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大茶叶（2）
大茶叶有一个好听的名字：断肠草。这个名字曾经在很多武侠小说中出现，它却是真实存在于生活中，而且很常见。老黄头虽然只知道它的大茶叶的当地俗称，但这并不妨碍他懂得大茶叶的功效，羊有时候会误食然后昏『迷』，过上两三个小时又会恍若无事的醒转过来。
很聪明的挤压了一把大茶叶的汁水滴在汤锅里，老黄头又翻墙出去很有耐心的等候着。这一次没等多久，老羊倌家的大年夜就这一锅肉，每个人肯定都是狠劲的吃着喝着，不到一个小时，桌子边上七个人就全部浑浑噩噩的趴在了那里一动不动。
报仇自然是要斩草除根，杀过很多羊的老黄头对杀人没有丝毫抵触。在他的记忆力，老人们不是经常提到“人不就是两脚羊，杀人比杀羊容易多了”等等，这种记忆此时从他心底深处浮现，让他仿佛有了更加愉悦的感受，动作也越发利索。
杀了人，心情舒畅的回到家，洗干净刀挂回墙上，老黄头自丢羊伊始第一次舒舒服服的一觉睡到大天亮，他很满足。
警方前后两次的排查没能找到凶器那是因为老黄头在警察进村的时候就把那把刀埋了起来，这无关反侦察技巧，纯粹是丰富的生活经验在提醒着他。至于说其他方面的排查老黄头就不担心了，他每天照常外出放羊，面对讷河县刑侦大队和专案组的问询都是波澜不惊，也就轻松的过了关。
案情大致就是这样，沈攀掩上审讯笔录，长叹了一口气，一碗羊杂汤居然能够引发一起灭门惨案，这大抵就是隔墙有耳这个词语最惨烈的现象阐述了。
事实上，案发后的几个月，老黄头的确没有再丢失羊，他认为自己找对了目标，老羊倌一家子就是那偷羊的该死的贼。可是，他忘记了一个很重要的事实：那几个月，黑石村警察穿梭往来不断，就算有小偷恐怕都不敢出门，警方向来不介意搂草打兔子顺带扫『荡』一个几个贼窝的。
但是，让老黄头再次遭遇噩梦的是，专案组撤走没多久，他又开始丢羊了，依旧是每月一只的频率，很稳定，稳定到令老黄头绝望，这也是沈攀在曹美丽的陪同下前往黑石村第一次看到老黄头的时候觉得他的羊群乍一看很稀疏的原因。
于是，他知道自己杀错了人，可还能怎么样，自首吗，老黄头不愿意的！老黄头之所以思前想后最后决定完整供述，继续丢羊应该是其中一个因素，不管是谁，没人乐意帮小偷养羊，然后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羊群越来越少。
当然，丢羊的事情就和沈攀无关了，他不相信堂堂一个县刑侦大队会连一起盗窃案都没法破获。既然能长时间的持续偷盗，那必然是讷河县本地的小偷，这毋庸多说就能明白的道理，就是曹美丽这种新人都能得出的结论不是。
当晚，刑侦大队做东，讷河县刑侦大队全员到场，讷河县局分管刑侦副局长亲自摆了一桌庆功酒，沈攀是唯一的客人，也是酒宴上的重心。这个灭门案一两年来把讷河县局压得差点喘不过气来，这一次总算是解开了心结。
副局长代表讷河县局率先和沈攀碰了一杯酒，做了个简短的致辞就先行离去。这很正常
黎勇连敬了沈攀三杯酒，溢于言表的感激之情让沈攀反而有些尴尬，这会显得沈攀好似比在座的刑警们都高出一头了，沈攀脸上保持着微笑，心里却是别扭得慌，他甚至都没敢提一句有关奖金的问题，这个场合不适合，太得罪人，没看就这样讷河县队的刑警们已经有些变脸了啊。
强行控制住自己的不安，沈攀面带微笑的应和着每一句玩笑，在这里他代表的是商山刑侦大队的形象，再憋闷也得忍着，这个简单的道理沈攀是明白的。终于，酒宴结束，开始散场，黎勇站在酒店门口握着沈攀的双手，态度诚恳的问道：“沈警官，你要不明天在讷河这边好好玩玩，这里穷归穷，但还是有几个可以游玩的地方，我安排小曹陪你。”
“家里还有事，就不耽搁了，下次有机会再来玩，我明天早上就回去，黎队你忙你的，不用管我，我自己开车走就行了。”沈攀是归心似箭，要不是夜晚山路崎岖险峻又喝了几杯酒，他都想现在就开车上路。别人客气那是懂礼貌，自己要真的还留在这里让人家专门安排一个人陪游那才是真的傻子呢。
回到酒店的房间，沈攀舒舒服服的冲了个澡。擦干水穿上浴袍出来，他拿出包里的笔记本建了个文档，把整个案子的要点记录了下来，然后给文档取了个好听的断肠草名字，事情就算完工。
靠在床头，手里夹着一支烟，沈攀慢慢的抽着，他在认真的回顾案件的全部经过。这是沈攀在每个案件终结之后都必做的事情，一来总结经验，二来检讨在案件侦破过程中自己的不足，这有助于帮助他提高自己的刑侦技能并规范侦破思路。
例如这个灭门案沈攀就认为能够迅速的侦破其中有着很大的巧合成分，如果自己不是喜欢看杂书，也凑巧看到案件中杀人的独特手法，想要侦破这个案件估计相当困难。毕竟无论是讷河县队还是专案组都把案件外部能够调查的部分颠了个个，几乎可以说是查无可查，自己也不可能比那么多警察更加能干，一切都得归功于巧合。
沈攀也琢磨了，假如自己缺乏这部分的记忆，那么这个灭门案还有没有可行的侦查方向。痴痴地想了许久，沈攀吸了最后一口烟，掐熄烟头，躺了下去，他不得不承认，老黄头在这个案子里表现非常镇静，几乎没有任何嫌疑….…
想着想着，酒意上涌，沈攀慢慢的闭上了眼睛。第二天一大早醒来，窗外天空中还挂着隐约可见的星星点点，沈攀看了看表，才五点多，他没打算再睡一个回笼觉，直接从床上一跃而起赤足站在地毯上，还使劲的挥了挥拳头：“回家！”
东西昨晚就装了包，他用冷水狠狠地搓了几把脸，几个寒颤下来人顿时就完全的清醒，酒气也散发得差不多了。房间是刑侦大队出面订的，退房不管他的事，沈攀拎着包下楼直奔停车场，在这场案子中无用武之地的越野车可怜巴巴的趴在停车场，很是委屈。
让沈攀意外的是，他才坐进车里打着火，车窗就被敲响了，曹美丽亭亭玉立般带着微笑望着他。嘴里还在打趣道：“哟呵，沈攀，你这是打算逃离讷河，不告而别吗？”
这女人看似温柔实则说话比周珊还厉害、还尖酸，沈攀尴尬了。讪讪的一笑，他让车子预热着，自己跳下车搓了搓手，挺不好意思的回答道：“哪里是逃离，这不归心似箭急着回家看老婆嘛。”
看着曹美丽娇媚的面孔，沈攀偷偷的吞了吞口水，悄悄地往后退了半步，赶紧把老婆大人搬出来，这是超级法宝，也唯有这种超级法宝才能抵挡妖孽的进攻。
果然，听到他说“老婆”两个字和脸上那温馨的笑容，曹美丽皱了皱眉，眼神有些惊讶和遗憾。旋即女刑警用一种很不信任的目光打量着他，问道：“沈攀你这么年轻就结婚了？老婆干嘛的啊？不会是童养媳吧？”
最后这句话当然是玩笑话，沈攀一下乐了：“童养媳犯法呢。就是我们队里的，和我的工作一模一样。”
看着沈攀的一脸认真，曹美丽收起了自己的那点小心思。实际上曹大美女不忌惮和沈攀来一场异地恋，嗯，能因此而调动工作到商山市那是最好，那是曹美丽的终极目标，只是很遗憾，名草有主，这只小猪已经有了一颗固定的白菜要拱，从这两天的接触来看轻易也拉不走他。
那就算了吧，曹美丽想得开放得下。她娇笑着从挎包里掏出一个厚厚的牛皮信封，同时还递过来一张信笺纸和一支笔：“怎么，你以为我们讷河县队已经穷到言而无信的程度了？这是你的奖金，黎队之前就和你们队长说好的。对了，还得给我打个收条，要做账的。”
作为一个刑侦队长，察言观『色』那是最基本的能力，昨晚在酒宴上黎勇就觉察到沈攀的不自在，他早早的就换个酒店交接了，让总台看到沈攀出来就通知曹美丽。而曹美丽在接受了队长的任务之后更是五点就来了酒店坐在了大厅的茶座等待着，黎勇对她说得很清楚：“如果人家帮了忙就这样走了，传出去影响的是咱们讷河县队和市局的声誉，这个责任没谁扛得起。”
沈攀自然不会客气，奖金扔进车里副驾驶位置上，他趴在车头上很认真的写了一张收条，连事情的缘由都写了进去。做事情沈攀讲究的是完美，收条不写清楚万一以后有人借此找自己麻烦，说自己『乱』收钱那个麻烦就不是一般的大哟！
搞定这一切，告别曹大美女，沈攀喜滋滋的上了路。出了县城，他终是忍不住心中的喜悦，找了个宽敞的地方停下车，打开信封还斩了点唾『液』一五一十的数了起来。嗯，没错，红彤彤的百元大钞，一百张，嘿嘿，今儿回去可以带给老婆一个好消息了，沈攀乐着。
凭着敏锐的反应和灵活的肢体配合，优秀的驾驶技术，沈攀开车的速度快得多。来的时候那司机用了六七个小时，沈攀不到五个小时就驶进了商山的主干道。看着眼前熟悉的景『色』，沈攀在点开导航的电话功能拨通了陈倩的手机：“陈队，我回来了，大概二十分钟到队里报道，事情圆满解决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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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聪明的挤压了一把大茶叶的汁水滴在汤锅里，老黄头又翻墙出去很有耐心的等候着。这一次没等多久，老羊倌家的大年夜就这一锅肉，每个人肯定都是狠劲的吃着喝着，不到一个小时，桌子边上七个人就全部浑浑噩噩的趴在了那里一动不动。
报仇自然是要斩草除根，杀过很多羊的老黄头对杀人没有丝毫抵触。在他的记忆力，老人们不是经常提到“人不就是两脚羊，杀人比杀羊容易多了”等等，这种记忆此时从他心底深处浮现，让他仿佛有了更加愉悦的感受，动作也越发利索。
杀了人，心情舒畅的回到家，洗干净刀挂回墙上，老黄头自丢羊伊始第一次舒舒服服的一觉睡到大天亮，他很满足。
警方前后两次的排查没能找到凶器那是因为老黄头在警察进村的时候就把那把刀埋了起来，这无关反侦察技巧，纯粹是丰富的生活经验在提醒着他。至于说其他方面的排查老黄头就不担心了，他每天照常外出放羊，面对讷河县刑侦大队和专案组的问询都是波澜不惊，也就轻松的过了关。
案情大致就是这样，沈攀掩上审讯笔录，长叹了一口气，一碗羊杂汤居然能够引发一起灭门惨案，这大抵就是隔墙有耳这个词语最惨烈的现象阐述了。
事实上，案发后的几个月，老黄头的确没有再丢失羊，他认为自己找对了目标，老羊倌一家子就是那偷羊的该死的贼。可是，他忘记了一个很重要的事实：那几个月，黑石村警察穿梭往来不断，就算有小偷恐怕都不敢出门，警方向来不介意搂草打兔子顺带扫『荡』一个几个贼窝的。
但是，让老黄头再次遭遇噩梦的是，专案组撤走没多久，他又开始丢羊了，依旧是每月一只的频率，很稳定，稳定到令老黄头绝望，这也是沈攀在曹美丽的陪同下前往黑石村第一次看到老黄头的时候觉得他的羊群乍一看很稀疏的原因。
于是，他知道自己杀错了人，可还能怎么样，自首吗，老黄头不愿意的！老黄头之所以思前想后最后决定完整供述，继续丢羊应该是其中一个因素，不管是谁，没人乐意帮小偷养羊，然后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羊群越来越少。
当然，丢羊的事情就和沈攀无关了，他不相信堂堂一个县刑侦大队会连一起盗窃案都没法破获。既然能长时间的持续偷盗，那必然是讷河县本地的小偷，这毋庸多说就能明白的道理，就是曹美丽这种新人都能得出的结论不是。
当晚，刑侦大队做东，讷河县刑侦大队全员到场，讷河县局分管刑侦副局长亲自摆了一桌庆功酒，沈攀是唯一的客人，也是酒宴上的重心。这个灭门案一两年来把讷河县局压得差点喘不过气来，这一次总算是解开了心结。
副局长代表讷河县局率先和沈攀碰了一杯酒，做了个简短的致辞就先行离去。这很正常
黎勇连敬了沈攀三杯酒，溢于言表的感激之情让沈攀反而有些尴尬，这会显得沈攀好似比在座的刑警们都高出一头了，沈攀脸上保持着微笑，心里却是别扭得慌，他甚至都没敢提一句有关奖金的问题，这个场合不适合，太得罪人，没看就这样讷河县队的刑警们已经有些变脸了啊。
强行控制住自己的不安，沈攀面带微笑的应和着每一句玩笑，在这里他代表的是商山刑侦大队的形象，再憋闷也得忍着，这个简单的道理沈攀是明白的。终于，酒宴结束，开始散场，黎勇站在酒店门口握着沈攀的双手，态度诚恳的问道：“沈警官，你要不明天在讷河这边好好玩玩，这里穷归穷，但还是有几个可以游玩的地方，我安排小曹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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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酒店的房间，沈攀舒舒服服的冲了个澡。擦干水穿上浴袍出来，他拿出包里的笔记本建了个文档，把整个案子的要点记录了下来，然后给文档取了个好听的断肠草名字，事情就算完工。
靠在床头，手里夹着一支烟，沈攀慢慢的抽着，他在认真的回顾案件的全部经过。这是沈攀在每个案件终结之后都必做的事情，一来总结经验，二来检讨在案件侦破过程中自己的不足，这有助于帮助他提高自己的刑侦技能并规范侦破思路。
例如这个灭门案沈攀就认为能够迅速的侦破其中有着很大的巧合成分，如果自己不是喜欢看杂书，也凑巧看到案件中杀人的独特手法，想要侦破这个案件估计相当困难。毕竟无论是讷河县队还是专案组都把案件外部能够调查的部分颠了个个，几乎可以说是查无可查，自己也不可能比那么多警察更加能干，一切都得归功于巧合。
沈攀也琢磨了，假如自己缺乏这部分的记忆，那么这个灭门案还有没有可行的侦查方向。痴痴地想了许久，沈攀吸了最后一口烟，掐熄烟头，躺了下去，他不得不承认，老黄头在这个案子里表现非常镇静，几乎没有任何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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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昨晚就装了包，他用冷水狠狠地搓了几把脸，几个寒颤下来人顿时就完全的清醒，酒气也散发得差不多了。房间是刑侦大队出面订的，退房不管他的事，沈攀拎着包下楼直奔停车场，在这场案子中无用武之地的越野车可怜巴巴的趴在停车场，很是委屈。
让沈攀意外的是，他才坐进车里打着火，车窗就被敲响了，曹美丽亭亭玉立般带着微笑望着他。嘴里还在打趣道：“哟呵，沈攀，你这是打算逃离讷河，不告而别吗？”
这女人看似温柔实则说话比周珊还厉害、还尖酸，沈攀尴尬了。讪讪的一笑，他让车子预热着，自己跳下车搓了搓手，挺不好意思的回答道：“哪里是逃离，这不归心似箭急着回家看老婆嘛。”
看着曹美丽娇媚的面孔，沈攀偷偷的吞了吞口水，悄悄地往后退了半步，赶紧把老婆大人搬出来，这是超级法宝，也唯有这种超级法宝才能抵挡妖孽的进攻。
果然，听到他说“老婆”两个字和脸上那温馨的笑容，曹美丽皱了皱眉，眼神有些惊讶和遗憾。旋即女刑警用一种很不信任的目光打量着他，问道：“沈攀你这么年轻就结婚了？老婆干嘛的啊？不会是童养媳吧？”
最后这句话当然是玩笑话，沈攀一下乐了：“童养媳犯法呢。就是我们队里的，和我的工作一模一样。”
看着沈攀的一脸认真，曹美丽收起了自己的那点小心思。实际上曹大美女不忌惮和沈攀来一场异地恋，嗯，能因此而调动工作到商山市那是最好，那是曹美丽的终极目标，只是很遗憾，名草有主，这只小猪已经有了一颗固定的白菜要拱，从这两天的接触来看轻易也拉不走他。
那就算了吧，曹美丽想得开放得下。她娇笑着从挎包里掏出一个厚厚的牛皮信封，同时还递过来一张信笺纸和一支笔：“怎么，你以为我们讷河县队已经穷到言而无信的程度了？这是你的奖金，黎队之前就和你们队长说好的。对了，还得给我打个收条，要做账的。”
作为一个刑侦队长，察言观『色』那是最基本的能力，昨晚在酒宴上黎勇就觉察到沈攀的不自在，他早早的就换个酒店交接了，让总台看到沈攀出来就通知曹美丽。而曹美丽在接受了队长的任务之后更是五点就来了酒店坐在了大厅的茶座等待着，黎勇对她说得很清楚：“如果人家帮了忙就这样走了，传出去影响的是咱们讷河县队和市局的声誉，这个责任没谁扛得起。”
沈攀自然不会客气，奖金扔进车里副驾驶位置上，他趴在车头上很认真的写了一张收条，连事情的缘由都写了进去。做事情沈攀讲究的是完美，收条不写清楚万一以后有人借此找自己麻烦，说自己『乱』收钱那个麻烦就不是一般的大哟！
搞定这一切，告别曹大美女，沈攀喜滋滋的上了路。出了县城，他终是忍不住心中的喜悦，找了个宽敞的地方停下车，打开信封还斩了点唾『液』一五一十的数了起来。嗯，没错，红彤彤的百元大钞，一百张，嘿嘿，今儿回去可以带给老婆一个好消息了，沈攀乐着。
凭着敏锐的反应和灵活的肢体配合，优秀的驾驶技术，沈攀开车的速度快得多。来的时候那司机用了六七个小时，沈攀不到五个小时就驶进了商山的主干道。看着眼前熟悉的景『色』，沈攀在点开导航的电话功能拨通了陈倩的手机：“陈队，我回来了，大概二十分钟到队里报道，事情圆满解决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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