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羊绒衫和围巾_福宝的七十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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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羊绒衫和围巾

  第150章羊绒衫和围巾

  从教室里出来后,几个舍友都兴高采烈的,她们虽然没能演主角,但是都拿到了不错的角色,今天跟着宁老师学跳舞,还颇学了几个动作,莫家思甚至忍不住一边走一边比划着胳膊,口中唱着那首歌:“太阳太阳象一把金梭,月亮月亮象一把银梭,交给你也交给我看谁织出最美的生活,金梭和银梭日夜在穿梭,时光如流水督促你和我,年轻人别消磨,珍惜今天好日月好日月……”

  她这么又唱又跳的,引来了路人的侧目,也引来了几个舍友的笑。

  “你们别笑,咱家思唱得还挺像样的!”

  “对对对,有那个味儿,我看到时候咱们就让家思唱吧!”

  莫家思被这么一夸,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我随便瞎唱的,根本不行。”

  福宝也笑着说:“挺好的,你唱得我看有那个意思,回头咱和宁老师说说,就让你唱这首歌,不用录音机给咱放了。”

  莫家思脸都红了:“哎呀,怎么可能呢,我长得又不好看!”

  大家看她这样,都笑了。

  莫家思就是嘴上谦虚下,其实心里特高兴,于是大家又把她夸了一番,都表示到时候可以提议让她去唱歌。

  莫家思更加推拒,觉得自己肯定不行。

  不过晚上吃过饭后,她自己偷偷地跑到了操场上,去练习那首歌了,一直到很晚才悄悄地回来。

  距离元旦就差几天了,这几天福宝她们越发抽出时间来参加排练,舞蹈动作越来越流畅了,而经过几个人的提议,莫家思果然如愿以偿负责唱那首歌,把她美得可不轻,每天都要在宿舍里练习,还特意买了那首歌的磁带,借来了福宝的随身听来不断地听歌。

  这一天,从教室里出来,天上飘起了雪花,五个姑娘笑哈哈地迎着雪回宿舍,她们也不怕冷,就这么漫步走在校园里,偶尔间还抓起一把雪来捏一个雪球抛着玩。

  正走着时,王凤花突然不走了,她用胳膊肘子碰了碰福宝:“你看前面。”

  福宝看过去,只见前面一个穿着羊毛大衣的里面衬着羊毛裙的中年女人站在那里,手里还举着一把伞。

  这是宁慧月。

  宁慧月一见到福宝,顿时眼前一亮,走过来笑着说:“福宝,你这是刚下课啊?”

  福宝看到宁慧月,轻轻点头:“是,正要去上课。”

  宁慧月关切地说:“这下雪天的,你可得多喝点热乎的,别冻着!”

  福宝:“嗯,我知道。”

  几个舍友看着这情况,一时也是有些纳闷,这宁慧月对福宝也太好了,如果说宁慧月看中了福宝当儿媳妇,那也不至于这样啊?天底下那个未来当婆婆的这么巴结儿媳妇?

  福宝还没有和舍友提起那件事,也不知道舍友们不理解,当下便道:“凤花姐,你们几个先回去吧,我先和宁阿姨说几句话。”

  王凤花体贴地道:“行,我们给你把书包带回去。等下打饭的时候,帮你打一份?”

  福宝感激地点头。

  这边几个舍友都离开了,宁慧月殷切地望着福宝:“你和几个舍友关系都挺不错?我看她们人都挺好。”

  福宝:“嗯,是不错,大家平时说说笑笑,互相帮助照顾。”

  宁慧月忙道:“那就好,那就好,舍友关系好了,处好关系,在宿舍里住着也自在,再说学生时代交往的朋友,那就是一辈子的朋友,这和进入社会工作后交的朋友又不一样了。”

  福宝安静地听着她这一串社会经验,没吭声。

  最近宁慧月时不时地过来找福宝,两个人依然不太熟,但比起最开始好一些了。

  福宝能感觉到宁慧月急切地想要对自己好的心思,她甚至恨不得把自己心掏出来的感觉。不过她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回应。

  并不想让她太难受失望,但是要她马上叫娘,像看待刘桂枝一样看待她,至少现在是做不到的。

  如果只是因为她对自己的好而让自己努力对她表现出喜欢,也仿佛是对宁慧月的一种敷衍。

  况且,老家的父母还没回信,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意见。

  宁慧月说了半天,笑了笑,又说:“其实今天我过来,还是因为下雪了,这么大的雪,天冷了,恰好家里有一件羊绒衫,这还是人家外国朋友送给老于的,我就想着给你带过来,这个比普通的羊毛衫好,保暖,也软和。”

  说着,就把那羊绒衫递给福宝。

  福宝垂眼看过去,是带金边塑封的盒子,看上去很名贵的样子。

  福宝摇头:“宁阿姨,我不用,我有衣服穿,不冷,再说,这东西太贵重了。”

  宁慧月早知道福宝要拒绝的,忙道:“福宝,你别多想,我这里是恰好多了一件,再说你穿这个正合适,你就收下吧,你穿上,阿姨心里也好受一些,不然阿姨生怕你冻着,你看这天下大雪,多冷啊,再过几天温度还得降呢!”

  雪犹如柳絮一般飘洒在京师大学的校园里,有几片落在宁慧月的头发上,仿佛那黑发染霜,福宝看着她殷切期盼的眼神,突然有些说不出来拒绝的话。

  这么贵重的东西,她当然不会要,但是她却有些不忍心让她一再失望。

  当下略一沉默,到底是拒绝了那名贵珍惜的羊绒衫,却是道:“真不用了,宁阿姨,这个我不需要,现在穿的羊毛衫就很暖和。不过——”

  前面拒绝的话让宁慧月眼中顿时黯然了,但是听到后面那个不过,她眼里顿时泛起期望。

  福宝缓缓地道:“元旦,我们学校有个晚会,我也会参加节目,宁阿姨是不是会来看?”

  这话一出,宁慧月喜出望外,一叠声地说:“好,好,好,我会来,我一定会来!”

  天现在本来就黑得早,更何况今天阴天下雪,福宝和几个舍友在食堂里美美地喝了羊肉汤,还吃了今天食堂师傅特意做的肉夹馍,肚子里暖烘烘的,再看外面这阴冷的天也不觉得冻人了。

  从食堂出来,到了宿舍门口,就见到了萧定坤。

  王凤花看到萧定坤的时候,都忍不住笑了:“福宝,你真是个香饽饽,前一个后一个,都是来找你的。”

  自从那天萧定坤给自己送了随身听,已经好几天没见了,怎么也没想到他这个时候突然来学校,一时有些措手不及,她竟不敢去直视萧定坤。

  几个女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忍不住抿唇笑,之后把福宝的伞拿过去:“我看你也不用伞了,我们帮你带回去吧,你们好好聊。”

  说完,抢了福宝的伞就往宿舍里去。

  福宝忙叫:“哎哎哎,外面下雪呢,我得要伞啊。”

  这群舍友什么个意思,这是要让她挨雪吗?

  王凤花笑:“你定坤哥哥带着伞呢,不怕不怕。”

  福宝:……

  一直到几个舍友都进去宿舍了,福宝还在那里无奈地站着。

  萧定坤走近来,用自己那把巨大的黑伞将她笼罩住,帮她遮住了飘落的雪花,低首凝视着她发呆的小样子。

  她依然穿着那天的面包服,两手略显局促地放在腰边,脸蛋红红的,卷翘的睫毛轻轻颤动,睫毛尖尖那里透着湿润的水汽。

  这么冷的天,她依然鲜活得像一朵刚绽放的芍药。

  她娇小柔弱,低头站在他怀里,站在他伞下。

  萧定坤凝视着这样的福宝,低沉的声音响起:“傻站着做什么?不怕冷啊?”

  当他说话的时候,因为距离近,胸腔的震鸣声随着低沉的声音传入耳中,带着强烈的男性气息将福宝包围。

  福宝听了这话,笑着抿唇,灵动的眸子却是望向旁边飞舞的雪花,软软地道:“其实也不太冷,人家不是说下雪不冷化雪冷吗?定坤哥哥,你怎么这时候过来了?”

  萧定坤:“就是突然想来了。”

  这几天太忙,忙着申请拿到一批货的外贸指标,忙的间隙,总是想起她潮红着脸把围巾塞到自己手里时的样子,又羞涩又霸道。

  不断地想,一遍遍地回放,然后摩挲着那围巾,舍不得放开。

  围巾很好,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还能闻到上面女孩儿的馨香。

  煎熬了几天,今天总算项目告一段落,一下子放松了,这天他望着窗外的雪花,忍不住再次想起了她。

  其实外面天气不好,也晚了,坐公交车过来折腾这一趟,说不了几句话还是得赶紧回去,可他就是想见她,哪怕看一眼都行。

  一旦起了这个心,那念头就像野火,怎么压都压不住。

  于是这些年行事越来越理智的他,竟然冲动了,过来了,也见到了。

  路上也想过,见了后,她会说什么,自己要说什么,想着说话要收着,免得她害羞。

  福宝低垂着头:“喔……你吃饭了吗?”

  这个角度,萧定坤可以看到在她乌发间隐约露出的细白后颈,因为隐约,便更动人,他喉结微动,想了想她的问题,缓慢地道:“没吃。”

  福宝看他连吃饭这种事竟然还得想一会,噗嗤笑了,笑得堪比雪地梨花盛开:“那我带你去吃吧,我们这里有一个二食堂,这时候还有饭,舍得多出钱,还能单点小炒呢。”

  萧定坤倒是有些意外:“好。”

  于是福宝带他过去二食堂,路上恰好遇到了万年,万年拿眼往这边瞅,不住眼地看。

  福宝大方地打招呼:“这是我朋友。”

  万年有些措不及防,忙笑着:“你好你好。”

  嘴上这么说,眼睛却不住地打量萧定坤。

  等万年走远了,萧定坤问:“这小子想和你处对象是不是?”

  福宝;“啊?”

  萧定坤看她这样,知道她没根本多想,别人不明确表达,她未必当回事,于是也就不说了,瞬间改变话题:“你们二食堂有什么好吃的?”

  福宝笑:“在我们看来是好吃的了,但你未必觉得是好吃的,有葱花炒鸡蛋,还有凉拌木耳什么的。”

  其实说是小炒,但比起外面饭店的炒菜自然简单很多了,就是早已经准备好的各种食材,简单放进去大锅里热一热颠几下,可是即使这样,依然为学生们所热捧,会排队去吃那个小炒。

  福宝大方地给萧定坤要了两个菜,又要了两个大白馒头,还领了一份免费的汤:“应该够吃了吧?”

  萧定坤:“够。”

  坐在那里,萧定坤低头吃饭,福宝偶尔间抬眼打量他。

  他今天戴上了自己织的围巾,果然这种灰色的围巾很衬他,更显得刚毅俊朗,沉稳若定。

  萧定坤比福宝大七岁,比大部分学校里的男学生都大,那种社会上打拼的成熟自信,不是学校里的青涩学生能比得上的。

  萧定坤吃得很快,但是却不会显得狼狈,吃相依然干净舒服。

  他吃得差不多了,抬头看了一眼福宝,眸中便带了笑意:“你在看我什么?”

  福宝一下子被他的目光逮住正个,只觉得那双眸子里仿佛跃动着墨色的火焰,脸上腾的一下子泛起潮红。

  “我没看你……”她清亮湿润的杏眸微动,小声抗议:“我是看我织的围巾。”

  萧定坤挑眉:“哦。”

  他明明没说什么,福宝却觉得自己被看透了,只好望着那围巾上的花纹,很真诚地夸赞:“这个围巾真好看。”

  自己织的呢,当然好看。

  萧定坤突然笑出声,他五官深刻,眉眼冷峻,此时笑起来如同春风吹入了寒漠之中,原本冷硬的面孔都变得温柔起来,他笑望着她:“围巾是不错,这几天我一直戴着。”

  福宝瞬间心花怒放。

  看来他喜欢这围巾。

  简单吃过饭后,因为人家食堂的人不少,也不能一直在这里坐着,就只好起来出去了,出去后,外面挺冷,福宝陪着萧定坤走在校园的小路上。

  万物萧条,老树小桥,无名湖早已经结了一层冰,冰上有凋零的树叶。此时柳絮一般的雪自那灰白色天空飘洒着落下,洒在冰上,覆盖住凋零的枯叶,覆盖在湖上冰花,仿佛为这个世界笼罩上一层白色的薄纱。

  萧定坤的大伞举着,将福宝护在身边,两个人踩在软薄的初雪上,发出细微的簌簌响声。

  此时风景区人并不多,远远地看过去只有一个工人在变压器前修理摆弄着,除此之外,天地间一片寂静无声。

  两个人也没怎么说话。

  小路走到了尽头时,脚步停了下来。

  萧定坤低首看福宝:“我回去吧,天不早了,外面也冷。”

  福宝:“嗯。”

  其实是舍不得,总觉得什么都不说,就是和他这样在小雪之中漫步在校园里,都有说不出来的甜蜜和期待。

  但是她没有理由不让他走,天黑了,公交车也不好等。

  萧定坤沉默了一会,却道:“后天元旦,你要表演节目,是吧?”

  福宝:“对,就在第一食堂旁边的小礼堂。”

  萧定坤声音低沉:“那到时候我过来看你表演。”

  福宝看着面前他黑色大衣的扣子,点头:“嗯。”

  她微微垂着头的样子太软太乖,细软的刘海服帖地落在她白净的额头上,下面卷翘的睫毛轻轻颤动,这样的她像一个乖软的洋娃娃。

  萧定坤想起自己送给她的那个娃娃:“之前送你的那个娃娃,喜欢吗?”

  福宝抿唇笑:“喜欢!你送的随身听也喜欢,我用它来听英语,还借给舍友听,大家都特别感激你。”

  但是她一个转折,却是道:“不过定坤哥哥,这些都太贵重了,你以后不用送我这些,太浪费了。”

  萧定坤挑眉:“你喜欢,你需要,不就行了?管它贵贱。”

  福宝:“……这不是太浪费了嘛。”

  萧定坤挑眉:“你喜欢,就不是浪费。”

  而他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钱。

  福宝一时无奈了,微微嘟起嘴:“随身听,我确实挺有用的,但是那种贵重的娃娃,反正你以后别买了,你再买了我也不要了!”

  她红润的唇儿微微撅起来,在这白雪飘散的晚间时候,像一粒剔透晶莹的小樱桃。

  萧定坤颜色转深,喉结滑动,深吸一口气后,转过头去:“走,我送你回去。”

  他这话说得突然又坚决,福宝微怔了下,有些诧异,不明白怎么这么突然,但是他既然这么说了,她当然是点头。

  心里还是有点小小的失落,她……还想再和他多说说话呢。

  毕竟自从送他围巾后,好几天没见了,难免有许多小想法,想听他说,说一些让她更心安的话,更甜蜜的话。

  谁知道他突然这么说。

  福宝心里正觉失落,突然便感到右手被有力的大手握住,温暖自那双手传来。

  福宝身形微微一僵。

  要知道这年头搞对象,大部分人也就是并排着走,走得近一些,京师大学的学生思想稍微开放一些,会拉小手,却并不多见,至少大庭广众拉着小手搞对象的少见。

  这是一个看似开放,骨子里却又十分保守的年代,新旧交替,两种思想并存。

  萧定坤握住了那双手后,就没有放开的意思。

  他垂眸,凝着她道:“手怎么这么凉?”

  不但是凉,还又细又软,和他的大手完全不一样。

  福宝没吭声,血液往上涌,她有些不知所措,更多的是异样的情愫,欢喜,暖融,还有意外?

  萧定坤干脆又去捉住她另一只手,握在手心里。

  小姑娘细细软软的小手,沁凉,被他仔细呵护在手心,小心包着,出口的声音在这飘雪的夜晚就显得格外沙哑温柔:“以后出来穿厚点,知道吗?”

  福宝乖乖地嗯了声。

  萧定坤笑了,深远的眸底透着宠爱和怜惜:“回头送你一件羊绒衫,那个保暖也轻便。”

  福宝原本羞涩得都说不出话来的,听他提起羊绒衫,就想起白天宁慧月的事来了:“她又来找我了,也要送我羊绒衫,我没要。你也别送了,又不是非要不可的东西,现在我穿羊毛衫和面包服已经很暖和了,穿羊绒衫我还怕出汗呢!”

  福宝口中的那个“她”,自然指的宁慧月。

  萧定坤:“她还是经常来找你?”

  福宝:“嗯。”

  萧定坤:“那你现在心里怎么想的?”

  福宝小小的叹了口气:“她对我那么好,人心都是肉长的,我当然心疼,但是……我还是想看看父母那边的意思,总得让他们知道啊!”

  萧定坤抬起手来,摸了摸她的头发:“如果你觉得心疼,那就多说几句话,多接触接触,慢慢来。”

  他说的话,恰就是她心里所想的,当下点头:“嗯,我知道。”

  萧定坤握着她的手:“送你回去吧,天太晚了。”

  回到宿舍后,福宝的心里还是有些飘荡,就跟踩在云上一样,整个人不太踏实,她用左手握着右手,手心里好像还残留着他的气息,那种男性阳刚的气息,清冽舒服。

  忍不住来到窗前,看了看窗外,一看之下,有些意外。

  他竟然还站在她们宿舍下,仰起脸来正往这边窗户看。

  这个时候雪已经下大了,鹅毛大雪飘散落下,落在他的头发上,给他墨黑的头发染上了一层白霜。路灯照在他身上,把他的背影拉得模糊修长。

  鼻子有些发酸,她隔着窗子望着那个静默地看向自己窗子的他,贴近了,朝外面挥了挥手。

  他应该是看到了,也冲她招手,之后举起伞来,离开。

  福宝看着他背影消失在夜雪之中,自己倒是傻站了好一会。

  一直到在外面练嗓子的莫家思回来了,才诧异地说:“福宝怎么了,跟丢了魂一样,是谁把你的魂带走了?”

  旁边的冯美妮正在那里埋头写文章,听到这个,憋笑:“还能谁,肯定是那个他呗,定坤哥哥呀!”

  李娟儿她们本来在看书,听到这个,都笑起来。

  王凤花趴在上铺给她男人写信,这时候往下面看了看,叹了口气,羡慕地说:“年轻就是好啊,小恋爱又酸又甜,多幸福,我哪,现在只能给男人写信问问孩子庄稼了!你们几个也得开始了,这么好的年纪,不谈对象可惜了,可别像我,没怎么谈就结婚了,没怎么享受蜜月就生孩子了。”

  她这一说,几个年轻的小姑娘也都有几分向往,她们年纪差不多,确实也到了搞搞对象的时候了,看来是应该寻觅寻觅了。

  李娟儿想起什么,问冯美妮:“美妮,你不是说你去练英语,在英语角遇到一个男生吗?”

  冯美妮马上脸红了:“哎呀,也就是遇上说说话,八字没一撇呢!”

  于是几个女生就开始把班里男生挨个掰着手指头算,最后说来说去,发现有两个不错的,一个就是班长万年,另一个则是彭寒松,这两个模样都可以,做事也算靠谱,学习也是相当优秀。

  不过看样子万年总是朝福宝跟前凑合,这个不算,只能考虑一个彭寒松了。

  李娟儿琢磨着:“那个彭寒松,个子高,长得衣架子,就是年纪大点,听说已经二十四岁了,是不是太老了?”

  丁卫红看着她们这个样子笑:“哎呀呀,年纪大点没啥,你们看看福宝的定坤哥哥,年纪大点更疼人。”

  福宝无奈:“你们别总是说我定坤哥哥了,不然我恼了,哼哼。”

  大家哈哈大笑,促狭地开了她一番玩笑,才开始讨论那个彭寒松,李娟儿颇有些跃跃欲试的样子:“今天在食堂,他还和我打招呼,说了好几句话。”

  冯美妮赞同:“这个可以有,回头我们不和你一起吃饭了,给你创造更多机会!”

  李娟儿连忙辩解:“得了吧,我这是想给你们做媒!”

  然而,谁信?

  大家都笑。

  其实在福宝仿佛名花有主后,整个宿舍的人都开始心思萌动。

  毕竟年纪正当好,校园里的时光如此美好,不谈个对象多可惜。

  福宝则是舒服地倚靠在床上,抱着萧定坤送给自己的洋娃娃,听着随身听里的英语,回想着今天定坤哥哥来看自己的事。

  今天他说什么来着,你喜欢,你需要,不就行了?管它贵贱。

  虽然骨子里的福宝是节俭的,肯定不舍得多花钱,哪怕萧定坤有钱,她也不想让他浪费。

  但是女孩子,听到这种话,心里还是甜滋滋的。

  有一种被他仔细地呵护在手心,用全部的力气宠着爱着的感觉。

  窗外,冬雪飘飞,而暖和的屋内,福宝搂着洋娃娃,抿唇忍不住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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