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戒毒所（2）
黑哥当然不姓黑，它只是个绰号。黑哥就是沈攀那个号房的老大，不仅如此，黑哥在开发区这边的地下社会也是有点小名气，平时靠着这边几家夜总会缴纳的保护费过日子。
国内社会是没有黑社会的，无论某些都市小说怎么描写那都是意『淫』。混混土棍有，每个城市乃至每个县城都有，这不奇怪，各人选择的生活方式不同而已，比如黑哥一群人。
保护费在前些年古『惑』仔系列电影里别写烂了，其实那也是一种意『淫』。真说起来黑哥他们每个月收到的并不是所谓的保护费，那是他们付出劳动去帮夜总会夜店守场子的劳动收入，真的。
夜店也好，夜总会也罢，来玩耍的人大多年龄都不算很大。年轻人容易头脑发热，特别是酒喝得有点多的时候，就极其容易出现因为小事儿爆发的斗殴群架，这个时候就需要黑哥他们出面顶着客人的唾沫拳头来平息纷争。
是的，你没看错，这里说的就是“黑哥他们出面顶着客人的唾沫拳头来平息纷争”，肯定没说错。表面上看起来黑哥他们气势威猛，胳膊上背上时不时『露』出点点骇人的纹身图案，乍一看和电影里面的黑社会一模一样，但他们在处理客人之间矛盾的时候大多数时候其实都是用身体去扛着或者分开客人们的打斗。
道理很简单呐，你夜店的保安都敢动手打客人，你觉得你店里以后还会有生意吗？就算是围观的客人都会觉得你这家店档次低到没有底线而选择不会再来光顾，都害怕自己就成为下一个被你店里保安欺凌的顾客啊。
至于说戒毒所里面，这本身就是另一个世界，这是丛林，只要不打死人，一点点的鼻青脸肿又有什么关系呢。
和黑哥的一场打架反而让沈攀在戒毒所站稳了脚跟，双方并没有出现小说里描写的黑哥俯首称臣，沈攀虎躯千震的场面。在停手之后，双方很快达成共识，黑哥的人不欺凌沈攀，沈攀出了门也得给黑哥面子，这是很正常的结果，面子总是双方互相给予的嘛。
沈攀拿兜里的钱买了一条烟屋子里人手一包，先前的那场斗殴风波也就抹得平平展展。很快，几个人就和沈攀聊得热火朝天，呃，纹身男被抬到自己铺位上养伤，其他倒没啥，关键是那颗门牙止血得比较缓慢，还有被打掉牙引发的疼痛让他一边脸有些浮肿，需要好好休息休养几天。
“啧啧，外面这才十元一包的烟呐。”沈攀吐了个烟圈，手指夹着的滤嘴随意的转动了几圈，外面十元一包百元一条的烟里面卖到五百一条。要不是黑哥是自己选定的交好目标，沈攀宁愿忍着烟瘾也不会在这里面买烟，这哪里是抽烟，这是在烧钱，每一口烟吸下去沈攀的心都在颤抖，从学校开始他还从没买过这么贵的烟，哪怕买烟的钱可以算到高论哲给她的办案费用里面也是同样的心痛。
“哟，这算啥，这还是整顿了两次，以前更贵，这种烟前几年要八百一条，呵呵。”黑哥弹弹烟灰，不以为然的给沈攀解说了一番前几年的状况，听得沈攀那都是目瞪口呆。
“黑哥，我听说里面还有卖那啥的，真的假的？”沈攀和黑哥坐在靠窗的位置，其他六个人都很老实的远远的避开两人。老大聊天还凑过去听的那是情商有问题，话里话外都得挨耳光那种人。
听到沈攀这个有些耸人听闻的问题，黑哥“嘿嘿”一笑，轻轻地摇摇头没吭声。不够沈攀从他的表情看得出，黑哥并没有反对自己的说法，他摇头的动作也并不是在驳斥，那只是一种感慨，应该是这样，沈攀在心里想着。
“黑哥，明人不说暗话，如果我要买那玩意该找谁啊？”迟疑了一下，沈攀没太过犹豫，他的时间不多，禁毒大队高论哲那边只给了他三天，正常情况下真的要去做卧底贼这点时间都还不够和禁毒大队的线人接触。
说起线人，沈攀也是有些想法。以前他问过李振铁自己需要不需要发展几个线人，谁知道李振铁冷笑着看了他半天，然后不屑的反问道：“咱们是刑侦大队，咱们要做的就是破案抓人。你别是电视剧看多了，哪里去找那么多的线人啊？我这样问你吧，沈攀，如果你手里有一个小偷是线人，请问你他偷了东西你该不该抓他？”
别说，一个小小的问题确实让沈攀愣了好半晌。回答说“抓”，抓进去扔进了看守所那自己找个线人有什么作用呢？对自己没有丝毫帮助的线人肯定不能叫做线人。
可要是不抓看着人偷了钱包大摇大摆离开，自己还能叫刑警？这不仅叫做纵容犯罪，还是狼狈为『奸』共同犯罪！
从那以后，沈攀再也没考虑过发展线人，那是电视剧不是现实社会。但现在不同了，现在他需要的就是来自阴暗面的支持，这会帮助他接触到城南的那个神秘贩毒团伙甚至是融入进去，非如此不能找到蒋一毫的线索。
黑哥就是沈攀锁定的第一个目标。黑哥这人从『性』格上来说还算洒脱不狡诈，容易相处，而他多年的混混生涯也让他对那些阴暗面相对比较了解。不过在这之前沈攀得『摸』清他对自己将要接触的这一块了解多少，他可不是来戒毒所发展一个打手的。
“你问这个干啥，小心惹祸上身。”黑哥就着沈攀手里的打火机又点了一支烟，他语气低得沈攀都快听不见，眼神还带着凶狠使劲的往四周瞅了一眼。哦，沈攀有些惊奇，这屋子里不都是黑哥的手下，他还需要做出这么紧张的样子来，有必要吗？
“没必要那么紧张吧，黑哥。”沈攀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轻蔑，这是沈攀的一种心理战术，既然直接询问无果，那就激将法试试，沈攀就不相信撬不开黑哥的嘴，黑哥又不是毒贩，他没必要保守所有的秘密吧！
果然，看到沈攀眼中闪过的那一道不屑，黑哥恼火了。他狠狠地吸了一口烟，抬头往天花板喷去，冷哼一声，压低嗓门说道：“待会儿放风的时候我告诉你，戒毒所里面就没有黑哥我不知道的事情，哼哼。”
上午放风在十点半，两人杂七杂八的没聊多久就听到保安警棍敲打在舍门上的声音：“都出去，都出去，不准在房间停留，都到院子里去活动活动，赶紧的啊……”
保安话音还没落下来，一阵嘈杂声立时冲破云霄响起在戒毒所内院，下楼的脚步声、骂骂咧咧的吵架声、二楼女人们敲打铁门的撞击声混作一团。沈攀都很是惊讶的望着门外过道熙熙攘攘的人流，这里面居然有这么多人，这很出乎沈攀的意料，原本他以为底层也就几十号人呢，这一看恐怕得上百号人吧。
“你们都去，跑快点，占个能晒太阳的位置，嗯，就双杠吧。”没等沈攀发问，黑哥眼睛一瞪，屋子里六个人争先恐后的推开已经自动开锁的房门就往外跑。
“呵呵，每天都要和其他人抢位置，你多几天就知道了。”黑哥起身伸了个懒腰，半支烟斜斜的叼在嘴角，他冲沈攀招招手：“走吧，给你介绍介绍里面的情况和一些特殊人物。”
看守所和戒毒所在放风上面区别很大看守所的放风就是在监舍外面与过道之间的小天井，相邻的两个监舍可以提高嗓门对话但看不见人。戒毒所就不一样，这里如同美剧里面拍摄的监狱，戒毒所的放风是所有人全部被赶到院子里，保安还扔了几个篮球在场地中间。
这里面自然也是分成很多小团体，沈攀就看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领着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在篮球场慢跑轻拍着那几个篮球，没人敢去和他们挣钱。另一边太阳能照『射』到的单杠上被十来个消瘦得让人恐怖，半夜碰见会以为遇到鬼的十五六岁的男孩子霸占着。
纹身男带着号房里五个人懒洋洋的爬上双杠晒着太阳摇晃着，他们看到沈攀和黑哥走出了号房正冲着这边猛个劲招手。
“走吧，晒太阳的，每天也就这个时间能晒晒太阳，下午的太阳被外面的办公楼拦住了。”黑哥抬抬下巴，率先往双杠走去。途中遇到的几个人都赶忙点头哈腰的给黑哥打着招呼。沈攀还看到其中一个很谄媚的塞了一包好烟在黑哥兜里。
“没事，他们都是我罩的。”看沈攀的神情，黑哥得意的一笑，他下巴又往篮球场扬了扬，说道：“看到没有，那是戒毒所最大的势力，那老头可了不得，市中区的老大，付豪，豪杰的豪，外号富豪。嘿嘿，那就是你要找的人，如果你不怕死就去吧，我知道他手里肯定有货。”
“看见那边的小屁孩没有，都是些未成年人，啧啧，要我说我宁愿招惹付豪都不愿意面对他们，那些小屁孩下手没有轻重，动辄就是要人命呢。”眼神移到那群男孩身上，黑哥都不禁打了个寒颤：“去年，我是亲眼看见他们在所里弄死了一个不愿意交纳保护费的新人，呵呵，所里都那他们没办法，那就是一群吸血鬼，嗯，吸毒的吸血鬼。”
来到双杠下，黑哥轻轻一跃，双手抓住一根杠子往上一拉，身体很灵巧的上举，腰腹一用劲，整个人就翻身坐了上去：“所里咱们占老三，不欺负别人也不怕谁，明白了吧？”
“就没有其他的团伙了？”沈攀诧异的问道，他以为上百号人怎么也得分成好几个团伙相互抗衡吧，却是没想到看着一百多号人就区区三个团伙加起来才二十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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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内社会是没有黑社会的，无论某些都市小说怎么描写那都是意『淫』。混混土棍有，每个城市乃至每个县城都有，这不奇怪，各人选择的生活方式不同而已，比如黑哥一群人。
保护费在前些年古『惑』仔系列电影里别写烂了，其实那也是一种意『淫』。真说起来黑哥他们每个月收到的并不是所谓的保护费，那是他们付出劳动去帮夜总会夜店守场子的劳动收入，真的。
夜店也好，夜总会也罢，来玩耍的人大多年龄都不算很大。年轻人容易头脑发热，特别是酒喝得有点多的时候，就极其容易出现因为小事儿爆发的斗殴群架，这个时候就需要黑哥他们出面顶着客人的唾沫拳头来平息纷争。
是的，你没看错，这里说的就是“黑哥他们出面顶着客人的唾沫拳头来平息纷争”，肯定没说错。表面上看起来黑哥他们气势威猛，胳膊上背上时不时『露』出点点骇人的纹身图案，乍一看和电影里面的黑社会一模一样，但他们在处理客人之间矛盾的时候大多数时候其实都是用身体去扛着或者分开客人们的打斗。
道理很简单呐，你夜店的保安都敢动手打客人，你觉得你店里以后还会有生意吗？就算是围观的客人都会觉得你这家店档次低到没有底线而选择不会再来光顾，都害怕自己就成为下一个被你店里保安欺凌的顾客啊。
至于说戒毒所里面，这本身就是另一个世界，这是丛林，只要不打死人，一点点的鼻青脸肿又有什么关系呢。
和黑哥的一场打架反而让沈攀在戒毒所站稳了脚跟，双方并没有出现小说里描写的黑哥俯首称臣，沈攀虎躯千震的场面。在停手之后，双方很快达成共识，黑哥的人不欺凌沈攀，沈攀出了门也得给黑哥面子，这是很正常的结果，面子总是双方互相给予的嘛。
沈攀拿兜里的钱买了一条烟屋子里人手一包，先前的那场斗殴风波也就抹得平平展展。很快，几个人就和沈攀聊得热火朝天，呃，纹身男被抬到自己铺位上养伤，其他倒没啥，关键是那颗门牙止血得比较缓慢，还有被打掉牙引发的疼痛让他一边脸有些浮肿，需要好好休息休养几天。
“啧啧，外面这才十元一包的烟呐。”沈攀吐了个烟圈，手指夹着的滤嘴随意的转动了几圈，外面十元一包百元一条的烟里面卖到五百一条。要不是黑哥是自己选定的交好目标，沈攀宁愿忍着烟瘾也不会在这里面买烟，这哪里是抽烟，这是在烧钱，每一口烟吸下去沈攀的心都在颤抖，从学校开始他还从没买过这么贵的烟，哪怕买烟的钱可以算到高论哲给她的办案费用里面也是同样的心痛。
“哟，这算啥，这还是整顿了两次，以前更贵，这种烟前几年要八百一条，呵呵。”黑哥弹弹烟灰，不以为然的给沈攀解说了一番前几年的状况，听得沈攀那都是目瞪口呆。
“黑哥，我听说里面还有卖那啥的，真的假的？”沈攀和黑哥坐在靠窗的位置，其他六个人都很老实的远远的避开两人。老大聊天还凑过去听的那是情商有问题，话里话外都得挨耳光那种人。
听到沈攀这个有些耸人听闻的问题，黑哥“嘿嘿”一笑，轻轻地摇摇头没吭声。不够沈攀从他的表情看得出，黑哥并没有反对自己的说法，他摇头的动作也并不是在驳斥，那只是一种感慨，应该是这样，沈攀在心里想着。
“黑哥，明人不说暗话，如果我要买那玩意该找谁啊？”迟疑了一下，沈攀没太过犹豫，他的时间不多，禁毒大队高论哲那边只给了他三天，正常情况下真的要去做卧底贼这点时间都还不够和禁毒大队的线人接触。
说起线人，沈攀也是有些想法。以前他问过李振铁自己需要不需要发展几个线人，谁知道李振铁冷笑着看了他半天，然后不屑的反问道：“咱们是刑侦大队，咱们要做的就是破案抓人。你别是电视剧看多了，哪里去找那么多的线人啊？我这样问你吧，沈攀，如果你手里有一个小偷是线人，请问你他偷了东西你该不该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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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哥就是沈攀锁定的第一个目标。黑哥这人从『性』格上来说还算洒脱不狡诈，容易相处，而他多年的混混生涯也让他对那些阴暗面相对比较了解。不过在这之前沈攀得『摸』清他对自己将要接触的这一块了解多少，他可不是来戒毒所发展一个打手的。
“你问这个干啥，小心惹祸上身。”黑哥就着沈攀手里的打火机又点了一支烟，他语气低得沈攀都快听不见，眼神还带着凶狠使劲的往四周瞅了一眼。哦，沈攀有些惊奇，这屋子里不都是黑哥的手下，他还需要做出这么紧张的样子来，有必要吗？
“没必要那么紧张吧，黑哥。”沈攀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轻蔑，这是沈攀的一种心理战术，既然直接询问无果，那就激将法试试，沈攀就不相信撬不开黑哥的嘴，黑哥又不是毒贩，他没必要保守所有的秘密吧！
果然，看到沈攀眼中闪过的那一道不屑，黑哥恼火了。他狠狠地吸了一口烟，抬头往天花板喷去，冷哼一声，压低嗓门说道：“待会儿放风的时候我告诉你，戒毒所里面就没有黑哥我不知道的事情，哼哼。”
上午放风在十点半，两人杂七杂八的没聊多久就听到保安警棍敲打在舍门上的声音：“都出去，都出去，不准在房间停留，都到院子里去活动活动，赶紧的啊……”
保安话音还没落下来，一阵嘈杂声立时冲破云霄响起在戒毒所内院，下楼的脚步声、骂骂咧咧的吵架声、二楼女人们敲打铁门的撞击声混作一团。沈攀都很是惊讶的望着门外过道熙熙攘攘的人流，这里面居然有这么多人，这很出乎沈攀的意料，原本他以为底层也就几十号人呢，这一看恐怕得上百号人吧。
“你们都去，跑快点，占个能晒太阳的位置，嗯，就双杠吧。”没等沈攀发问，黑哥眼睛一瞪，屋子里六个人争先恐后的推开已经自动开锁的房门就往外跑。
“呵呵，每天都要和其他人抢位置，你多几天就知道了。”黑哥起身伸了个懒腰，半支烟斜斜的叼在嘴角，他冲沈攀招招手：“走吧，给你介绍介绍里面的情况和一些特殊人物。”
看守所和戒毒所在放风上面区别很大看守所的放风就是在监舍外面与过道之间的小天井，相邻的两个监舍可以提高嗓门对话但看不见人。戒毒所就不一样，这里如同美剧里面拍摄的监狱，戒毒所的放风是所有人全部被赶到院子里，保安还扔了几个篮球在场地中间。
这里面自然也是分成很多小团体，沈攀就看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领着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在篮球场慢跑轻拍着那几个篮球，没人敢去和他们挣钱。另一边太阳能照『射』到的单杠上被十来个消瘦得让人恐怖，半夜碰见会以为遇到鬼的十五六岁的男孩子霸占着。
纹身男带着号房里五个人懒洋洋的爬上双杠晒着太阳摇晃着，他们看到沈攀和黑哥走出了号房正冲着这边猛个劲招手。
“走吧，晒太阳的，每天也就这个时间能晒晒太阳，下午的太阳被外面的办公楼拦住了。”黑哥抬抬下巴，率先往双杠走去。途中遇到的几个人都赶忙点头哈腰的给黑哥打着招呼。沈攀还看到其中一个很谄媚的塞了一包好烟在黑哥兜里。
“没事，他们都是我罩的。”看沈攀的神情，黑哥得意的一笑，他下巴又往篮球场扬了扬，说道：“看到没有，那是戒毒所最大的势力，那老头可了不得，市中区的老大，付豪，豪杰的豪，外号富豪。嘿嘿，那就是你要找的人，如果你不怕死就去吧，我知道他手里肯定有货。”
“看见那边的小屁孩没有，都是些未成年人，啧啧，要我说我宁愿招惹付豪都不愿意面对他们，那些小屁孩下手没有轻重，动辄就是要人命呢。”眼神移到那群男孩身上，黑哥都不禁打了个寒颤：“去年，我是亲眼看见他们在所里弄死了一个不愿意交纳保护费的新人，呵呵，所里都那他们没办法，那就是一群吸血鬼，嗯，吸毒的吸血鬼。”
来到双杠下，黑哥轻轻一跃，双手抓住一根杠子往上一拉，身体很灵巧的上举，腰腹一用劲，整个人就翻身坐了上去：“所里咱们占老三，不欺负别人也不怕谁，明白了吧？”
“就没有其他的团伙了？”沈攀诧异的问道，他以为上百号人怎么也得分成好几个团伙相互抗衡吧，却是没想到看着一百多号人就区区三个团伙加起来才二十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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