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钟楼街事件（2）
跳楼和被推下楼的案件带给人群的感受是截然不同的，真要是杀人案，哪怕现场就沈攀一个警察，他也可以轻而易举的驱散人群，毕竟没人喜欢呆在凶杀现场，国人本就讲究个福气晦气的忌讳。
但跳楼的案子就不一样了，那带给众人的是莫大的神经刺激和遐想空间，沈攀能做的不多，隔上几秒钟喊上一声：“大家往后退退，保护现场……”等等，仅此而已。
好在法医和辖区派出所以及巡警来的速度都很快，急救车紧随其后。有了辖区派出所的协助，人群逐渐散开，等到巡警的摩托车把两边街口扎起来之后，还在现场流连不去的大多是本街道的街坊们，这个警察们就没办法驱赶了，人家的家就住在这里来着。
表明了自己的身份，简单的说了下情况，沈攀在笔录上签了字，他的工作到此结束。
走了两步，沈攀却想到了一件事，他又倒回去叫住派出所的所长：“朱所长，那个年轻男子也许知道死者的情况，你可以问问他，刚才他哭得死去活来的。”说完这句话，沈攀是真的离开了，周珊和彭小木已经到了，两个女孩就站在他的车旁等着呢。
摄影师们也早就到了，他们和周珊的速度差不多，两边也是在街口遇见汇合的。要不是周珊在场，摄影师们的商务车必定要被巡警赶走，哪里还会允许他们停在路边哟。
商务车在前带队，沈攀开车跟在后面，彭小木这次总算是给了两个人一点独处的机会，她主动的上了商务车，说是要就和摄婚纱馆的化妆助理好好聊聊美妆的手法，学点精髓带回家，免得以后自己化妆不漂亮。
对此沈攀是举双手欢迎，这个电灯泡他惹不起，多数时候是被气得干瞪眼还不敢表『露』出来。等前面的商务车汇入到车河之后，沈攀一边慢条斯理的启动着自家的越野车，一边涎笑着问女孩：“珊子，你看咱们今天都去拍婚纱照了，那个结婚证什么时候去领呢？”
是的，在彭小木的推动下，婚纱摄影走在了领证的前面。周珊抿嘴一笑，脸微微有点红，她凝视着沈攀的侧脸，这个男人很快就要陪伴在自己身边一辈子了：“要不明天吧，好不好？”
“好，当然好！”沈攀大喜，他原以为周珊还要拖延几天，没想到这一次女孩居然爽快的答应下来：“如果明天陈队不给假我们就旷工去领证，嘿嘿，谁怕谁啊。”对沈攀来说，没事的时候乖乖的遵守规则，有事的时候无视或者破坏一下规则好像也没有什么大不了。
这可是人生最大的事情之一，唔，沈攀没想过自己以后还会和另一个女人领证。不过嘛，他脑子一转，傻笑两声，又谄媚的对周珊说道：“亲爱的，明天领证之后我是不是可以搬到你那边去住了，你也知道的，勤俭才能持家嘛，何必在外面一直浪费钱呢。”
自从沈山进了看守所周珊终于可以理直气壮的搬回了自己的家，不仅如此，她还和彭小木两人不辞辛苦的把整套房子重新装修了一遍。女孩自己存了点钱，父母补贴了一些，至于当初和沈山的婚宴收的礼金那是早就退给了那些宾客，周珊绝不会沾这些小便宜。
听到沈攀嬉皮笑脸的要求，周珊红了红脸，没搭理他，可却也没有明明白白的拒绝。沈攀多狡猾呐，心里一动，立时就要高兴得跳起来，周珊眼睛一瞪，他赶紧讪讪一笑，把那份激动压在了心底，有些事是做得说不得的，说出来丢人现眼不是！
拍婚纱照不是一件轻松的事，一天下来，两人累得是连腿都提不起来。跟着摄影师在山涧溪流边摆出各种造型，一次不满意还得再三重复，沈攀觉得自己面部肌肉就僵硬了，女孩更是够呛，下山都是两人互相搀扶着才顺利走下来。
这一次，彭小木很有眼『色』的没有充当电灯泡『插』入到两人中间来，而是跟着拉在后面的化妆助理窃窃私语聊个不停。
辛苦归辛苦，两人心里那是甜得化不开的糖水。下了山，沈攀活动了一会儿手脚，反正摄影师他们的装备收整也需要一点时间，趁着这个时间，周珊说话了：“珊子，待会儿大家一起吃个饭，今天他们也都辛苦了，然后我们就送小木回去。”
“回去，她回哪里去啊？她不是住在你那里吗？”沈攀正做着一个甩手的动作，听得女孩这么一说，他两只手楞在了空中都忘记往回收。周珊一下乐了，她又瞪了这家伙一眼，平时的聪明劲全部用到案子上去了吗，自己的暗示已经明显到这个程度还听不出来，笨死了啊！
“哦，哦，好吧，送小木回去。”沈攀自然不是真的笨，他立即就满脸惊喜的连连答应道。这是今晚终于可以一偿心愿了吗，沈攀激动得两条腿都有些发颤。对某些在大学时代甚至高中生涯就大开荤腥的男生来说，与女友同居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可对于沈攀来说，这还真就是人生的第一次，他盯着周珊一个劲的傻笑，气得女孩忍不住一把抓过去拧住他腰间的肉狠狠转了三百六十度，痛得沈攀浑身直哆嗦。
宴请了摄影师一群人，大家伙都很识趣的没喝酒。春宵一刻值千金，耽误人家新人的美好生活可是一份罪过，就连彭小木都没有起哄，这让沈攀轻松了许多。在吃饭的时候沈攀听彭小木自己说起才知道，原来前几天和周珊决定拍摄婚纱照开始彭小木就在外面重新租了房子，想的就是给他们俩腾位置出来。
饭后，送彭小木回了她租住的小区，沈攀跟着周珊回到女孩家里。进了门，换了鞋，周珊伸了个懒腰，说道：“你先坐坐，喝水自己动手，你可不是客人，我去换件衣服。”
女孩进了卧室，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沈攀的心跳开始加速，后颈窝冒汗，他盯着那虚掩的卧室房门眼睛都不眨一下，脸红筋涨紧张得堪比参加高考的场景了。
当周珊一袭丝质睡裙走出卧室的时候，沈攀的紧张达到了最高点。他低下头甚至没敢去看一眼那让他梦寐以求了多年的胴体，搁在腿上的那只手颤抖着连烟都快要夹不稳了。
“我去洗澡，洗完你洗，好不好，沈攀？”比起沈攀，女孩虽然也有些神情紧绷，声音有些发抖，但显然还算镇定。沈攀依旧低着头，几乎是鼻音“嗯”了一声，听到女孩开关卫生间的房门之后，他这才抬起头，猛地吐了一口气，还很过分的拍了拍胸膛压压惊。
珊子都不怕自己还怕什么，借着周珊洗澡的这点时间，沈攀一个劲的给自己鼓舞着士气。好歹也看过几部爱情动作片的人了，沈攀默默地回忆了一遍爱情动作片里面的过程，又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心里才算稍稍平静了一丁点。
几分钟之后，周珊洗澡出来，女孩飞快的瞟了他一眼，也不知道是热水的蒸汽还是心中的激『荡』让她红着脸：“该你了，快去吧，换洗的内衣在里面，都是昨天给你买的新的。”说完，女孩就像去抓小偷似的，一溜烟闪身进了卧室，只留下一阵淡淡的香气萦绕在客厅里久久不散。
只要是个男人在这种情况下都忍不住，沈攀哆嗦着用了三秒钟把自己扒了个精光。对的，他就在客厅里就把自个儿脱成了光猪，婚纱照都拍了不就等于是两口子了嘛，沈攀也没觉得有啥不好意思的。
可惜的是，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这话搁在沈攀身上也不例外。
沈攀把最后一只袜子远远扔开，低头用赞赏的目光扫了一遍自己精壮结实的身体，雄赳赳气昂昂的往浴室走去，他想好了，打开花洒从头到脚冲刷十秒钟，擦干水珠三秒钟，十五秒钟之内他绝对可以跳上床搂住自己心爱的女人。
然后，手机响了，放在茶几上的手机不要命一般的振铃加震动，沈攀怔了怔，简直不敢相信那该死的手机会在这么微妙且关键的时间里响起！谁，谁那么不知死活，居然敢在这个时候的地方过来，沈攀气得牙呲欲裂！
“沈攀，你电话响了，你接还是我帮你接？”女孩以为这家伙已经进了浴室，还特意垫着脚尖跑到卧室门口来问，可才一探头就看到一个光猪站在客厅中间咬牙切齿面『色』狰狞，女孩赶紧往后退开一步把自己躲在阴影中窃窃的大笑不已。
原本沈攀还神情自若，气归气，倒是脸不红心不跳的，可周珊搞这么一出却是躁得面红耳赤。他气恼的回到茶几抓起那还在挣扎的手机，遗憾的是现在的手机都有来电显示，想要趁着对方没开口大发一通脾气那是不可能。
这个电话是陈倩打过来的。
沈攀刚一接通，一个音都还没有来得及发出，陈倩就自顾的说了一大通：“沈攀，你和周珊马上回队里，今天钟楼街的案子法医的尸检报告出来了，不是『自杀』，是他杀。嗯，知道你们今天拍婚纱照很忙很累，等这个案子破了我私人掏钱请你们好好的吃一顿，然后再给你们三天假期。”
听到沈攀在接听电话却没听到沈攀的声音，女孩的身影在卧室门口闪现，她略微郑重的问道：“队里的？有案子？”沈攀严肃的点点头，先对着手机说了一句：“好的，陈队，我们十五分钟就到。”然后，沈攀冲女孩耸耸肩，很有些无奈的说道：“是啊，就是今天钟楼的案子，竟然是他杀，嘿，有意思。”
沈攀的严峻神情没能保持多久就被女孩一声惊呼给打『乱』了：“沈攀，你赶紧穿上衣服啊。”
诡笑了两声，沈攀不慌不忙的捡起沙发上的衣服一边整理一边往身上套：“怕什么，以后你每天都会看到的哟，亲爱的。”
横了这个不要脸皮的家伙一眼，周珊自己也缩回卧室迅速的穿戴规整，两人没二话，直接驱车就往队里赶。
从接到电话这一路上沈攀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在一个路口等待绿灯放行的时候，周珊皱着眉头看了看他，问道：“怎么了，为什么你不开心？”
沈攀没法开心。
陈倩虽然只是打电话通知他们归队，但从沈攀自己的角度来说这个案子他确实有着不小的责任。钟楼的高度虽然比不上现在新建的一百多米的高楼大厦，但也算不上低矮，粗略估算怎么也有个三十来米吧。
案发的时候沈攀在现场，也就是说，如果法医那里没出错，那女人被人从钟楼上推下来的时候凶手还在楼上。钟楼只得一个出入口，自从城市旅游开发以来，钟楼也改建成了一个着名景点，如果当时沈攀能够察觉到这是他杀案件，有超过九成的可能『性』可以瓮中捉鳖在楼里堵住凶手！
“马有失蹄人有失手，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沈攀，你想多了。”听完沈攀坦诚自己的过错，周珊不以为然的摇摇头，她笑了笑，说道：“沈攀，你不是神仙，也不是狄仁杰和柯南，那么混『乱』的场合看走眼是很正常，没必要把责任揽在自己头上。”
周珊说的这些沈攀已经想到了，这也是陈倩在电话里并没有责怪他的原因。就算是换成李振铁，换成陈倩自己在那种人挤人的场合大抵也看不出一个所以然，推己及人，陈倩也就能够理解沈攀，再说当时沈攀是准备去拍婚纱照要和摄影师配合，又不是明目张胆的杀人，他自然也就不可能过多的去注意各种细节。
“唉，说是这样说，可一想到凶手就是从自己眼皮下面溜走的，心里蛮不是滋味。”叹了口气，沈攀的视线穿透挡风玻璃注视着前方，看来自己这段时间业务水平有所下降，以后得注意了，不能让私事影响到公事才是。
“行了，别胡思『乱』想的。”周珊一巴掌拍在沈攀肩膀上，她见不得自己的男人这么唉声叹气的，周珊眼珠转了转，想出一个绝妙的主意给他打着气：“凶手跑掉了再去把他抓回来，我对你有信心。嗯，这样吧，你抓到凶手那一天，我给你奖励，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好不好啊？”
“轰”，这句话就好似一桶燃油泼在了烈火上，火势猛地飞腾到半空中映照得沈攀的心里一片通红，他磨了磨牙，斜着眼睛皱着鼻头瞅着女孩：“嘿嘿，这可是你说的，我只要抓回来凶手的那天晚上做什么都可以啊，那行，你做好准备吧，那天晚上我是不会让你睡觉的，哼哼，一定要让你知道我沈爷的厉害哟，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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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跳楼的案子就不一样了，那带给众人的是莫大的神经刺激和遐想空间，沈攀能做的不多，隔上几秒钟喊上一声：“大家往后退退，保护现场……”等等，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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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影师们也早就到了，他们和周珊的速度差不多，两边也是在街口遇见汇合的。要不是周珊在场，摄影师们的商务车必定要被巡警赶走，哪里还会允许他们停在路边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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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沈攀是举双手欢迎，这个电灯泡他惹不起，多数时候是被气得干瞪眼还不敢表『露』出来。等前面的商务车汇入到车河之后，沈攀一边慢条斯理的启动着自家的越野车，一边涎笑着问女孩：“珊子，你看咱们今天都去拍婚纱照了，那个结婚证什么时候去领呢？”
是的，在彭小木的推动下，婚纱摄影走在了领证的前面。周珊抿嘴一笑，脸微微有点红，她凝视着沈攀的侧脸，这个男人很快就要陪伴在自己身边一辈子了：“要不明天吧，好不好？”
“好，当然好！”沈攀大喜，他原以为周珊还要拖延几天，没想到这一次女孩居然爽快的答应下来：“如果明天陈队不给假我们就旷工去领证，嘿嘿，谁怕谁啊。”对沈攀来说，没事的时候乖乖的遵守规则，有事的时候无视或者破坏一下规则好像也没有什么大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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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沈山进了看守所周珊终于可以理直气壮的搬回了自己的家，不仅如此，她还和彭小木两人不辞辛苦的把整套房子重新装修了一遍。女孩自己存了点钱，父母补贴了一些，至于当初和沈山的婚宴收的礼金那是早就退给了那些宾客，周珊绝不会沾这些小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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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婚纱照不是一件轻松的事，一天下来，两人累得是连腿都提不起来。跟着摄影师在山涧溪流边摆出各种造型，一次不满意还得再三重复，沈攀觉得自己面部肌肉就僵硬了，女孩更是够呛，下山都是两人互相搀扶着才顺利走下来。
这一次，彭小木很有眼『色』的没有充当电灯泡『插』入到两人中间来，而是跟着拉在后面的化妆助理窃窃私语聊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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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她回哪里去啊？她不是住在你那里吗？”沈攀正做着一个甩手的动作，听得女孩这么一说，他两只手楞在了空中都忘记往回收。周珊一下乐了，她又瞪了这家伙一眼，平时的聪明劲全部用到案子上去了吗，自己的暗示已经明显到这个程度还听不出来，笨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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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请了摄影师一群人，大家伙都很识趣的没喝酒。春宵一刻值千金，耽误人家新人的美好生活可是一份罪过，就连彭小木都没有起哄，这让沈攀轻松了许多。在吃饭的时候沈攀听彭小木自己说起才知道，原来前几天和周珊决定拍摄婚纱照开始彭小木就在外面重新租了房子，想的就是给他们俩腾位置出来。
饭后，送彭小木回了她租住的小区，沈攀跟着周珊回到女孩家里。进了门，换了鞋，周珊伸了个懒腰，说道：“你先坐坐，喝水自己动手，你可不是客人，我去换件衣服。”
女孩进了卧室，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沈攀的心跳开始加速，后颈窝冒汗，他盯着那虚掩的卧室房门眼睛都不眨一下，脸红筋涨紧张得堪比参加高考的场景了。
当周珊一袭丝质睡裙走出卧室的时候，沈攀的紧张达到了最高点。他低下头甚至没敢去看一眼那让他梦寐以求了多年的胴体，搁在腿上的那只手颤抖着连烟都快要夹不稳了。
“我去洗澡，洗完你洗，好不好，沈攀？”比起沈攀，女孩虽然也有些神情紧绷，声音有些发抖，但显然还算镇定。沈攀依旧低着头，几乎是鼻音“嗯”了一声，听到女孩开关卫生间的房门之后，他这才抬起头，猛地吐了一口气，还很过分的拍了拍胸膛压压惊。
珊子都不怕自己还怕什么，借着周珊洗澡的这点时间，沈攀一个劲的给自己鼓舞着士气。好歹也看过几部爱情动作片的人了，沈攀默默地回忆了一遍爱情动作片里面的过程，又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心里才算稍稍平静了一丁点。
几分钟之后，周珊洗澡出来，女孩飞快的瞟了他一眼，也不知道是热水的蒸汽还是心中的激『荡』让她红着脸：“该你了，快去吧，换洗的内衣在里面，都是昨天给你买的新的。”说完，女孩就像去抓小偷似的，一溜烟闪身进了卧室，只留下一阵淡淡的香气萦绕在客厅里久久不散。
只要是个男人在这种情况下都忍不住，沈攀哆嗦着用了三秒钟把自己扒了个精光。对的，他就在客厅里就把自个儿脱成了光猪，婚纱照都拍了不就等于是两口子了嘛，沈攀也没觉得有啥不好意思的。
可惜的是，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这话搁在沈攀身上也不例外。
沈攀把最后一只袜子远远扔开，低头用赞赏的目光扫了一遍自己精壮结实的身体，雄赳赳气昂昂的往浴室走去，他想好了，打开花洒从头到脚冲刷十秒钟，擦干水珠三秒钟，十五秒钟之内他绝对可以跳上床搂住自己心爱的女人。
然后，手机响了，放在茶几上的手机不要命一般的振铃加震动，沈攀怔了怔，简直不敢相信那该死的手机会在这么微妙且关键的时间里响起！谁，谁那么不知死活，居然敢在这个时候的地方过来，沈攀气得牙呲欲裂！
“沈攀，你电话响了，你接还是我帮你接？”女孩以为这家伙已经进了浴室，还特意垫着脚尖跑到卧室门口来问，可才一探头就看到一个光猪站在客厅中间咬牙切齿面『色』狰狞，女孩赶紧往后退开一步把自己躲在阴影中窃窃的大笑不已。
原本沈攀还神情自若，气归气，倒是脸不红心不跳的，可周珊搞这么一出却是躁得面红耳赤。他气恼的回到茶几抓起那还在挣扎的手机，遗憾的是现在的手机都有来电显示，想要趁着对方没开口大发一通脾气那是不可能。
这个电话是陈倩打过来的。
沈攀刚一接通，一个音都还没有来得及发出，陈倩就自顾的说了一大通：“沈攀，你和周珊马上回队里，今天钟楼街的案子法医的尸检报告出来了，不是『自杀』，是他杀。嗯，知道你们今天拍婚纱照很忙很累，等这个案子破了我私人掏钱请你们好好的吃一顿，然后再给你们三天假期。”
听到沈攀在接听电话却没听到沈攀的声音，女孩的身影在卧室门口闪现，她略微郑重的问道：“队里的？有案子？”沈攀严肃的点点头，先对着手机说了一句：“好的，陈队，我们十五分钟就到。”然后，沈攀冲女孩耸耸肩，很有些无奈的说道：“是啊，就是今天钟楼的案子，竟然是他杀，嘿，有意思。”
沈攀的严峻神情没能保持多久就被女孩一声惊呼给打『乱』了：“沈攀，你赶紧穿上衣服啊。”
诡笑了两声，沈攀不慌不忙的捡起沙发上的衣服一边整理一边往身上套：“怕什么，以后你每天都会看到的哟，亲爱的。”
横了这个不要脸皮的家伙一眼，周珊自己也缩回卧室迅速的穿戴规整，两人没二话，直接驱车就往队里赶。
从接到电话这一路上沈攀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在一个路口等待绿灯放行的时候，周珊皱着眉头看了看他，问道：“怎么了，为什么你不开心？”
沈攀没法开心。
陈倩虽然只是打电话通知他们归队，但从沈攀自己的角度来说这个案子他确实有着不小的责任。钟楼的高度虽然比不上现在新建的一百多米的高楼大厦，但也算不上低矮，粗略估算怎么也有个三十来米吧。
案发的时候沈攀在现场，也就是说，如果法医那里没出错，那女人被人从钟楼上推下来的时候凶手还在楼上。钟楼只得一个出入口，自从城市旅游开发以来，钟楼也改建成了一个着名景点，如果当时沈攀能够察觉到这是他杀案件，有超过九成的可能『性』可以瓮中捉鳖在楼里堵住凶手！
“马有失蹄人有失手，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沈攀，你想多了。”听完沈攀坦诚自己的过错，周珊不以为然的摇摇头，她笑了笑，说道：“沈攀，你不是神仙，也不是狄仁杰和柯南，那么混『乱』的场合看走眼是很正常，没必要把责任揽在自己头上。”
周珊说的这些沈攀已经想到了，这也是陈倩在电话里并没有责怪他的原因。就算是换成李振铁，换成陈倩自己在那种人挤人的场合大抵也看不出一个所以然，推己及人，陈倩也就能够理解沈攀，再说当时沈攀是准备去拍婚纱照要和摄影师配合，又不是明目张胆的杀人，他自然也就不可能过多的去注意各种细节。
“唉，说是这样说，可一想到凶手就是从自己眼皮下面溜走的，心里蛮不是滋味。”叹了口气，沈攀的视线穿透挡风玻璃注视着前方，看来自己这段时间业务水平有所下降，以后得注意了，不能让私事影响到公事才是。
“行了，别胡思『乱』想的。”周珊一巴掌拍在沈攀肩膀上，她见不得自己的男人这么唉声叹气的，周珊眼珠转了转，想出一个绝妙的主意给他打着气：“凶手跑掉了再去把他抓回来，我对你有信心。嗯，这样吧，你抓到凶手那一天，我给你奖励，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好不好啊？”
“轰”，这句话就好似一桶燃油泼在了烈火上，火势猛地飞腾到半空中映照得沈攀的心里一片通红，他磨了磨牙，斜着眼睛皱着鼻头瞅着女孩：“嘿嘿，这可是你说的，我只要抓回来凶手的那天晚上做什么都可以啊，那行，你做好准备吧，那天晚上我是不会让你睡觉的，哼哼，一定要让你知道我沈爷的厉害哟，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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