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心动了吗_你快点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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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心动了吗

  一进到教室,抱怨声此起彼伏。

  “老王就喜欢搞突然袭击,可是凭什么就突击我们?”

  “每次都这样,一班临时通知考试,其他班级考试时间不变,操,牛坏了!”

  “显得我们很厉害的方式有很多,真的不用靠这个......”

  “我本来打算这周末复习的,结果就剩一晚上,我都没怎么睡呜呜呜。”

  温听萝听着听着,若有所思。只有一班提前考试的事情她是不知道的。

  她一边放下书包一边问岑可:“难道卷子不一样吗?”

  岑可还在抓着语文书死命背一首她老爱错的诗:“是啊,不一样,我们班的卷子难度比他们高高高。”

  温听萝:“......”

  看着她瞬间沉默的模样,季清洄笑出了声。

  温听萝不满地回头,笑什么笑?

  季清洄抬手压住笑意,可眉眼间尽是张狂傲然,像是在说——对没错,我就是在笑你,怎样?

  符戈拿书遮着脸,幽幽吐出一句:“老大,别笑了,以前八百年里你笑的次数加起来都没有最近多,我瘆得慌。”

  季清洄嘴角一抽,笑容敛起,踢了他一脚,笑骂:“滚啊。”

  偏偏符戈还不委屈:“这才正常嘛。”

  温听萝觉得符戈可能是欠虐。

  她用书遮着脸,笑得欢快。

  她在看符戈那边,季清洄半抬起眼,看见的就是两弯月牙。她眼睛很大,双眼皮也比他大,黑浓的睫毛很长,笑起来还有卧蚕,笑意好似能感染四方。

  可惜小姑娘小气,只露出一双眼,其它情绪都被书给遮了个全。

  他垂下眼,将手里的一本本子递给温听萝。

  “这是什么?”

  “重点题型。”

  温听萝瞪大眼,瞬间从不以为意变成如获至宝,连忙双手接过,宛如接旨,就差来一句:“谢主隆恩。”

  符戈哟了声:“洄哥,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这么还比不过她?这种好东西你怎么不给我呀?”

  听这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有多不爽呢,可看他表情,正是一脸发现热闹的起着哄的欠扁样,满满的调侃。

  季清洄轻飘飘的就一句:“欠踢?”

  符戈立马安分了,规规矩矩地转过去看书。

  温听萝并没有把符戈的调侃放在心上,自顾自地去看这本年级第一好心分享的笔记。

  翻到第二页的时候她看见左上角记了个日期,没忍住好奇,她回头去问季清洄这是什么日子。

  季清洄似乎都忘了他记的这个日期。

  他想了几秒,才回答道:“哦,周六准备去图书馆。”

  闻言,温听萝眼前一亮,“图书馆?”

  得他肯定的颔首。

  温听萝看上去对图书馆很有兴趣,本来只是扭了个头,这回连身子都转了过来。她眼睛亮亮地看着他,询问说:“是要去哪个图书馆?”

  季清洄报了个名字。

  就在这附近,离学校近,同理,离她家也近。

  温听萝本来就心动,这下更是不用说。她的头都快探到季清洄面前了,殷勤地问:“你去那里学习吗?”

  季清洄极为高冷地“嗯”了一声,看都没看她。

  温听萝主动道:“几点钟去?你介意多个人一起学习吗?”

  季清洄嫌弃地拧了下眉:“介意。”

  符戈总感觉季清洄的背后有尾巴在摇。

  很得意的、很嚣张的那么大一尾巴。

  “这样啊。”温听萝有些低落,但她是个很不愿意为难人的姑娘,听人这么说,她就放弃了,没有再进一步纠缠。

  眼看人都准备转过身去,季清洄清了清嗓子,问:“不过要是有个人一起,其实也还不错,可以互相监督监督。”

  温听萝又重新升腾起希望,连连点头:“是啊,两个人互相监督,是会比一个人的效率高。”

  季清洄认同地点了下头,又抬眸看她:“那——你想去吗?”

  温听萝:“想!”

  季清洄勾唇,“嗯,那就周六下午两点,图书馆见?”

  “好啊好啊。”

  “找不到地方就Q上问我。”

  “没问题!”

  温听萝觉得她捡了大便宜,竟然成功申请和年级第一一块儿学习。就这份重点题型,她看一眼就知道季清洄是真的厉害,她想跟他多学习学习,他身上肯定有值得她学习的地方。

  她没听见符戈嗤了一声,也没看见她转过身后季清洄那还不错的愉悦心情。

  符戈这辈子没见过这么贼的人。

  以前季清洄多清风朗月的一个人呐,拉他看□□他们都会觉得是在玷污他。呵,合着那时候只是某只狼还没遇到猎物。当他遇到的时候,他下凡得比谁都快,心机用得比谁都深。季清洄用心捕的猎,猎物焉有不落入他掌中一说?

  就只可怜某猎物沦为猎物而不自知,还在为亲近到猎人而感到沾沾自喜。

  啧啧啧,看不下去了,看不下去了。

  符戈眯着眼看他。

  可等季清洄一回头,问他:“怎么了?”

  他又说没怎么,只是一脸“看破一切”的意味深长的表情。

  放学回家时,是温常赋来接的人。

  他很容易发现温蕴情绪低落,温辛情绪正常,温听萝心不在焉。

  温常赋好笑道:“怎么了这是?”

  温辛说:“早上考了两门试。”

  “哦?是吗?考得怎么样?”

  温辛:“感觉还可以。我对我的弱项都有数,今天考试验证了一下。”

  儿子是不大需要担心的,他对自己的水平认知掌握得很好,也知道该去攻陷弱项。他对成绩如何总是胸有成竹,没有意外,也不会失落。

  他又问另外两个小家伙。

  温听萝在看着窗外的树疾驰而过,“我还好呀。”

  大部分题目她都没什么问题,但是并不代表这次考试她没有烦恼。

  不过两场考试,她就已经看出了槐城一中和蒲县一中教育的差别,蒲县一中出的题目绝大多数都是课本上的,她没怎么遇到过难题,很多难题甚至还是她自己给自己找来做的。但槐城一中就不同了,教育是开放的,很多题目课本上根本没有,她想,应该是从课外、或者历年的竞赛卷子中找来的题目,这对学生知识储备容量的要求极高,也是在考察学生的总体知识体系。

  毫无疑问,槐城一中的这种教育远胜于蒲县一中,教育不该是死板的,学生被养成的思维也该是灵活的。前者从培养孩子的角度来说显然是更好的。

  但她从差别这样大的教育体系中跨越,有点吃不消。

  这是她来到这里后的第一场正式考试,她能发现问题其实已经很迅速。但她想,年级第一大概是不可能了。接下来的时间里,她就要用来适应这里的教育体系,追上这里的学生,争取在期中考的时候压下季清洄。

  啊,她忽然觉得她有点坏。

  人家季清洄多好一个人,还把他自己的重点题型本分享给她看,而她却满脑子都是把人家压下面。

  温听萝越想越觉得惭愧。

  ……下次要是遇到有什么能帮得上季清洄的,她一定义不容辞。

  但是这五千块,她还是得争一下。

  对不起了季清洄……

  温蕴的话其实不用问,温常赋直接给安慰就行。这孩子在学习上一直不怎么努力,成绩也就上不去,小姑娘心还脆弱,总是容易为这个难过。当初也是为的不想叫她在学习上太辛苦,他和妻子才决定带他们去国外上高中。

  不过和亲生女儿的事情一对比,旁的所有事情都要靠边站,回国是必须的,顾不上什么别的。

  温蕴今天的考试还是一如既往的不顺利。她不开心极了,一路上都很丧气。

  她好想立刻回到家,因为家里有奶奶可以安慰她。奶奶可温柔了,总能抚去她心里的焦躁。

  车子驶进温家,温蕴就迫不及待地跑下车,一边往里跑一边喊奶奶。

  温常赋听见声,睇了眼她的方向。

  他动作不急不缓,下车后绕到温听萝那边去给她拿书包,一边和她往里走一边说:“早上我已经把奶奶送回去了。”

  温听萝讶异地抬头看他,没想到他这样果决,也没想到他动作这样快,说送回去就送回去。

  温常赋和寻常父亲一般拎着她的书包,这画面一如曾经温听萝的无数次幻想。以往放学途中,她总能看见别人的父亲或者母亲因为舍不得叫孩子自己背沉重的书包而宠溺地接过书包去拎着,她羡慕地望过很多次,但她的书包永远都只在她自己的肩上。这回不同了,也有一个心疼她的角色,接过了她手中的书包。

  她垂下眸去,低声问说:“她愿意回去吗?”

  “不愿意,但是她不适合再留下来。”温常赋的声音有几分旷远。

  为什么不适合?

  因为这两天他们就会将温蕴送走,届时老太太如果还在这,指不定会出什么幺蛾子阻拦,或者就是少不了各种小动作。温常赋并不希望这个场面发生,这件事悄无声息地结束最好,闹得沸沸扬扬不好。

  更何况,老太太和萝萝相处得很一般,只和蕴蕴相处得好,再叫她留在这里,对萝萝不好。

  萝萝已经够不开心的了,他不想叫萝萝在自己的家里再不开心下去。

  温听萝点点头,没有再往下问。

  反正,走了就好。

  这个结果她挺满意。

  她也是第一次觉得这个爸爸的执行力还蛮强的,想做什么,说做就做,转眼间就做好了。

  温常赋揣摩着她的神色,半晌后有些挫败地收回视线。这孩子心思深,表面上轻易看不出她是高兴了还是不高兴,也很难根据这个去做什么。

  不过他想,大抵是满意的……吧?

  快要进门的时候,温常赋低声说:“萝萝,爸爸妈妈有时候确实会有做得不好的地方,但我们自己可能没法及时发现与改正。以后,你要是发现我们有哪里做错,就跟我们说,不要憋在心里,好吗?”

  温听萝脚步顿了一刹,复又抬起,迈入门中。

  他听见一声极轻的“嗯。”

  温常赋满足地笑了下。

  若是有旁人瞧见,定是要觉得这笑很憨。

  里面,温蕴已然发现了奶奶不在的事实,她跑回来找温常赋,眼泪全包在了眼睛里,“爸爸,奶奶呢?”

  她泫然欲泣的模样,看上去真的很可怜。

  像是心爱之物不小心丢了的小女孩,可怜兮兮,直叫人于心不忍。

  温常赋摸摸她的头,安抚道:“我送奶奶回去了。”

  温蕴似乎很难接受眼前的现实:“奶奶都还没和我道别,她怎么会走得这么匆忙呢?不会的,她至少会和我说再见后才走——”

  温常赋说:“她年纪大了,在郊外住得比较舒心,那里的环境很适合她。才来了没两天,我都听见她好几声咳嗽,实在是不放心。是我要送她回去的,她确实是不肯。”

  温听萝眨眨眼,偷偷觑他。

  闻言,温蕴心里的疑惑便消去了,只是她还是很舍不得,难掩低落。

  不过也没再闹了。

  老太太不在,这个家里又只剩下他们。

  温听萝确实觉得,连空气都轻快了起来。

  下午考完试,这一周才算是解放。

  温听萝和岑可一边收拾书包一边聊天。

  岑可问她:“萝萝,你明天真要去什么图书馆吗?”

  温听萝检查着有没有将自己想带的书都带走:“是呀。”

  “哎呀,图书馆有什么好去的,一点也不好玩。我们学习了整整一周,好不容易周末了,应该放松一下才对呀。而且还刚考完试,没什么作业,多千载难逢的好时机呐!我跟你说哦,这也就是刚开学没多久才这么轻松,以后可就遇不到这么轻松的时候了,此时不玩,更待何时?”岑可连说带比划地说服着温听萝。

  她们的两个后桌都还没走,岑可的话,一字不落地落入了后面两人的耳中。

  符戈很佩服岑可,竟然敢当着季清洄的面,这么光明正大地和季清洄抢人。不得不说,勇气可嘉,反正,他是没这个勇气的哈。

  他优哉游哉地旁观着,手下的动作一点儿也不着急,甚至还在刻意拖延收拾书包的速度,俨然一脸看热闹的兴奋与期待。

  他都听见了,季清洄怎么可能没听见?

  岑可已经在提具体的地点勾引温听萝了,一个接一个的,不怕温听萝一个都不喜欢。

  温听萝看上去确实有些蠢蠢欲动。

  岑可摩拳擦掌地跟她说:“真的很好玩,相信我,我们一起去吧?”

  季清洄的指尖敲着桌面,等她回头。

  不过温听萝并没有回头拒绝他,她都答应好的事情,不想反悔,小姑娘还是个蛮重诺的人。

  只听得温听萝为难地拒绝了岑可,不过也没有拒绝彻底,只说:“要不,我们周日去?”

  温听萝主要是觉得,季清洄的约哪里是那么好蹭的,今天改口了,可能就没有下次了。面对这位爷,她可不能随便乱来。

  岑可好哄得很,一下子就答应了:“好啊好啊,那我们周日去哪里?刚才我说的那几个地方怎么样?喜欢哪个?”

  温听萝想了想,“要不我们回去后好好考虑下?”

  岑可欢呼:“好耶!”

  她太太太喜欢温听萝了,难得这次可以和温听萝一起出去玩,她激动得不得了。

  符戈坐不住了,凑上来问:“你们打算去哪?”

  岑可:“还没决定好呢。干嘛?你也想去啊?”

  符戈还没答,岑可就得意地摇着头:“诶嘿,就不带你就不带你。”

  符戈:“……”

  “嘁,谁稀罕啊。”符戈坐了回去,收回探上前的头。

  季清洄瞥了闹腾的三人一眼。

  温听萝和岑可背着书包回家去了,一路上都在兴高采烈地商量周日去哪里玩。

  温听萝刚走出教室没多远就看见了倪念瑶。远远的看见她,她却没看见自己,温听萝也没有上前去喊,只是遥遥会了一眼而已。——倪念瑶怎么看起来有点沧桑?像是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和昨天那嚣张的模样截然相反,再见不到丁点嚣张的气焰。

  倪念瑶压根就没看见她,低着头沉默地走出校门。

  昨天晚上爸爸一直在争取合作的温家打电话来,通知爸爸,正在尝试接触的沟通取消,今后温家也不会再和他们有任何合作,他们不必再去温氏争取。

  倪父一脸懵,不知道怎么天降如此大祸,他连忙追问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对方只道:“那就得问问令千金了。”

  对方的提醒到此结束,倪父是个聪明人,这么一句就够了。他当下就去找倪念瑶,质问她都做了些什么。

  倪念瑶被问得突然,和他一样懵:“我……没做什么呀。”

  “温家!温家!你是不是招惹了温家?!”

  “我没有!我没事招惹他们干什么!我跟温蕴关系还很好的……”倪念瑶见父亲面目狰狞,有些害怕地退了半步,连忙搬出温蕴来。至于关系……就算现在还一般,以后总会在她的努力下越来越好的。

  倪父拧紧了眉,这样吗?可是要是关系好的话,这通电话又是怎么回事?

  倪父正百思不得其解,准备塞点钱进去问问具体是个什么情况。

  他抬步离开前,扫了眼倪念瑶,强调道:“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牵上温家这条线,要是真的中断,这批货真的就会砸在手里,我们家还想接着往下走的话,就很够呛。”

  他不知道倪念瑶都做了些什么,这话是警醒,也是警告。

  倪念瑶被他吓得快哭出来。

  怎么就……

  跟她有什么关系呐?

  她突然想到了程听萝头上,该不会是她告状吧?

  倪念瑶不好确定,一时间惊疑不定。

  而倪父那边,查了半天消息,也一无所获。

  倪念瑶今晚上和他一样,觉都睡不好,一大早起来头昏脑涨。进班级后就听说一班又提前考试了,她松了口气,好在不是他们班。

  放学准备回家时,她脚步又沉又重。

  爸爸心情很不好,一大早上就吼了她好几次。可是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做错了,满肚子的委屈。

  就在这时,她看见了温蕴,只不过有点晚了,温蕴已经上了车。倪念瑶踢着地上的小石子,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给温蕴发消息。可是爸爸说得这么吓人,她现在根本不敢轻举妄动,怕哪句话一出去就惹祸上身,毕竟她又不知道哪句话是该说、哪句话是不该说。

  就在这时,她看见另一个熟悉的人也走出了校门,径直走向温蕴刚刚上的车,拉开车门,也坐了上去。

  倪念瑶瞪大了眼,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

  ——什、什么?!

  她眼睛没花吧?

  她们俩上了同一辆车?

  这个程听萝到底是什么人?

  她家不是住在见云村吗?见云村和温家又不顺路,总不能是温家顺便带她回去吧?

  倪念瑶的下巴都要惊掉,想不通眼前这一幕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回家的这一路上,她都心神不宁。

  昨天晚上一直到刚才,面对父亲的斥责,她一直都觉得很冤枉,她又没得罪温蕴,怎么就能跟她扯上关系?直到刚刚看见那一幕,她缓缓地转动着脑子,似乎有一根弦通了,她好像不那么觉得冤枉了。

  倪念瑶犹犹豫豫地回了家,一直在想这件事情。

  她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昨天被那人扇了好几巴掌的事她到现在还记得,要不是昨天晚上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占去了她所有的心神,她今天肯定要带着人去收拾那人一顿不可。

  她原本打算先放过她,等自己稍微空一点了再去算账,可现在,她越想,脸色就越苍白。

  程听萝不是被包养了吗?但要是被包养的话,又怎么敢和温蕴上同一辆车?

  倪念瑶连家门都不大敢迈进,她不知道这时候爸爸在不在家。他已经凶了她一整天了,她现在满满的阴影,根本不想碰上他。

  可是事与愿违。

  门一打开,倪父知道是她回来,立马把她叫了过去。

  倪念瑶踟蹰地走过去:“爸,怎么了?”

  倪父正紧缩眉心在看着手机屏幕,“温总发了个朋友圈,你过来看看,你认不认识这照片上的人?”

  温常赋的微信是他之前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加上的,当然,他只会当一个合格的躺列者,轻易不会去打扰人家。

  倪念瑶凑上前去看。

  配字是:【吾家有女初长成。】

  配的照片是……

  倪念瑶突然大骇。

  照片上的人是程听萝?!

  她的脸色一瞬间变得苍白不已,连唇色都白了。

  不是,温家的千金不是温蕴吗?!这什么“吾家有女初长成”是什么意思?!程听萝又为什么会出现在照片上?!

  倪念瑶整个人都陷进了怀疑的漩涡。

  倪父见她的反应这么大,觉得有戏:“怎么?你认识?”

  倪念瑶连连摇头:“我不认识!”

  倪父一脚直接踢了过去:“都什么时候了!给老子说实话!你知不知道你这时候瞎说很有可能把老子搞破产啊?”

  倪念瑶心如死灰地想,她不管这时候说什么,似乎都已经,改变不了既定的事实了。

  她现在瞎不瞎说,都已经不重要了。

  她最后还想挣扎:“这个人是谁?他女儿,不是这个人啊,不长这样啊……”

  倪父回忆了下,恍然地说:“哦,我记得他们家的女儿好像不是亲生的,这样的话,应该是找回来了吧?照片上这个可能就是亲生的。”

  倪念瑶觉得这很荒谬。

  ——什、什么?!

  不是亲生的——是说温蕴吗?

  亲生的,所以是——温听萝?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眼前一黑,被这事实冲击得回不过神。

  为什么会是这样?

  那个人怎么可能会是……温家的女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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