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试探
“你又要以身犯险？”左威听了我的话，连连摇头：“不行！这次对手分明是冲着你来的，你要是硬着脑袋往上冲，只能让人弄得粉身碎骨！”
我笑了，说道：“左威，听你这意思，你是在关心我？别忘了，咱们黑白分明啊！”
说完这话，我笑的贼兮兮的，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左威。事实上，左威今天得到消息能来看我，已经让我很感动了。
如果没有非常要紧的事情，我是很不愿意和左威搅和在一起的。
一来左威是警察，我是个老千。黑白分明，决不能混为一谈。江湖人对警察敬畏有加，但同时也无时无刻的不在提防着警察。
而我作为一个老千，一旦打上了警察卧底的烙印，那可是江湖大忌。我始终没有忘了我自己的身份，所以，现在张家的事儿已经了结了。尽可能的需要和左威保持一定距离，毕竟，我还是要吃江湖饭的。
总不能树敌太多，又或者盯着警方线人的帽子到处走吧？
我敢保证，出不了一个月，我就会横尸街头。毕竟，没有人喜欢和警方的探子打交道，更没有人喜欢和警察打交道。
江湖大忌，就是和警察眉来眼去，勾三搭四。
我在张家赌场里面，为了对张家的愤怒，所以不得不选择和警方联手。可是要是我继续下去，恐怕早晚有一天会暴露的。
“抛开这层关系不谈，怎么还是朋友，对不对？”左威拧着眉头问我。
我点头，却又摇了摇头。
“你这是什么意思？”左威大声的质问我。
“黑白原本就是平行线，永远不可能真正的交融在一起不是吗？”我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左威，你能来看我，也能为我着想，真的让我很感动。但我是个老千，是个江湖人，和你们警察牵扯太多，总归不是一件好事儿。”
说句心里话，我真的不愿意让左威在这件事儿上参与太多。对方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布局，还能够利用警察把我困在这里，也就是说明对方的来头绝对不小！甚至对方的实力，要远远的超出了左威能够左右的范围。
左威刚刚立过功，就算我再愚钝，也知道他很有可能再上一步。这个时候左威参与进来，搞不好会断送了他的仕途。就算是左威不在意，但我不能欠他太多。
“你……”左威气的半天也说不出话来，在审讯室狭窄的空间里来回的踱步。
“别晃了，晃得我眼晕，本来就没吃饭，让你这么一晃，我都快要吐了。”我翻着白眼儿说道。
“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左威猛地停了下来，两只手啪的一下顶在了椅子上的隔板上面，沉声说道：“你不就是怕连累我吗？你不就是担心你以后在江湖上行走不开吗？南昊文，我告诉你，这件事儿我不知道也就算了，但是我现在知道就一定要管下去！”
我见到左威神色激动，眼睛里竟然充斥着红血丝。我不由得一愣，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左威。
“你不是问过我，当初为什么牺牲顾明吗？”左威深吸了一口气，情绪一下子有了剧烈的起伏。他的手臂颤抖着，鼻孔里喘着粗气，眼睛通红通红的，就像是随时都有可能爆发的火山一般。
“我告诉你，我左威这么多年没出卖过任何同伴！顾明……那是上层的决定！要是能再来一次，我恨不得我去替换顾明！”左威咬着牙，声音中带着哽咽：“我对不起顾明，也失去了司英男这个朋友。但是我这一次，绝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去送死！”
说完，左威呼的一下直起身子，拿起放在桌子上的大盖帽，转身那就离开了审讯室。
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一言不发，只是沉默着，喉咙里像是有什么东西被堵住一样，想喊，却喊不出来，想哭，却又不知道眼泪在哪儿。
我是个冷血无情的老千，却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却又被左威所感动。
我在审讯室里度过了艰难的二十四个小时，除了让我喝过几次水之外，没有吃过任何食物。可我还是咬着牙坚挺着，因为我知道，但凡我稍微松懈下来，后面的事情就绝对不受我自己控制了！
只有活着，活着从这里出去，才有希望找到陷害我的幕后黑手！
嘎吱！
第二天傍晚左右，有人打开审讯室的门，用对面桌儿上的强光灯照着我的脸，问道：“南昊文？”
“是我！”我被强光刺的睁不开眼，眯着眼睛点头答应。
“因为没有确切的证据，你现在可以离开了。找人来接你吧！”
说着那人递给我一部手机，我却没有接。我摇摇头，说道：“没有朋友，我可以自己走吗？”
他奶奶的！想跟老子玩儿下钩子那一套，也是有点儿嫩了吧？
我不知道警察打的什么算盘，但是关于沈梦冰和阿革的消息，我是咬死了也绝对不会透露出半个字！
因为在此之前，我已经告诉沈梦冰，丢掉手机，断绝和外界的一切联系！恐怕是幕后黑手找不到他们，就打算用这样的小手段来引我上钩！可我偏偏不咬钩，把钩子晾在一边儿，根本不顺着他的意思走。
“你现在的状态很不好，所以让你一个人离开，我们也很不放心。你再好好想想，在苏杭还有什么朋友吗？”那人见我没有咬钩，把钩子继续抛了出来。
“那行，电话给我吧。”我想了想，便从那人的手里接过电话。
我逆着灯光，看不太清他脸上的表情。但是恍惚间，我总觉得对方的嘴角缓缓向上勾起，似乎是一个计谋得逞的坏笑。
我冷笑一声，你以为我上钩了？真是太天真了！
我拨通了一个号码，张嘴就说道：“明姐，我是南昊文，现在在……”
“城东派出所。”
“哦，城东派出所，麻烦你来接我一下。”
电话另一头的明姐只是应了一声，然后便挂断了电话。
“电话打过了，现在能给我解开了吗？”我问道。
“还不行，需要等到你朋友到了之后，我们才能放你离开。”那人的语气格外不好，收回手机的时候，还故意用了一些力气，仿佛在宣泄着他的不满。
我暗暗发笑，似乎警察也没有料到，我竟然会打电话给明姐！想让我咬钩，这恐怕有点儿太搞笑了吧？
十多分钟后，楼道里响起高跟鞋的声音，随后审讯室的房门被人打开，明姐穿着一身黑色长裙，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她冷着脸，语气冰冷的说道：“南昊文，你还舔着脸让我来接你？”
我嘿嘿一笑，没有回答，反而是仔细的打量着明姐的身段儿。
像！像极了！
昨天我恍惚之间看到的那个身影，和明姐的身段儿简直就是如出一辙！
世界上会有这么相似的人吗？
我暗暗冷笑，这娘们儿至少现在在我心里，绝对不是什么好玩意！或许司英男的死，我被拘传，里面都有她的影子。所以，她此刻表现出来的一种悲戚愤怒的表情，落在我的眼里根本就是在演戏！
不过，让偶有些惊讶的是，明姐的眼神里，确实包含着一股悲伤的情绪。只是我不明白，她这是不是在演戏。
“先离开这个鬼地方吧，有什么话出去说。”我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手腕，然后率先离开审讯室。
一碗牛肉面，一瓶啤酒，最后再来一根烟，这是我两天以来，最为幸福的事情！
我在街边儿的面馆儿吞云吐雾，享受着这得来不易的时光。
“你不打算对我说些什么？”明姐一双美眸含怒，死死地盯着我。
“说什么？”我摊摊手，有些无赖的说道：“你该不会也想让我说，是怎么杀死司英男的吧？”
我故意放了个钩子给明姐，这么问的意思就是想看一看她是不是已经认定我就是杀人凶手，是不是打算引诱我说出什么不利于我自己的话来。
如果明姐有这方面的倾向的话，那么很大的可能就是她确实就是那天我在警局看到的那个熟悉的身影！又或者，这件事情她绝对逃不掉干系！
“你觉得呢？司英男不明不白的死在家里，难道你不应该对我说点儿什么吗？”明姐死死地盯着我，却没有吞了钩子，反而给我吐了出来。
我挑了挑眉头，笑着问道：“我说我没杀司英男，你信吗？”
“信？我凭什么信你？”
“也对。”我眼珠一转，笑呵呵的说道：“明姐，司英男一死，家产就都是你的了吧？”
“你这话什么意思？”明姐有些发怒。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好巧啊，你们前脚结婚，后脚司英男就死了，是不是太巧合了？”我盯着明姐，笑眯眯的问道。
“南昊文！你是说我杀了司英男？”
“我可没说！”我赶紧否认，说道：“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啊！”
明姐的脸色太过冰冷，就连她的反应也太过平静了一些。面对我的质疑，她竟然能够做到波澜不惊，这一点更加引起了我的怀疑。
如果说刚刚明姐的脸上还带着些愤怒的味道，可是当我说完这几句话之后，明姐却显得格外的平静，仿佛就像是在听陌生人简单的叙述似的。
这不得不加重了我对她的怀疑！
“好！那我问你，为什么不让沈梦冰他们来接你？”
“他们走了。”我轻飘飘的说道。
“走了？”
“怎么？很失望？”我听得出来，明姐的语气中，透着一股子失望的味道。“难不成你喜欢上了沈梦冰，还是爱上了阿革？我都进去了，自然知道九死一生啊！当然就让他们先离开了！”
明姐冷笑一声，说道：“既然他们都走了，那我也不奉陪了！南昊文，以后好自为之吧！”
“该不会是急着跑回去商量对策，想办法把沈梦冰他们引诱回来吧？”我挑着眉头，冷冷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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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说道：“左威，听你这意思，你是在关心我？别忘了，咱们黑白分明啊！”
说完这话，我笑的贼兮兮的，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左威。事实上，左威今天得到消息能来看我，已经让我很感动了。
如果没有非常要紧的事情，我是很不愿意和左威搅和在一起的。
一来左威是警察，我是个老千。黑白分明，决不能混为一谈。江湖人对警察敬畏有加，但同时也无时无刻的不在提防着警察。
而我作为一个老千，一旦打上了警察卧底的烙印，那可是江湖大忌。我始终没有忘了我自己的身份，所以，现在张家的事儿已经了结了。尽可能的需要和左威保持一定距离，毕竟，我还是要吃江湖饭的。
总不能树敌太多，又或者盯着警方线人的帽子到处走吧？
我敢保证，出不了一个月，我就会横尸街头。毕竟，没有人喜欢和警方的探子打交道，更没有人喜欢和警察打交道。
江湖大忌，就是和警察眉来眼去，勾三搭四。
我在张家赌场里面，为了对张家的愤怒，所以不得不选择和警方联手。可是要是我继续下去，恐怕早晚有一天会暴露的。
“抛开这层关系不谈，怎么还是朋友，对不对？”左威拧着眉头问我。
我点头，却又摇了摇头。
“你这是什么意思？”左威大声的质问我。
“黑白原本就是平行线，永远不可能真正的交融在一起不是吗？”我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左威，你能来看我，也能为我着想，真的让我很感动。但我是个老千，是个江湖人，和你们警察牵扯太多，总归不是一件好事儿。”
说句心里话，我真的不愿意让左威在这件事儿上参与太多。对方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布局，还能够利用警察把我困在这里，也就是说明对方的来头绝对不小！甚至对方的实力，要远远的超出了左威能够左右的范围。
左威刚刚立过功，就算我再愚钝，也知道他很有可能再上一步。这个时候左威参与进来，搞不好会断送了他的仕途。就算是左威不在意，但我不能欠他太多。
“你……”左威气的半天也说不出话来，在审讯室狭窄的空间里来回的踱步。
“别晃了，晃得我眼晕，本来就没吃饭，让你这么一晃，我都快要吐了。”我翻着白眼儿说道。
“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左威猛地停了下来，两只手啪的一下顶在了椅子上的隔板上面，沉声说道：“你不就是怕连累我吗？你不就是担心你以后在江湖上行走不开吗？南昊文，我告诉你，这件事儿我不知道也就算了，但是我现在知道就一定要管下去！”
我见到左威神色激动，眼睛里竟然充斥着红血丝。我不由得一愣，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左威。
“你不是问过我，当初为什么牺牲顾明吗？”左威深吸了一口气，情绪一下子有了剧烈的起伏。他的手臂颤抖着，鼻孔里喘着粗气，眼睛通红通红的，就像是随时都有可能爆发的火山一般。
“我告诉你，我左威这么多年没出卖过任何同伴！顾明……那是上层的决定！要是能再来一次，我恨不得我去替换顾明！”左威咬着牙，声音中带着哽咽：“我对不起顾明，也失去了司英男这个朋友。但是我这一次，绝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去送死！”
说完，左威呼的一下直起身子，拿起放在桌子上的大盖帽，转身那就离开了审讯室。
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一言不发，只是沉默着，喉咙里像是有什么东西被堵住一样，想喊，却喊不出来，想哭，却又不知道眼泪在哪儿。
我是个冷血无情的老千，却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却又被左威所感动。
我在审讯室里度过了艰难的二十四个小时，除了让我喝过几次水之外，没有吃过任何食物。可我还是咬着牙坚挺着，因为我知道，但凡我稍微松懈下来，后面的事情就绝对不受我自己控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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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警察打的什么算盘，但是关于沈梦冰和阿革的消息，我是咬死了也绝对不会透露出半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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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行，电话给我吧。”我想了想，便从那人的手里接过电话。
我逆着灯光，看不太清他脸上的表情。但是恍惚间，我总觉得对方的嘴角缓缓向上勾起，似乎是一个计谋得逞的坏笑。
我冷笑一声，你以为我上钩了？真是太天真了！
我拨通了一个号码，张嘴就说道：“明姐，我是南昊文，现在在……”
“城东派出所。”
“哦，城东派出所，麻烦你来接我一下。”
电话另一头的明姐只是应了一声，然后便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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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行，需要等到你朋友到了之后，我们才能放你离开。”那人的语气格外不好，收回手机的时候，还故意用了一些力气，仿佛在宣泄着他的不满。
我暗暗发笑，似乎警察也没有料到，我竟然会打电话给明姐！想让我咬钩，这恐怕有点儿太搞笑了吧？
十多分钟后，楼道里响起高跟鞋的声音，随后审讯室的房门被人打开，明姐穿着一身黑色长裙，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她冷着脸，语气冰冷的说道：“南昊文，你还舔着脸让我来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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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像极了！
昨天我恍惚之间看到的那个身影，和明姐的身段儿简直就是如出一辙！
世界上会有这么相似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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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打算对我说些什么？”明姐一双美眸含怒，死死地盯着我。
“说什么？”我摊摊手，有些无赖的说道：“你该不会也想让我说，是怎么杀死司英男的吧？”
我故意放了个钩子给明姐，这么问的意思就是想看一看她是不是已经认定我就是杀人凶手，是不是打算引诱我说出什么不利于我自己的话来。
如果明姐有这方面的倾向的话，那么很大的可能就是她确实就是那天我在警局看到的那个熟悉的身影！又或者，这件事情她绝对逃不掉干系！
“你觉得呢？司英男不明不白的死在家里，难道你不应该对我说点儿什么吗？”明姐死死地盯着我，却没有吞了钩子，反而给我吐了出来。
我挑了挑眉头，笑着问道：“我说我没杀司英男，你信吗？”
“信？我凭什么信你？”
“也对。”我眼珠一转，笑呵呵的说道：“明姐，司英男一死，家产就都是你的了吧？”
“你这话什么意思？”明姐有些发怒。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好巧啊，你们前脚结婚，后脚司英男就死了，是不是太巧合了？”我盯着明姐，笑眯眯的问道。
“南昊文！你是说我杀了司英男？”
“我可没说！”我赶紧否认，说道：“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啊！”
明姐的脸色太过冰冷，就连她的反应也太过平静了一些。面对我的质疑，她竟然能够做到波澜不惊，这一点更加引起了我的怀疑。
如果说刚刚明姐的脸上还带着些愤怒的味道，可是当我说完这几句话之后，明姐却显得格外的平静，仿佛就像是在听陌生人简单的叙述似的。
这不得不加重了我对她的怀疑！
“好！那我问你，为什么不让沈梦冰他们来接你？”
“他们走了。”我轻飘飘的说道。
“走了？”
“怎么？很失望？”我听得出来，明姐的语气中，透着一股子失望的味道。“难不成你喜欢上了沈梦冰，还是爱上了阿革？我都进去了，自然知道九死一生啊！当然就让他们先离开了！”
明姐冷笑一声，说道：“既然他们都走了，那我也不奉陪了！南昊文，以后好自为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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