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花落谁家（中）
第113章花落谁家（中）
好在凤凰山靶场离码头并不远，没过多久就布置完毕了。
经过试射，鲁密铳在120步的距离上击穿了棉甲。
而遂发枪只能在90步的距离破甲，再远就不行了。
佛朗哥长期混迹于中国，他很清楚无论是明军还是清军火铳能破甲的最远距离也就是60步左右。而眼前的鲁密铳居然把这个距离提升了一倍，着实让他大吃一惊，眼前的这杆火铳性能甚至大大超越了欧洲同期的火绳枪。
钱默笑着说道：“这是我们最新研发的鲁密铳，可以在120步外破甲。”
佛朗哥自然也不甘示弱，说道：“鲁密铳的距离和威力确实要更大一些，不过燧发枪的射速更快，1分钟最少可以发射2次以上，效率得到了大大的提升，而且天气的影响也没有那么大，下雨天也能够射击，泰西已经很少再使用落后的火绳枪了，都是使用这种燧发枪。”
钱默心想我要不是穿越过来的还真叫你给忽悠住了，说道：“据我所知现在泰西诸国还是使用火绳枪为主，这种遂发枪虽然概念上比较先进，但是技术不如火绳枪成熟，发射久了会卡壳，往往实战效果还不如火绳枪，所以很多士兵拒绝使用遂发枪上战场。”
“佛朗哥先生敢不敢用这杆遂发枪连续发射一下，我们试试可以连续射击多少次？”
佛朗哥暗道不好，这个钱总督怎么会这么了解火枪，原本他还想用高价忽悠下这个大买主，现在看来价格卖不高了！
说道：“所有的火器都会碰到一个使用寿命的问题，我的这些遂发枪在做工上绝对属于上乘的。听说钱总督的军队扩充的很快，您的鲁密铳产量应该也不会很高吧，所以这些武器还是对您有用的。”
“我的这些遂发枪在市面上根本就买不到，原本100两银子一杆，看在钱总督这么识货的份上，就50两银子一杆的价格卖给您吧。”
钱默估计这些遂发枪成本肯定不到10两银子，再加上人工运费也绝对超不过15两。不过此时他也不能把价格压得太低，不然就算是50两一杆估计清军和张名振都会抢着要。
其实他的鲁密铳也达不到120步破甲的水平，这杆是他特制的，枪管加长且里面搞了膛线，根本无法量产。
于是说道：“25两银子一杆，这个价格已经足够你赚好几倍了，够公道了吧？”
佛朗哥说道：“我的总督大人您实在是太能砍价了，40两一杆绝对不能再低了；您如果不要，我相信这个价格不愁找不到买家。”
钱默说道：“我再让最后一步，30两一杆！”
看钱默这么坚持佛朗哥也只能无奈的同意了这个价格，毕竟后面的火炮才是大头。
这个时代的重磅火炮使用的基本都是实心弹，虽然开花弹已经被研发出来了，但是钱默并不想在葡萄牙人面前展示，以防止技术泄露出去。
现在明军所制造出的重型红衣大炮其实就是模仿葡萄牙的12磅加农炮，虽然说明军自产的加农炮使用的钢铁质量上要优于葡萄牙人的，但也就是火炮的耐用性更加好一些，其他的射击参数是差不多的。
所以双方的射程基本是一样的，达到了4公里。
钱默只是通过射击告诉佛朗哥这样一个信息：他们卜加劳铸炮厂能铸造出来的火炮，明军一样能铸造出来，别想着在这里漫天要价。
没办法现在12磅炮的产量实在有限，总共也就造出了2门样炮。不然钱默也不想花这个冤枉钱买炮。
看到明军火炮的性能不输自己的火炮，佛朗哥便是感到无比震惊。这12炮重型火炮是卜加劳铸炮厂的拳头产品，看来如今明军也拥有了同样的技术。
最后经过一番激烈的讨价还价，钱默以10万两银子的价格买下了这20门12磅加农炮。
军火交易是搞完了，可是如今佛朗哥的军火也就价值16万两银子，租下第6间铺面还差22万4千两银子。
虽说船上还有一些其他小商品，但是值不了几个银子。
于是钱默说道：“佛朗哥先生应该是在军舰的护送下来到杭州的吧？”
佛朗哥被钱默的想法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个大明总督居然打起了自己军舰的主意。
连忙说道：“军舰是绝对不能出售的，这是我向澳门总督府租借的，并非是我个人的财产。”
“况且这是葡萄牙最先进的重型盖伦帆船，排水量达到800吨，战舰上光是12磅重型加农炮就装备了48门，至少也价值50W两银子。”
钱默说道：“佛朗哥先生又欺负我不懂行情，舰船上的12磅炮要比陆战炮节省一些材料，卖不了这么贵。”
“何况您的这艘‘里斯本’号已经服役好多年了，有人愿意出30万两银子就不错了。”
钱默对他的情况了如指掌，现在佛朗哥也已经是见怪不怪了，说道：“即使是按照30万两来算也比租下第6间铺子多出7万6千两。”
钱默心想原来不是舍不得卖，还是怕卖亏了。
钱默说道：“这种重型盖伦帆船早就过时了，10多年前英格兰人建造的‘海上君王号’风帆战列舰，长51米，宽15米，满载排水量1683吨，设有3层甲板，装备104门重型火炮。”
“本督愿意花30万两买你这艘老旧的过时军舰，你就偷着乐吧，你们葡萄牙的澳门总督还能不乐意?”
佛朗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前这个年轻帅气的东方总督居然知道‘海上君王号’，虽然英格兰人建造这艘战舰的时候几乎轰动了整个欧洲，但是普通人根本就不可能得到这么详细的数据，即使是佛朗哥本人也仅是从欧洲来到澳门的葡萄牙人口中得知这艘军舰的大致信息。
佛朗哥惊呼道：“我的总督大人，您实在是太让我吃惊了，您是怎么得知‘海上君王号’的？即使是如今在东亚的欧罗巴人也几乎无人知道它的准确数据。”
佛朗哥的这个问题，钱默还真是不好回答，总不能说后世自己玩过一个叫做《大航海时代》的网络游戏，里面各种船的参数都有；自己不但知道他的参数，还在游戏里看到过他的图纸，熟知船只的结构，亲自建造过。
钱默微笑着说道：“自然是荷兰人告诉我的，要知道对玻璃感兴趣的可不止是你们葡萄牙人！”
佛朗哥说道：“年轻的总督大人，您千万不能和这些荷兰人做生意，他们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会让您血本无归的！”
钱默说道：“按照租铺的约定，如果您租下第6个铺子只需要38万4千两银子，我还应该再给您7万6千两银子的。”
“但是一但有其他商人租下第7个商铺，您就会失去销售玻璃的代理权。”
“我们不妨做一个约定：如果最后没其他人租下第7个铺子，那么你将以38万4千两银子的价格拿下玻璃全部的销售代理权；但是如果有其他商人租下第7个铺子，我允许你同样用76万8千两银子的价格拿下除了东亚地区之外的玻璃销售代理权，你看怎么样？”
佛朗哥想了下，开口说道：“亲爱的总督大人，您的方案我自然乐于接受，可是我仍然有2个问题？”
钱默笑着说道：“让我来猜猜你的问题吧，第一个你一定是想问玻璃会以啥价钱卖给你？”
“这样吧，你自己说一个价钱出来？”
佛朗哥心想：透明度如此之好的大型玻璃欧洲从来没有出现过，只是这玻璃是易碎品，打包的成本非常高。一块1厘米厚1平米的玻璃运回欧洲至少也能卖到200两银子，甚至更高。
佛朗哥说道：“我愿意出8两银子的价格，购买你1厘米厚1平米的玻璃。”
钱默笑着说道：“成交，就按你说的价格进行交易！”
“如果你要定制玻璃器皿的话，这些东西费工费时，我可要根据器形翻倍收加工费。”
“接下来你一定想问，如果需要租第7间铺子，自己有啥东西可以用来抵押？”
的确，这是佛朗哥心中的一大疑问，如今他连里斯本号都已经卖掉了，还有啥东西可以填补这么大的资金缺口？
钱默说道：“佛朗哥先生随行的商船可以抵押给我，载重量300吨以上的西班牙大帆船我愿意以50两银子1吨的价格来收购，但是我只要大型商船300吨以上的。”
“此外你可以为我提供各种图纸，重型盖伦战船的图纸2万两，商用西班牙大帆船的图纸1万两，12磅炮重型加农炮的图纸5000两，燧发枪的构造图纸5000两。如果你能搞到‘海上君王号’的图纸我愿意直接出20万两。”
“最后你可以替我去澳门招工，我可以用市场上3倍的薪资招聘技术工，造枪，造炮，造船的熟练技术工我都需要。你每找来一名熟练工，我给你10两银子的佣金，如果是研发型人才我可以根据贡献给你1000两甚至更多的佣金。”
说实话，钱默给出的条件佛朗哥还是相当心动的。
那些图纸，除了“海上君王号”外他都可以轻松搞到，招工也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对于出售商船佛朗哥还是有些犹豫的，毕竟作为一个商人那些商船可是他赚钱的工具，如今把商船直接卖了，无异于是直接砸了自己的饭碗。
不过转念一想，只要赚到了钱，商船并不是问题，他可以回澳门买或者直接租商船运回欧洲。毕竟钱默给他价钱实在是太高了，一艘破旧的老商船用来换2艘全新的商船了，这笔买卖划得来。
况且自己也未必需要付出这样的代价，毕竟768000两是一个天文数字，未必有其他商家愿意出这个价钱。
佛朗哥说道：“亲爱的总督大人，您的商业头脑和智慧实在令佛朗哥大开眼界，我愿意与您这样的官员合作。”
“除了‘海上君王号’其他图纸我都可以搞到，这点您可以放心，可以折算成4万两白银。”
“我这次原本是想采购大批丝绸茶叶和‘仙石灰’的，所以带来了4艘600吨和7艘400吨的商船，我自己得留下一艘400吨的运货回澳门。其余的商船可以卖给您，折算成24万两白银。”
“剩下的28000两白银我可以用招工来支付！”
钱默说道：“祝我们合作愉快，为了表示诚意，我可以用1两银子每袋的价格，先赊给你1万袋‘仙石灰’。”
虽说没有赚到一两银子，不过这些燧发枪和12磅炮以及战舰商船都是钱默急需的。自己造这些东西虽然可以节省不少银子，但是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
现在钱默最缺的就是时间，清军是不会给他这么多时间发展的，所以不得不用高价完成了这些置换，可以说是一个双赢的局面。
就这样佛朗哥也就成功的租下了第6间铺子。
除去军火，佛朗哥剩下的商品并不多。但是精巧的自鸣钟，血红色的葡萄酒，很快让他的铺子成为了整条街的亮点。奔放热情的伊比利亚美女，用她们不算流利的中文，招揽着顾客。
他的这间铺子无疑成为了杭州商城的奢侈品商店，在美女的推销下，不少杭州商人都开始尝试这种葡萄酒。尽管这种口味非常不适应，不过他们还是架不住美女的热情，纷纷掏银子买单，也算给佛朗哥开了张。
而钱默的亲自光临更是让这些店铺蓬荜生辉，各位掌柜纷纷亲自下场接待。钱默先后买了金陵春美酒、上好的杭绸、湖笔、苏绣、绍兴黄酒和西湖龙井茶；毕竟这些商人花了大价钱租铺，钱默给他们捧捧场也是应该的。
走进佛朗哥的铺子时，钱默立刻就被一个精巧的八音盒给吸引住了。
钱默拿起八音盒，轻轻拨动起开关，只见两个精制的小人开始转动起来，随着音乐盒的启动，金属钢片发出了清晰而悦耳的声音，引得一旁的客人渍渍称奇！
此时佛朗哥笑着说道：“太阳已经落山了，第7个店铺还是没有被人租下，看来我不用卖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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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凤凰山靶场离码头并不远，没过多久就布置完毕了。
经过试射，鲁密铳在120步的距离上击穿了棉甲。
而遂发枪只能在90步的距离破甲，再远就不行了。
佛朗哥长期混迹于中国，他很清楚无论是明军还是清军火铳能破甲的最远距离也就是60步左右。而眼前的鲁密铳居然把这个距离提升了一倍，着实让他大吃一惊，眼前的这杆火铳性能甚至大大超越了欧洲同期的火绳枪。
钱默笑着说道：“这是我们最新研发的鲁密铳，可以在120步外破甲。”
佛朗哥自然也不甘示弱，说道：“鲁密铳的距离和威力确实要更大一些，不过燧发枪的射速更快，1分钟最少可以发射2次以上，效率得到了大大的提升，而且天气的影响也没有那么大，下雨天也能够射击，泰西已经很少再使用落后的火绳枪了，都是使用这种燧发枪。”
钱默心想我要不是穿越过来的还真叫你给忽悠住了，说道：“据我所知现在泰西诸国还是使用火绳枪为主，这种遂发枪虽然概念上比较先进，但是技术不如火绳枪成熟，发射久了会卡壳，往往实战效果还不如火绳枪，所以很多士兵拒绝使用遂发枪上战场。”
“佛朗哥先生敢不敢用这杆遂发枪连续发射一下，我们试试可以连续射击多少次？”
佛朗哥暗道不好，这个钱总督怎么会这么了解火枪，原本他还想用高价忽悠下这个大买主，现在看来价格卖不高了！
说道：“所有的火器都会碰到一个使用寿命的问题，我的这些遂发枪在做工上绝对属于上乘的。听说钱总督的军队扩充的很快，您的鲁密铳产量应该也不会很高吧，所以这些武器还是对您有用的。”
“我的这些遂发枪在市面上根本就买不到，原本100两银子一杆，看在钱总督这么识货的份上，就50两银子一杆的价格卖给您吧。”
钱默估计这些遂发枪成本肯定不到10两银子，再加上人工运费也绝对超不过15两。不过此时他也不能把价格压得太低，不然就算是50两一杆估计清军和张名振都会抢着要。
其实他的鲁密铳也达不到120步破甲的水平，这杆是他特制的，枪管加长且里面搞了膛线，根本无法量产。
于是说道：“25两银子一杆，这个价格已经足够你赚好几倍了，够公道了吧？”
佛朗哥说道：“我的总督大人您实在是太能砍价了，40两一杆绝对不能再低了；您如果不要，我相信这个价格不愁找不到买家。”
钱默说道：“我再让最后一步，30两一杆！”
看钱默这么坚持佛朗哥也只能无奈的同意了这个价格，毕竟后面的火炮才是大头。
这个时代的重磅火炮使用的基本都是实心弹，虽然开花弹已经被研发出来了，但是钱默并不想在葡萄牙人面前展示，以防止技术泄露出去。
现在明军所制造出的重型红衣大炮其实就是模仿葡萄牙的12磅加农炮，虽然说明军自产的加农炮使用的钢铁质量上要优于葡萄牙人的，但也就是火炮的耐用性更加好一些，其他的射击参数是差不多的。
所以双方的射程基本是一样的，达到了4公里。
钱默只是通过射击告诉佛朗哥这样一个信息：他们卜加劳铸炮厂能铸造出来的火炮，明军一样能铸造出来，别想着在这里漫天要价。
没办法现在12磅炮的产量实在有限，总共也就造出了2门样炮。不然钱默也不想花这个冤枉钱买炮。
看到明军火炮的性能不输自己的火炮，佛朗哥便是感到无比震惊。这12炮重型火炮是卜加劳铸炮厂的拳头产品，看来如今明军也拥有了同样的技术。
最后经过一番激烈的讨价还价，钱默以10万两银子的价格买下了这20门12磅加农炮。
军火交易是搞完了，可是如今佛朗哥的军火也就价值16万两银子，租下第6间铺面还差22万4千两银子。
虽说船上还有一些其他小商品，但是值不了几个银子。
于是钱默说道：“佛朗哥先生应该是在军舰的护送下来到杭州的吧？”
佛朗哥被钱默的想法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个大明总督居然打起了自己军舰的主意。
连忙说道：“军舰是绝对不能出售的，这是我向澳门总督府租借的，并非是我个人的财产。”
“况且这是葡萄牙最先进的重型盖伦帆船，排水量达到800吨，战舰上光是12磅重型加农炮就装备了48门，至少也价值50W两银子。”
钱默说道：“佛朗哥先生又欺负我不懂行情，舰船上的12磅炮要比陆战炮节省一些材料，卖不了这么贵。”
“何况您的这艘‘里斯本’号已经服役好多年了，有人愿意出30万两银子就不错了。”
钱默对他的情况了如指掌，现在佛朗哥也已经是见怪不怪了，说道：“即使是按照30万两来算也比租下第6间铺子多出7万6千两。”
钱默心想原来不是舍不得卖，还是怕卖亏了。
钱默说道：“这种重型盖伦帆船早就过时了，10多年前英格兰人建造的‘海上君王号’风帆战列舰，长51米，宽15米，满载排水量1683吨，设有3层甲板，装备104门重型火炮。”
“本督愿意花30万两买你这艘老旧的过时军舰，你就偷着乐吧，你们葡萄牙的澳门总督还能不乐意?”
佛朗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前这个年轻帅气的东方总督居然知道‘海上君王号’，虽然英格兰人建造这艘战舰的时候几乎轰动了整个欧洲，但是普通人根本就不可能得到这么详细的数据，即使是佛朗哥本人也仅是从欧洲来到澳门的葡萄牙人口中得知这艘军舰的大致信息。
佛朗哥惊呼道：“我的总督大人，您实在是太让我吃惊了，您是怎么得知‘海上君王号’的？即使是如今在东亚的欧罗巴人也几乎无人知道它的准确数据。”
佛朗哥的这个问题，钱默还真是不好回答，总不能说后世自己玩过一个叫做《大航海时代》的网络游戏，里面各种船的参数都有；自己不但知道他的参数，还在游戏里看到过他的图纸，熟知船只的结构，亲自建造过。
钱默微笑着说道：“自然是荷兰人告诉我的，要知道对玻璃感兴趣的可不止是你们葡萄牙人！”
佛朗哥说道：“年轻的总督大人，您千万不能和这些荷兰人做生意，他们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会让您血本无归的！”
钱默说道：“按照租铺的约定，如果您租下第6个铺子只需要38万4千两银子，我还应该再给您7万6千两银子的。”
“但是一但有其他商人租下第7个商铺，您就会失去销售玻璃的代理权。”
“我们不妨做一个约定：如果最后没其他人租下第7个铺子，那么你将以38万4千两银子的价格拿下玻璃全部的销售代理权；但是如果有其他商人租下第7个铺子，我允许你同样用76万8千两银子的价格拿下除了东亚地区之外的玻璃销售代理权，你看怎么样？”
佛朗哥想了下，开口说道：“亲爱的总督大人，您的方案我自然乐于接受，可是我仍然有2个问题？”
钱默笑着说道：“让我来猜猜你的问题吧，第一个你一定是想问玻璃会以啥价钱卖给你？”
“这样吧，你自己说一个价钱出来？”
佛朗哥心想：透明度如此之好的大型玻璃欧洲从来没有出现过，只是这玻璃是易碎品，打包的成本非常高。一块1厘米厚1平米的玻璃运回欧洲至少也能卖到200两银子，甚至更高。
佛朗哥说道：“我愿意出8两银子的价格，购买你1厘米厚1平米的玻璃。”
钱默笑着说道：“成交，就按你说的价格进行交易！”
“如果你要定制玻璃器皿的话，这些东西费工费时，我可要根据器形翻倍收加工费。”
“接下来你一定想问，如果需要租第7间铺子，自己有啥东西可以用来抵押？”
的确，这是佛朗哥心中的一大疑问，如今他连里斯本号都已经卖掉了，还有啥东西可以填补这么大的资金缺口？
钱默说道：“佛朗哥先生随行的商船可以抵押给我，载重量300吨以上的西班牙大帆船我愿意以50两银子1吨的价格来收购，但是我只要大型商船300吨以上的。”
“此外你可以为我提供各种图纸，重型盖伦战船的图纸2万两，商用西班牙大帆船的图纸1万两，12磅炮重型加农炮的图纸5000两，燧发枪的构造图纸5000两。如果你能搞到‘海上君王号’的图纸我愿意直接出20万两。”
“最后你可以替我去澳门招工，我可以用市场上3倍的薪资招聘技术工，造枪，造炮，造船的熟练技术工我都需要。你每找来一名熟练工，我给你10两银子的佣金，如果是研发型人才我可以根据贡献给你1000两甚至更多的佣金。”
说实话，钱默给出的条件佛朗哥还是相当心动的。
那些图纸，除了“海上君王号”外他都可以轻松搞到，招工也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对于出售商船佛朗哥还是有些犹豫的，毕竟作为一个商人那些商船可是他赚钱的工具，如今把商船直接卖了，无异于是直接砸了自己的饭碗。
不过转念一想，只要赚到了钱，商船并不是问题，他可以回澳门买或者直接租商船运回欧洲。毕竟钱默给他价钱实在是太高了，一艘破旧的老商船用来换2艘全新的商船了，这笔买卖划得来。
况且自己也未必需要付出这样的代价，毕竟768000两是一个天文数字，未必有其他商家愿意出这个价钱。
佛朗哥说道：“亲爱的总督大人，您的商业头脑和智慧实在令佛朗哥大开眼界，我愿意与您这样的官员合作。”
“除了‘海上君王号’其他图纸我都可以搞到，这点您可以放心，可以折算成4万两白银。”
“我这次原本是想采购大批丝绸茶叶和‘仙石灰’的，所以带来了4艘600吨和7艘400吨的商船，我自己得留下一艘400吨的运货回澳门。其余的商船可以卖给您，折算成24万两白银。”
“剩下的28000两白银我可以用招工来支付！”
钱默说道：“祝我们合作愉快，为了表示诚意，我可以用1两银子每袋的价格，先赊给你1万袋‘仙石灰’。”
虽说没有赚到一两银子，不过这些燧发枪和12磅炮以及战舰商船都是钱默急需的。自己造这些东西虽然可以节省不少银子，但是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
现在钱默最缺的就是时间，清军是不会给他这么多时间发展的，所以不得不用高价完成了这些置换，可以说是一个双赢的局面。
就这样佛朗哥也就成功的租下了第6间铺子。
除去军火，佛朗哥剩下的商品并不多。但是精巧的自鸣钟，血红色的葡萄酒，很快让他的铺子成为了整条街的亮点。奔放热情的伊比利亚美女，用她们不算流利的中文，招揽着顾客。
他的这间铺子无疑成为了杭州商城的奢侈品商店，在美女的推销下，不少杭州商人都开始尝试这种葡萄酒。尽管这种口味非常不适应，不过他们还是架不住美女的热情，纷纷掏银子买单，也算给佛朗哥开了张。
而钱默的亲自光临更是让这些店铺蓬荜生辉，各位掌柜纷纷亲自下场接待。钱默先后买了金陵春美酒、上好的杭绸、湖笔、苏绣、绍兴黄酒和西湖龙井茶；毕竟这些商人花了大价钱租铺，钱默给他们捧捧场也是应该的。
走进佛朗哥的铺子时，钱默立刻就被一个精巧的八音盒给吸引住了。
钱默拿起八音盒，轻轻拨动起开关，只见两个精制的小人开始转动起来，随着音乐盒的启动，金属钢片发出了清晰而悦耳的声音，引得一旁的客人渍渍称奇！
此时佛朗哥笑着说道：“太阳已经落山了，第7个店铺还是没有被人租下，看来我不用卖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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