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移花接木（2）
马拉松组委会那边给沈攀他们提供了很大的便利，不仅专门派了人陪同前往技术中心提取数据，事先还特意当着沈攀几个的面打了电话，要求技术中心完全配合。这种态度无论是沈攀还是陈倩都能理解，市里对这个案子盯得很紧，国际『性』的综合大型活动闹出命案，无论市里如何遮掩都不可避免的会泄『露』出去。在场的人太多了，哪怕警方已经第一时间封锁现场收缴在场人员的手机、相机，可总有漏网之鱼。
事实也是如此，从昨天晚上开始，网上已经陆陆续续出现关于这次活动和案件的视频。嗯，视频不是非常清晰，估计是拍摄者距离远了点或者工具不专业，可这已经让省里、市里大发雷霆，要不是新来的魏东明局长还算是敢抗责任的，板子早就抽到刑侦大队屁股上了。
呃，马拉松组委会这边更是第一该挨板子的，或许是已经挨过了，所以今天的态度才那么热情，那么真诚的期望着刑侦大队尽快破案，配合上更是无微不至，沈攀几个人没想到的他们都帮忙考虑在内，这也让沈攀一行轻松了很多。
不过，最后的结果却很出乎沈攀的预料。他设想的数据造假根本就不存在，经过市局的技术人员从头到尾的核查，证实了组委会这边几次提供的数据都是真实完整，没有半点虚假，而且趁着等候核实数据的时间，李振铁亲自出手用最快的速度收集了组委会技术中心的人员名单逐一调查下来，他们里面没有任何人和张志光有关联。
“沈攀，我这个调查结果是准确的。”李振铁靠在越野车的车头上，抖了抖手里的几页人员名单，对沈攀说道：“看来你小子这一次是做错了，很明显嘛，要么就是张志光买凶杀人，要么就是另有凶手。”
“而且，我对张志光自己报名参加马拉松还有一个看法。”李振铁这两天也是在反复的考虑这个案子，并没有丝毫的松懈：“我认为他正是因为买凶杀人所以才会报名自己来参加马拉松，还坚持跑完了全程，原因有两个……其一，他可以给凶手指认目标，我们几次的调查结果显示，在命案发生之前，张志光本人刚好跑过广场路这个路段，这就很方便他提前几分钟给凶手指定目标；其二自然就是洗脱自己，他跑完全程就是最好的无作案时间的证据，谁来查都是这个结论。”
“所以，我认为这个案子要去的突破的话，我们还是得着重在张志光周边人际关系的调查上下功夫。”对类似的买凶杀人案子李振铁这几十年的刑警生涯接触了许许多多，非常了解这种人的心态。
没有任何人手里会有一个现成的凶手搁着随时随地可以用，而买凶向来是一件难度很大的事情。这种事不可能到处去宣传，那是妥妥的把自己送进地狱的做法；同时，这种事更不可能在网络上随随便便的找一个人，那种人或许有，可事实验证那大多是骗子，骗着目标打一笔定金然后消失不见，甚或是以此继续敲诈目标的都有。
还不说别的，新闻里偶尔出现的某地官员，还是级别相当高的，想要买凶杀人要么是上当受骗，要么是最后自己动手，可见其难度之大，真的不是小说里描述的有谁轻易的就接受邀约出手杀人……内蒙古政协原副『主席』，曾经连任七年的内蒙古自治区公安厅厅长的*，这个级别够高了，经验够丰富了吧！他杀掉情『妇』都得自己动手，连抛尸的时候事先踩点找到的小山坡居然是一个安装了摄像监控的地方都不自知，而且事后抛尸的过程中还搭上了自己车里的坐垫，就知道真的要无声无息杀死一个人有多么困难了。
对此李振铁也是总结有经验的，他『摸』出烟丢给沈攀一支，继续说道：“大多数人所谓买凶其实都不准确，应该说他们都会找到自己最亲近的朋友甚至亲戚、晚辈，然后利用亲情和友情施加压力，最后加上金钱的引诱来实现起目的。”
沈攀明白李振铁的意思，前任刑侦队长是说应该下大力气挖掘张志光身边的人，特别是亲朋好友，而不应该执拗的停留在张志光本人作案的想法上。他沉思了一会儿，一支烟快抽完了要不是李振铁提醒都已经烧到了手指头才回神过来。
“你说的是对的，李队，这次是我固执了。”沈攀很诚恳的表示了对李振铁的谢意，然后检讨了自己的错误，他望了望组委会技术中心临时搭建的板房，说道：“那行，我去叫一声陈队和周珊，我们回去吧，是该转变一下侦查方向了。”
沈攀不是一个钻牛角尖的人，他觉得自己做法是正确的他会坚持并努力说服别人，但是当他认识到自己的不足的时候，他也懂得改变看法，不会倔强的不肯承认自己的错误。当然，前提是他真的发现自己错了。
走进技术中心，陈倩正在和组委会的一个主任谈笑风生，这就是职场上的应酬，哪怕是刑侦队长也没法例外，刑侦队长跨部门办事的时候也会遇到高门槛啊。同样的，对于组委会那位主任来说，有一个警察系统的朋友，还是刑侦大队的队长，日常生活中会给他更多的便利。在这种双方都刻意奉承对方的情况下，双方还算是蛮谈得来。
周珊陪伴在一旁，不过女孩显然在开小差，偶尔她会抬头笑笑不说话，更多的时候女孩是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看不出在想什么。
沈攀走过去与女孩并肩站着，他正要说话，却听到组委会的那个主任笑着问道：“要不要我把整个视频拷贝一份给你们带回去看，虽说因为设备的缘故视频不完整，但说不定就看不出来什么，这也是我们组委会对刑侦大队的工作上的支持嘛。”
陈倩正要委婉拒绝，数据无误是经过双方确认的，再看监控视频说实在意义不大，还浪费人力。沈攀心里一动，忍不住上前半步很不礼貌的『插』了句嘴：“好啊，陈队，视频带回去我负责看就是，我有时间。”
组委会的主任诧异的看了一眼这个『插』嘴的小伙子，这种人交际方面那是没说的，他惊讶的神情一闪而逝，脸上迅速的堆满了笑容，回头冲着技术中心的一个人喊道：“小丽啊，你马上拷贝一份视频给陈队她们，嗯，完整版本的。”
瞪了沈攀一眼，当着别人在场，陈倩也不好多说，只能是笑着替沈攀的行为道了歉，又连声感谢。只是周珊侧脸看了看沈攀，却没说半个字，眼神很平静。
走出技术中心，陈倩埋怨道：“小子，这不是我们队里，你随便『插』嘴人家会不满的，以后别这样了，知道吧？”
“我记住了，嘿嘿。”沈攀傻笑一声，手里的u盘一抛一抛的，兴趣很是盎然。他虽然听从了李振铁的建议决定从另一个方面开始调查，可不等于他不想看看马拉松的整个过程，这不是对体育感兴趣，而是他内心的那种直觉始终萦绕在心头。
这一天剩下的时间沈攀就完全泡在办公室了，他先是按照队友们收集的与张志光关系密切的人员名单逐个排查，核查无果之后又扩大范围把张志光所有的亲戚关系查了个遍。
这种调查是枯燥乏味的，简单的说有几个步骤。先从内网按照这个名字调出最基本的户籍身份信息，然后核对是否是同一个人。核实以后，给通信公司去电话，因为这个案子市里很重视，通信公司那边也是接到了通知，那不然还得自己开上证明去跑通讯公司，那样更麻烦。
调出这个人的通话信息之后，与张志光拨打出去的号码相互对比。同时沈攀还要按照名字、获取的手机号码和宽带ip通知网安那边，他们负责调出这个人在网络上所有的痕迹逐一对比，要几方面确认没有问题才算是搞完一个，也才能换下一个人名字重复这些过程。
等沈攀『揉』着脖子抬起头的时候，窗户外面已是月『色』满楼。他左右瞅了瞅，留下的人不多，寥寥几个，也就谢秦、何美美两个组长加上周珊和他自己。唔，隔壁办公室隐隐约约能听到李振铁的笑声，那表明陈倩人还在。
这种情况是陈倩允许的，因为案情暂时没有太多进展，把大家全部留下用处不大，还影响军心。不如放大家回家和妻儿团聚团聚，第二天精神振奋的投入工作效率更高。
扭了扭僵硬的脖子，沈攀用手里的笔敲了敲隔壁桌子：“你还不回去，你爸妈又该担心了？”
“要你管。”女孩没好气的瞪着他，眼里依稀有些血丝。女孩很生气，早上她特意叮嘱了父母告诉沈山要认错，可一整天下来她不仅没等到沈山本人，连沈山的一个电话或者短信都没有收到，这让原本打算委屈自己原谅沈山的女孩心里如何接受得了。女孩本就在气头上，沈攀这是送上门挨骂呐！
“咳咳。”沈攀尴尬的咳了两声，他心理学哪怕学到前无古人的地步也猜不到女孩此时的心态，所以只能是干咳几声，然后腆着脸笑道：“要不我请你喝酒？”他也是没办法了，女孩的心情差那是摆在脸上的，在不知道原因的前提下，提议喝酒应该没多错……古人最爱说一醉解千愁嘛，昨晚女孩不就大醉一场咯。
“喝，你就知道喝，看哪天喝不死你。”沈攀再一次失败，周珊眼睛更红了，冲着他就是一通『乱』吼。是啊，新婚之夜却和搭档在一个歌城酩酊大醉，任凭是谁心里都会想不通，女孩自然是不希望第二个夜也这样度过呢。
这下没办法了，看到隔着两张桌子的谢秦和何美美对视着笑容很古怪，沈攀那个狼狈啊，他无语的摇了摇头，拿起手边的u盘鼓足了勇气邀请到：“要不晚上找个地方研究研究马拉松，我一个人担心看不过来嘛。”
“哈哈，哈哈……”专心致志听着这两个家伙对话的谢秦与何美美实在是忍不住了，两个组长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然后同时“嘭嘭嘭”的拍着桌子大笑不已。这就让人很难堪了啊，沈攀无奈的看着那两个没有丝毫淑女仪态的女组长，硬着头皮继续晃了晃那个u盘，追问道：“怎么样，帮我一起看。”
周珊是真的快要被这家伙气得肚皮炸开了，没看人笑得都要蹲到地上直不起腰了，你还在这里耍猴戏不成。她一下站起来，拿起包，电脑都没关就往外走，还冷冰冰的甩了一句：“你去找个女人陪你看吧，我没兴趣。”
“哎哟，哎哟，小子”谢秦是真的笑得肚子痛啊，她竖起大拇指，上气不接下气的对沈攀比划着说道：“哎哟，我佩服你，小子，你厉害，居然把我们周大美女吓跑了，哈哈哈……”
翻了个白眼，沈攀伸个懒腰，收拾好东西给两个组长打了个招呼也起身离开，身后谢秦与何美美还在笑着，特别是谢秦还大声的喊道：“小子，跑快点，慢了就追不上了。”
周珊一气之下出了单位，走到街上才茫然的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该向哪里去。女孩随意的选择了一个方向慢慢的往前走着，去父母哪里，父母今天倒是发了个短信，两个老人决定回家，不再呆在商山，这个周珊能理解，父母昨天受了那么大的气，当时没拔腿走人就够给女儿女婿面子了，今天肯定不会再留下。
不过父母还是在短信里留了话，让她好好的应对珍惜婚姻，不要再耍孩子脾气。周珊对这个就想不明白了，难道婚后自己就要压抑自己的『性』格，该笑的时候要憋着，想哭的时候要『露』出微笑，如果是这样，自己还结婚干什么？
女孩忽然有点后悔太过着急去领结婚证了。
回自己的家，那个被装修成新房的家？可如今沈山也有了钥匙，女孩明明非常想要躺在自己舒服的被窝里痛快的哭上一场，可？摇了摇头，女孩下意识的转了个弯，走向了另一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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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马拉松组委会这边更是第一该挨板子的，或许是已经挨过了，所以今天的态度才那么热情，那么真诚的期望着刑侦大队尽快破案，配合上更是无微不至，沈攀几个人没想到的他们都帮忙考虑在内，这也让沈攀一行轻松了很多。
不过，最后的结果却很出乎沈攀的预料。他设想的数据造假根本就不存在，经过市局的技术人员从头到尾的核查，证实了组委会这边几次提供的数据都是真实完整，没有半点虚假，而且趁着等候核实数据的时间，李振铁亲自出手用最快的速度收集了组委会技术中心的人员名单逐一调查下来，他们里面没有任何人和张志光有关联。
“沈攀，我这个调查结果是准确的。”李振铁靠在越野车的车头上，抖了抖手里的几页人员名单，对沈攀说道：“看来你小子这一次是做错了，很明显嘛，要么就是张志光买凶杀人，要么就是另有凶手。”
“而且，我对张志光自己报名参加马拉松还有一个看法。”李振铁这两天也是在反复的考虑这个案子，并没有丝毫的松懈：“我认为他正是因为买凶杀人所以才会报名自己来参加马拉松，还坚持跑完了全程，原因有两个……其一，他可以给凶手指认目标，我们几次的调查结果显示，在命案发生之前，张志光本人刚好跑过广场路这个路段，这就很方便他提前几分钟给凶手指定目标；其二自然就是洗脱自己，他跑完全程就是最好的无作案时间的证据，谁来查都是这个结论。”
“所以，我认为这个案子要去的突破的话，我们还是得着重在张志光周边人际关系的调查上下功夫。”对类似的买凶杀人案子李振铁这几十年的刑警生涯接触了许许多多，非常了解这种人的心态。
没有任何人手里会有一个现成的凶手搁着随时随地可以用，而买凶向来是一件难度很大的事情。这种事不可能到处去宣传，那是妥妥的把自己送进地狱的做法；同时，这种事更不可能在网络上随随便便的找一个人，那种人或许有，可事实验证那大多是骗子，骗着目标打一笔定金然后消失不见，甚或是以此继续敲诈目标的都有。
还不说别的，新闻里偶尔出现的某地官员，还是级别相当高的，想要买凶杀人要么是上当受骗，要么是最后自己动手，可见其难度之大，真的不是小说里描述的有谁轻易的就接受邀约出手杀人……内蒙古政协原副『主席』，曾经连任七年的内蒙古自治区公安厅厅长的*，这个级别够高了，经验够丰富了吧！他杀掉情『妇』都得自己动手，连抛尸的时候事先踩点找到的小山坡居然是一个安装了摄像监控的地方都不自知，而且事后抛尸的过程中还搭上了自己车里的坐垫，就知道真的要无声无息杀死一个人有多么困难了。
对此李振铁也是总结有经验的，他『摸』出烟丢给沈攀一支，继续说道：“大多数人所谓买凶其实都不准确，应该说他们都会找到自己最亲近的朋友甚至亲戚、晚辈，然后利用亲情和友情施加压力，最后加上金钱的引诱来实现起目的。”
沈攀明白李振铁的意思，前任刑侦队长是说应该下大力气挖掘张志光身边的人，特别是亲朋好友，而不应该执拗的停留在张志光本人作案的想法上。他沉思了一会儿，一支烟快抽完了要不是李振铁提醒都已经烧到了手指头才回神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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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倩正要委婉拒绝，数据无误是经过双方确认的，再看监控视频说实在意义不大，还浪费人力。沈攀心里一动，忍不住上前半步很不礼貌的『插』了句嘴：“好啊，陈队，视频带回去我负责看就是，我有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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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了沈攀一眼，当着别人在场，陈倩也不好多说，只能是笑着替沈攀的行为道了歉，又连声感谢。只是周珊侧脸看了看沈攀，却没说半个字，眼神很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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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了扭僵硬的脖子，沈攀用手里的笔敲了敲隔壁桌子：“你还不回去，你爸妈又该担心了？”
“要你管。”女孩没好气的瞪着他，眼里依稀有些血丝。女孩很生气，早上她特意叮嘱了父母告诉沈山要认错，可一整天下来她不仅没等到沈山本人，连沈山的一个电话或者短信都没有收到，这让原本打算委屈自己原谅沈山的女孩心里如何接受得了。女孩本就在气头上，沈攀这是送上门挨骂呐！
“咳咳。”沈攀尴尬的咳了两声，他心理学哪怕学到前无古人的地步也猜不到女孩此时的心态，所以只能是干咳几声，然后腆着脸笑道：“要不我请你喝酒？”他也是没办法了，女孩的心情差那是摆在脸上的，在不知道原因的前提下，提议喝酒应该没多错……古人最爱说一醉解千愁嘛，昨晚女孩不就大醉一场咯。
“喝，你就知道喝，看哪天喝不死你。”沈攀再一次失败，周珊眼睛更红了，冲着他就是一通『乱』吼。是啊，新婚之夜却和搭档在一个歌城酩酊大醉，任凭是谁心里都会想不通，女孩自然是不希望第二个夜也这样度过呢。
这下没办法了，看到隔着两张桌子的谢秦和何美美对视着笑容很古怪，沈攀那个狼狈啊，他无语的摇了摇头，拿起手边的u盘鼓足了勇气邀请到：“要不晚上找个地方研究研究马拉松，我一个人担心看不过来嘛。”
“哈哈，哈哈……”专心致志听着这两个家伙对话的谢秦与何美美实在是忍不住了，两个组长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然后同时“嘭嘭嘭”的拍着桌子大笑不已。这就让人很难堪了啊，沈攀无奈的看着那两个没有丝毫淑女仪态的女组长，硬着头皮继续晃了晃那个u盘，追问道：“怎么样，帮我一起看。”
周珊是真的快要被这家伙气得肚皮炸开了，没看人笑得都要蹲到地上直不起腰了，你还在这里耍猴戏不成。她一下站起来，拿起包，电脑都没关就往外走，还冷冰冰的甩了一句：“你去找个女人陪你看吧，我没兴趣。”
“哎哟，哎哟，小子”谢秦是真的笑得肚子痛啊，她竖起大拇指，上气不接下气的对沈攀比划着说道：“哎哟，我佩服你，小子，你厉害，居然把我们周大美女吓跑了，哈哈哈……”
翻了个白眼，沈攀伸个懒腰，收拾好东西给两个组长打了个招呼也起身离开，身后谢秦与何美美还在笑着，特别是谢秦还大声的喊道：“小子，跑快点，慢了就追不上了。”
周珊一气之下出了单位，走到街上才茫然的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该向哪里去。女孩随意的选择了一个方向慢慢的往前走着，去父母哪里，父母今天倒是发了个短信，两个老人决定回家，不再呆在商山，这个周珊能理解，父母昨天受了那么大的气，当时没拔腿走人就够给女儿女婿面子了，今天肯定不会再留下。
不过父母还是在短信里留了话，让她好好的应对珍惜婚姻，不要再耍孩子脾气。周珊对这个就想不明白了，难道婚后自己就要压抑自己的『性』格，该笑的时候要憋着，想哭的时候要『露』出微笑，如果是这样，自己还结婚干什么？
女孩忽然有点后悔太过着急去领结婚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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