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要长高啦他得和赫连诛分开睡_代嫁和亲后我成了团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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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要长高啦他得和赫连诛分开睡

  阮久原本都抱着小狼和小狗上马车了,马车驶出街道的时候,阮久在马车里看见有人在围墙边倒火油,还有人在挖沟渠。

  阮久觉太对劲,叫停马车,准备回去看看。

  他回头的时候,赫连诛已经把吊在高处的阿史那打落了,所以他没有看见赫连诛杀人。

  是赫连诛唯一的庆幸。

  阮久抱着眼睛湿漉漉的小狗,自己睁圆圆的眼睛有几分探究:“你在干嘛?”

  赫连诛面对着他,下意识把长弓藏到身后,两只手握着。

  只听见“咔嚓”一声,站在赫连诛身后的文勃与“臭鼬”瞪大双眼,交换了一个极其震惊的眼神。

  赫连诛把刚刚拗断的长弓从身后拿出来:“断了,是我『射』的箭。”

  阮久知道该说什么,只问:“我的眼睛漂亮吗?”

  赫连诛眨了眨眼睛,抬头望进他眼里,然后羞涩地点了点头:“嗯,漂亮。”

  阮久无情道:“它是玻璃珠子。”

  赫连诛哽住。

  时第三支带着火焰的箭矢落在赫连诚的房子里面,借着火油,火势很快开始蔓延。

  赫连诛听见火焰燃烧的噼啪声,只转头看了一眼,火光已经蔓延到了门前,他提前让手下人在宅院周围挖了一条防止火势蔓延的沟渠,火烧不过来,但火焰窜的很高,烤得身上很热。

  赫连诛眨了眨有些干涩的眼睛,然后一步跨上前,一把抱住阮久和他怀里的狗,抱稳了就跑。

  “走吧。”

  用最直截了当的方法逃避问题。

  赫连诛转身的时候,一声巨响,宅院正中的牌匾被火舌『舔』舐,轰然落地,在火光里扬起一阵烟尘。

  赫连诛没有回头,他抱着阮久跑还来不及呢。

  谁还管身后有什么东西?

  阮久倒是看见了,但他没放在心上,只是同文勃和“臭鼬”对上目光,他们两个震惊敬佩地目送大王扛着王后离开,像围观土匪当街绑架、敢出手的围观路人。

  阮久觉有点丢脸,使劲拍了两下赫连诛的肩:“放我下来。”

  赫连诛当然不肯,阮久要捏他的耳朵,他反倒扭过头去,要亲亲阮久的手。

  就这样扛着人一路跑,到了马车那边。

  赫连诛把阮久和三只小动物塞进马车里,然后自己上了马车,把三只小动物赶到一边去,自己和阮久挨在一起坐着。

  他乖巧地把双腿并拢,双手放在双腿上,着唤了一声:“软啾。”

  阮久看了他一眼:“你刚在干什么?”

  “我……”赫连诛朝他了一下,“放火啊。”

  他么爽快地就承认了,把件事情放在眼里的样子。

  阮久知道该说什么。

  赫连诛抱住他,小狗似的用脸颊蹭了蹭他的脸。

  “只是放了把火嘛,反正你要拿的东西已经拿到了,赫连诚已经死掉了,他那个宅子留在那里太占地方了,烧了给别人建房子住。”

  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但阮久知道,他肯定是为了个原因烧房子的。

  他是同情赫连诚,赫连诚种人死有余辜,留着房子没用。他只是有一点担心赫连诛,赫连诛的状态可不是太好。

  阮久多问,只道:“好吧,那你自己看着办吧。要烧到别人家。”

  “只能算是一点点小小的坏事,没关系的,我人还是很好的。”

  赫连诛了一下,坚持懈地用脸蹭蹭他。那三只小狗和小狼也钻到阮久脚边,一边蹭他,一边晃着尾巴。

  阮久被他们挤到角落里。

  被狗淹没,知所措,只能躺平任蹭。

  最后阮久实在是受不了了,拽了一下赫连诛的卷卷长『毛』,把他从自己身上拉开。

  “你是大狗吗?”

  “是呀。”赫连诛理直气壮。

  正巧时,马车停了,乌兰在外面道:“大王、王后,到了。”

  阮久把小狗塞到赫连诛怀里:“抱好你的娃,走了。”

  喀卡的驿馆早在赫连诛要来之前就收拾好了,时候他们再搬进去住正好。

  稍微收拾一下,就能吃晚饭了。

  吃过晚饭,阮久和两个后妃围坐在火炉边。

  驿馆的墙比赫连诚的房子的墙厚,会透冷风,喀卡又在最北边,只是秋天就已经很冷了。

  阮久翻看着从密室里找到的书信,但是东西实在是太多了,信封上多是地名人名,他看久了就眼花。

  他『揉』了『揉』眼睛,抬起头,看见格图鲁正往火炉里添柴,乌兰正剥给他瓜子。

  岁月静好,阮久满意地低下头,继续看信。

  过了一会儿,乌兰道:“王后等会儿再看吧,先休息一会儿。”

  “好。”阮久放下书信,抓起一把瓜子仁,倒进嘴里。

  阮久嚼着瓜子,转身从行李包裹里拿出一副纸牌。

  “来,打牌。”

  几个月,阮久和两个“后妃”都磨合差不多了,他们已经是十分默契的牌友了。

  听他么说,两个“后妃”都放下手中的东西,准备陪他玩两把。

  阮久一边洗牌,一边道:“我们总是这样干玩,没什么意思,加两个赌注好好?”

  格图鲁道:“阮老爷和大王都有钱,王后也有钱,可是格图鲁穷得很,格图鲁还要攒钱娶媳『妇』呢。”

  阮久语调上扬,“嗯”了一声:“你已经是我的后妃了,你怎么还想着娶媳『妇』?行!我同意!”

  格图鲁的脸涨通红,说不出话来,最后轻轻地推了他一把:“王后讨厌死了。”

  阮久盘着腿没坐稳,险些被他推倒,稳住之后,就把洗好的纸牌递给乌兰,让他发牌,自己站起来,跑到行李那里,翻出笔墨:“我是王后,我说了算。”

  他研开墨,用笔尖蘸了一点,在自己的手背上画出一道:“个可以,赢的人在输的人脸上画画,一局只能画一笔。”

  乌兰低头发牌,悠悠道:“那格图鲁可占便宜了。”

  阮久和格图鲁同时:“啊?”

  “他本来就生黑,抹上墨也看出来。”

  阮久一愣,随后“扑哧”一声笑了,格图鲁试图辩解,但是憋红了脸,好像也找不出反驳的话来。

  “我……也是……这……”

  阮久怜惜地抚了抚他的脑袋:“位爱妃,要难过,其实还是能看出来的……”

  格图鲁有被安慰到一点。

  “因为现在你的脸很红很红。”

  格图鲁气愤捶地:“我玩了!”

  “好好好。”阮久连忙拉住他,“黑黑,我们图鲁一点都不黑,来嘛。”

  正好时候牌发好了,三个人拿起纸牌,开始整理自己手上的纸牌。

  阮久一边手上调整纸牌的顺序,一边蹙眉叹气:“完了,要输了,第一把就是这样的。”

  如果时候,他永安城的朋友们在这里的话,一定会无情地嘲讽他。

  “用管他,他就是这样的,刚开局哭着喊着说手气好,玩了,最后赢的人肯定是他。”

  阮久的套路,永安城里的牌友们都知道,只是阮久从来不改。

  他是真心实意地觉自己要输的,真是故意的。

  乌兰和格图鲁知道他的套路,刚开始还傻乎乎地安慰他。

  乌兰道:“王后放心,臣妾会逾越的。”

  “俺也一样。”

  “臣妾肯定给王后画得很好看。”

  “俺也一样。”

  阮久第一次在格图鲁略显敷衍的附和中,听出一点坚定认真的意味。

  然后他们两个就掉进了牌场老手阮久的“陷阱”里。

  比往常还快,就结束了一局,阮久一手按住乌兰的脸,一手提笔沾墨:“要『乱』动啊。”

  就这样过了两三局,两个“后妃”终于反应过来,他们是被骗了。

  知道第几次,两个人被阮久按着画脸的时候。

  阮久一边画,一边叹:“唉,赢得我都不想再赢了,你们脸上都画满了,都没地方画……”

  他话音未落,面前的乌兰忽然喊了一声“格图鲁”,格图鲁迅速飞扑上前,趁阮久备,把阮久给按住。乌兰则从阮久手里拿过笔,重新蘸了蘸墨。

  阮久使劲蹬腿:“可以!你们是我的后妃!”

  格图鲁毫不费力的模样,只是架着他的双臂,就把他给制住了。铁钳似的,挣都挣不脱。

  乌兰蘸好了墨,捏住他的下巴,着道:“王后别『乱』动,画歪了就不好看了。”

  阮久倒是安静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

  画的好看有什么用?他根本不想被画。

  他挣扎无果,有些冰凉凉的笔尖贴到脸上的时候,他垂着眼睛去看,过肯定是看见的。

  “我给王后画个猫胡子,王后是只小猫……”

  “是!”阮久大声反驳,然后被乌兰捏住嘴,“呜”的一声,倒像是“喵”。

  赫连诛就是在这个时候进来的。

  门扇吱嘎一声响,乌兰和格图鲁同时松开阮久。

  “大王。”

  阮久回头看去,他左边脸上有三道猫胡子,右边脸上画了一道半。

  时候赫连诛进来了,乌兰哪里还敢再画下去?画了一半就丢开笔了。

  阮久瘪了瘪嘴,就要上前告状:“小猪,他们两个都不听我的话……”

  他走到赫连诛面前,赫连诛却用拇指指腹按了按他的“胡子”。

  “怎么没画完?”

  阮久哽住。

  乌兰立即把笔双手奉上:“大王请。”

  赫连诛把剩下的猫胡子都补全了,看着炸『毛』的阮久,眼里都是笑意。

  “可爱,好看。”

  阮久气要跳起来,他转身回,跑回去,“啪啪”两声,把双手按在砚台上,蘸了满手的墨汁。

  先给格图鲁和乌兰一人来了“一巴掌”,然后举着手去追赫连诛,把木质的地板踩咚咚响。

  “你们鏖兀人都讨厌死了!”

  文勃盛情,招待很好,留他们在喀卡住了好几天。

  但是冬天马上就要到了,他们得在第一场大雪之前赶回溪原。

  天早晨,乌兰捧着热水进来,喊阮久起床。

  “王后,该起来了,今天我们要回去了。”

  阮久把脸埋在被子里,鼻音很重地应了一声:“……嗯。”

  照顾他的起居么久,乌兰也算是了解他了。应是应了,但肯定是不会起来的,说不准他连别人说什么都没听清楚,只是随口应了一声。

  若是往常,就让他继续睡了,爱睡多久睡多久,但是今天不行。

  于是乌兰又温声道:“王后,快起来吧,再起来就要耽搁时间了。”

  “嗯。”阮久是这样应了一声。

  乌兰伸出手,试了试他的额头:“王后是不是病了?怎么最近都懒懒的?”

  “嗯。”

  “嗯什么?王后没有生病,快点起来吧。”

  在乌兰不间断的温柔催促下,阮久终于闭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了。

  乌兰给他擦手擦脸,好让他清醒一点。

  阮久闭着眼睛,一动不动,仿佛是坐着在睡觉。

  过了好久,阮久睁开眼睛,他垂着眼睛,还是很疲倦的模样:“乌兰,我最近总是觉身上难受。”

  乌兰警惕起来:“王后哪里难受?”

  “身上很酸,睡觉起来也很酸。我总是做梦,梦见自己踩空掉下悬崖,然后惊醒过来。有的时候睡着睡着,腿还会抽筋。”阮久懒懒的,“昨天晚上,赫连诛帮我『揉』了好久。”

  乌兰了然,『摸』『摸』他的头发,着道:“那是王后在长高了。”

  阮久眼睛一亮,瞬间清醒过来:“真的吗?!”

  “真的。”乌兰道,“等过了年,王后就七岁了,肯定该长高了。我回去就让他们给王后熬骨头汤喝。”

  “哇!”天降惊喜,阮久高兴得困意全消,“那我肯定会让赫连诛超过我的吧?喝骨头汤有用吗?每天要喝几碗啊?”

  乌兰失:“王后不如直接抱着骨头啃吧。”

  阮久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是个好办法。”

  “行了,王后快起来吧。今天是个好天气,要启程回溪原了。”

  “好。”阮久高高兴兴地跳下床,套上衣裳,喜滋滋道,“等长高了,就又可以做新衣裳了,赫连诛就不能动不动就把我抱起来了。”

  但他很快又忧愁起来:“要是像格图鲁一样,长得那么高太好,要是一长就停下来该怎么办?”

  真是甜蜜的烦恼。

  瓮达城城门前,与来时一般,三个小首领站一排,恭送大王与王后。

  文勃道:“大王与王后光临,喀卡族人不胜荣幸,招待周,还请大王、王后见谅。”

  阮久摆着手说“会”,赫连诛道:“太后的使臣马上就会到了,我想和他撞上,所以就先走了。喀卡首领的事情用担心,照我说的做,太后会册立你做下一任喀卡首领的。”

  文勃躬身行礼:“那就先谢过大王了。”

  赫连诛颔首,文勃直起身子,左手仍然按在胸前,正『色』道:“喀卡人永远会忘记自己的承诺。”

  “那就好。”

  说了几句话,赫连诛就带着阮久转身离开。

  阮久问:“什么承诺?”

  “软啾。”赫连诛拍拍手,“你连‘承诺’的鏖兀话都听得懂了耶。”

  “那当然,我一直有在学……”

  阮久回神,两个人上了马车。

  “要扯开话题,到底是什么承诺?”

  赫连诛了一下:“我帮文勃当上喀卡首领,文勃承诺我,倘若日后我与旁人起了冲突,他会第一个率领喀卡人赶到救援。”

  “你……你会和谁起冲突?”

  “为了以防万一而已,万一还有一个赫连诚要造反呢?”赫连诛捏捏他的小腿,“你的腿好一些了吗?为什么你最近总是抽筋?”

  “因为我要长高啦!”阮久大声宣布个喜讯。

  “肯定会比你还高哦。”阮久意得尾巴一甩一甩。

  “恭喜你!软啾!”

  赫连诛的反应和他一样高兴,阮久说着“谢谢谢谢,过奖过奖”,就和他拥抱了一下。

  两个人大出声。

  赫连诛打开马车里的暗格,拿出被褥和枕头:“你昨天晚上都没怎么睡,现在赶快睡一会儿,睡不好会长不高的。”

  阮久深以为然,于是脱了鞋,准备在马车上睡一会儿。

  马车很大,座位再拖出来,完全足够阮久蜷着腿睡觉。

  他盖着被子,侧身躺着,闭上眼睛酝酿睡意。赫连诛就坐在他身边,用手揽着他,防止他从座位上摔下去。

  西北的冬天来得急又猛,他们来的时候,还是秋天,牧草枯黄,但还有生机。过了几天,回去的时候,已经快要入冬了。

  牧草完全枯萎,动物全部冬眠,原本凉爽的秋风,变肃杀的寒风了。

  驾马车是文勃特意给他们准备的,是挂帘子的,而是推拉木门的,门窗都卡得很严实,可以把冷风挡在外面。

  同样也可以把各种吵杂的声音都挡在外面。

  马车封闭,一时间,赫连诛耳边就只有阮久浅浅的呼吸声。

  阮久睡着,能陪他玩,他觉无聊。他光是看着阮久,时不时戳戳阮久的脸,就觉有意思。

  天底下什么事情都比过阮久。

  他的动作轻又柔,就那样戳一下就跑,阮久还以为是什么虫子咬他,耐烦地挥手要赶走它,赫连诛最后戳了他一下,就不敢再动了。

  过了一会儿,阮久彻底睡熟了。

  赫连诛看着他的脸,漂亮却安静,和他平时说说笑、吵吵闹闹的模样一点都不一样。

  他小心翼翼地搬起阮久的脑袋,把他枕着的枕头拿走,自己坐过去,让阮久枕在他的腿上。

  就这样坐了一路。

  阮久被惊醒的时候,赫连诛正要把他抱下马车。

  他从被子里伸出手,『揉』了『揉』眼睛,懵懂地问:“怎么了?”

  “变天了,能再往前走了,我们先在驿馆里待一会儿,看看接下来的天气怎么样。”

  阮久抬头看去,天『色』果然比刚出发的时候暗了少,阴云倾颓,眼看着就要下雨了。

  他晃了晃脚:“你要要先放我下来?”

  “用了。”赫连诛一边说着,一边抱着他往驿馆里走去,“抱都抱了,放下来反而麻烦。”

  阮久知道,他到底哪里来的么多力气,永远用不完似的。

  他们在喀卡与溪原之间的小城里落了脚,个小城比溪原还要落后些,驿馆分破旧。

  乌兰找了个最好的房间,把他们自己带来的东西摆进去,看起来才好一些。

  阮久倒太在乎些,他觉很新奇。

  大厅里土堆的烤火炉子,上面还能烤肉,特别厉害的样子。

  还有个破旧驿馆里独有的抓野狍子的机关,他从来没见过。他已经在机关旁边守了一个下午了,就等着一只傻狍子掉进去。

  天晚上,一行人围着火炉吃晚饭。吃完晚饭就烤火,火上温着酒,鏖兀人喜欢唱歌,他们就围在火炉旁边喝酒唱歌。

  一直到了很晚的时候,所有人身上都暖和了,各自回房去睡觉。

  阮久会喝酒,只是用手指从赫连诛的酒杯里蘸了一点,就辣眼泪都出来了,缓了好半晌缓过来。

  鏖兀的酒辣又烈,分冲鼻子,就算他只喝了一滴,但他还是昏昏沉沉的,爬上楼、扑到床上就睡了。

  半夜的时候,他隐约听见赫连诛对他说:“软啾,下雪了,你要要起来看?”

  那时候阮久睡得正香,怎么会起来看什么初雪?一巴掌就把赫连诛给推开了。

  然后赫连诛怕下了雪会更冷,就给他加了一床被子,抱着他睡。

  两床被子、一床羊『毛』毯子,着实有些太重了,再加上赫连诛还抱着他,阮久睡到后半夜,只觉自己被一团热气包围,喘过气来,逃逃脱,那团热气总是追着他,害得他出了一身的汗。

  是在这时候,他做了个梦。

  梦境是很清楚,好像是有个人亲了他一口,是赫连诛之前那样,亲脸颊或者额头,回亲的是——

  嘴。

  阮久被吓了一跳,挣扎了一下,被大山一样的被子给压回去,压回去亲。

  反反复复,到最后,阮久的脑子就运转不动了,他混混沌沌、晕晕乎乎的,被梦里的人摆布。

  阮久从梦中惊醒,忽然全身僵直,敢『乱』动。

  然后赫连诛醒了,他低头往被子里看了看:“软啾,怎么回事……”

  阮久再懂,时候应该懂了。

  他一把把赫连诛给推下床:“你先出去,我……你让我自己一个人待一会儿。”

  赫连诛还是懵懵懂懂的,披上衣服,阮久让他出去,他就出去:“那我出去了,软啾,你有事情可以……”

  “我没事情!”

  赫连诛走到一半,阮久对他道:“端一盆水进来,我要洗衣裳。”

  “好。”

  “许让别人知道!”

  “……好。”

  阮久靠在枕头上,狠狠地用脑袋砸了两下枕头。

  时,他好久之前,随便翻开娘亲给他的画册,随意瞥见的其中一页,在他的脑海里变慢慢清晰。

  他反应过来,他做的梦,就是这个场景,梦里的人对他做的事情,就是这种事情。

  阮久羞愤欲死,抓起枕头,把自己的脑袋压在下面。

  他想长大了!想长高了!都是什么事情啊?

  赫连诛端着一盆水进来的时候,阮久正假装自己已经死了,趴在床上,一动不动。

  他唤了一声:“软啾?”

  阮久裹着被子坐起来,他一言发,眼中燃着怒火,愤愤地看着赫连诛。

  赫连诛明就里,放下水盆,『摸』了『摸』鼻尖:“软啾,我还要出去吗?”

  阮久心道,他和赫连诛分开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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