汉差不多的有着鹰隼般锐利眼神的男子，年龄大概也就三十来岁。这时沈攀也看了出来，三个彪形大汉都身着正装，腰间鼓囊囊的很明显是带着某些热武器。
“小沈，来，坐吧，我给你介绍介绍，这位是狼哥，我老板。”付豪笑得很灿烂，六十来岁的人了腰弯得可以比拟电视里的瑜伽教练，他站在那狼哥三步之外，嗯，要不是仪态差了几分，倒也有些像英剧里面的管家。
“狼哥你好，我叫沈攀。”沈攀不卑不亢的打了个招呼，再怎么说他也是买家的身份，当然不会对卖家显得多么的卑躬屈膝，那与他的身份不符合。
“小沈啊，坐吧，别客气，今天叫你过来是想和你好好聊聊，没有别的意思，不用担心。”狼哥大手一挥，身边一个女人站起来扭摆着妖娆的身姿走过去从冰箱里拿出一罐饮料摆在单人沙发面前的茶几上。
这是要盘道，沈攀对这个倒是很熟悉，刑侦案件中偶尔也会遇到类似的情况，例如偷盗机动车的系列案中沈攀就曾经冒充买主与那个盗车团伙打过交道，想来贩毒团伙虽然更加毒辣，但过程应该是大致差不多吧。总之，沈攀提高了警觉微笑着坐下来拉开了啤酒的易拉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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