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chapter 36_高调宠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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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chapter 36

  “老板,到了。”

  车停,陈助理喊了一声。

  盛和洲猛然从回忆里惊醒。

  他看看睡着了的沈星箩,脑子里都还在飘当年她的脸。

  短发又年轻,比现在多了一丝青涩,却更加鲜活生动。

  而现在,短发早已留长,脸庞细腻五官柔和,身上的叛逆和反抗收得一干二净,任谁一看她都会夸上一句温柔淑女。

  可盛和洲感觉得出来,她只是把当年的所有反叛都重重压在了心里。

  变得越来越沉默。

  盛和洲下了车,沈星箩还没醒,他俯身弯腰,一把把沈星箩抱在怀里。

  太轻了。

  他忍不住皱了眉。

  虽说沈星箩骨架纤巧,但是以她这个骨架,抱在怀里却还是这个重量,着实太轻了。

  他心里有些恼。

  这个人究竟是怎么做到瘦成这样的?

  静水湾在音乐学院附近,也算是一个高档小区,整体安保来说比不上东边那几个明星扎堆的小区,但是没人知道盛和洲住在这边。

  住宅区安静,他们的车开进小区楼下就停,陈助理看着盛和洲,把平板上的行程汇报着,“明天您需要去拍一个宣传片,还有要去录音棚把新歌录了,还有之前有个电影,跟您约了半年的歌,想让您试试一个demo。”

  盛和洲看看怀里的人,他略想了想:“把明天的行程全腿了吧,你明天休息一天,我有事我会给你打电话。”

  如果是放在从前,陈助理一定会为难,会多问一句,但从出了宋明洋的事情之后,他知道了盛和洲的底线在哪,更知道盛和洲不是面上看着的花架子,听话程度直线上升。

  他毫不犹豫应了:“好的老板。”

  他转身上车,跟司机一起走了。

  盛和洲看了一眼怀里的人,轻笑一声:“还不睁眼吗?”

  沈星箩有些尴尬。

  她早在盛和洲把她抱下来的时候就醒了,但因为陈助理在跟他说话,她又在他怀里,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醒来面对盛和洲。

  干脆不睁眼。

  倒没想到,陈助理一走盛和洲就拆穿了她。

  沈星箩从他怀里下来,忍不住顺了顺脸颊边的头发。

  有些尴尬。

  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沈星箩想了想:“你既然到家,那我就回家了。”

  她低头掏手机准备叫滴滴。

  盛和洲比她高,这么站着,一眼就能看到她发顶心。

  她的头发柔顺服帖,依然残留在他手上。

  盛和洲垂眸。

  在她看不见的角度,轻轻勾了唇角。

  突然,他轻哼了一声;“哎哟。”

  沈星箩猛然抬头,一脸紧张:“你怎么了?”

  盛和洲摆摆手,单手捂着胃部,垂眸看地:“还是胃疼,没事,你要走的话就先回去吧,我自己上楼吃吃药就行,其他不用管了。”

  沈星箩:“.......”

  都这样了还让她怎么走?

  她微微叹气,收了手机,抬头看着他,“我扶你上去吧。”

  “嗯。”

  盛和洲无声一笑。

  盛和洲住在十五楼。

  沈星箩按了电梯。

  她有些复杂的看着电梯镜面,“你现在还住在这里?”

  盛和洲轻轻嗯一声。

  沈星箩不说话了。

  静水湾这边的房子是当年他们还谈恋爱的时候买的,两个人好上了以后,为了多一些相处时间,盛和洲特意买了这边的房子,这样两个人都不用回宿舍。

  他不喜欢住校,本地人的沈星箩也不喜欢。

  两个人长期就在静水湾厮混。

  有时候兴致上来了,盛和洲还会重新写曲子,现场唱给沈星箩听。

  沈星箩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他竟然还住在静水湾。

  到了楼上,盛和洲站在门口,脸色苍白地靠着门准备输密码。

  当年用的还是钥匙开门,现在已经换成了密码锁。

  沈星箩看不过去,一把推开他,“密码多少?我来输吧。”

  盛和洲:“0716”

  沈星箩一愣。

  0716是她的生日。

  她抿了抿唇。

  手下利落地按着,0716四个数字一输,门应声而开。

  盛和洲笑了笑:“有一回我回来忘了带钥匙,当时给你打电话,想让你过来给我开门,结果电话打过去才想起你已经出国了,后来我就换了密码锁,至少密码我不会忘。”

  沈星箩推门的动作愣住。

  她背对着盛和洲,看不见盛和洲眼里灼灼火焰。

  他一直在盯着她看,眼里全是她的身影。

  沈星箩心一狠,一把把门推开。

  开门就见客厅,客厅做成了开放式格局,这套房子是套超大户型的大平层,整套房子面积将近三百平,基本就是一层楼的面积。

  盛和洲当年就把房子里面打通,做了一个开放式客厅跟厨房,还连带做了一个健身房和排练室。

  格局跟当年比起来毫无变化。

  包括她丢在沙发上的抱枕都还是当年的样子,只是微微有些陈旧。

  阳台上还养着一架子的植物。

  六年时间过去,架子上的植物全都茂盛开来,占据了整个架子,像是蔓延出的半个绿色城堡,一片绿意盎然。

  看来盛和洲这些年照看得不错。

  沈星箩把盛和洲送去卧室,卧室里的格局也没有丝毫变化,她走之前是什么样子现在还是什么样子。她把盛和洲搀扶到床上躺下,问他:“药在哪?”

  盛和洲唇角笑意没放下来,“你知道在哪的。”

  沈星箩心情更加复杂。

  她转身去了客厅,客厅里有个药箱,还是她置办的。

  药箱里的药是满的,她看了看,日子还没过期,看起来应该是最近才放进去的。

  沈星箩松了口气,她还差点以为这些药盛和洲都没换过,放六年的药也不知道怎么用。

  她倒了两颗胃药,再把热水烧上。

  等热水烧开的时间,她心里有些按捺不住,想看看屋子里的东西有没有什么变化的地方。

  健身室是给盛和洲跑步健身用的,排练室是他们乐队不去温泉山的时候在这边排练用的。

  这套房子里,当年留了三个客房,三个客房里她占了一个,长期放了她的东西。

  从鼓棒到学校里的课本,不一而足。

  这间房在健身室对面,门是关着的。

  整个房子里除了这件屋子,其他的房间门都是开着,包括剩下两个客房。

  沈星箩把门一推。

  浅灰色的门推门,门后的世界缓缓出现在她眼前。

  房间窗帘紧闭,室内一片黑暗,外面的路灯都进不来。

  她按了墙上的开关。

  头顶大灯一亮。

  房间带了一个大阳台,阳台门关着,床上的床单都是她走之前的样子。

  这套房子的所有格局都在她回忆里出现过千万遍,更别说这些东西都是她亲手置办的。

  床上被子有一角叠起,像是主人刚刚离开,随时可能会回来的样子,化妆镜前的东西都还在,包括她的鼓棒,当时被她随手放在了梳妆台,现在鼓棒也还在原地。

  她走了两步,化妆镜前还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东西。

  她刚遇见盛和洲那天丢了的手链,本来以为这条手链已经丢了,没想到居然会被盛和洲捡走,还被他妥帖放在了这套房子里。

  沈星箩瞬间觉得心口被沉沉压得喘不过气。

  她有些难以想象,在她不辞而别的这些年里,盛和洲是如何面对这屋子的东西和回忆的。

  他是不是会看着她的鼓棒和以往的这些旧东西想起她?

  是不是,也会在某一个瞬间有些恨她?

  “怎么了?看到这些东西很吃惊吗?”

  沈星箩身后突然响起盛和洲说话的声音。

  这个声音里竟满是凉意。

  沈星箩一愣,转身。

  盛和洲靠在门口,脸上表情不好,像是压抑了什么在随时爆发的边缘,却死死地控制住他自己。

  本就是冷白的肤色在灯光下显得更加苍白。

  沈星箩唇线抿直:“我没想到你居然还留着这些东西。”

  盛和洲缓步进来,他随意坐在床边的床凳上,语气沉沉:“我本来想丢掉的,但每次准备丢,都忍不住捡了更多的东西回来,连你当年在宿舍里留下的东西我都给你拿回来了。你的课本,你的鼓棒,你在排练室里留下的乐谱,我统统都给你留了下来。我总觉得你什么时候就会回来,没想到,一等等了六年。”

  沈星箩心脏骤疼。

  轻飘飘一句话,六年时光却转眼飞走。

  这六年里,困守原地的何止是她。

  盛和洲继续:“沈星箩,你太狠了。说走就走,连招呼都不跟我说一声,回来之后也从来不来见我,躲我躲到如今。”

  沈星箩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在这一刻清晰的感知到,当年的事情不止带给她伤害,同时也给盛和洲留下了莫大的阴影。

  他一直在等她。

  可是,她哪里配呢?

  沈星箩:“你可以把这些东西都给我,而且,你是自由的,盛和洲,你是自由的。”

  她重复了两遍,他是自由的。

  这样的自由,不止是身体的自由,更是灵魂的自由,他随时可以选择跟别的人开始新的人生,而不是像她,在原地画地为牢。

  盛和洲猛然一声冷笑,他站起来,掐住沈星箩的下巴,呼吸扑近她:“你想就这么把我丢下?你想都别想!”

  “我没有。”沈星箩呜咽一声:“我没有想过把你丢下,是我配不上你。”

  “为什么?”盛和洲反问。

  沈星箩沉默两秒。

  她突然觉得,他们两个现在进入了一个死局,势必是有一方要做一个决定的,不然的话,这样长久地纠缠下去,根本纠缠不出一个结果。

  沈星箩抬眼看着他,眼里星光点点,像是要哭。

  盛和洲心一紧,身体先一步放开对她的钳制,有些无措看着她,“你说,只要你说我就信。”

  沈星箩闭了闭眼。

  她终于做了决定。

  半响。

  沈星箩轻轻开口:“你知道我当年为什么要出国吗?”

  盛和洲坐下来,安静听她细说的姿势。

  沈星箩想了想,这个话还是得从她爷爷开始生病了说起。

  当年她爷爷生病,突发的心梗,去医院急救救了回来,救回来之后就一直需要卧床静养。

  她当时正好在学校跟他们一起排练,还是江山的妈妈找不到她给江山室友打了电话,等她赶到医院,她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还是她家那套房子的事情,她的三叔跟姑姑,带着自己家的孩子上门要求爷爷把房子过到三叔名下。

  沈星箩的三叔沈伟光不是个有出息的人,长期以来都靠着三婶养着整个家,如果不是尚且还有一份工作,整个家更岌岌可危。

  那个时候她堂姐沈星棠已经去了海市读书,家里只有沈琪跟沈伟光夫妻在,而爷爷那边更是长期只有爷爷在。

  她三叔上门,当着浩浩的面,要爷爷把房子过给他,并且还表示,愿意养着浩浩跟沈星箩两姐弟。

  爷爷哪里不知道他们玩的什么把戏,无非就是他的这套院子要拆迁了,得到了天价的拆迁费还有一套安置房。他们是老城区,老城区的拆迁历来是最难处理的工作,本来拆迁公司都做好爷爷不让的准备,结果爷爷说让开就让开了,合同都已经签好,房子早就转到了沈星箩名下,拆迁费和安置房全都给了这对姐弟。

  爷爷已经感觉到自己身体状态江河日下,便想在死前再给姐弟留些安身立命的东西。

  她三叔知道了,冲上了门,要求爷爷把房子让出来。

  爷爷不愿意,她的三叔,破口大骂,更骂上了躺在床上的浩浩,气得爷爷当场就心梗住院。

  而后,她就去了医院照顾爷爷。

  沈星箩惨然一笑:“那些流言都是真的,我坐过牢。”

  作者有话要说:耶,今天日万完成!

  大家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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