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叛徒的下场
被任用手枪顶住脑袋，我心里着实吃惊不小。说不紧张那都是吹牛逼的，可面子上还要强行保持镇定。
一见到葛老八用枪顶着我脑袋，大军和他的手下一下子也都掏出手枪对准了葛老八。而小东几个人也不是吃素的，同样摸出手枪。
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剑拔弩张的架势，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打起来。
“葛老八，你啥意思？”我故作镇定，可背在身后的手死死地攥在一起，指甲都扣到肉里，才勉强没因为害怕发抖。
葛老八嘿嘿一笑，“几位兄弟别紧张，我的意思是自己开枪没意思，我和阿文对着开枪怎么样？”
草！
我当时心里就破口大骂，狗操的葛老八，竟然想出这么个操蛋的主意，真是缺了八辈子的德了！
这么玩不就等于把自己的小命，交到了对方的手里吗？
“阿文兄弟，你说呢？”葛老八笑眯眯的看着我问道。
我心一横，他葛老八不怕死，我南昊文有啥怕的？都是俩肩膀扛一个脑袋，谁比谁的命值钱？
“开枪啊！”我瞪着眼睛怒吼，实际上是把刚刚心中的恐惧全部发泄出去。
有人说无论心中有什么样的情绪，都需要找不同的渠道宣泄出去。憋的久了，人是很容易得病的。
当年我跑江湖的时候，见过一个资深老千。就是因为成天在灰色地带厮混，见多了尔虞我诈和血腥残暴，却没有良好的发泄出口，久而久之竟然患上了抑郁症。
年纪轻轻的，用水果刀捅自己的大腿，最后落了个跳楼的下场。
咔嚓！
我瞪着眼睛，直到耳边传来清脆的声响的时候，我这才暗暗的松了口气。
说实话，我刚才看到葛老板的手指，慢慢扣动扳机的时候，感觉身边的一切都静止了。我甚至偷偷的朝着沈梦冰的方向看了一眼，这个我又爱又恨的女人，我生怕等下死了就忘了她的容颜。
“有胆量！”葛老八把枪一扔，朝着我一挑大拇指。
我抓起枪二话不说，朝着葛老八就是一枪。
咔嚓！
清脆的声响意味着葛老八还好好活着，我毫不犹豫的把枪递给他。喉咙上下蠕动几下，似乎感觉死神渐渐地朝我靠拢！
咔嚓……
咔嚓……
我们两个人轮流各开了两枪，全部都没有子弹。只剩下两枪的机会，死亡的概率是百分之五十！
我感觉自己更加紧张，就连指甲划破了肉都没有了知觉！
说实话，刚开始凭借着一腔热血，一股子勇气还能强撑着不怕。可越到后来，随着时间的流失，热血和勇气也渐渐消退。
他葛老八命贱不怕死，可不代表着我也一样啊！如果有可能，谁希望大好的青春年华，竟然就丧生在一盘死亡左轮的赌博上面？
没有来得，我的额头开始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冷汗打湿了我的后背，紧张的气氛在院子里蔓延开来，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
“轮到你了。”葛老八示意我开枪，看着他像个没事儿人似得样子，我真怀疑他丫的是不是有精神分裂症？
我犹犹豫豫的伸出手，听到葛老八说道：“咋的兄弟，害怕了？要是害怕的话就算了，跪地上叫两声爷你也不吃亏！”
“叫你妈个头！”我破口大骂，手指轻轻颤抖。直到我摸到左轮枪的一瞬间，指尖上传来的一阵冰凉，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草！孬种！”葛老八嘚嘚瑟瑟的，朝着地上狠狠啐了一口。
倒不是说我不敢开枪，我怕的是开枪过后葛老八没死，反倒是剩下最后一枪害死了我自己！
而且我还明白，葛老八之所以骂骂咧咧的，只不过是在用激将法。估摸着他看出了我的恐惧和犹豫，这才用催促的方式给我制造心理压力，让我感到无形中的恐惧！
可一旦我开枪，万一有子弹呢？
我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那我岂不是成了杀人犯？我虽然以前混江湖，可手上还从来没沾过血。
曾经有这样的事情，都是小东他们去解决。我深深的明白，手上沾上了红色的鲜血，是怎么也洗不干净！
就算是将来真的想要退隐江湖，怕是也做不到真正的安宁！
难道今天为了一场博弈，我竟然要打破多年前立下的规矩吗？
一时间我有些心烦意乱，脑子里乱哄哄的嗡嗡作响，耳边还传来葛老八奚落和嘲讽的声音。
咕咚！
我艰难的吞了口唾沫，鼓起勇气抓起了桌上的左轮枪。
我满嘴的苦涩，忍不住苦笑。我现在还有别的选择吗？虽然我带着大军他们来壮壮场面，可我知道真的有事儿他们肯定不会管我！
这个社会就是如此，非亲非故，有没有利益关系，谁会管谁的死活？
“快点！我等着你开枪呢！”葛老八不耐烦的叫嚷着。我颤颤巍巍的抬起手臂，左轮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葛老八的眉心。一生一死，或许就在我手指扣动扳机的一瞬间。
我内心无比的挣扎，迟迟无法下定决心开枪！
还上那笔钱对我这种职业老千来说不是难事儿，可让我跪下叫爷，那可是比杀了我还难受！
我挣扎了半天，直到我看到小东那个sb一副幸灾乐祸表情，眼神里又充斥着嘲讽鄙夷的目光时，我终于下定决心开枪！
我可以懦弱，可以无能，但绝对不可以让一个叛徒鄙视！
咔嚓！
耳边传来清脆的声响，空枪！
我瞪大了眼睛，心中一股难言的滋味，是庆幸，还是恐惧？
一时间我五味杂陈，脑子翁的一声一片空白，我都不知道我当时的想法到底是什么。只是傻呆呆的站在原地，仿佛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不好意思。”我都不知道手枪是怎么转移到葛老八手上的，他笑嘿嘿的盯着我：“看样子是我的运气更好一点，兄弟啊，对不住了！”
说实话当我看到葛老八对我举起手枪的那一瞬间，我仿佛看到了命运对我的嘲笑！
也就在那一瞬间，似乎没有了恐惧，没有了绝望，更像是一种挣脱枷锁之后的释放。只是心有不甘，心有难忘！
我痛苦的闭上眼睛，不敢想象自己死亡后的样子。一瞬间曾经那些莫名其妙光怪陆离的想法，全部钻进了脑袋里。
不都说人死之前，脑海里会像电影回放那样，把你这一生的经历全部重现一次嘛？
为什么我没有？
我静静地等待了数十秒，可我却一直没有感觉到脑袋里传来的疼痛感，反倒是感觉有人在身后用力的推我。
“我说文哥，你干啥呢？那边都打起来了！”
是周老胖的声音！
我浑身打了个机灵，猛然睁开眼睛，却发现大军已经带着人冲了上去，和葛老八几个人扭打在了一起。
光天化日的，也没人敢掏枪。引来了条子，那麻烦可就大了！
我错愕的盯着周老胖问道：“咋回事儿？”
“刚才那孙子要开枪，军哥一看情况不对，带着兄弟们就冲上去了。”
呼！
我重重的喘了口气，一股劫后余生的快感在我骨子里流淌。我心里对大军有了一种莫名的感激，见惯了尔虞我诈，想不到这家伙还真讲义气！
“文哥，你没事儿吧？”沈梦冰被人解开了绳子，匆匆忙忙的跑到我身边。看着她通红的眼眶，我心头一软，第一次没有对她冷冰冰的。
“没事儿，他们没对你怎么着吧？”我发誓如果葛老八要是动沈梦冰一根汗毛，我都要这孙子付出代价！
我的女人，我恨我杀可以，别人碰一下都不行！
“没事儿。”沈梦冰摇摇头。
我拍了拍她的手，然后走到旁边从角落里拿出一把斧子，朝着小东就冲了过去！
我平生最恨反骨仔，如果没有小东这王八蛋的背叛，老子用得着跑过来和人家赌命？
小东对上两个人，这小子身手不错，暂时还没落下风。我瞅准机会，举着斧子杀了过去！
“我去你妈的！”
我喊叫着，一斧头劈了下去，避开了小东的脑袋，劈在了他左侧肩膀上！
哎哟！
小东惨叫一声，身体一个趔趄，我不等他站稳了，抬脚就踹，一脚给他踹倒在地。举着斧子朝着他的双腿就是一顿猛砍！
我不杀人，但不代表我没有嗜血的一面！
在江湖上混的，只要没杀过人，手上就不算沾血。打打杀杀是家常便饭，即便是老千也很难逃得过这个命运！
“草泥马的！让你当叛徒！老子今天就亲手清理门户！”我叫骂着，手上的斧子起起落落，砍得小东满地翻滚。
就在这个时候，大军那边几乎已经收尾，葛老八几个人全被制服。到底是老千，和这些依靠刀头舔血的江湖混子比起来，手底下的功夫确实少了不少。
“文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小东被我逼进了院子的角落，带着哭腔，满脸惊恐的盯着我。
他根本没有想到，今天竟然会是这样的局势，也没有想到他的报应来的这么快！
“去你妈的！你背叛梦冰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你错了的事儿？”
“文哥，你放我一马，我求你，求你了！”小东止不住的央求我，这孙子知道我念旧情，心软的毛病，所以苦苦哀求。
我见他满身是血，狼狈不堪的样子，心真的没有来的软了下来。
“丢了喂鱼吧？”大军问我。
我摇摇头，把斧头朝着墙外的垃圾桶一扔，“走吧，让他自生自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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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到葛老八用枪顶着我脑袋，大军和他的手下一下子也都掏出手枪对准了葛老八。而小东几个人也不是吃素的，同样摸出手枪。
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剑拔弩张的架势，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打起来。
“葛老八，你啥意思？”我故作镇定，可背在身后的手死死地攥在一起，指甲都扣到肉里，才勉强没因为害怕发抖。
葛老八嘿嘿一笑，“几位兄弟别紧张，我的意思是自己开枪没意思，我和阿文对着开枪怎么样？”
草！
我当时心里就破口大骂，狗操的葛老八，竟然想出这么个操蛋的主意，真是缺了八辈子的德了！
这么玩不就等于把自己的小命，交到了对方的手里吗？
“阿文兄弟，你说呢？”葛老八笑眯眯的看着我问道。
我心一横，他葛老八不怕死，我南昊文有啥怕的？都是俩肩膀扛一个脑袋，谁比谁的命值钱？
“开枪啊！”我瞪着眼睛怒吼，实际上是把刚刚心中的恐惧全部发泄出去。
有人说无论心中有什么样的情绪，都需要找不同的渠道宣泄出去。憋的久了，人是很容易得病的。
当年我跑江湖的时候，见过一个资深老千。就是因为成天在灰色地带厮混，见多了尔虞我诈和血腥残暴，却没有良好的发泄出口，久而久之竟然患上了抑郁症。
年纪轻轻的，用水果刀捅自己的大腿，最后落了个跳楼的下场。
咔嚓！
我瞪着眼睛，直到耳边传来清脆的声响的时候，我这才暗暗的松了口气。
说实话，我刚才看到葛老板的手指，慢慢扣动扳机的时候，感觉身边的一切都静止了。我甚至偷偷的朝着沈梦冰的方向看了一眼，这个我又爱又恨的女人，我生怕等下死了就忘了她的容颜。
“有胆量！”葛老八把枪一扔，朝着我一挑大拇指。
我抓起枪二话不说，朝着葛老八就是一枪。
咔嚓！
清脆的声响意味着葛老八还好好活着，我毫不犹豫的把枪递给他。喉咙上下蠕动几下，似乎感觉死神渐渐地朝我靠拢！
咔嚓……
咔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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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自己更加紧张，就连指甲划破了肉都没有了知觉！
说实话，刚开始凭借着一腔热血，一股子勇气还能强撑着不怕。可越到后来，随着时间的流失，热血和勇气也渐渐消退。
他葛老八命贱不怕死，可不代表着我也一样啊！如果有可能，谁希望大好的青春年华，竟然就丧生在一盘死亡左轮的赌博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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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犹犹豫豫的伸出手，听到葛老八说道：“咋的兄弟，害怕了？要是害怕的话就算了，跪地上叫两声爷你也不吃亏！”
“叫你妈个头！”我破口大骂，手指轻轻颤抖。直到我摸到左轮枪的一瞬间，指尖上传来的一阵冰凉，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草！孬种！”葛老八嘚嘚瑟瑟的，朝着地上狠狠啐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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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那我岂不是成了杀人犯？我虽然以前混江湖，可手上还从来没沾过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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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瞪大了眼睛，心中一股难言的滋味，是庆幸，还是恐惧？
一时间我五味杂陈，脑子翁的一声一片空白，我都不知道我当时的想法到底是什么。只是傻呆呆的站在原地，仿佛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不好意思。”我都不知道手枪是怎么转移到葛老八手上的，他笑嘿嘿的盯着我：“看样子是我的运气更好一点，兄弟啊，对不住了！”
说实话当我看到葛老八对我举起手枪的那一瞬间，我仿佛看到了命运对我的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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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痛苦的闭上眼睛，不敢想象自己死亡后的样子。一瞬间曾经那些莫名其妙光怪陆离的想法，全部钻进了脑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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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周老胖的声音！
我浑身打了个机灵，猛然睁开眼睛，却发现大军已经带着人冲了上去，和葛老八几个人扭打在了一起。
光天化日的，也没人敢掏枪。引来了条子，那麻烦可就大了！
我错愕的盯着周老胖问道：“咋回事儿？”
“刚才那孙子要开枪，军哥一看情况不对，带着兄弟们就冲上去了。”
呼！
我重重的喘了口气，一股劫后余生的快感在我骨子里流淌。我心里对大军有了一种莫名的感激，见惯了尔虞我诈，想不到这家伙还真讲义气！
“文哥，你没事儿吧？”沈梦冰被人解开了绳子，匆匆忙忙的跑到我身边。看着她通红的眼眶，我心头一软，第一次没有对她冷冰冰的。
“没事儿，他们没对你怎么着吧？”我发誓如果葛老八要是动沈梦冰一根汗毛，我都要这孙子付出代价！
我的女人，我恨我杀可以，别人碰一下都不行！
“没事儿。”沈梦冰摇摇头。
我拍了拍她的手，然后走到旁边从角落里拿出一把斧子，朝着小东就冲了过去！
我平生最恨反骨仔，如果没有小东这王八蛋的背叛，老子用得着跑过来和人家赌命？
小东对上两个人，这小子身手不错，暂时还没落下风。我瞅准机会，举着斧子杀了过去！
“我去你妈的！”
我喊叫着，一斧头劈了下去，避开了小东的脑袋，劈在了他左侧肩膀上！
哎哟！
小东惨叫一声，身体一个趔趄，我不等他站稳了，抬脚就踹，一脚给他踹倒在地。举着斧子朝着他的双腿就是一顿猛砍！
我不杀人，但不代表我没有嗜血的一面！
在江湖上混的，只要没杀过人，手上就不算沾血。打打杀杀是家常便饭，即便是老千也很难逃得过这个命运！
“草泥马的！让你当叛徒！老子今天就亲手清理门户！”我叫骂着，手上的斧子起起落落，砍得小东满地翻滚。
就在这个时候，大军那边几乎已经收尾，葛老八几个人全被制服。到底是老千，和这些依靠刀头舔血的江湖混子比起来，手底下的功夫确实少了不少。
“文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小东被我逼进了院子的角落，带着哭腔，满脸惊恐的盯着我。
他根本没有想到，今天竟然会是这样的局势，也没有想到他的报应来的这么快！
“去你妈的！你背叛梦冰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你错了的事儿？”
“文哥，你放我一马，我求你，求你了！”小东止不住的央求我，这孙子知道我念旧情，心软的毛病，所以苦苦哀求。
我见他满身是血，狼狈不堪的样子，心真的没有来的软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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