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顾芯儿怀上了
第159章顾芯儿怀上了
钱默晋封越国公之后，众人自然是皆大欢喜。
永历虽然能力一般，不过他手下的那帮大臣都是内斗的好手。
除了钱默受封外，夏完淳被封为平虏伯，其中分化离间的意思不言而喻。
林青阳则是在柳逸尘的陪同下，好好体验了一把“上有天堂，下有苏杭”。
外面大雨滂沱，西湖美景自然是无法体验了。不过醉仙楼那一道道精制的美食，看的他口水直流。说实话，永历朝廷在广西日子并不好过，他一个小小的吏部员外郎，又不是当地大族，日子过的还是比较清贫的。加之一路上颠沛流离，早已是饥肠辘辘，此刻再也顾不上矜持，开始大快朵颐起来了。
柳逸尘则是在一旁赔笑敬酒，林青阳几杯酒下肚后仿佛是开启了话匣子，两人瞬间变成了无话不说的好兄弟。
此时柳逸尘轻轻地鼓了几下手掌。
只见一个身穿绸缎长裙，婀娜多姿的舞女走了上来，开始为二人翩翩起舞。女子的轻盈的舞步，妙曼的身材看的林青阳如痴如醉，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柳逸尘看到他那花痴的样子，就知道鱼儿已经上钩，很识趣地退了出来。
很快他便来到了钱默的越国公府。
这个宅院很大，钱默一直在外出征，顾芯儿一个人住显得过于孤单。所以就拉着夏完淳一家住了进来，平日里顾芯儿和钱秦篆这姑嫂二人也能有个伴。
本次借着钱默和夏完淳晋爵受赏的由头，便在府里办了一桌酒席，喊上了钱不二、顾炎武、陆山海、黄宗羲等督府要员一同庆贺一下。
见到柳逸尘到来，钱默赶紧招呼他一起入席。
钱默说道：“如今鲁王殿下生死不明，定西侯又不幸战死，本督接受永历陛下的册封，诸位有何看法？”
鲁王表面上承认永历的天子身份，实际上形同自立，众人是心知肚明的；钱默接受永历的册封对他们来说不过是换个名义上的老板，并不影响他们的实际利益，大家自然是不会有啥意见。
反而他们觉得永历比鲁王更加具有正统性。
夏完淳说道：“如今江南各地纷纷起兵反清，金声桓、李成栋已经先后宣布效忠永历陛下，越国公此乃顺应大势之举，我等自然是全力支持。”
众人也纷纷说道：“我等恭贺钱总督晋封越国公，夏巡抚晋封平虏伯。”
这就是永历高明的地方，虽然鲁王生死未卜，但只要钱默接受了这个越国公，那么鲁王在政治上就已经死了。即使之后，鲁王又出现了，那他也只是一个普通的藩王，失去了与永历抗衡的资本。
接着钱默问到柳逸尘：“那个林青阳搞定了吗？”
柳逸尘说道：“事情已经打探清楚了，永历朝廷应李成栋所请已经前往肇庆，目前李成栋对永历陛下还是颇为恭敬的，并无任何僭越之举。”
“但是以兵部尚书瞿式耜为首的南明内阁对李成栋颇为忌惮，此前他们就力主陛下不要前往广东。”
钱默叹息道：“陛下将行在迁到肇庆，原先在广西拥立陛下的大臣自然会担心大权旁落，看来朝堂上少不了一翻争斗啊。”
说到这里众人也是一脸无奈，南明因为内部争斗耽误的大事可是不少，这也是之前弘光和隆武朝廷迅速败亡的主要原因。
别看现在永历朝廷表面上已经是大明的唯一代表了，可是内部的争权夺利从未停止过。
相比之下苏浙督府就没有这样的情况，虽然钱默的乾坤独断有些过于霸道，但是保证了督府上下一心和办事效率。
这也是大家逐渐认可钱默的原因之一。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你看钱默，自从起兵以来几乎就没有停止过征战。不是在打仗，就是在打仗的路上。
再看看李成栋，都已经宣布反正快一个月了，还搁在广东按兵不动。
他原本就是两广提督，压根就不存在任何磨合问题，这些兵本来就是他的部下。
而且这家伙全盘接过了丁魁楚的财产，富得流油，也不缺粮饷。
之所以按兵不动，就是在和瞿式耜这些人争夺永历，把时间和精力都浪费在了内耗上，白白的坐失良机。
也亏得是钱默提前布置顶住了清军的进攻，不然历史上金声桓和李成栋几十万大军折戟赣州的笑话，还是得重演。
顾炎武说道：“按照惯例，朝廷在加封爵位的同时都会授予相应的官职，比如李成栋晋封惠国公时还被同时授予了两广总督。”
“我等之前的官职都是鲁王殿下册封的，虽说永历朝廷那边应该有相应的报备，但本次只授予了爵位还是感觉有些奇怪！”
柳逸尘说道：“根据林青阳的说辞，这是因为永历朝廷内部对于我们有分歧。永安侯马吉祥一心想结交我们，倚做外援，所以主张授予越国公江浙总督；但兵部尚书瞿式耜等人则认为我们实力不足，维持现在的苏浙总督就足够了。”
“永历陛下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所以决定先让林青阳过来看看我们的实力。”
钱默说道：“林青阳出发的时候，定西侯尚且健在，松江、宁波、金华三府并不在我们掌控之中，我们也没有全歼南京八旗，实力确实有些不足；陛下能给到越国公的封爵就说明已经很看重我们了。”
“诸位放心，我已经拟定了大家的官职，请求陛下正式册封，想必天子不会拒绝。只是此事还需劳烦宁人兄去广东跑一趟，亲自面见天子。”
长期以来顾炎武一直作为钱默的使者和鲁王联络，这次去广东面见永历他自然是最合适的人选。
顾炎武说道：“越国公放心，属下一定不辱使命。”
钱默说道：“作坊不是正好生产出了一批玻璃的器皿，这些东西看着贵重，其实成本很低，宁人兄可以带一些前去献给陛下。”
“此外，钱宁这次在赣州天价贩卖粮食，应该赚了50万两银子；你直接带着我的手令去赣州提20万两银子，用于和朝廷的官员走动。”
若是南明朝堂上皆是清廉正直之辈，钱默还真拿他们没有办法；但如今的朝臣有几个不想发财的？对钱默来说能用银子解决的问题，那都不是问题。
顾炎武也不是第一次使银子了，对于这些事自然是轻车熟路。问道：“本次属下去广东，除了陛下那里，越国公还有其他交代吗？”
钱默说道：“马吉祥既然有心结交我们，宁人兄可以主动与其交往，他现在是陛下面前的红人，我们没有必要去得罪他。”
“另外，数日前我已经给两广总督李成栋送了信，承诺只要他提兵北上，我就将福建的地盘让给他，宁人兄到了广东后务必催促他早日发兵北上入闽。”
“必要时可以让马吉祥他们向陛下进言，想必他们也希望李成栋早日北上。”
钱默询问了一些杭州城的情况，虽然战火并没有烧到杭州，不过附近的州府接连开战，加之黄斌卿的投清，导致海上通道被阻断，还是给杭州城的物资流通带来了不小的影响。
钱不二担忧的说道：“目前清军已经攻入了江西饶州，从江西到天目山的煤铁输送已经越来越困难了。如果煤铁的供应被完全掐断，那么恐怕鲁密铳和火炮的产量非但不能提升还得下降。”
钱不二这话可是让众人都大吃一惊。督府最大的问题是新军扩充太快，虽然军饷足够，但是火器供应却完全跟不上。
按照督府的要求，各甲等营必须要保持50%的火铳配给，实际情况是新组建的各营火铳配给还不到20%。好在之前缴获了大批清军的棉甲以及刀枪弓箭，新军的其他装备还是充足的。
夏完淳说道：“天目山铁矿还是有的，督府已经花钱雇佣了大量的矿工，加大产量。只是清军已经杀到了湖州，距离天目山近在迟尺，江西的煤炭若是断了，我们就只能依靠木炭了。”
钱默说道：“天目山虽然不产出煤炭，金华府可是有上好的煤矿，我们可以不用从江西运了。”
众人也是眼前一亮，看来这地盘大了还是有好处的。
送走了这些前来祝贺的督府要员，钱默送算有时间和自己的家人呆一会了。
此时钱默有些感谢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了，要不是它估计钱默都没有机会在杭州逗留一宿。
说实话刚才在席上，你一言，我一语的，钱默压根就没有动几筷子菜。此时坐在对面的夏完淳估计也是一样，这种场合难道你还能不顾形象的大吃大喝起来？
两人相视一笑，仿佛是互相看穿了对方的心思。
还是钱默先开口说道：“小隐一定也没有吃饱吧？”
夏完淳尴尬的点了点头，说道：“我们一家人也好久没有一起吃过饭了，要不让厨房把菜再热一下，将篆儿和芯儿喊来一起吃？”
钱默说道：“这些剩菜就让府里的下人吃吧，我难得回来一次，还不得给你们搞一顿好的！”
说罢，钱默就急急忙忙地跑去了厨房。
对此夏完淳也是无可奈何，默哥哥如今都贵为国公了，怎么还是如此莽撞？
都说“君子远庖厨”，可他就是对“吃”情有独钟！
很快一个热气腾腾地铜锅就被端了上来，一盘盘菜肴更是放到了几人面前。
顾芯儿有些失望地说道：“我还以为相公又搞出啥新鲜玩意，这铜锅涮肉我们也不是头一回吃了。”
钱默说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首先这羊可不是普通的羊，这是我从苏州弄来的“湖羊”，据说这些羊是当初蒙古人南下时直接留在了太湖边的，味道鲜美无比。”
“然后又指向了一盘金黄色东西说道，这是土豆片，你们肯定没有吃过。别楞着了，赶紧动筷子吧。”
这现杀的“热气羊肉”自然是不同寻常，加上“牛百叶”、“牛黄喉”、“土豆”这些新奇的东西，配上芝麻酱更是让几人顾不上说话了，他们很快就开始了清盘行动。
突然，顾芯儿开始捂着喉咙干呕了起来
有经验的钱秦篆很快便反应过来了，说道：“我要恭喜二哥了，嫂子这应该是有喜了吧。”
顾芯儿怀了孩子，钱默自然是高兴的。
不过她的身份还是有颇为尴尬的，虽然说顾芯儿只是钱谦益送给他的一个小妾，这个时代纳妾其实是不需要啥仪式的。
但是钱默当初可是信誓旦旦的答应了顾芯儿要将她明媒正娶，虽然这不符合礼法，但现在顾芯儿都已经怀上了孩子，还是要兑现承诺的。
钱默如今的身份，正式的夫人只能考虑政治联姻；无论是现在的国公还是将来更进一步，顾芯儿都不适合母仪天下。
钱默可以不在乎顾芯儿歌妓的出身，但他也堵不上天下人的悠悠众口。
现在正式举行一个纳妾仪式，将她娶进门还是不错的选择，光礼金就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至于身份问题，既然是钱谦益惹出来的事情，那还得让这老小子来解决。
钱默决定让顾芯儿认钱谦益为义父，这样她也算有了一个不错的身份，正好他也可以借此拉近和钱谦益的关系。
瞿式耜乃是钱谦益的学生，相信只要钱谦益给他去一封书信，瞿式耜便不会在苏浙总督这件事上继续为难自己。
如今钱默既然正式投靠了永历，自然需要借助到钱谦益在江南政坛的影响力，毕竟瞿式耜、顾炎武、郑成功这些名人都是他的学生。
钱默看了下自己这些属下，虽然顾炎武，夏完淳，黄羲之，张煌言，宋应星这些在后世都是一等一的牛人，能力上也没的说；但是就目前而言他们的名气并没有那么大，还真的无法和钱谦益相提并论。
钱默知道钱谦益骨子里对官场还是有追求的，之前自己也就一个义军首领，钱谦益虽然对自己表示支持，但未必会上自己这条船。
如今好歹自己也贵为国公了，又打下了不小的地盘，相信对钱谦益也已经有了足够的吸引力。
于是钱默赶紧派人将钱谦益接到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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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历虽然能力一般，不过他手下的那帮大臣都是内斗的好手。
除了钱默受封外，夏完淳被封为平虏伯，其中分化离间的意思不言而喻。
林青阳则是在柳逸尘的陪同下，好好体验了一把“上有天堂，下有苏杭”。
外面大雨滂沱，西湖美景自然是无法体验了。不过醉仙楼那一道道精制的美食，看的他口水直流。说实话，永历朝廷在广西日子并不好过，他一个小小的吏部员外郎，又不是当地大族，日子过的还是比较清贫的。加之一路上颠沛流离，早已是饥肠辘辘，此刻再也顾不上矜持，开始大快朵颐起来了。
柳逸尘则是在一旁赔笑敬酒，林青阳几杯酒下肚后仿佛是开启了话匣子，两人瞬间变成了无话不说的好兄弟。
此时柳逸尘轻轻地鼓了几下手掌。
只见一个身穿绸缎长裙，婀娜多姿的舞女走了上来，开始为二人翩翩起舞。女子的轻盈的舞步，妙曼的身材看的林青阳如痴如醉，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柳逸尘看到他那花痴的样子，就知道鱼儿已经上钩，很识趣地退了出来。
很快他便来到了钱默的越国公府。
这个宅院很大，钱默一直在外出征，顾芯儿一个人住显得过于孤单。所以就拉着夏完淳一家住了进来，平日里顾芯儿和钱秦篆这姑嫂二人也能有个伴。
本次借着钱默和夏完淳晋爵受赏的由头，便在府里办了一桌酒席，喊上了钱不二、顾炎武、陆山海、黄宗羲等督府要员一同庆贺一下。
见到柳逸尘到来，钱默赶紧招呼他一起入席。
钱默说道：“如今鲁王殿下生死不明，定西侯又不幸战死，本督接受永历陛下的册封，诸位有何看法？”
鲁王表面上承认永历的天子身份，实际上形同自立，众人是心知肚明的；钱默接受永历的册封对他们来说不过是换个名义上的老板，并不影响他们的实际利益，大家自然是不会有啥意见。
反而他们觉得永历比鲁王更加具有正统性。
夏完淳说道：“如今江南各地纷纷起兵反清，金声桓、李成栋已经先后宣布效忠永历陛下，越国公此乃顺应大势之举，我等自然是全力支持。”
众人也纷纷说道：“我等恭贺钱总督晋封越国公，夏巡抚晋封平虏伯。”
这就是永历高明的地方，虽然鲁王生死未卜，但只要钱默接受了这个越国公，那么鲁王在政治上就已经死了。即使之后，鲁王又出现了，那他也只是一个普通的藩王，失去了与永历抗衡的资本。
接着钱默问到柳逸尘：“那个林青阳搞定了吗？”
柳逸尘说道：“事情已经打探清楚了，永历朝廷应李成栋所请已经前往肇庆，目前李成栋对永历陛下还是颇为恭敬的，并无任何僭越之举。”
“但是以兵部尚书瞿式耜为首的南明内阁对李成栋颇为忌惮，此前他们就力主陛下不要前往广东。”
钱默叹息道：“陛下将行在迁到肇庆，原先在广西拥立陛下的大臣自然会担心大权旁落，看来朝堂上少不了一翻争斗啊。”
说到这里众人也是一脸无奈，南明因为内部争斗耽误的大事可是不少，这也是之前弘光和隆武朝廷迅速败亡的主要原因。
别看现在永历朝廷表面上已经是大明的唯一代表了，可是内部的争权夺利从未停止过。
相比之下苏浙督府就没有这样的情况，虽然钱默的乾坤独断有些过于霸道，但是保证了督府上下一心和办事效率。
这也是大家逐渐认可钱默的原因之一。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你看钱默，自从起兵以来几乎就没有停止过征战。不是在打仗，就是在打仗的路上。
再看看李成栋，都已经宣布反正快一个月了，还搁在广东按兵不动。
他原本就是两广提督，压根就不存在任何磨合问题，这些兵本来就是他的部下。
而且这家伙全盘接过了丁魁楚的财产，富得流油，也不缺粮饷。
之所以按兵不动，就是在和瞿式耜这些人争夺永历，把时间和精力都浪费在了内耗上，白白的坐失良机。
也亏得是钱默提前布置顶住了清军的进攻，不然历史上金声桓和李成栋几十万大军折戟赣州的笑话，还是得重演。
顾炎武说道：“按照惯例，朝廷在加封爵位的同时都会授予相应的官职，比如李成栋晋封惠国公时还被同时授予了两广总督。”
“我等之前的官职都是鲁王殿下册封的，虽说永历朝廷那边应该有相应的报备，但本次只授予了爵位还是感觉有些奇怪！”
柳逸尘说道：“根据林青阳的说辞，这是因为永历朝廷内部对于我们有分歧。永安侯马吉祥一心想结交我们，倚做外援，所以主张授予越国公江浙总督；但兵部尚书瞿式耜等人则认为我们实力不足，维持现在的苏浙总督就足够了。”
“永历陛下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所以决定先让林青阳过来看看我们的实力。”
钱默说道：“林青阳出发的时候，定西侯尚且健在，松江、宁波、金华三府并不在我们掌控之中，我们也没有全歼南京八旗，实力确实有些不足；陛下能给到越国公的封爵就说明已经很看重我们了。”
“诸位放心，我已经拟定了大家的官职，请求陛下正式册封，想必天子不会拒绝。只是此事还需劳烦宁人兄去广东跑一趟，亲自面见天子。”
长期以来顾炎武一直作为钱默的使者和鲁王联络，这次去广东面见永历他自然是最合适的人选。
顾炎武说道：“越国公放心，属下一定不辱使命。”
钱默说道：“作坊不是正好生产出了一批玻璃的器皿，这些东西看着贵重，其实成本很低，宁人兄可以带一些前去献给陛下。”
“此外，钱宁这次在赣州天价贩卖粮食，应该赚了50万两银子；你直接带着我的手令去赣州提20万两银子，用于和朝廷的官员走动。”
若是南明朝堂上皆是清廉正直之辈，钱默还真拿他们没有办法；但如今的朝臣有几个不想发财的？对钱默来说能用银子解决的问题，那都不是问题。
顾炎武也不是第一次使银子了，对于这些事自然是轻车熟路。问道：“本次属下去广东，除了陛下那里，越国公还有其他交代吗？”
钱默说道：“马吉祥既然有心结交我们，宁人兄可以主动与其交往，他现在是陛下面前的红人，我们没有必要去得罪他。”
“另外，数日前我已经给两广总督李成栋送了信，承诺只要他提兵北上，我就将福建的地盘让给他，宁人兄到了广东后务必催促他早日发兵北上入闽。”
“必要时可以让马吉祥他们向陛下进言，想必他们也希望李成栋早日北上。”
钱默询问了一些杭州城的情况，虽然战火并没有烧到杭州，不过附近的州府接连开战，加之黄斌卿的投清，导致海上通道被阻断，还是给杭州城的物资流通带来了不小的影响。
钱不二担忧的说道：“目前清军已经攻入了江西饶州，从江西到天目山的煤铁输送已经越来越困难了。如果煤铁的供应被完全掐断，那么恐怕鲁密铳和火炮的产量非但不能提升还得下降。”
钱不二这话可是让众人都大吃一惊。督府最大的问题是新军扩充太快，虽然军饷足够，但是火器供应却完全跟不上。
按照督府的要求，各甲等营必须要保持50%的火铳配给，实际情况是新组建的各营火铳配给还不到20%。好在之前缴获了大批清军的棉甲以及刀枪弓箭，新军的其他装备还是充足的。
夏完淳说道：“天目山铁矿还是有的，督府已经花钱雇佣了大量的矿工，加大产量。只是清军已经杀到了湖州，距离天目山近在迟尺，江西的煤炭若是断了，我们就只能依靠木炭了。”
钱默说道：“天目山虽然不产出煤炭，金华府可是有上好的煤矿，我们可以不用从江西运了。”
众人也是眼前一亮，看来这地盘大了还是有好处的。
送走了这些前来祝贺的督府要员，钱默送算有时间和自己的家人呆一会了。
此时钱默有些感谢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了，要不是它估计钱默都没有机会在杭州逗留一宿。
说实话刚才在席上，你一言，我一语的，钱默压根就没有动几筷子菜。此时坐在对面的夏完淳估计也是一样，这种场合难道你还能不顾形象的大吃大喝起来？
两人相视一笑，仿佛是互相看穿了对方的心思。
还是钱默先开口说道：“小隐一定也没有吃饱吧？”
夏完淳尴尬的点了点头，说道：“我们一家人也好久没有一起吃过饭了，要不让厨房把菜再热一下，将篆儿和芯儿喊来一起吃？”
钱默说道：“这些剩菜就让府里的下人吃吧，我难得回来一次，还不得给你们搞一顿好的！”
说罢，钱默就急急忙忙地跑去了厨房。
对此夏完淳也是无可奈何，默哥哥如今都贵为国公了，怎么还是如此莽撞？
都说“君子远庖厨”，可他就是对“吃”情有独钟！
很快一个热气腾腾地铜锅就被端了上来，一盘盘菜肴更是放到了几人面前。
顾芯儿有些失望地说道：“我还以为相公又搞出啥新鲜玩意，这铜锅涮肉我们也不是头一回吃了。”
钱默说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首先这羊可不是普通的羊，这是我从苏州弄来的“湖羊”，据说这些羊是当初蒙古人南下时直接留在了太湖边的，味道鲜美无比。”
“然后又指向了一盘金黄色东西说道，这是土豆片，你们肯定没有吃过。别楞着了，赶紧动筷子吧。”
这现杀的“热气羊肉”自然是不同寻常，加上“牛百叶”、“牛黄喉”、“土豆”这些新奇的东西，配上芝麻酱更是让几人顾不上说话了，他们很快就开始了清盘行动。
突然，顾芯儿开始捂着喉咙干呕了起来
有经验的钱秦篆很快便反应过来了，说道：“我要恭喜二哥了，嫂子这应该是有喜了吧。”
顾芯儿怀了孩子，钱默自然是高兴的。
不过她的身份还是有颇为尴尬的，虽然说顾芯儿只是钱谦益送给他的一个小妾，这个时代纳妾其实是不需要啥仪式的。
但是钱默当初可是信誓旦旦的答应了顾芯儿要将她明媒正娶，虽然这不符合礼法，但现在顾芯儿都已经怀上了孩子，还是要兑现承诺的。
钱默如今的身份，正式的夫人只能考虑政治联姻；无论是现在的国公还是将来更进一步，顾芯儿都不适合母仪天下。
钱默可以不在乎顾芯儿歌妓的出身，但他也堵不上天下人的悠悠众口。
现在正式举行一个纳妾仪式，将她娶进门还是不错的选择，光礼金就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至于身份问题，既然是钱谦益惹出来的事情，那还得让这老小子来解决。
钱默决定让顾芯儿认钱谦益为义父，这样她也算有了一个不错的身份，正好他也可以借此拉近和钱谦益的关系。
瞿式耜乃是钱谦益的学生，相信只要钱谦益给他去一封书信，瞿式耜便不会在苏浙总督这件事上继续为难自己。
如今钱默既然正式投靠了永历，自然需要借助到钱谦益在江南政坛的影响力，毕竟瞿式耜、顾炎武、郑成功这些名人都是他的学生。
钱默看了下自己这些属下，虽然顾炎武，夏完淳，黄羲之，张煌言，宋应星这些在后世都是一等一的牛人，能力上也没的说；但是就目前而言他们的名气并没有那么大，还真的无法和钱谦益相提并论。
钱默知道钱谦益骨子里对官场还是有追求的，之前自己也就一个义军首领，钱谦益虽然对自己表示支持，但未必会上自己这条船。
如今好歹自己也贵为国公了，又打下了不小的地盘，相信对钱谦益也已经有了足够的吸引力。
于是钱默赶紧派人将钱谦益接到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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