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古堡探险(十三)_我在恐怖世界里做花瓶[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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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古堡探险(十三)

  “堡主会设定那样的一个规则呢

  一个所有人和都无法违背的规则

  仆人好可怜啊,好可怜啊,好可怜”

  笑声逐渐变成了哭泣的声音,女孩原本欢快的语调忽的转成了伤心,她似乎笑得哭了出来,又好像悲愤到了极致,语气里面带出明显的颤音。

  尤其是在最后的时候,秦歌一连重复了三句可怜。每说完一句,她就把下一句拖得更长一些。

  用着颤抖着的悲伤的语气,长长地说着,好可怜

  安安,那个堡主的夫人我感觉是在系统的声音有些小心翼翼的,它用正常人看不见的眼睛悄悄地打量着戚安。刚才的走廊里只有两个人,雀斑男生在听到少女的歌词变得越来越奇怪后,就立马跑着冲进了自己的房门,狠狠地将门锁紧。

  随着巨大的咣当一声,巨大的走廊里此刻只剩下了戚安一个人。

  少年僵硬地站在原地,他没有像雀斑少年那样慌不择路地往自己的房间跑,好像已经吓得腿都发软了一样,脸颊惨白,整个人浑身都在颤抖着。

  好似漂浮在苍茫大海里的一叶孤舟,渺小而没有任何的依靠。

  司茂推开自己看见后看到的都一个场景就是眼前的这一幕。

  因为自己的弱小,孤舟没有办法决定自己的方向,没有办法与漫无边际的大海相搏。甚至于只要风轻轻一吹,它就必须被迫地改变自己的航道。

  如果想要成功地达到彼岸,不与海中的巨石相撞,它就必须依靠风。

  就跟现在一样,当危险来临的时候,柔弱的少年只会无助地待在原地。这种毫无反抗意识的害怕根本毫无用处,司茂以前向来很讨厌这种人,遇到危险的时候,不仅自己无法逃脱,反而很有可能会连累到其他的人。

  可是当戚安白着脸抬头看着自己的时候,司茂的心尖却好似被挠了痒一样。

  这样完全没有反抗能力的人,必须依靠别人才能够活得下来啊。

  尤其是在这样的世界里。

  堡主的夫人好像是在说我,对吗

  和外表表现出来的害怕不一样,戚安回答系统的声音说不出的平淡,跟凉白开一样,平淡地乏善可陈。

  嗯。有些摸不清自家宿主到底在想些什么,系统只是简单地嗯了一声。

  司茂走到了戚安的身边,他的房间内不只是他一个人,跟在他后面的有五个人,高丽君,王子怡,赵琪竹都在里面。剩下的,就是两个看起来是双胞胎的两个少年。

  想到司茂才跟他提到过的一个组织的事情,戚安的就不由多看了他们一眼。赵琪竹和王子怡依旧拥有着和平日里一样的态度和表情,高丽君看戚安的表情还是怪怪的,或者说她的表情有些勉强,就像是在刻意压制着什么。

  而那对双胞胎的眼睛里所表达的东西就更加直白了,他们在好奇,似乎想要看戚安身上有着什么特殊之处。

  这种变化只可能是司茂引起的。

  戚安将这份疑惑压下,和系统对话的声音里却夹杂出了笑意,秦歌话语中的夫人可能是我,我也是这么觉得。

  他其实很少失态,所以其他人也很少可以从他的外表来判断戚安内心的想法究竟是怎样的。戚安现在像只是单纯地诉说着感概,又像是话里还包含着什么别的意思。不过不管少年的这句话究竟蕴含了怎样的情感,无疑,他的声音很好听。

  系统一边耳热,一边看着自家宿主害怕地看了司茂一眼后,就再次畏畏缩缩地去看楼下。

  司茂挨得戚安更近了,眼神若有若无地看着他。

  可一心沉浸如害怕的戚安似乎对此毫无察觉,依旧是睁大着无神的眼睛去看楼下的场景。

  应该是因为秦歌已经走了下去的缘故,一楼大厅的灯也亮了起来,远远地站在二楼上,可以清晰地看到敞亮的大厅内孤独站立的少女。少女确确实实地哭了,晶莹的泪珠在灯光下格外的耀眼,少女每抽泣一下,一楼的灯就会猛地暗下去一下。

  在秦歌刚开始发出这种声音的那段时间,其实没有一个人开门出来查看情况。直到一个瑟缩着的女孩畏畏缩缩地打开了房门后,其余人听到了第一个房门开启的声音,他们才陆陆续续地走出了自己的房间。

  自打经历了请笔仙的事情后,所有人都知道了他们现在正处在一个相当危险的处境。前不久刚刚经历了死人的情况,现在秦歌又在莫名其妙地唱着歌。已经有胆子小的女孩开始小声地啜泣了,抽抽搭搭着,可这平日里相当惹人怜爱的场景此刻没有引起任何的关注。或者说,所有的人都无法把自己现在的心思放在这种小事之上。

  戚安看着楼下,尽职尽责地把手指捏得发白。

  这是他来到这里后第二次听到古堡主人了。

  第一次是在那个疯疯癫癫的老人口中似是似非地说了出来,第二次就是在秦歌的歌声里面。

  戚安看似在密切关注着楼下发出了什么新的动静,实则在心里调开了他们的任务面板。

  这里是一座鬼宅,古堡的主人陷入了漫长的沉睡,一睡不醒。古堡中的鬼物失去了约束而肆意玩闹。

  这是任务背景里的一段描述。

  想到歌声里面包含着的含义,戚安的眉梢极快地挑了挑。这种细小的变化就连旁边一直在观察他的司茂都没有察觉。身材单薄的少年依旧跟寒风里瑟瑟发抖的娇花一样,虽然好像处在一种极为害怕的情绪之中,在别人的眼里,依旧是美得可以当成一处风景。

  这是他第一次碰到鬼物们不是处于同一阵营的。

  鬼物的仆人们憎恶着古堡的主人。

  因为主人的强大,他们在主人清醒的时候不敢做任何的异动,只好将某种小心思隐藏在内心深处,扮演好忠仆的角色。

  可是古堡的主人突然陷入了沉睡,一睡不醒。

  愤怒,嫉妒,厌恶,自悲,自嘲各种被压制到极致的情绪也因此强烈的爆发出来。

  所以他们这些人也开始渐渐撕下了伪装,不屑在对主人维持着表面的恭敬。

  可惜的是,似乎有一种主人设下的规则在约束着他们。

  他们所说的规则,就是司茂口里的上级和下级的规则吗。

  戚安低下头去看自己脚下的拖鞋,上面印有特别精致和华美的黑白双色的花朵,它看起来漂亮极了,也精贵极了。可是穿着和它同样款式的人昨天就死了。

  主人陷入了沉睡,那么下手的就只可能是仆人了。

  他们选择人物下手的原因又是什么,是真的因为穿着那个拖鞋对外人的身份很低,还是说想要透过第一人死的情况来向周围的人传递什么消息。

  司茂说,他身份可能是最低的事情已经在第一队人那里得到了默认,今天过后,应该就会在所有人之中流传起来。

  想到来到这里后碰到的各种各样的事情,戚安突然轻轻地舔了下下嘴唇,将他形状优美的嘴唇轻微地润湿了。

  如果我真的是那所谓的堡主的夫人的话,这里面的鬼物们现在是都在暗恋着我吗,而忠仆们与堡主的矛盾点也是在我吗他们厌恶嫉妒着堡主,就是因为他们想要得到我吗戚安轻笑了一下,声线里都带了令人迷醉的慵懒,系统没有从中辨认出来他家宿主究竟是在冷笑还是在单纯地表达愉悦。

  啊

  统统,你说我要利用这点来完成我的主线任务吗戚安轻微地眯起了眼睛,浓密长长的睫毛彻底掩盖了他极为好看的眼睛。

  完成主线任务,杀死古堡的主人吗系统一愣。

  仆人们暗恋着古堡的主人,嫉妒着主人可以拥有夫人。

  只要主人存在,他们就始终无法完成他们的企图。

  他们只能在主人陷入了昏睡的时候,才能够暴露出来自己的想法,可是,古堡里的主人依旧是他们的挡路石。

  要是主人不存在就好了。

  只要他不在了,夫人也就不是主人的夫人了。

  安安,你想要做什么秦歌歌里的悲伤不似在作假,而且从她歌声中蕴含着的浓烈的情感来看,这些号称仆人的人对堡主夫人的情感很疯狂,系统的声音稍微变了变。

  算了,没什么,再看看吧。戚安不知道为什么又想起了他之前三个世界里碰到的鬼物,想到这些人对自己的态度,他沉默了一小会儿,然后才补充地说了一句,毕竟,从目前来看,古堡的主人还没有完全地陷入沉睡,要是真惹怒他就不好了。

  “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二楼之中,除了张昭棋和崔枫,所有的人都已经出来了,他们站在二楼里远远地注视着楼下的秦歌,没有一个人敢往下面走。

  “要不等等吧。”

  “你也应该看出来了吧,秦歌被鬼附上身了。你还记得我说过,这个世界很危险吗除了我昨天说的那样,还有一个就是,我们还没有办法判断和我们站在一起的同伴究竟是人是鬼。”司茂突然小声地说了一下。

  戚安像是被他的突然发声吓了一跳,身体猛地一颤抖,司茂立马被他的手轻轻地放在了戚安的肩膀上,似乎是在帮他稳定着身形,只是他的眼睛暗了一下,“毕竟,被鬼附身也不算是死亡。”

  看到戚安的脸色更加惨白了,司茂才不咸不淡地补充了几句,“你不觉得在玩请笔仙的时候,秦歌和白?说的话很奇怪吗秦歌被附身的事情,但凡是位于第一队的穿越者其实都看出来了,但是并没有任何人愿意把这件事情说出来。就是因为他们要保全自身。”

  “有时候表现得越过聪明,就越可能被一些奇怪的东西盯上。”

  “只是我没有想到,附身到秦歌身上的鬼会这么快地就把自己给暴露了。看它这幅样子,似乎是受到了什么刺激。”

  受到了什么刺激

  戚安一怔。

  “刚刚你就站在走廊里面,你看到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吗”司茂轻轻地问了一句。

  “好像没有,她只是站在这幅画面前看了很久,然后就走下楼梯,突然发出了那样的声音。”戚安看着司茂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轻轻地往后退了几步远离了司茂。

  “又是这幅画”司茂的眉头狠狠一皱。

  “这幅画怎么了”戚安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这幅画很关键尤其是画的正中央画了什么尤为得重要。”司茂有些深意地看了画中央的黑雾一眼,将眼底的深思压下,继而转过头去看戚安,“你考虑得怎么样了,要不要加入我们”

  “我”

  戚安的眼睛飘忽了一下。

  “加入我们会很安全的,你现在是新人,可能不知道我们组织的强大,收人又是怎样的苛刻。我们组织正式收纳每一个人之前,都会对他进行严格的考验。”司茂深深地看了他了一眼,你现在只要点个头,付出一个小小的代价,就可以加入了。

  “什么代价”

  “你觉得呢”司茂眼睛里的墨色更加浓烈了。

  戚安的眼睫毛剧烈地一颤,但还是装成一幅犹豫的样子去看一楼上的秦歌。

  “我说过,在这个世界里,张昭棋是绝对护不住你的。”司茂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可是下一秒,他的声音就一顿。

  张昭棋的屋子被打开了。

  出来的就只有他一个人,在这样的时刻,他这个最后的开门立马引发了所有人的注意。可被万众目光注视着的少年毫无反应,张昭棋渐渐地走到了戚安的面前,刚好把司茂和戚安隔开,“没发生什么事情吧”

  戚安摇了摇头,眼睛又落在了张昭棋的身上,然后视线又放在了张昭棋的房门上。门已经关上了,刚刚进了张昭棋屋子的崔枫并没有出来,而张昭棋的身上却出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戚安突然眨了眨眼睛。

  因为他用余光瞥见了司茂的表情突然变得很奇怪,看着张昭棋的眼神变成了惊疑不定。

  事实上,张昭棋也确实很奇怪。

  “时间到了,我们该下去了。”穆钢农冷淡地看着神情各异的众人一眼,看到和张昭棋和司茂站在一起的戚安后,眼睛却闪了闪。

  晚上10点已经到了,就算再多的人不愿意,明显不正常的秦歌还站在一楼,所有人也只能亦步亦趋地往下走着。明明都是正值青春年华的一群少年少女,他们的脚步却跟上了年纪的老爷爷老奶奶一样,走得格外的缓慢。

  “张昭棋竟然活着出来了,怎么可能”高丽君的表情变了变,“在这个世界里,每个人的能力都会被压制,他怎么能打得过被鬼附身的崔枫呢”

  “嘻嘻嘻,张昭棋果然很厉害,本来还想给他制造个小麻烦呢,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被他给解决了。”赵琪竹嘻嘻一笑,露出来了两个大大的酒窝,“有一丢丢出乎意料呢。”

  冷眼看着和张昭棋并排走着的戚安,司茂的声音冷了几分,“你们上个世界真的没有得到任何的提示吗张昭棋他破坏了游戏规则,而且自己还安然无恙。”

  一楼内的大厅里面,陆陆续续地聚集了所有的人,他们远离着秦歌,将那个短发少女彻底地排斥在外。

  接下来,也确实跟司茂说的一样。一楼之上突然出现了一个老人,他穿着类似管家一样的衣服,给他们行了个绅士礼后,就笑眯眯地说了一遍古堡内的规则。

  当上级和下级的游戏规则说来的那一刹那,所有人不约而同地低下头去看自己穿着的那双拖鞋。

  “想比大家都已经劳累了吧。我们有给大家准备一些食物,请慢慢享用。”管家轻轻打了一个响指,空气中凭空出现了一堆盘子,可在场的所有人脸色都变得惨白,因为和这些食物一起出现的,还有着一股子腥臭味。

  就跟他们在玩请笔仙的时候,闻到的味道一模一样。

  这种味道瞬间就把他们的记忆带回了那段时间。

  这些食物,不管是什么,上面都涂了一层黑红黑红的浓稠液体,而且这种液体还没有完全干枯,依旧在流动,让人不受控制地想到某种不好的东西。可是还没有等他们把自己的表情压下去,盘子里的食物就很均匀地分散在了每一个人的面前。

  “大家快享用吧,要是有什么问题的话,现在也可以提出来问我哦。”这个出现的管家依旧是笑眯眯的。

  “这个游戏什么时候才会结束”第一个问话的是穆钢农。他一边说着,一边慢里斯条地咀嚼着自己盘子里面的食物,红色的浓稠液体瞬间涂满了他的嘴唇,他的嘴巴很大,尤其是在现在的这个时候,更是让周围的人都心惊胆战了一下。

  “让那些调皮爱玩闹的孩子开心了就好。”老人温和地说。

  “孩子”穆钢农反问了一下。

  “对啊,一群孩子罢了。”老人的笑意更加加深了几分,“不过是一群得不到心爱东西的一群孩子罢了。虽然偶尔会因为愤怒而发发泄,但本质上可都是好的。”

  “那它们也会遵守这些游戏规则吗”穆钢农对老人回答的话不置可否,只是咄咄逼人的追问。

  老人还是慈爱地笑了笑,可他浑浊的眼睛却睁大了一些,“当然,这些孩子们也会遵守规则的,可是他们毕竟来自于古堡内部,所以,他们的身份要比你们的高哦。”

  这句话一出,很多人的表情都轻微地变了一下,虽然没有确确实实说出来,但他们都知道那些孩子究竟是在指着什么东西。

  “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吗”年迈而慈爱的老人又问了一遍。

  长时间没有人回应,老人似乎有些失落,可他还是保持着优雅而温和的笑容,“那大家享受完晚餐厚就可以回到自己的屋子了,今天大家可以睡个好觉,没有人会来打扰你们的。”

  “为什么”穆钢农的表情动了动。

  “因为那些孩子们都很开心,我也很开心”老人的笑容变得真心诚意起来,他笑得露出来了更多的皱纹,“所以,它们都会很兴奋,可能会开心得睡不着觉吧,自然不会在意另外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了。”

  “很开心”

  “对啊,很激动呢。”老人再度笑了笑,充满沧桑的眼睛打量了一下周围,他的眼神在慢慢地移动,明明老人的眼珠子面浑浊得什么都看不出来,戚安却感觉对方在看他的时候,眼睛里精光涌动,“很开心。”

  在管家消失的那一刻,还在动着筷子的人立马把手里的食物放下了,面色不好地往走廊的方向走去。他们的表情都很难受,有的甚至用手捂住了嘴。

  戚安伸出筷子轻轻地在那滩液体上蘸了一下,然后放在鼻子前面闻了闻,发现这种液体是番茄酱的味道。

  戚安的眉头挑了挑,可也没有动筷子,重新将餐具放到了原来的位置后,就起身随着大部队往上面走。

  所有人都在陆陆续续地赶回自己的房间,只剩下了孤零零地站着的秦歌。她眼里的泪光此刻已经消失了,漆黑的眸子里恢复了女生该有的甜美。

  “你刚刚怎么突然失控了”管家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了大殿之中,面对灵异社团时的温和的语气转变成了不满。

  “他刚刚跟我说话了,我太激动了,你知道的啊,我梦想这一天梦想了很久了。我日思夜想,每天都在幻想着这一天,所以我好兴奋。在跟他说话的时候,我全身都在颤栗,我根本就控制不了自己。”秦歌的脸上挂起了笑容,用一种沙哑的声音缓慢地说着,“然后,就在我满心欢喜的时候,我感受到死了。”

  “你知道的,这个规则是主人一手打造的,谁也没有办法打破。能够打破规则的只可能是制定者啊。”秦歌的声音变得更加沙哑了,“明明他都已经沉睡了,可现在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一个人呢。”

  “我们等待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才等到这个机会,可是他竟然还阴魂不散,我真的好难受”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他并不是主人。”管家轻轻吐出来了一句话,他现在说出来的声音是和他外表无法匹配的年轻。

  “对,主人已经陷入了沉睡了。”秦歌低着头喃喃道。

  队伍里面安静地可怕,等到戚安要上三楼的时候,张昭棋突然喊了戚安的名字,“如果碰到什么事情的话,请来我的房间找我,或者喊一下我的名字。”

  戚安看了他一眼,发现对方的表情冷淡得看不出来有任何的特殊之处后才轻嗯了一声,继续往着三楼走去。

  可是走到了半中央,戚安又听到了张昭棋喊他的声音。戚安扭过头后,就看到了张昭棋而眼睛里出现了什么别的颜色,他好像是思考了很久才决定说出来这个话的,“你如果有什么问题想要问我的话,也可以来找我,只要我知道,我就会告诉你的。”

  他的声音是和往常一样平平淡淡的,可戚安在对上他眼睛的时候,心里又涌现出了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他对张昭棋确实有着很多的疑惑,可是,戚安站了一会儿后只是点点了头,没有开口,继续朝着上方的楼梯走去。

  这一夜确实跟管家说的一样,过得很安稳。戚安也没有感受到第一个夜晚里的压抑,反而是很轻松地睡了过去。等到戚安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戚安再一次的环顾了一下周围,发现床头柜上照片的位置动了一下,以前是正正地摆在柜子上面的,现在确实斜放着的。

  伸出指头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戚安起身准备走出了自己的屋子。

  在刚推开门的时候,戚安就发现他的屋子后面站着个人。是秦歌,短发的少女换了一条裤子,可依旧是同样的款式,有着宽大的裤摆,直愣愣地拖在地面之上。

  “你来是有什么事吗”戚安的脚步一收,他没有继续往前迈,只是畏缩地站在房门的后面,紧紧地握住房门的门把手,似乎只要稍稍发生什么异动,就会将大门锁上,让外面的人无法进来。

  “我想要跟你做个交易,或者说我们想要和你做个交易。”秦歌妩媚至极地撩了撩她额间的碎发,“在我们的古堡里面,除了居住着你们我们这些厉鬼,还有着一个人类。”

  “人类”戚安似乎吃了一惊,被他握住的门突然轻微地晃了晃。

  “对,他是被我们的主人强迫地留在这里的。我们都知道他不愿意住在这里,他人很好,虽然我们的本性可以说是很坏,但是我们被我们的主人欺压了很久,一直心怀不满,所以我们都想要去帮他。”秦歌并不在意戚安害怕她的举动,用幽幽的瞳孔说,“想要帮他摆脱掉主人的控制。”

  戚安看了她一眼后,就将眼睛垂下了,“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我们需要一个人类的帮忙,那是一个封闭的地方,只要我们靠近那里,就会被主人察觉。”秦歌双臂随意地放下,“你是人类,身上的气息太过弱小了,根本不会引起任何的关注。而且你自带阴气,也不会受到那里邪祟之气的侵害。可以说是最合适的人选。”

  “你们希望我过去干什么”戚安低着头继续问。

  “不干什么,只要你过去了就可以了。”戚安注意到秦歌的手指开始无意思地搅动起来,她似乎是在兴奋,“那里是连主人都无法靠近的一个地方。”

  “只要我过去就可以了吗”戚安的声音似乎带上了疑惑。

  “只要你过去就好不对,你过去之后当然还是需要做一些别的事情的,不然让你过去干什么。但是,都只是很简单的事情,只要你过去了,就可以轻而易举地完成。”看到戚安眼神里的疑惑越来越盛后,秦歌的笑容僵了僵,“只要你答应帮我们这个忙,我们就保证不会伤害其他的人,而且也不会让其他的任何人能够伤害到你。”

  戚安抬头看了秦歌一眼,随即很快地低下了头,他们似乎想要把他引到一个地方。

  从秦歌口里描述可以得知,这个古堡的主人虽然已经陷入了昏迷,但还拥有着无法忽视的权威和力量。古堡里的鬼物们依旧在忌惮着他,可是戚安有些不太明白,秦歌为什么要突然地来找自己来做这个交易。

  在大早上的,就来到了房门前。

  在他刚醒来后,就迫不及待地把将这件事说了出来。

  好像是在担心要是再晚一会儿就会发生什么她不愿意见到的转变一样。

  “戚安,我们走吧。”张昭棋突然走上了三楼,打断了戚安和秦歌的对话。

  刚才还保持着勉强笑容的少女完全消失了笑容,目光不善地紧盯着张昭棋。可张昭棋对她的这种眼神攻击毫不在意,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后,就站到了戚安的身边。

  戚安看了会儿他们之间的眼神交流,然后朝着张昭棋点了点头。

  秦歌并没有跟上来,只是站在原地不知道想些什么。

  安静地和张昭棋并排走着,戚安突然转过去了头,眼睛直直地和张昭棋对了上去,“你说,我不管问什么问题,只要你知道,你都会告诉我的,对吗”

  “恩。”张昭棋点了点头。单从他现在的外表来看,任何人都没有办法探索到他的内心究竟在想着些什么。

  “你是谁你在成为穿越者之前是做什么的”他们现在在通往二楼的楼梯上。可能是因为之前与秦歌的谈话耽搁了,也可能是因为戚安起得太迟。

  二楼的走廊上已经有了很多的人,而且他们的手上都拿着扫帚,拖把,抹布这类的卫生工具。当看到张昭棋和戚安一块儿下来的时候,他们的表情明显变了变。戚安能够清晰地看到其余的人们看向他时,目光里或多或少地带着一些轻视和奇怪。

  但是当他们看到了站在自己身边的张昭棋后,这种表情就立马僵住了,马上收回了目光,继续干着手里的事情。

  “首先需要找到目标人物在哪里,然后再徐徐图之。”张昭棋冷淡地看着把目光放向了这里的人。

  他们已经快要到了最末端的楼梯,离得楼梯最近的人打了个寒颤,踉踉跄跄地离开了张昭棋和戚安他们要走过的地方。戚安的眼神突然动了动。

  张昭棋似乎在给这些人施以威压,但有巧妙地绕开了自己。

  从这些人的表现来看,不难猜出,他的身份可能是最低的这件事确实是如同司茂所说的那样,在整个队伍里面流传了起来。

  如果没有张昭棋在身边,这些人的目光也就会更加得直白和肆无忌惮。

  也就是说,张昭棋今天特地上门,很有可能就是为了这件事情。

  “张昭棋,一起经历了这么多的世界。你应该也发现了吧,我对世界里的鬼物都有着吸引力,你就不好奇是为什么吗”戚安的声音仍然是有气无力的,可张昭棋就是因为他这轻飘飘的一些话怔了怔。

  “因为你身上有着常人所没有的深厚的阴气。”张昭棋的目光似乎躲闪了一下。

  “你真的是这样认为的吗”戚安突然笑了笑,他的笑容还是跟以往的一样,虚弱得好似是一现的昙花一般。

  安安,怎么了,张昭棋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被问话的少年没有再开口了,他也只是没有什么表情地继续带着戚安往前走。

  不知道。戚安的声音里面少有地出现了一些不确定。

  那安安,你刚刚为什么要试探他,你刚才表现出来的姿态和以往的已经产生不同了。虽然并不明显,但是凭借着张昭棋平日的表现,他是一定可以感受得到的。系统虽然不想承认,但也不得不说张昭棋是个很厉害的角色。

  可是他并没有表现出来任何的异色。戚安轻轻地回应,他对于我会这样主动的问他,并不觉得奇怪。

  啊,对。为什么系统的声音变了变,安安你在他面前表现出来的绝对不会是这种主动挑起话题的人,也更不可能会问他这些问题。他为什么毫无反应

  “我不会伤害你的,是不会跟那些人一样的。”走到了放有打扫道具的屋子里后,保持着很长时间沉默的张昭棋突然莫名其妙地说出了一句话。在戚安奇怪地回头望他的时候,他又平淡地继续说,“管家在今天早上的时候出现了一下,他希望我们可以帮他打扫一下卫生。”

  里面只剩下了两件东西,两把扫帚。

  张昭棋挑了把好的给他,一边把另外的一把拿在手里,一边继续说,“我和你分配的在不同的区域里,你是二楼的靠近楼梯的那半个走廊,我在一楼。如果要是碰到什么情况的话,记得喊我。”

  “恩。”

  戚安点了点头,和张昭棋一起重新回到了楼梯所在的位置,张昭棋再冷冷地看了看同样位于楼梯上的人后,就沿着楼梯开始往下面走。

  和戚安负责同一个区域的有四个人。

  一个正拿着拖把,两个手里拿着块抹布。拿着拖把的两个双胞胎中的一个,他将拖把放在水里面涮洗好后,就站在了原地。看到戚安走过来后,还温和地对他笑了笑。

  而拿着抹布的则是两个女生。她们拿着抹布的手一直都在颤抖,可每放在一个物事上进行擦洗的时候,她们又异常的小心翼翼。

  两人是从分配的区域的边缘往里面擦,而且都是在擦着门,不约而同地将一侧的壁画给忽视了。

  看到戚安过来的时候,两位女生的表情都不好看,完全没有搭理戚安。

  安安,他们为什么会这么的害怕系统莫名其妙地问。

  你忘了吗管家所说的规则里面有提到过一点,尽量不要碰别墅里面的东西。他们要是用抹布去擦拭东西,肯定会免不了的碰触到一些东西。戚安低下头认真地清理着地面,尤其是这幅画。

  只是,明明他是最后一个到的,竟然却被分配给了地面。

  这个里面应该是最安全的工作。

  打扫卫生的时间过得很快,就算两个女生怎样得拖延时间,她们也已经到了要擦拭壁画的时间。那一时间她们的脸都变得惨白。

  “这个壁画是不能碰的啊。”一个女孩的脸上冒出了肉眼可见的虚汗,“要是碰了的话,会不会要死不能碰,不能碰,为什么这么多人,偏偏是我被分配到了这里。”

  她紧紧地捏着抹布,眼神没有焦距地往着周围看。然后很快地就看到了离得她很近的戚安,看到后者手里拿着的扫帚,女孩的手颤抖得更加厉害。

  “我也想要是清扫地面,可我为什么就这么的惨。明明他才是来的最晚的,就因为背后有人依靠,就可以活得这么的舒心吗”

  女孩突然地想到了今天早上有人认识悄悄告诉她的那句话。

  这个少年的身份有可能是最低的。

  在她面前的壁画依旧十分的漂亮和温馨,精致得让人想要把手放上去去感受它的神奇。可是在来到这个别墅后经历了这么多的少女来看,这幅画就跟潘多拉的魔盒一样。

  充满着罪恶。

  是绝对不可以碰的。

  “我真的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女孩开始喃喃自语,她用乌黑的眼睛去看戚安,“所以,戚安原谅我好吗要怪就怪你当初那么倒霉得选择了这样的一双拖鞋,所以”

  “这幅壁画你来擦吧。”

  女孩在用游戏里的那条规则,上级对下级下达命令,下级必须执行。下级对上级不敬,身份低的会当场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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