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白袍营誓师北伐
第135章白袍营誓师北伐
围攻了多日，终于占领了金山卫，不过此时清军却高兴不起来。
这仗实在是打的太憋屈了，唐礼麾下的5000绿营作为炮灰，损失最大，减员了6成，目前仅剩下了2000人。
蒙古人不擅长攻城，一般都是作为轻骑兵，用他们精湛地射术提供远程火力支持；巴图也是郁闷地不行，虽然凌晨他的战术非常成功，但在白天的攻城战时先是被明军的鲁密铳搞了一轮齐射，然后又莫名其妙的挨了一轮明军的舰炮，足足损失了500人。
执行掩护任务的蒙古人伤亡如此巨大，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当然令巴山最为心痛的还是满八旗的伤亡，1000人出击，竟然也折损了半数。明军的火铳手优先射击自己的八旗勇士，增加了不小的伤亡，其中还有不少是精锐的“白甲兵”和“红甲兵”。
当初金砺手下的2000满洲镶红旗被明军消灭的时候，他还觉得不可思议，如今看来明军的火器实在是犀利。
而且这伙明军十分狡猾，根本不和你正面交手，经常设置大量陷阱，幸亏这次有唐礼手下的绿营充当炮灰，不然他手下的满洲八旗可要吃大亏了。
原本巴山是想在拿下了金山卫之后，继续攻打嘉兴府，在南下清军主力到来之前扫清通往杭州的一切障碍。
打完金山卫这一仗后，说实话他有些犹豫了，如今只剩下6000人马了，贸然出击嘉兴恐怕是凶多吉少。
巴图看出了巴山的犹豫，赶紧说道：“都统大人，如今我军占领金山卫已然将明军赶出了松江府。现在切莫轻敌冒进，当向总督大人报捷求援。只要援军到位了，我们便能放心出击嘉兴了。”
巴山对他的意思也是心领神会，看来这个巴图是个不可多得人才，脑子转的快，打仗又有勇有谋，比那唐礼强多了。
很快巴山便写好了文书，命人向南京的两江总督马国柱报捷。
不过马上他又意识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这金山卫他该如何坚守？
要是明军的战舰去而复返，一顿狂轰滥炸，自己的人马岂不是要折损在这里。
此时细心的巴图发现，金山卫的城墙下方有不少藏兵洞，士兵可以藏在里面躲避炮弹。
不过出于慎重，巴山还是决定将唐礼的2000绿营留在金山卫驻守，而剩下的4000满蒙八旗驻扎在城西的大营中，远离明军的舰炮射程。
正当清军猛攻金山卫的时候，钱默增援的人马也终于齐聚在了嘉兴城外。
崇明营的4000人马以及靖南营的1000铁甲军已经全部到位，经过一夜休整如今是士气高昂。
大营外明军士兵各个精神抖擞，排列成整齐的方阵。
都说佛靠金装，人靠衣装。先不说战力，单单时明军整齐的军装和列队就给人一种强大的震撼。
尤其是那1000铁甲军，清晨的阳光印照在盔甲上，泛起阵阵寒光，一股肃杀之气悠然而生，一看便是一支久经沙场的百战劲旅。
而边上2000名骑兵整齐划一的骑在战马之上，更是让钱默眼前一亮。
在众将士的瞩目之下，钱默身穿一身银甲，缓缓地走向了检阅台。他的面容俊秀，目光坚定，让人不由地产生一股肃穆的感觉。
钱默高声说道：“大明的将士们，我知道你们心中有很多疑问，为啥本督将你们从徽州和严州的前线紧急调往嘉兴？”
“我可以告诉你们，因为真正的决战马上就要开始了。”
“本月初十，李成栋在广东宣布反正归明，如今两广已经全部归我大明所有。湖广总督何腾蛟已经率部北上攻取湖广，衡州、永州、郴州、宝庆诸府尽皆归降，其先锋已经逼近了长沙府。”
“如今正是我大明全面反击，收复江南地大好时机。也是我军中健儿，上阵杀敌，建立军功的不二良机。”
“今天本督在这里正式誓师北伐，我将要带领你们踏上北伐的征程，一路攻取苏松两府，进而挺进金陵，收复南都，你们有没有信心？”
在钱默一阵慷慨激昂地演说中，明军各个像打了鸡血一般，高喊道：“我等愿随忠勇伯北上，攻克苏松，收复南都！”
一时间“攻克苏松，收复南都”的叫声在阵前不断回响！
就连站在一旁的顾炎武和钱安等人，也是捏紧了拳头显得异常兴奋。
对于明军的状态钱默非常满意，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安静。
然后又说道：“本次清军也是来着不善，多尔衮已经任命正黄旗固山额真谭泰为征南大将军，率领满蒙汉八旗及绿营精锐十二万征讨江南，光满洲八旗就有三万人，其先锋已经抵达南京。”
“根据情报本次南下清军的首要目标便是南昌，大明豫国公金声桓及建武侯王得仁已经率领20余万大军陈兵九江及徽州，严阵以待。”
“数日前本督亦率大军亲征徽州，我军大获全胜，彻底肃清了敌徽州总兵张天福及宁国总兵王国栋所部的12000余清军。”
“而今浙西提督黄玉正率领神机营、徽州营、靖南营、严州营四营将士驻守徽州和严州，徽州战场定然万无一失。”
“在嘉兴方向我军虽然有数个棱堡可以依托，但本督不愿意就此坐以待毙，决定率领你们五千健儿进行北伐，和清军主力会上一会，你们害怕吗？”
听到十几万清军南下，说不害怕那是假话。不过毕竟崇明营和靖南营是钱默起家的老部队，虽然不断有新兵甚至是清军的降兵加入，但是部队的氛围很好。
尤其是崇明营是钱默的亲卫营为班底组建的，几乎相当于钱默的“御林军”，对钱默有这一种近乎疯狂地个人崇拜。
事实上，钱默自从起兵以来基本处处料敌于先，算无遗策。崇明营几乎是百战百胜，在这种氛围下产生个人崇拜是必然的结果。
靖南营虽然没有长期跟随钱默南征北战，可是四安镇一战，他们是整个督府首次歼灭了大量满蒙八旗的部队，压根就不惧怕敌人。
况且钱默也说了，清军的助攻方向是江西，明军在江西也有二十多万大军严阵以待。
众将士高声回道：“杀敌报国，不惧生死，我等愿随忠勇伯北上，不破南都，誓不收兵。”
钱默说道：“1120年前，南梁有一位皇帝的书童，他此前从未上过战场。第一次率领7000士兵出征，就一路攻城掠地。大战47场攻破了敌军32座城池，更是以步克骑，大破敌军30万铁骑，直接攻占了敌国的国都洛阳。”
“有人知道他的名字吗？”
7千士兵北伐，大破敌军30万铁骑，还一路攻占了敌国国首都，这也实在太变态了？
说实话这些士兵大多没有啥文化，大多数人也就知道岳飞，本朝的太祖、成祖皇帝以及明初徐达、常遇春这些猛将。最多再算上他们现在的统帅忠勇伯钱默，也是战无不胜的。
没想到中国历史上还出现过这样一个猛人。
正当大所数人还在纳闷这人是谁的时候，一个声音传了过来：“我知道，是南梁名将陈庆之和他的白袍军。”
“白袍将军陈庆之杀的敌军闻风丧胆，当时洛阳城中传有童谣‘名师大将莫自牢，千军万马避白袍’。”
陈庆之的故事，明军的将校中知道的人还是不少的，这种时候他们自然是不会急着去抢答。只有当士兵无人回答时，他们才会出手避免钱默尴尬。
钱默看向了远处回答的士兵说道：“你说得很对，正是白袍将军陈庆之。敢问这位小哥在军中担任何职？”
那名士兵说道：“小人何志远，原是湖州府的举人，自小也会一些拳脚功夫，现在崇明营担任什长。”
钱默笑着说道：“这么说你还是个文武双全的人才，本督现在晋升何志远为崇明营百户，望你接下来奋勇杀敌，不要辜负本督的期望。”
听到这里众人纷纷投来羡慕地目光，何志远激动地说道：“属下一定奋勇杀敌，已报忠勇伯知遇之恩。”
钱默说道：“陈庆之的白袍军7000人就打败了北魏30万铁骑，本督相信我们这5000人并不比他们差。一定可以击败满洲八旗，顺利收复南都。”
“故而本督将你们这5000人编成一个新的白袍营，洪富贵担任白袍营总兵。”
“今日本督将带领白袍营开始北伐，不复南都誓不收兵！”
此时明军的士气早已被钱默点燃，他们高喊道：“不复南都誓不收兵！”
然后钱默对柳逸尘说道：“柳指挥使，情报司以最快的速度将本督誓师北伐的消息传播出去，一定要做到家喻户晓！”
尽管柳逸尘心中大为不解，不过还是高声说道：“属下领命！”
然后柳逸尘轻声问到身边的顾炎武：“顾先生，忠勇伯一向不愿意出头，生怕自己成为清军的首要打击目标，怎么今天却一反常态，如此高调出征，难道他不怕谭泰的主力向杭州杀来吗？”
顾炎武笑着说道：“都说柳指挥使是忠勇伯肚子里的蛔虫，怎么今天反倒不明白他的用意了？”
柳逸尘尴尬地笑了下，钱默的脑子里一直天马行空，他哪里能吃的准这位忠勇伯的套路，于是拱手说道：“柳逸尘真心请教，顾先生就不要卖关子了。”
顾炎武见他态度诚恳，于是笑着说道：“如果忠勇伯此时提兵数万北上说要收复南京，毫无疑问谭泰的南征大军肯定杀奔杭州而来。”
“现在他提兵5000北上，无论是谭泰还是马国柱都不会太把他当回事的，最多说一句这小子真是猖狂！”
柳逸尘转念一想，确实是这个道理：清军十几万重兵云集南京周边，钱默提兵5000北上说要收复南京，换做谁都会觉得他是在虚账声势，想要替江西的金声桓解围，反而更加放心了。
其实也不怪柳逸尘没想到，实在是钱默今天气势十足，让所有人都感同身受，而且他又有这个“百战百胜”的光环在。你去问今天站在这里的明军，100人中起码有99个人相信钱默会带领他们这5000人一路杀到南京。
然后柳逸尘恭敬地对顾炎武说道：“多谢先生赐教！”
此时钱默对着洪富贵说道：“如今巴山正率领满蒙八旗主力围攻金山卫，松江府治华亭县兵力空虚。洪总兵立刻带领白袍营北上今日午时之前务必拿下华亭，记住这是我军北伐的第一仗，务必要打好。”
华亭作为松江的府治，城池本身规模不小，周长14里，东西南北各有一个陆门和一个水门。
原本作为抵御明军的重镇城上装有不少红衣大炮，可惜此时这些大炮都被巴山调去攻打金山卫了，连带城中的兵马也只有2000绿营。
当守军看到数千明军出现在谷阳门外时，直接惊掉了下巴。毕竟巴山带领1万大军正在攻打金山卫，此时他们是做梦也想不到明军敢出现在华亭城下。
嘉兴到华亭水路相通，明军的12加农炮很顺利地通过船只直接运到了华亭城下。
很快8门12磅加农炮就被架设好了。
洪富贵原本是一个大老粗，不过毕竟跟着钱默身边耳读目染，现在也学会了劝降这一套。他知道劝降很难让对方直接投降，但是可以打击敌军士气。
于是柳逸尘自告奋勇，去城下劝降清军，他高喊道：“本月初十，两广提督李成栋反正归明，如今两广已经重归我大明治下。大明苏浙总督忠勇伯钱默，奉永历天子诏令，正式率军北伐；尔等还不速速出城投降？”
可惜钱默只让他说5000白袍军北伐的事情，此时柳逸尘也不敢虚张声势说数万大军围城。
见城上的清军没有反应，柳逸尘只能继续忽悠道：“你们别指望巴山了，我大明浙江水师的巨舰早已将金山卫外的清军炸成肉泥了，你们如果再不投降，就等着去黄泉路上和他团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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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金砺手下的2000满洲镶红旗被明军消灭的时候，他还觉得不可思议，如今看来明军的火器实在是犀利。
而且这伙明军十分狡猾，根本不和你正面交手，经常设置大量陷阱，幸亏这次有唐礼手下的绿营充当炮灰，不然他手下的满洲八旗可要吃大亏了。
原本巴山是想在拿下了金山卫之后，继续攻打嘉兴府，在南下清军主力到来之前扫清通往杭州的一切障碍。
打完金山卫这一仗后，说实话他有些犹豫了，如今只剩下6000人马了，贸然出击嘉兴恐怕是凶多吉少。
巴图看出了巴山的犹豫，赶紧说道：“都统大人，如今我军占领金山卫已然将明军赶出了松江府。现在切莫轻敌冒进，当向总督大人报捷求援。只要援军到位了，我们便能放心出击嘉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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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马上他又意识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这金山卫他该如何坚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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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细心的巴图发现，金山卫的城墙下方有不少藏兵洞，士兵可以藏在里面躲避炮弹。
不过出于慎重，巴山还是决定将唐礼的2000绿营留在金山卫驻守，而剩下的4000满蒙八旗驻扎在城西的大营中，远离明军的舰炮射程。
正当清军猛攻金山卫的时候，钱默增援的人马也终于齐聚在了嘉兴城外。
崇明营的4000人马以及靖南营的1000铁甲军已经全部到位，经过一夜休整如今是士气高昂。
大营外明军士兵各个精神抖擞，排列成整齐的方阵。
都说佛靠金装，人靠衣装。先不说战力，单单时明军整齐的军装和列队就给人一种强大的震撼。
尤其是那1000铁甲军，清晨的阳光印照在盔甲上，泛起阵阵寒光，一股肃杀之气悠然而生，一看便是一支久经沙场的百战劲旅。
而边上2000名骑兵整齐划一的骑在战马之上，更是让钱默眼前一亮。
在众将士的瞩目之下，钱默身穿一身银甲，缓缓地走向了检阅台。他的面容俊秀，目光坚定，让人不由地产生一股肃穆的感觉。
钱默高声说道：“大明的将士们，我知道你们心中有很多疑问，为啥本督将你们从徽州和严州的前线紧急调往嘉兴？”
“我可以告诉你们，因为真正的决战马上就要开始了。”
“本月初十，李成栋在广东宣布反正归明，如今两广已经全部归我大明所有。湖广总督何腾蛟已经率部北上攻取湖广，衡州、永州、郴州、宝庆诸府尽皆归降，其先锋已经逼近了长沙府。”
“如今正是我大明全面反击，收复江南地大好时机。也是我军中健儿，上阵杀敌，建立军功的不二良机。”
“今天本督在这里正式誓师北伐，我将要带领你们踏上北伐的征程，一路攻取苏松两府，进而挺进金陵，收复南都，你们有没有信心？”
在钱默一阵慷慨激昂地演说中，明军各个像打了鸡血一般，高喊道：“我等愿随忠勇伯北上，攻克苏松，收复南都！”
一时间“攻克苏松，收复南都”的叫声在阵前不断回响！
就连站在一旁的顾炎武和钱安等人，也是捏紧了拳头显得异常兴奋。
对于明军的状态钱默非常满意，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安静。
然后又说道：“本次清军也是来着不善，多尔衮已经任命正黄旗固山额真谭泰为征南大将军，率领满蒙汉八旗及绿营精锐十二万征讨江南，光满洲八旗就有三万人，其先锋已经抵达南京。”
“根据情报本次南下清军的首要目标便是南昌，大明豫国公金声桓及建武侯王得仁已经率领20余万大军陈兵九江及徽州，严阵以待。”
“数日前本督亦率大军亲征徽州，我军大获全胜，彻底肃清了敌徽州总兵张天福及宁国总兵王国栋所部的12000余清军。”
“而今浙西提督黄玉正率领神机营、徽州营、靖南营、严州营四营将士驻守徽州和严州，徽州战场定然万无一失。”
“在嘉兴方向我军虽然有数个棱堡可以依托，但本督不愿意就此坐以待毙，决定率领你们五千健儿进行北伐，和清军主力会上一会，你们害怕吗？”
听到十几万清军南下，说不害怕那是假话。不过毕竟崇明营和靖南营是钱默起家的老部队，虽然不断有新兵甚至是清军的降兵加入，但是部队的氛围很好。
尤其是崇明营是钱默的亲卫营为班底组建的，几乎相当于钱默的“御林军”，对钱默有这一种近乎疯狂地个人崇拜。
事实上，钱默自从起兵以来基本处处料敌于先，算无遗策。崇明营几乎是百战百胜，在这种氛围下产生个人崇拜是必然的结果。
靖南营虽然没有长期跟随钱默南征北战，可是四安镇一战，他们是整个督府首次歼灭了大量满蒙八旗的部队，压根就不惧怕敌人。
况且钱默也说了，清军的助攻方向是江西，明军在江西也有二十多万大军严阵以待。
众将士高声回道：“杀敌报国，不惧生死，我等愿随忠勇伯北上，不破南都，誓不收兵。”
钱默说道：“1120年前，南梁有一位皇帝的书童，他此前从未上过战场。第一次率领7000士兵出征，就一路攻城掠地。大战47场攻破了敌军32座城池，更是以步克骑，大破敌军30万铁骑，直接攻占了敌国的国都洛阳。”
“有人知道他的名字吗？”
7千士兵北伐，大破敌军30万铁骑，还一路攻占了敌国国首都，这也实在太变态了？
说实话这些士兵大多没有啥文化，大多数人也就知道岳飞，本朝的太祖、成祖皇帝以及明初徐达、常遇春这些猛将。最多再算上他们现在的统帅忠勇伯钱默，也是战无不胜的。
没想到中国历史上还出现过这样一个猛人。
正当大所数人还在纳闷这人是谁的时候，一个声音传了过来：“我知道，是南梁名将陈庆之和他的白袍军。”
“白袍将军陈庆之杀的敌军闻风丧胆，当时洛阳城中传有童谣‘名师大将莫自牢，千军万马避白袍’。”
陈庆之的故事，明军的将校中知道的人还是不少的，这种时候他们自然是不会急着去抢答。只有当士兵无人回答时，他们才会出手避免钱默尴尬。
钱默看向了远处回答的士兵说道：“你说得很对，正是白袍将军陈庆之。敢问这位小哥在军中担任何职？”
那名士兵说道：“小人何志远，原是湖州府的举人，自小也会一些拳脚功夫，现在崇明营担任什长。”
钱默笑着说道：“这么说你还是个文武双全的人才，本督现在晋升何志远为崇明营百户，望你接下来奋勇杀敌，不要辜负本督的期望。”
听到这里众人纷纷投来羡慕地目光，何志远激动地说道：“属下一定奋勇杀敌，已报忠勇伯知遇之恩。”
钱默说道：“陈庆之的白袍军7000人就打败了北魏30万铁骑，本督相信我们这5000人并不比他们差。一定可以击败满洲八旗，顺利收复南都。”
“故而本督将你们这5000人编成一个新的白袍营，洪富贵担任白袍营总兵。”
“今日本督将带领白袍营开始北伐，不复南都誓不收兵！”
此时明军的士气早已被钱默点燃，他们高喊道：“不复南都誓不收兵！”
然后钱默对柳逸尘说道：“柳指挥使，情报司以最快的速度将本督誓师北伐的消息传播出去，一定要做到家喻户晓！”
尽管柳逸尘心中大为不解，不过还是高声说道：“属下领命！”
然后柳逸尘轻声问到身边的顾炎武：“顾先生，忠勇伯一向不愿意出头，生怕自己成为清军的首要打击目标，怎么今天却一反常态，如此高调出征，难道他不怕谭泰的主力向杭州杀来吗？”
顾炎武笑着说道：“都说柳指挥使是忠勇伯肚子里的蛔虫，怎么今天反倒不明白他的用意了？”
柳逸尘尴尬地笑了下，钱默的脑子里一直天马行空，他哪里能吃的准这位忠勇伯的套路，于是拱手说道：“柳逸尘真心请教，顾先生就不要卖关子了。”
顾炎武见他态度诚恳，于是笑着说道：“如果忠勇伯此时提兵数万北上说要收复南京，毫无疑问谭泰的南征大军肯定杀奔杭州而来。”
“现在他提兵5000北上，无论是谭泰还是马国柱都不会太把他当回事的，最多说一句这小子真是猖狂！”
柳逸尘转念一想，确实是这个道理：清军十几万重兵云集南京周边，钱默提兵5000北上说要收复南京，换做谁都会觉得他是在虚账声势，想要替江西的金声桓解围，反而更加放心了。
其实也不怪柳逸尘没想到，实在是钱默今天气势十足，让所有人都感同身受，而且他又有这个“百战百胜”的光环在。你去问今天站在这里的明军，100人中起码有99个人相信钱默会带领他们这5000人一路杀到南京。
然后柳逸尘恭敬地对顾炎武说道：“多谢先生赐教！”
此时钱默对着洪富贵说道：“如今巴山正率领满蒙八旗主力围攻金山卫，松江府治华亭县兵力空虚。洪总兵立刻带领白袍营北上今日午时之前务必拿下华亭，记住这是我军北伐的第一仗，务必要打好。”
华亭作为松江的府治，城池本身规模不小，周长14里，东西南北各有一个陆门和一个水门。
原本作为抵御明军的重镇城上装有不少红衣大炮，可惜此时这些大炮都被巴山调去攻打金山卫了，连带城中的兵马也只有2000绿营。
当守军看到数千明军出现在谷阳门外时，直接惊掉了下巴。毕竟巴山带领1万大军正在攻打金山卫，此时他们是做梦也想不到明军敢出现在华亭城下。
嘉兴到华亭水路相通，明军的12加农炮很顺利地通过船只直接运到了华亭城下。
很快8门12磅加农炮就被架设好了。
洪富贵原本是一个大老粗，不过毕竟跟着钱默身边耳读目染，现在也学会了劝降这一套。他知道劝降很难让对方直接投降，但是可以打击敌军士气。
于是柳逸尘自告奋勇，去城下劝降清军，他高喊道：“本月初十，两广提督李成栋反正归明，如今两广已经重归我大明治下。大明苏浙总督忠勇伯钱默，奉永历天子诏令，正式率军北伐；尔等还不速速出城投降？”
可惜钱默只让他说5000白袍军北伐的事情，此时柳逸尘也不敢虚张声势说数万大军围城。
见城上的清军没有反应，柳逸尘只能继续忽悠道：“你们别指望巴山了，我大明浙江水师的巨舰早已将金山卫外的清军炸成肉泥了，你们如果再不投降，就等着去黄泉路上和他团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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