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绯闻_野火宋怡石东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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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绯闻

  娄雅作为黎言之的秘书,最优秀的一点就是知道分寸,什么时候能打扰,什么时候不能,她比谁都清楚,现在就是不能打扰的时候,可她也没办法。

  虽然来之前她做好准备,但敲门那刻她还是有些害怕。

  黎言之推开病房门,挡住她视线,低声道:“什么事?”

  娄雅快速抬眼,见黎言之没生气的表情才回道:“黎副总要召开记者会。”

  不止是门外的黎言之,就是祁蔓听到都惊诧,黎穗开记者会?黎言之不是说她刚进行心脏手术吗?

  似是知道她疑问,娄雅解释道:“黎副总在医院开。”她抬头:“全直播。”

  黎言之脸色冷下来,下颌绷着,她大拇指轻搓食指,想几秒:“什么时候的事?”

  “半小时后。”娄雅道:“她昨天晚上放出的消息,现在记者正在往这边赶,阻止不了。”

  黎穗的势力没有黎言之这么大,但这么多年也培养几个亲信,邵长宁就是其中一个,这些事都是他帮忙料理的,本来黎穗住院开刀就是大新闻,再加一个疑似爆料,病房外立马挤满了人,走廊都不顺畅。

  记者都习惯性早到,所以虽然直播在半小时后,现在那边已经水泄不通了,甚至有记者已经大胆的敲门想要进去。

  娄雅得到消息第一时间来通知黎言之。

  黎言之面色凝重,她顿了会:“安排下,我要去见她。”

  娄雅抬眼:“黎总……”

  那天在酒店,她是陪黎言之一起送陶行明上楼,安顿好他,黎言之的一举一动她都看在眼底,不可能会出现杀人情况,可因为她们是最后一个见到陶行明的人,所以被列入怀疑目标,更别说黎言之和陶行明还有利益纠葛。

  除掉陶行明,谁最有利,肯定是黎言之,这样她就不惧黎穗了。

  所以黎穗在会议室突然发狂打黎言之,她能理解,但不能接受,连确定都不需要,直接给黎言之定罪,不说黎言之,她都非常难受。

  “去安排吧。”黎言之声音低而清冽,如寒冬的风,轻易划破安静的气氛,娄雅只好点头:“那我去安排。”

  不太好安排,黎穗病房里除了公司的人之外还有邵长宁这几个,外面层层记者,光是进去娄雅就费九牛二虎之力,见到黎穗她不敢怠慢,立刻解释:“黎副总,陶副总的事情……”

  “滚!”黎穗听也不听直接道:“滚出去!”

  病房里其他人看过来,娄雅面有难堪,她咬牙:“这件事和黎总真的无关。”

  “娄雅。”黎穗冷声冷气:“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在我的病房,对我说这句话?”

  “和她没关系,你凭什么帮她解释?你配吗?”

  娄雅结舌,硬生生憋一口气,邵长宁看过来的目光嘲讽意味十足,如针般扎在她背脊上,动身体就疼得慌,她挺直背,深呼吸道:“黎副总,我知道您生气,但这件事确实和黎总没有关系,那天晚上是我陪……”

  “你不说我倒是忘了,你真是她的好秘书。”黎穗做完手术脸上并没有血色,冷脸时更添几分凉薄,娄雅明知道这只是个误会,却有理说不清,因为黎穗已经认定事实,她就没想过改变思维,或者打从心底,她就觉得黎言之是会干出这种事的人。

  该有多不信任,才能这般肆意猜测,妄下定论?

  娄雅倏而没了想要解释的**,和已经走进死胡同的人讲道理,只会把自己带偏,她没那个能力,只能让黎言之来。

  解铃还须系铃人。

  黎穗听到黎言之要过来冷陡然沉下来,比刚刚还冷,毫无血色,衬得瞳孔更黑,如看不到底的深渊,只看一眼,就能体会到她的滔天怒意。

  “让她来。”黎穗冷声,咬牙根:“我也有话问她。”

  娄雅见状也不好多说什么,她让病房里的人都出去,末了疏通长廊上的记者,再去祁蔓的病房请黎言之。

  祁蔓很不放心拉黎言之的袖子,听到她说:“别担心,我很快回来。”

  一只纤细的手搭祁蔓手背上,轻轻拍了拍,祁蔓心拧在一起,很想跟着一起去看什么情况,但她身体不允许,动个胳膊都能疼得飙泪,更别说下床。

  黎言之没耽误时间,给祁蔓一个眼神后起身离开。

  她在门口和何辞撞上,何辞手上拎着保温壶,见她出来怔住:“黎姐姐?”

  黎言之细细看她几秒,开口说:“何辞,好好照顾她。”

  语气沉重严肃,何辞觉得有两分奇怪,她没多想,点头:“我会的。”

  黎言之冲她感激的点头,随后跟娄雅身后,带几个保镖往走廊另一端走去,何辞在门口看她好几眼才收回视线,进病房她就和祁蔓说:“黎姐姐今天好奇怪。”

  祁蔓虽然心知肚明,还是装不知道:“怎么奇怪了?”

  “说不上来。”何辞想了会放弃措辞,直接道:“你早点吃了吗?我给你熬了粥。”

  “你熬的?”祁蔓嘴里回何辞,余光却瞄门口的方向,黎言之已经走了,也不知道情况如何,黎穗真的会开记者会吗?她会说什么?

  她的担心显而易见,何辞搬凳子坐在她面前,低头道:“姐,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祁蔓抬眼就看到何辞的腰,少女的腰纤细,不盈一握,她点头:“是有点事……”

  “什么事?”何辞将米粥打开,病房里飘出一阵阵香气,很浅的味道,祁蔓想了会回她:“荣天出了点事。”

  何辞还没细问,祁蔓手机铃响起,她忙将手机递给祁蔓,却见她迟迟没有接电话。

  “谁啊?”何辞吹冷稀粥,见祁蔓不接电话有些困惑。

  祁蔓掀起眼皮看她一眼,迟疑会还是接通,电话那端立马传来狂风暴雨:“祁蔓!言星是怎么回事!你现在立刻回来给我交代清楚!”

  中气十足的声音,不是张春山还是谁,要不是这通电话,祁蔓都要忘了张春山今天出来。

  她没回话,张春山更生气:“你怎么不说话?”

  祁蔓抿唇:“没什么好说的。”

  语气漫不经心,很随意,张春山听的心一惊,他刚出来就从司漾那里听说什么言星,还什么祁蔓用言星代替锦荣去签合同,他是立马就察觉不对劲,给张玲打电话,始终没通,他忍一肚子火才对祁蔓张口就来,现在听到她这种语气,张春山强忍怒意,缓和声音喊道:“蔓蔓,你在哪呢?”

  “张总,我已经递交辞呈了,张经理批了,以后我和锦荣没有任何瓜葛,你也不用再打电话的给我了。”祁蔓说的很慢,语气笃定,透着一股冷飕飕的感觉。

  张春山在原地踱步:“是不是玲玲欺负你了?你回来……”

  “我不会回去了。”祁蔓抿唇:“再见。”

  张春山的话戛然而止,犹如被人掐断,只剩下只言片语,他不甘心继续打过去,却只剩下盲音,很显然,他被拉黑了。

  这让他怒火瞬间高涨,直接举起手机狠狠砸下去,脸色尽是狠戾。

  “到底怎么回事?”张春山看向司漾:“你给我说清楚!”

  司漾身体一抖,还没说话就听到办公室门被人推开,张玲踩细高跟走进来,她站张春山面前,偏头道:“爸回来了。”

  叫着最亲的称呼,却是最冷的态度:“怎么也不让我去接您。”

  张春山怒目看她:“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做了什么好事?”

  张玲丝毫不避让,这段时间她早就想清楚了,公司既然只能有一个掌权的人,那这个人为什么不能是她?她的野心在这段时间急剧膨胀,已经不想再回去做一个区区副经理了。

  她怕祁蔓的事情再重演,所以她要提前握住实权。

  至于张春山,他既然没有把自己当成女儿,她又何必把他当成父亲?

  现在这样,不好吗?

  好极了,好到张玲不愿松手还给张春山。

  张春山看出她眼底的野心连连点头:“好,好,好——我懂了。”

  他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所有资料震的弹起来,声音巨大,司漾往旁边挪半步,张春山嗤笑:“好啊,真好啊!”

  两个好女儿,一个好秘书,真好,真好。

  好到张春山气急扬起手,张玲抬手握住,不眨眼道:“爸,您老了,就该退休,公司的事情有我呢,您不必担心。”

  “想打人我可以给您买个沙包,您回家慢慢锻炼。”

  张春山忍无可忍:“张玲!”

  声音震破办公室,透过窗户传出去,麻雀听到,呼啦一声全飞走了。

  祁蔓盯着窗外刚飞过来的一只麻雀看,良久才问道:“那边还没有消息吗?”

  何辞趴在门口,见到很多记者犹如嗅到鱼腥味的猫,一股脑往另一端跑去,她摇头:“还没吧。”

  她知道祁蔓想问什么,又回了句:“没看到黎姐姐。”

  祁蔓憋了憋,她用手机随意扒拉,过了会点进一个直播间,直播间半小时前就有了,一直只有主持人在说话,很明显,是这次来采访黎穗的,在直播间里她正做不要钱的猜测。

  “估计黎总这次因为生病想要好好休息,所以要退出这个圈子。”

  随即弹幕刷一片,都在反驳她胡乱猜疑,如果是真的要退出,何不等身体好再宣布,偏偏是现在,逻辑不通,主持人看不到弹幕,依旧自顾自说的激昂,祁蔓目光随着她镜头一直盯那扇紧闭的房门。

  门里,黎言之坐在椅子上,她抬眼看躺床上的女人,和她记忆中强势的样子完全不同,只是气势依旧,冷眉冷眼,虽然面色苍白,但丝毫没减去她眸子里的寒意,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甚,看她的眼神似是看着仇人,黎言之对上那双眸子,没开口。

  “来找我有事?”黎穗先问话,她昨天才动了大手术,医生明说不能情绪波动太大,需要静养,可是她现在能静下来吗?她闭眼就看到陶行明在向她求救,在无声呐喊,她一秒都合不上眼睛,连休息都是奢望。

  黎言之想了会说道:“陶副总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你当然知道。”黎穗蔑笑:“你有什么不知道的?我和邵长宁合作你不知道吗?还是我和锦荣合作你不知道?你知道自己赢不了,没有胜算,就用这种龌龊的手段?”

  “黎言之,你不觉得自己很卑鄙吗?”

  她沉浸在幻想的世界里,黎言之就是杀陶行明的凶手,因为动机她最明确,时间吻合,黎言之还是第一嫌疑人,怎么想都和她脱不了干系,黎言之不想多言,她对黎穗说:“不是我。”

  “这句话你留着给检察官解释吧。”黎穗眯眼:“你看他们会不会相信你。”

  黎言之侧目,病房门被推开,黎穗助理小跑进来,她小心翼翼看眼黎言之,末了走到黎穗身边,附她耳边轻声说几句,黎穗点头:“开。”

  气势锐不可当。

  黎言之轻叹气,她深深看眼黎穗,起身道:“我来只是想告诉你,不是我。”

  黎穗也冷眼回望,四目相对,黎言之启唇:“不要做别人的刽子手。”

  她说完头也不回从另一个病房的长廊出去,黎穗盯她背影看良久,她紧紧拧着被角,心突然疼得直冒冷汗,助理胆战心惊问她:“需要给您备药吗?”

  黎穗咬牙:“不用。”

  这声和着血水咽下去,她缓和紧绷的身体和紊乱的心跳,抬眼:“让他们进来。”

  呼啦一大片,病房里瞬间挤满了记者,每个人都端摄像机对黎穗一阵拍,直播间里也将她疲倦之态清晰放出来,祁蔓细细看,皱眉,身边何辞还没问话就听到黎穗冷声道:“今天请大家来我只是想宣布一件事。”

  祁蔓盯手机,就连何辞都忘了反应,一起盯她手机,弹幕刷的飞起,不少人在猜测她要宣布的事情,离谱的是还有人说是黎言之的婚期。

  祁蔓看到这条消息觉得碍眼,她直接屏蔽弹幕,刚屏蔽,就听到黎穗清晰的嗓音:“我儿子死了。”

  这句话刚说完直播间有片刻卡顿,视频像是被按下慢放键,不停的回播,回播,回播。

  祁蔓耳边一直响起这段话。

  我儿子,死了。

  何辞惊讶的瞪圆眼,张大嘴,显然非常震惊,还是祁蔓关掉视频才回神:“什么,什么情况?”

  祁蔓没瞒着:“你听到的情况。”

  “她儿子是不是那个副总,叫陶行明?”

  居然死了!何辞有种匪夷所思的感觉,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特别荒谬,祁蔓点头:“嗯。”

  她看向病房门口,说好处理完事情的黎言之,并没有回来,她很担忧,觉得这件事肯定要牵扯上黎言之。

  果不其然,黎穗的直播还没有结束,就有人匿名爆料,说陶行明死前一晚是和黎言之在一起的,黎言之是嫌疑人,还有人将黎言之和黎穗近年来所有的恩怨深扒出来,黎言之一时间站在风口浪尖。

  她的名字本就是影响力,现在出现这种情况,友迫切想要知道真相,络瘫痪好多次,警方不得不做出回应,目前只是嫌疑,没有证据。

  这么保守的回答被友解读出不同的意思,其中不少恨不得荣天早点倒闭的其他公司也混在里面,对黎言之极尽抹黑,有说她和陶行明早就不对盘,有说她前段时间没结婚,所以股份被黎穗分走,现在黎穗就是最大的股东,而她地位岌岌可危,所以才冒此下策,众说纷纭,上关于这件事呈现一种井喷的状态,正在不断扩散和蔓延。

  何辞呆坐椅子上:“黎姐姐她……”

  没说完她就摇头:“不会,她不是那种人。”

  祁蔓抬眼看何辞,见她义正言辞不由开口:“你这么相信她吗?”

  “相信啊。”何辞嘀咕:“我好歹和她相处半年呢,她绝对不是这种人。”

  是啊,和她相处半年的人知道她人品,相信她不会做出这种事,从小看她长大的人却处处怀疑,直接把她送到舆论这座高山,任友那些猜疑如凌迟的尖刀,一刀一刀扎在黎言之的身上。

  多么讽刺!

  祁蔓没回话,她只是看手机沉默,上的情形非常不乐观,荣天的总经理卷入副总经理的命案,这个她曾经想过会造成的后果远比她想象的更严重,荣天的股价直抛,大跌,成直线的趋势,压根不给人缓冲的时间,友抽丝剥茧,有一点发现就立马盖棺定论,直接认定黎言之就是凶手,当然也有部分人说愿意等警方出结果。

  这件原本因为私下调查的案子,被黎穗曝光,直接呈现在大众视线,警方一刻都不敢怠慢,喘息的时间都没有又开始调查。

  黎言之当然也被请了过去。

  例行调查,并不会对她做什么,祁蔓很是的担心,在电话里被她安抚:“我没事,调查完就出来。”

  “什么时候可以调查完?”祁蔓声音发颤,显然在后怕,黎言之道:“很快。”

  没有人能知道这个很快是多快,祁蔓只知道一直到晚上都没有黎言之消息,最新的所有娱乐新闻和八卦全部被替换成陶行明的命案,再捆绑上黎言之,上每个角落都充斥看戏不嫌事大的热闹,几乎到凌晨,这些友还十分活跃。

  祁蔓的病房里来来去去好几个人,何辞始终陪她,陆乔也坐在木地板上,她对祁蔓道:“肯定不会有事的,她可是黎言之。”

  她可是黎言之,无所不能的黎言之,祁蔓恍惚,她突然发现,黎言之并不是无所不能,她只是一贯强大,强大到所有人都忘了,她其实只是个普通人而已。

  心尖泛起细密的疼,连同心脏跳动的频率,一阵一阵,祁蔓脸发白,陆乔安抚她:“你现在还是好好养身体吧。”

  知道她担心,但她现在这幅样子,下床都不能,还怎么去帮黎言之。

  祁蔓心头涌上无比难受的感觉,比吃酸橙子还要酸涩,她回陆乔:“你把稀粥端过来。”

  陆乔偏头:“什么?”

  祁蔓低声道:“稀粥。”

  陆乔和何辞互看一眼,忙去茶几上端稀粥,是祁蔓的晚饭,但她吃两口就说饱了,都知道她心里有事,所以两人没勉强她,现在她主动要吃,陆乔乐坏了:“我喂你。”

  祁蔓没反驳,她任何辞将病床撑一半起来,半躺着,陆乔给她喂稀粥,柔软的米粒仿佛利刃,从祁蔓嗓子口划开,顿时鲜血淋漓,还有说不清的苦涩,她拼命吞咽,被呛到也只是捂着唇角咳嗽,陆乔见她如此皱眉:“你吃这么急干什么?”

  还以为祁蔓不会回答,谁料她咽下去之后微哽道:“我想好的快一点。”

  好的快一点,她就能从这里离开,就能帮到黎言之。

  她如此迫切,刻不容缓,满身狼狈也在所不惜。

  陆乔眼眶莫名发热,鼻尖一酸,祁蔓为黎言之做过那么多事,她没特别深的感触,只有这次,难受的她想哭。

  何辞已经憋不住红了眼。

  安静病房里只有祁蔓吞咽的声音,伴随偶尔的闷咳,一顿饭下来,祁蔓额头细汗不断,双鬓秀发被打湿,黏在脸颊旁,何辞用毛巾帮她擦拭,三人沉默,何辞手机屏幕闪烁,她怕打扰祁蔓休息特意调成静音,看到屏幕一闪一闪才走过去,是她爸打过来的,她犹豫几秒,挂断电话。

  再走到祁蔓身边,她已经吃完稀粥了,陆乔帮她擦拭嘴角,祁蔓偏头:“我手机呢?”

  陆乔从床头柜拔掉充电器,将手机递给祁蔓,说道:“你都病了,就好好休息,别看手机了。”

  祁蔓也不想看,可上这些事没平息之前,她做不到视若无睹,陆乔也明白,所以嘴上说说,还是将手机递给她。

  祁蔓接过后顺手解开锁,还没搜黎言之的名字就看到推送的消息。

  ——惊天揭秘,黎言之居然是同性恋!且与一姓祁女子长期有染!

  这消息犹如倒进热锅里的油!锅砰一声炸开!火花四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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