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夺取金山卫
第55章夺取金山卫
钱默大笑着说到：“田参将你这是要往哪里去啊？”
此时田福寿也只有束手就擒了，不甘心的问到：“阁下到底是何许人也？”
钱默则说到：“你不必知道我是谁，你只需要明白嘉兴以后再也没有伱们田家了。”
听到这话后，田福寿立即拔剑自刎了。
钱默随即说到：“这田福寿倒是比他大哥和老爹有胆气，可惜现在还不能给他下葬，这尸首我们还是要借用一下。”
此时，太阳已经开始落山了，晚霞映红了天际，看着山下硝烟尚未散尽的战场。
钱默也不得不感叹一句：“残阳如血！”
此次神机营伤亡过大，发现金山卫此时仅余500人后，钱默就让黄玉的神机营带着俘虏，先前往田家庄修整。
之前从田家庄逃走的几十名士兵此刻应该也早就逃回了嘉兴府。
王再兴也带着田福禄的尸首赶回嘉兴府了，以方便陆炳文以同知的身份接管嘉兴府，免的嘉兴府因为群龙无首而“病急乱投医”。
王再兴麾下愿意直接加入义军的150人，则被直接补充到了境南营和崇明营。
钱默则亲自带着两营一千人马去夺取金山卫城。
金山卫城初系土方城，高2.8丈，周长12里75丈，护城河宽9丈(永乐年拓宽至11丈)。永乐十五年(1417年)，城墙改砖甃结构，有城门楼4座、水门1座、角楼4座、敌楼8座、雉堞3678个。
成化三年(1467年)，又改石砌结构。建卫伊始，即设卫治于城正中。
洪武二十年，在东门外2里置演武场、演武厅，左、右、前、后4个千户所治事厅亦设于演武厅周围。永乐年间设兵马司于卫城。正统年间又建帅府、察院。
清顺治二年(1645年)，建金山营。设参将署于卫城北门。
设东、西新墩。
明洪武建卫时筑于漕泾南塘外海涂上。弘治二年(1489年)，卫指挥佥事魏文伯因旧址沦海，向北迁于捍海塘北。墩分东、西两处：东墩高2.6丈，周长26.6丈；西墩高4.7丈，周长25.6丈。
作为明代“四大卫所”之一的金山卫，其实是一个严密的堡垒体系，不但设有众多堡垒，还配有水师和炮台，是防备倭寇的重要要塞，北扼长江口，南控杭州湾。
不过眼下清军水师并不强大，扼守崇明岛和长江航道则变成了重中之重，金山卫的重要性便下降了许多。
加之眼下明军已经占据了崇明，为了填补苏松这个“大窟窿”，守军更是被抽走了一半，以至于这次伏击了田福寿部之后，偌大一个金山卫只剩下了区区500人。
夜幕降临了，金山卫城的南门上几名士兵正在巡逻。
突然发现城下出现了大批人马，于是连忙敲响了城楼上的警钟！
士兵高喊到：“快叫李把总，城下发现敌情！”
只见城门下一人喊道：“敲啥警钟啊，是我，还不快开城门。”
士兵一看原来是王把总，说到：“怎么没见田参将，你们将田家庄的匪寇给剿灭了？”
王把总说到：“贼寇是剿灭了，还抓获了好几百贼人，只是田参将重伤，赶快开门，我们进城再说，要是耽误了田参将的救治，你小子可吃罪不起！”
士兵借着火把仔细一看，城下抬着的确实是田福寿，脖子这里还有包扎。
前排都是几个熟面孔，队伍后面还押着不少看似贼寇的人。
于是高喊到：“是自己人，快开城门！”
城门缓缓打开后，王把总命人抬着田参将立刻进城。
此时听到报警钟声的李把总正匆忙带人赶来，一看是老熟人顿时安心不少。
随即问到：“王兄，田参他将怎么受伤了？”
王把总说到：“别提了，被贼寇的流矢射中了脖子，得赶紧找医官看看。”
李把总看了一眼这个已经面无血色的顶头上司，说了句：“别耽误了救治！”
只听见王把总喊了句：“还不快把田参将送去救治，把贼寇都给我押到大牢里。”
李把总则问起了下午的战况，说到：“王兄，田家庄这仗究竟打的如何，怎么田参将都重伤了？”
王把总说到：“这帮贼寇凶悍无比，我们半路上遇到了他们的埋伏，压根就没有赶到田家庄。”
李把总大吃一惊，问到：“田参将就是被贼寇伏击受伤的吗，你们是如何击败贼寇的？”
王把总淡定的说到：“贼寇前后堵截，火力凶猛，我们被完全压制了，光冲击谷尾时就有150多兄弟被火铳击毙。”
“哪里有啥反败为胜，我们从头到尾是被贼寇压着打，弟兄们几乎阵亡了一半。”
“田参将也没有受伤，而是他自己抹了脖子！”
此刻只见王把总一把刀架在了李把总脖子上，说到：“李兄弟，还是叫弟兄们降了吧，不要做无畏的牺牲了。”
李把总只得摇了摇头，无奈地下令金山卫守军全部投降。
本以为金山卫的物资会相当丰富。
不过王把总却说：“这些年田福寿倒卖军备物资，加上大清也没有给金山卫拨发过多少新的物资。金山卫的物资已经不多了。”
棉甲和刀枪弓箭等冷兵器倒是还有不少。
钱默最关心的火器，加上缴获守军的也只有300来杆鸟铳。
另外金山卫还有12门虎蹲炮，和4门千斤佛郎机火炮。
战马倒是有200来匹，可惜太湖压根养不了马，之前的十余匹战马已经是岛上养马的极限了。
最有价值的就是获得了不少火药，炮弹，和铳弹。
另有存粮5000石，和不少各式工匠及军医。
炮台上倒是还有不少红衣大炮，只是过于笨重不便搬运。
虽然没有想象中的物资多，不过毕竟是兵不血刃拿下的金山卫城，义军还是发了一笔不小的横财。
看着这完备的堡垒体系，钱默也是恋恋不舍。
可惜此地实在是不宜坚守，如果被清军从背后包围，那可就是一个绝地了。
这种重要的卫所，钱默也无法左右清军会派谁来接任。
王把总虽然是王再兴的远房亲戚，也主动帮助义军拿下了金山卫，不过他的官职实在是太低了。
于是钱默心一横，对夏完淳说到：“麻烦小隐连夜驾小船去崇明，告诉定西侯我太湖义军已经悄悄拿下了金山卫城，这金山卫炮台上的红衣火炮和200匹军马，以及5000石军粮我们全都交给他了，也算我太湖义军给监国殿下纳的投名状。”
崇明炮台的火炮之前被钱默炸毁了，急需这些火炮用来巩固炮台。
虽然钱默也需要大批粮食，不过眼下崇明岛上重兵云集，粮食怕是更加稀缺，这钱这次收获颇丰，就当支援友军了。相信这么实实在在的诚意，鲁王监国一定会加以表示的。
名不正则言不顺，钱默自封的这个“太湖义军总督”，还是缺乏号召力的。
不得不做出一些牺牲来以实换虚。
另一方面来说，张名振如果能在崇明站稳脚跟，对于清军将起到极大的牵制作用。
对于太湖义军和整个南明的发展都是极其有利的。
相信这种双赢的好事，双方都是乐于见到的！
之前田福寿被俘虏的550人中，有300人是王把总的心腹，愿意直接投靠太湖义军。
加上李把总手下的500名俘虏，总共750人，全部暂时关押到田家庄。
钱默当然不会浪费粮食去养闲人，他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全新的方案。
他准备将坚固的田家庄改造成一个更为坚固的堡垒，这次缴获的佛郎机火炮也全部留在田家庄。
安排好一切后，义军开始了大规模的运输，还好有一堆俘虏和田家庄这个中转站。不然要直接全部运回太湖还真得办不到。
张名振在占领了崇明岛后，已经完全整编了土国宝和杨文启的人马。
另外岛上居民加入王师的意愿高涨，碍于岛上的存粮有限，暂时募集了2000名新兵。
此时崇明岛上的水陆师已有2万之众了。
而大明的水师也成功的封锁了长江口，清军则将水师集中到了吴淞口附近。
双方有过2次小规模的试探，清军则继续龟缩在吴淞口的水寨中，不敢出战。
眼见在崇明逐渐站稳了脚跟，张明振也将鲁王朱以海从郑彩处迎到了崇明。
此时，顾炎武正代表太湖义军向鲁王监国殿下表达效忠之意。
鲁王说到：“听了钱默布局谋划之事，本监国真是感动不已，这钱默不愧是‘江南神童’，时刻心系我大明。”
“夏完淳更是之前就联络于我，本监国也遥封了其为中书舍人，并追封了其父夏允彝。”
“此二人皆乃我大明股肱之臣，只是如今本监国已表明愿意听命于永历皇帝，宁人不去朝廷献表，却投书于我，是何道理？”
顾炎武如何不明白，这鲁王是在问太湖义军是愿意听命于他还是永历朝廷。
不然他口口声声表示效忠永历皇帝，却还是一口一个“本监国”。
难道永历朝廷还需要他来监国不成？
于是顾炎武答道：“大明自然是只有永历一个朝廷，可如今永历陛下远在广西，我义军联络多有不便。”
“我苏浙百姓只知监国殿下为保卫苏浙坚决抗清，既然监国殿下已经表明听命于永历皇帝，那我太湖义军听监国殿下的也就是听永历皇帝的。”
“这也是钱默和夏完淳以及诸位太湖义军将官的心声，还望监国殿下能够继续领导我太湖义军反清复明！”
此时张名振也说到：“本次我王师得以占据崇明，全仗钱默多番筹谋以及顾炎武及时传递情报，如今江南民心可用，还请监国殿下重赏钱默，以彰其拳拳报国之心！”
正当鲁王准备册封钱默的时候，外面的士兵来报说：“太湖义军代表中书舍人夏完淳求见监国殿下。”
鲁王自然是很高兴见到夏完淳，毕竟夏完淳早就投书效忠于他，在他眼里夏完淳属于自己人，甚至比钱默更加亲近。
鲁王说到：“小隐深夜前来有何要事？”
夏完淳则说到：“下官拜见监国殿下，定西候以及各位大人！”
“下官奉太湖义军总督钱默之命特来告知，今夜我太湖义军已经攻下了金山卫。”
“钱总督想着崇明岛上的王师急需军资粮草，特将金山卫城炮台的红衣大炮，以及军马200余匹，粮食5000石献于王师，还望定西候速速派船装运。”
张名振吃惊的说到：“太湖义军居然有如此实力，直接攻下金山卫城？”
杨文启则在一旁酸溜溜的说到：“这钱默向来诡计多端，工于心计，只怕是这金山卫的守将又不小心着了他的道了吧？”
见是杨文启，夏完淳也没有好脸色的说到：“杨总兵果然是料事如神，钱总督先将金山卫参将田福寿诱出金山卫，全歼了其手下一千人，然后在利用降军和田福寿的尸体，潜入金山卫一举拿下了卫城。”
张名振立刻说到：“钱总督果然用兵如神，如今金山卫在手，我大军可以直接登陆攻取苏松了。”
于是夏完淳立刻告知清军已经在苏松地区布置了两万重兵且多是八旗主力。
听到这里张名振也明白无法拿下苏松了，不过他还是非常感激钱默的。
军马和红衣大炮虽然重要但这些东西钱默的太湖义军可能暂时用不上或者无法运走，属于顺水人情。
这5000石粮食对于太湖义军来说也是极为重要的，张名振一直在为粮食的事犯愁，这就属于雪中送炭了。
所以刚才张名振直接称呼钱默为“钱总督”也就是暗示鲁王，直接承认了钱默的自封，太湖义军现在已经是一支不能忽视的力量了。
鲁王本来也在犹豫改如何笼络钱默，张名振的提醒他怎么会听不懂。
听了钱默的种种事迹，他也对钱默相当地欣赏，认为钱默现在是一支不可或缺的力量，毕竟他鲁王现在手中能用的牌就那么几张。
于是说到：“本监国现在任命钱默为苏松总督，兵部左侍郎，统领苏松地区各路兵马。”
“任命夏完淳为苏松巡抚，吏部右侍郎，负责苏松地区政务。”
“任命顾炎武为苏松按察使，掌苏松地区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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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默大笑着说到：“田参将你这是要往哪里去啊？”
此时田福寿也只有束手就擒了，不甘心的问到：“阁下到底是何许人也？”
钱默则说到：“你不必知道我是谁，你只需要明白嘉兴以后再也没有伱们田家了。”
听到这话后，田福寿立即拔剑自刎了。
钱默随即说到：“这田福寿倒是比他大哥和老爹有胆气，可惜现在还不能给他下葬，这尸首我们还是要借用一下。”
此时，太阳已经开始落山了，晚霞映红了天际，看着山下硝烟尚未散尽的战场。
钱默也不得不感叹一句：“残阳如血！”
此次神机营伤亡过大，发现金山卫此时仅余500人后，钱默就让黄玉的神机营带着俘虏，先前往田家庄修整。
之前从田家庄逃走的几十名士兵此刻应该也早就逃回了嘉兴府。
王再兴也带着田福禄的尸首赶回嘉兴府了，以方便陆炳文以同知的身份接管嘉兴府，免的嘉兴府因为群龙无首而“病急乱投医”。
王再兴麾下愿意直接加入义军的150人，则被直接补充到了境南营和崇明营。
钱默则亲自带着两营一千人马去夺取金山卫城。
金山卫城初系土方城，高2.8丈，周长12里75丈，护城河宽9丈(永乐年拓宽至11丈)。永乐十五年(1417年)，城墙改砖甃结构，有城门楼4座、水门1座、角楼4座、敌楼8座、雉堞3678个。
成化三年(1467年)，又改石砌结构。建卫伊始，即设卫治于城正中。
洪武二十年，在东门外2里置演武场、演武厅，左、右、前、后4个千户所治事厅亦设于演武厅周围。永乐年间设兵马司于卫城。正统年间又建帅府、察院。
清顺治二年(1645年)，建金山营。设参将署于卫城北门。
设东、西新墩。
明洪武建卫时筑于漕泾南塘外海涂上。弘治二年(1489年)，卫指挥佥事魏文伯因旧址沦海，向北迁于捍海塘北。墩分东、西两处：东墩高2.6丈，周长26.6丈；西墩高4.7丈，周长25.6丈。
作为明代“四大卫所”之一的金山卫，其实是一个严密的堡垒体系，不但设有众多堡垒，还配有水师和炮台，是防备倭寇的重要要塞，北扼长江口，南控杭州湾。
不过眼下清军水师并不强大，扼守崇明岛和长江航道则变成了重中之重，金山卫的重要性便下降了许多。
加之眼下明军已经占据了崇明，为了填补苏松这个“大窟窿”，守军更是被抽走了一半，以至于这次伏击了田福寿部之后，偌大一个金山卫只剩下了区区500人。
夜幕降临了，金山卫城的南门上几名士兵正在巡逻。
突然发现城下出现了大批人马，于是连忙敲响了城楼上的警钟！
士兵高喊到：“快叫李把总，城下发现敌情！”
只见城门下一人喊道：“敲啥警钟啊，是我，还不快开城门。”
士兵一看原来是王把总，说到：“怎么没见田参将，你们将田家庄的匪寇给剿灭了？”
王把总说到：“贼寇是剿灭了，还抓获了好几百贼人，只是田参将重伤，赶快开门，我们进城再说，要是耽误了田参将的救治，你小子可吃罪不起！”
士兵借着火把仔细一看，城下抬着的确实是田福寿，脖子这里还有包扎。
前排都是几个熟面孔，队伍后面还押着不少看似贼寇的人。
于是高喊到：“是自己人，快开城门！”
城门缓缓打开后，王把总命人抬着田参将立刻进城。
此时听到报警钟声的李把总正匆忙带人赶来，一看是老熟人顿时安心不少。
随即问到：“王兄，田参他将怎么受伤了？”
王把总说到：“别提了，被贼寇的流矢射中了脖子，得赶紧找医官看看。”
李把总看了一眼这个已经面无血色的顶头上司，说了句：“别耽误了救治！”
只听见王把总喊了句：“还不快把田参将送去救治，把贼寇都给我押到大牢里。”
李把总则问起了下午的战况，说到：“王兄，田家庄这仗究竟打的如何，怎么田参将都重伤了？”
王把总说到：“这帮贼寇凶悍无比，我们半路上遇到了他们的埋伏，压根就没有赶到田家庄。”
李把总大吃一惊，问到：“田参将就是被贼寇伏击受伤的吗，你们是如何击败贼寇的？”
王把总淡定的说到：“贼寇前后堵截，火力凶猛，我们被完全压制了，光冲击谷尾时就有150多兄弟被火铳击毙。”
“哪里有啥反败为胜，我们从头到尾是被贼寇压着打，弟兄们几乎阵亡了一半。”
“田参将也没有受伤，而是他自己抹了脖子！”
此刻只见王把总一把刀架在了李把总脖子上，说到：“李兄弟，还是叫弟兄们降了吧，不要做无畏的牺牲了。”
李把总只得摇了摇头，无奈地下令金山卫守军全部投降。
本以为金山卫的物资会相当丰富。
不过王把总却说：“这些年田福寿倒卖军备物资，加上大清也没有给金山卫拨发过多少新的物资。金山卫的物资已经不多了。”
棉甲和刀枪弓箭等冷兵器倒是还有不少。
钱默最关心的火器，加上缴获守军的也只有300来杆鸟铳。
另外金山卫还有12门虎蹲炮，和4门千斤佛郎机火炮。
战马倒是有200来匹，可惜太湖压根养不了马，之前的十余匹战马已经是岛上养马的极限了。
最有价值的就是获得了不少火药，炮弹，和铳弹。
另有存粮5000石，和不少各式工匠及军医。
炮台上倒是还有不少红衣大炮，只是过于笨重不便搬运。
虽然没有想象中的物资多，不过毕竟是兵不血刃拿下的金山卫城，义军还是发了一笔不小的横财。
看着这完备的堡垒体系，钱默也是恋恋不舍。
可惜此地实在是不宜坚守，如果被清军从背后包围，那可就是一个绝地了。
这种重要的卫所，钱默也无法左右清军会派谁来接任。
王把总虽然是王再兴的远房亲戚，也主动帮助义军拿下了金山卫，不过他的官职实在是太低了。
于是钱默心一横，对夏完淳说到：“麻烦小隐连夜驾小船去崇明，告诉定西侯我太湖义军已经悄悄拿下了金山卫城，这金山卫炮台上的红衣火炮和200匹军马，以及5000石军粮我们全都交给他了，也算我太湖义军给监国殿下纳的投名状。”
崇明炮台的火炮之前被钱默炸毁了，急需这些火炮用来巩固炮台。
虽然钱默也需要大批粮食，不过眼下崇明岛上重兵云集，粮食怕是更加稀缺，这钱这次收获颇丰，就当支援友军了。相信这么实实在在的诚意，鲁王监国一定会加以表示的。
名不正则言不顺，钱默自封的这个“太湖义军总督”，还是缺乏号召力的。
不得不做出一些牺牲来以实换虚。
另一方面来说，张名振如果能在崇明站稳脚跟，对于清军将起到极大的牵制作用。
对于太湖义军和整个南明的发展都是极其有利的。
相信这种双赢的好事，双方都是乐于见到的！
之前田福寿被俘虏的550人中，有300人是王把总的心腹，愿意直接投靠太湖义军。
加上李把总手下的500名俘虏，总共750人，全部暂时关押到田家庄。
钱默当然不会浪费粮食去养闲人，他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全新的方案。
他准备将坚固的田家庄改造成一个更为坚固的堡垒，这次缴获的佛郎机火炮也全部留在田家庄。
安排好一切后，义军开始了大规模的运输，还好有一堆俘虏和田家庄这个中转站。不然要直接全部运回太湖还真得办不到。
张名振在占领了崇明岛后，已经完全整编了土国宝和杨文启的人马。
另外岛上居民加入王师的意愿高涨，碍于岛上的存粮有限，暂时募集了2000名新兵。
此时崇明岛上的水陆师已有2万之众了。
而大明的水师也成功的封锁了长江口，清军则将水师集中到了吴淞口附近。
双方有过2次小规模的试探，清军则继续龟缩在吴淞口的水寨中，不敢出战。
眼见在崇明逐渐站稳了脚跟，张明振也将鲁王朱以海从郑彩处迎到了崇明。
此时，顾炎武正代表太湖义军向鲁王监国殿下表达效忠之意。
鲁王说到：“听了钱默布局谋划之事，本监国真是感动不已，这钱默不愧是‘江南神童’，时刻心系我大明。”
“夏完淳更是之前就联络于我，本监国也遥封了其为中书舍人，并追封了其父夏允彝。”
“此二人皆乃我大明股肱之臣，只是如今本监国已表明愿意听命于永历皇帝，宁人不去朝廷献表，却投书于我，是何道理？”
顾炎武如何不明白，这鲁王是在问太湖义军是愿意听命于他还是永历朝廷。
不然他口口声声表示效忠永历皇帝，却还是一口一个“本监国”。
难道永历朝廷还需要他来监国不成？
于是顾炎武答道：“大明自然是只有永历一个朝廷，可如今永历陛下远在广西，我义军联络多有不便。”
“我苏浙百姓只知监国殿下为保卫苏浙坚决抗清，既然监国殿下已经表明听命于永历皇帝，那我太湖义军听监国殿下的也就是听永历皇帝的。”
“这也是钱默和夏完淳以及诸位太湖义军将官的心声，还望监国殿下能够继续领导我太湖义军反清复明！”
此时张名振也说到：“本次我王师得以占据崇明，全仗钱默多番筹谋以及顾炎武及时传递情报，如今江南民心可用，还请监国殿下重赏钱默，以彰其拳拳报国之心！”
正当鲁王准备册封钱默的时候，外面的士兵来报说：“太湖义军代表中书舍人夏完淳求见监国殿下。”
鲁王自然是很高兴见到夏完淳，毕竟夏完淳早就投书效忠于他，在他眼里夏完淳属于自己人，甚至比钱默更加亲近。
鲁王说到：“小隐深夜前来有何要事？”
夏完淳则说到：“下官拜见监国殿下，定西候以及各位大人！”
“下官奉太湖义军总督钱默之命特来告知，今夜我太湖义军已经攻下了金山卫。”
“钱总督想着崇明岛上的王师急需军资粮草，特将金山卫城炮台的红衣大炮，以及军马200余匹，粮食5000石献于王师，还望定西候速速派船装运。”
张名振吃惊的说到：“太湖义军居然有如此实力，直接攻下金山卫城？”
杨文启则在一旁酸溜溜的说到：“这钱默向来诡计多端，工于心计，只怕是这金山卫的守将又不小心着了他的道了吧？”
见是杨文启，夏完淳也没有好脸色的说到：“杨总兵果然是料事如神，钱总督先将金山卫参将田福寿诱出金山卫，全歼了其手下一千人，然后在利用降军和田福寿的尸体，潜入金山卫一举拿下了卫城。”
张名振立刻说到：“钱总督果然用兵如神，如今金山卫在手，我大军可以直接登陆攻取苏松了。”
于是夏完淳立刻告知清军已经在苏松地区布置了两万重兵且多是八旗主力。
听到这里张名振也明白无法拿下苏松了，不过他还是非常感激钱默的。
军马和红衣大炮虽然重要但这些东西钱默的太湖义军可能暂时用不上或者无法运走，属于顺水人情。
这5000石粮食对于太湖义军来说也是极为重要的，张名振一直在为粮食的事犯愁，这就属于雪中送炭了。
所以刚才张名振直接称呼钱默为“钱总督”也就是暗示鲁王，直接承认了钱默的自封，太湖义军现在已经是一支不能忽视的力量了。
鲁王本来也在犹豫改如何笼络钱默，张名振的提醒他怎么会听不懂。
听了钱默的种种事迹，他也对钱默相当地欣赏，认为钱默现在是一支不可或缺的力量，毕竟他鲁王现在手中能用的牌就那么几张。
于是说到：“本监国现在任命钱默为苏松总督，兵部左侍郎，统领苏松地区各路兵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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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命顾炎武为苏松按察使，掌苏松地区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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