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故人
“积德行善？”朱老七眼睛瞪得溜圆，死死地盯着我，拍着桌子哈哈大笑道：“我说南昊文，你进去这两年不是脑子秀逗了吧？咋的，改吃斋信佛了？”
我瞟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你忘了老千的规矩了？总要给输钱的人留下一点夜宵钱，要不要我给活阎罗打个电话，让他再告诉你一遍？”
所谓杀人不过头点地。
我们做老千的，也讲究杀水鱼的时候尽可能的还给水鱼留一条活路。一方面是为了日后能够反复的从水鱼身上捞钱，另一方面混江湖的人大都迷信，不断人生路也算是积德了。
当然了，我也觉得有些可笑，混江湖的人讲究积德行善，这和杀人狂魔一心向佛一样让人觉得可笑，只不过是为了图个心里安慰罢了。
“行行行！你说了算！”朱老七摆摆手，这时候门外有了动静，他赶紧朝着我使了个眼色，示意我不要在出声。
“两位老板，手气换的怎么样了？要不要先玩儿一局热热身？”朱老七挂着谄媚的笑容问道。
“不玩儿，你不是说有朋友一会儿过来吗？人在哪儿呢？打电话催催，都几点了！”穿着一身运动休闲装的赵老板看样子是个急脾气，而梁老板则是八方不动的慢性子的感觉。
摸透了两个人的性格，也好见人下刀子，这也是赌桌儿上的小手段之一。
比如说，面对赵老板这样的急性子，可以用激将法。但是梁老板那样的慢性子，激将法的效果就不是很好。就算是输的着急上火，这种人也不容易被激怒。只有触及到他心里的底线的时候，才会立刻翻脸。
“行，我打电话催催。”
朱老七的话音刚落，房门便被人推开。
“得了！朋友来了，不用催了。”朱老七一推面前的牌九，站起来满脸堆笑的迎了上去。
“高老板，高财神，今天你可是有点儿迟到了啊！”我没回头，只听到朱老七语气里带着讨好的味道。
我心说能让朱老七这个财迷讨好的人，一定是个有钱的主儿。
“见谅，去接了几个朋友。”高老板说道：“来，你们认识一下，这位是方亮，我的朋友。”
方亮？
我原本有些弯曲的脊背，一瞬间变得僵直！
真是没有想到，我能够在这里见到方亮！更让我感到惊讶的是，方亮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重新靠上了一棵大树，这真的是让人有点儿匪夷所思啊！
“这位是谢铭。”高老板继续介绍着。
谢铭？
我皱着眉头，心中更是惊讶无比。方亮和谢铭竟然搅在了一起，而且还都是跟了一个老板？
虽然说两个人之前在张家赌场里针尖对麦芒，但江湖中没有什么是永恒不变的。就连利益也不是持久的，何况是关系了？
只是我不明白，谢铭怎么也会出现在这里？
我一肚子的疑问，可却不知道该怎么介入进去。
“哈哈，二位初次见面，请多关照啊。”朱老七说着客套话。
方亮却淡淡的说道：“想不到在这儿能见到大名鼎鼎的扳指老七，还真是让我有点儿不敢相信啊。”
“什么扳指老七？我就是一普通商人，这位兄弟一上来就给我起诨号，有点儿不太合适吧？”朱老七这一句解释，有点儿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
可方亮没有纠缠下去，在朱老七的张罗下，几个人落座。
“南昊文？”方亮眯起眼睛，笑呵呵的看着我。
我皱了皱眉头，知道自己蒙混不过去，只能装作方亮认错人的样子，一脸茫然的盯着他问道：“你叫我？”
“不然呢？”方亮笑着说道：“你可不要告诉我，你不是南昊文啊。”
“我确实不认识南昊文啊，我叫小董，朱哥的朋友。”
说话的同时，我眼角的余光注意到了谢铭。他脸色有些难看，眉头微微皱在一起，正朝着我暗暗的使眼色。
我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只能假装看不到，笑呵呵的说道：“这位大哥，初次见面，来来来抽根烟。”
方亮摆摆手，笑呵呵的说道：“让昊文哥给我点烟，我可是不敢啊。”
“你……”我叹了口气，摊开手无奈的说道：“朱哥，你请的朋友是不是老眼昏花啊，非说我是什么南昊文，这让我还怎么玩儿？要不这么着，我先走了，你们玩儿吧！”
“等等！”
朱老七还没说话，方亮开口叫住我：“既然来了，那就别走了。我不管你是南昊文还是什么小董，既然坐在了一起，那好歹也玩儿两把，你说呢？”
朱老七给了我一个眼神，示意我暂时留下来。我想了想，高老板带着两个老千过来，恐怕是来者不善。如果只留下朱老七一个人的话，恐怕还真是有点儿应付不过来！
尽管我和谢铭两人的私交还算不错，可是上了赌桌儿，那就没有什么朋友可言了。
赌场无父子，更别说是朋友了。“那也行！不过别再叫我南昊文了，小心我翻脸！”我冷哼一声，不满的说道：“老子表哥也是道儿上混的，别把我惹急眼了，惹急眼了我就弄你！”
朱老七打着圆场说道：“行了行了，都是自己家兄弟。”
他转过头，问高老板说道：“高老板，您看您想玩儿点儿什么？”
高老板坐在了靠墙的位置，显然没有加入赌局的意思。
他摸出一根雪茄，笑着摆摆手说道：“哎呀，年纪大了，赌局的事儿我也就不掺和了。这不是带来了两个朋友吗？你们决定就好，输了钱算我的，赢了钱都算你们自己的。”
朱老七碰了一个不软不硬的钉子，也只能把问题重新抛给谢铭和方亮。
“桌子上有牌九，就先来几局牌九吧。”谢铭提议道。
在座的几个人中，只有谢铭和朱老七比较了解我。他们都知道我对牌九不算熟悉，谢铭站在高老板的角度上，提出玩儿牌九自然无可厚非，所以我也不会因为这事儿而记恨他。
“那也行，毕竟你们是客人。”朱老七又笑呵呵的问梁老板和赵老板有没有意见，两个人都说随便玩儿。
“等等！我有个提议。”方亮冷不丁的开口说道。
“您说。”朱老七赔笑着说道。
“你看我们正好是六个人，我呢和谢老兄是一起的。既然南……哦，不，小董说和你是朋友，那你们俩就是一起的。这两位老哥看上去那是富贵逼人啊！一看就是能赢钱的主，所以这两位老哥一起，咱们六个人分成三伙儿，也免得各自为战，你说对不对？”
我皱起眉头，不知道方亮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了。我和方亮在张家赌场交手过，这王八蛋的心智和手段都是上上等的。
用司英男的话来说，绝对不比我南昊文差太多。可他现在的这种提议，让我也有点儿纳闷儿了。
四个老千，对上两个水鱼，无论怎么分，都是水鱼必败啊！
难道说，方亮是故意让他们两个人提前出局的？
“也行，我们没啥意见！”赵老板看了梁老板一眼，首先附和道。
看样子他们两个人应该是去厕所的时候合计好了，打算回来坑朱胖子和他的朋友们一笔。只是他们做梦也想不到，他们会面对的是四个老千！
别说是四个老千，就算是朱胖子一个人，解决他们两个人也是绰绰有余的！
“那你们两位都没意见，我就更没意见了！”朱老七搓着手，笑呵呵的开始把牌九拢在一起。
“牌九嘛，无非是比大小，但是我们加上局外玩儿庄闲怎么样？”方亮再次提议道。
玩儿庄闲？
我皱着眉头，困惑的盯着方亮。
“你说说看！”赵老板一听方亮的提议，立刻双眸发亮，就像是嗅到了血腥味的狼似的。
“牌九的玩儿法大家肯定都清楚，我们六个人每一局都有一局局外，也就是说压庄家赢或者是压闲家赢。”方亮挑了挑眉头，笑呵呵的说道：“这样一把下来，那可是不少的钞票啊！只要赢一把，那赌金可就是翻着倍的往上走啊！局外咱们也不玩儿大的，十倍，怎么样？”
“没问题啊！”赵老板一拍巴掌，立刻答应道：“就这么定了！咱们一把底注五千！十倍局外就是五万！这点儿小钱也不算什么，各位应该也都承担的起吧？”
梁老板淡淡的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赵老板的话。
毕竟，不管他们有多少钱，但人性本贪，谁会嫌弃自己的钱多到扎手的地步？
可我越听越不对劲儿，像这种老板局，一般都不会开设局外，方亮的葫芦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
“我没那么多钱，只有三千块。”我有些无赖的说道。
我虽然不打算抽身离开，但是至少要阻止方亮开设局外。一旦开设局外，那么十倍的底注，那可就是一个不小的数字了。
“没钱我有啊。”方亮笑呵呵的摸出一张银行卡，往我面前一推，笑道：“招呼服务员换筹码吧，这钱你先用着。不因为别的，我看到你啊，就觉得和你投缘！”
我心中暗骂方亮，这王八蛋是铁了心的要玩儿局外了。而且还用这种办法，把我死死地拴在赌局上，让我根本抽不开身。
我赶紧给朱老胖递了个眼神，我是不可能拿方亮的钱的。这钱拿了，拿下一秒可能就是十倍百倍的往上翻着涨利息了！
“方亮兄弟，你这就是瞧不起我老朱了吧？我自己的朋友，怎么能拿你的钱玩儿呢？我老朱这儿还有点儿闲钱，兄弟，你先拿着，不够了在和我要！”
说着朱老胖扔给我一张银行卡，可是我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肉疼的神色。毕竟，朱老胖胆小爱财是出了名的。这孙子要是有那一天不爱钱，可就不是他朱老胖了。
我推开方亮的银行卡，笑着说道：“那就谢谢朱哥了啊！”
然后，我顺手按下了呼叫服务的按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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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瞟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你忘了老千的规矩了？总要给输钱的人留下一点夜宵钱，要不要我给活阎罗打个电话，让他再告诉你一遍？”
所谓杀人不过头点地。
我们做老千的，也讲究杀水鱼的时候尽可能的还给水鱼留一条活路。一方面是为了日后能够反复的从水鱼身上捞钱，另一方面混江湖的人大都迷信，不断人生路也算是积德了。
当然了，我也觉得有些可笑，混江湖的人讲究积德行善，这和杀人狂魔一心向佛一样让人觉得可笑，只不过是为了图个心里安慰罢了。
“行行行！你说了算！”朱老七摆摆手，这时候门外有了动静，他赶紧朝着我使了个眼色，示意我不要在出声。
“两位老板，手气换的怎么样了？要不要先玩儿一局热热身？”朱老七挂着谄媚的笑容问道。
“不玩儿，你不是说有朋友一会儿过来吗？人在哪儿呢？打电话催催，都几点了！”穿着一身运动休闲装的赵老板看样子是个急脾气，而梁老板则是八方不动的慢性子的感觉。
摸透了两个人的性格，也好见人下刀子，这也是赌桌儿上的小手段之一。
比如说，面对赵老板这样的急性子，可以用激将法。但是梁老板那样的慢性子，激将法的效果就不是很好。就算是输的着急上火，这种人也不容易被激怒。只有触及到他心里的底线的时候，才会立刻翻脸。
“行，我打电话催催。”
朱老七的话音刚落，房门便被人推开。
“得了！朋友来了，不用催了。”朱老七一推面前的牌九，站起来满脸堆笑的迎了上去。
“高老板，高财神，今天你可是有点儿迟到了啊！”我没回头，只听到朱老七语气里带着讨好的味道。
我心说能让朱老七这个财迷讨好的人，一定是个有钱的主儿。
“见谅，去接了几个朋友。”高老板说道：“来，你们认识一下，这位是方亮，我的朋友。”
方亮？
我原本有些弯曲的脊背，一瞬间变得僵直！
真是没有想到，我能够在这里见到方亮！更让我感到惊讶的是，方亮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重新靠上了一棵大树，这真的是让人有点儿匪夷所思啊！
“这位是谢铭。”高老板继续介绍着。
谢铭？
我皱着眉头，心中更是惊讶无比。方亮和谢铭竟然搅在了一起，而且还都是跟了一个老板？
虽然说两个人之前在张家赌场里针尖对麦芒，但江湖中没有什么是永恒不变的。就连利益也不是持久的，何况是关系了？
只是我不明白，谢铭怎么也会出现在这里？
我一肚子的疑问，可却不知道该怎么介入进去。
“哈哈，二位初次见面，请多关照啊。”朱老七说着客套话。
方亮却淡淡的说道：“想不到在这儿能见到大名鼎鼎的扳指老七，还真是让我有点儿不敢相信啊。”
“什么扳指老七？我就是一普通商人，这位兄弟一上来就给我起诨号，有点儿不太合适吧？”朱老七这一句解释，有点儿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
可方亮没有纠缠下去，在朱老七的张罗下，几个人落座。
“南昊文？”方亮眯起眼睛，笑呵呵的看着我。
我皱了皱眉头，知道自己蒙混不过去，只能装作方亮认错人的样子，一脸茫然的盯着他问道：“你叫我？”
“不然呢？”方亮笑着说道：“你可不要告诉我，你不是南昊文啊。”
“我确实不认识南昊文啊，我叫小董，朱哥的朋友。”
说话的同时，我眼角的余光注意到了谢铭。他脸色有些难看，眉头微微皱在一起，正朝着我暗暗的使眼色。
我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只能假装看不到，笑呵呵的说道：“这位大哥，初次见面，来来来抽根烟。”
方亮摆摆手，笑呵呵的说道：“让昊文哥给我点烟，我可是不敢啊。”
“你……”我叹了口气，摊开手无奈的说道：“朱哥，你请的朋友是不是老眼昏花啊，非说我是什么南昊文，这让我还怎么玩儿？要不这么着，我先走了，你们玩儿吧！”
“等等！”
朱老七还没说话，方亮开口叫住我：“既然来了，那就别走了。我不管你是南昊文还是什么小董，既然坐在了一起，那好歹也玩儿两把，你说呢？”
朱老七给了我一个眼神，示意我暂时留下来。我想了想，高老板带着两个老千过来，恐怕是来者不善。如果只留下朱老七一个人的话，恐怕还真是有点儿应付不过来！
尽管我和谢铭两人的私交还算不错，可是上了赌桌儿，那就没有什么朋友可言了。
赌场无父子，更别说是朋友了。“那也行！不过别再叫我南昊文了，小心我翻脸！”我冷哼一声，不满的说道：“老子表哥也是道儿上混的，别把我惹急眼了，惹急眼了我就弄你！”
朱老七打着圆场说道：“行了行了，都是自己家兄弟。”
他转过头，问高老板说道：“高老板，您看您想玩儿点儿什么？”
高老板坐在了靠墙的位置，显然没有加入赌局的意思。
他摸出一根雪茄，笑着摆摆手说道：“哎呀，年纪大了，赌局的事儿我也就不掺和了。这不是带来了两个朋友吗？你们决定就好，输了钱算我的，赢了钱都算你们自己的。”
朱老七碰了一个不软不硬的钉子，也只能把问题重新抛给谢铭和方亮。
“桌子上有牌九，就先来几局牌九吧。”谢铭提议道。
在座的几个人中，只有谢铭和朱老七比较了解我。他们都知道我对牌九不算熟悉，谢铭站在高老板的角度上，提出玩儿牌九自然无可厚非，所以我也不会因为这事儿而记恨他。
“那也行，毕竟你们是客人。”朱老七又笑呵呵的问梁老板和赵老板有没有意见，两个人都说随便玩儿。
“等等！我有个提议。”方亮冷不丁的开口说道。
“您说。”朱老七赔笑着说道。
“你看我们正好是六个人，我呢和谢老兄是一起的。既然南……哦，不，小董说和你是朋友，那你们俩就是一起的。这两位老哥看上去那是富贵逼人啊！一看就是能赢钱的主，所以这两位老哥一起，咱们六个人分成三伙儿，也免得各自为战，你说对不对？”
我皱起眉头，不知道方亮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了。我和方亮在张家赌场交手过，这王八蛋的心智和手段都是上上等的。
用司英男的话来说，绝对不比我南昊文差太多。可他现在的这种提议，让我也有点儿纳闷儿了。
四个老千，对上两个水鱼，无论怎么分，都是水鱼必败啊！
难道说，方亮是故意让他们两个人提前出局的？
“也行，我们没啥意见！”赵老板看了梁老板一眼，首先附和道。
看样子他们两个人应该是去厕所的时候合计好了，打算回来坑朱胖子和他的朋友们一笔。只是他们做梦也想不到，他们会面对的是四个老千！
别说是四个老千，就算是朱胖子一个人，解决他们两个人也是绰绰有余的！
“那你们两位都没意见，我就更没意见了！”朱老七搓着手，笑呵呵的开始把牌九拢在一起。
“牌九嘛，无非是比大小，但是我们加上局外玩儿庄闲怎么样？”方亮再次提议道。
玩儿庄闲？
我皱着眉头，困惑的盯着方亮。
“你说说看！”赵老板一听方亮的提议，立刻双眸发亮，就像是嗅到了血腥味的狼似的。
“牌九的玩儿法大家肯定都清楚，我们六个人每一局都有一局局外，也就是说压庄家赢或者是压闲家赢。”方亮挑了挑眉头，笑呵呵的说道：“这样一把下来，那可是不少的钞票啊！只要赢一把，那赌金可就是翻着倍的往上走啊！局外咱们也不玩儿大的，十倍，怎么样？”
“没问题啊！”赵老板一拍巴掌，立刻答应道：“就这么定了！咱们一把底注五千！十倍局外就是五万！这点儿小钱也不算什么，各位应该也都承担的起吧？”
梁老板淡淡的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赵老板的话。
毕竟，不管他们有多少钱，但人性本贪，谁会嫌弃自己的钱多到扎手的地步？
可我越听越不对劲儿，像这种老板局，一般都不会开设局外，方亮的葫芦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
“我没那么多钱，只有三千块。”我有些无赖的说道。
我虽然不打算抽身离开，但是至少要阻止方亮开设局外。一旦开设局外，那么十倍的底注，那可就是一个不小的数字了。
“没钱我有啊。”方亮笑呵呵的摸出一张银行卡，往我面前一推，笑道：“招呼服务员换筹码吧，这钱你先用着。不因为别的，我看到你啊，就觉得和你投缘！”
我心中暗骂方亮，这王八蛋是铁了心的要玩儿局外了。而且还用这种办法，把我死死地拴在赌局上，让我根本抽不开身。
我赶紧给朱老胖递了个眼神，我是不可能拿方亮的钱的。这钱拿了，拿下一秒可能就是十倍百倍的往上翻着涨利息了！
“方亮兄弟，你这就是瞧不起我老朱了吧？我自己的朋友，怎么能拿你的钱玩儿呢？我老朱这儿还有点儿闲钱，兄弟，你先拿着，不够了在和我要！”
说着朱老胖扔给我一张银行卡，可是我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肉疼的神色。毕竟，朱老胖胆小爱财是出了名的。这孙子要是有那一天不爱钱，可就不是他朱老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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