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一只醋猪流下了羡慕的口水_代嫁和亲后我成了团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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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一只醋猪流下了羡慕的口水

  阮老爷好不容易才接受赫连诛才是鏖兀大王、而乌兰只是他的随从的事实。

  鏖兀大王是个小孩,鏖兀到底是怎么选的大王?这合理吗?

  赫连诛比阮久还小三岁,还没有他高,肯定也还没有掌权,就这样一个大王,连钱都没有几个,怎么养得起阮久?更何况他自己都任人宰割,又怎么能护得住阮久?

  阮老爷看一眼赫连诛,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赫连诛知道他在想什么,有些不服,快步上前,把乌兰推开。

  他就不该让阮久带乌兰过来,应该带格图鲁过来。

  他刚要牵住阮久的手,阮久就逃走了。

  “哇!”阮久飞快地跑上前,扑进朋友堆里,一手抱住一个。

  萧明渊等人同样回以极其热烈的拥抱,然后亲亲热热地簇拥着他进去了。

  乌兰下意识看一眼大王,大王看起来可不太好。

  他在冒烟。

  厅前小坐,说了两句客套话,阮老爷看一眼阮久,忍不住笑,摆摆手:“你下去玩儿吧,我和……”他看向赫连诛时,就收敛笑意:“这位大王再说说话。”

  阮久有些犹豫:“爹,有什么话,不能对我说吗?”

  他主要是觉得,上回鏖兀的太皇太后与太后召见他,也是赫连诛陪着他去的,而且赫连诛从始至终都挡在他面前,帮他说话。

  如今角『色』换过来了,轮到他爹和赫连诛说话,他是个讲义的人,肯定不能把赫连诛一个人丢在这边。

  不想阮老爷听见他这句话,连眼睛都瞪大。

  好么,这才几天,就学会为了赫连诛,和他爹作对了。

  逆子!

  阮老爷大手一挥:“拉下去。”

  “诶?爹?”

  于是阮久的朋友们,抬手的抬手,搬脚的搬脚,竟就这样把他给搬出了大厅。

  阮老爷屏退闲人,『摸』了『摸』胡须,看向赫连诛。

  赫连诛不自觉坐直了,连呼吸都放轻。软啾的父亲对他可不太友好。

  阮老爷朝他做个“请”的手势,语气却十分严肃:“简要谈一下你的职业规划和人生规划。”

  被人审视的感觉很不好,赫连诛觉得,自己就像是来竞争软啾夫婿这个职位一样。

  如果他答得不好,仿佛阮老爷就会随时带着阮久走人。

  他眨了眨真诚的大眼睛:“我……”

  别来这个,这个对阮久有用,对阮久铁面无私的父亲没用。

  “大王别怪我冒犯,我也是爱子心切。如今大王年纪还小,若是想要当好大王,恐怕前朝事情不,当务之急,应当是重掌大权,有需要银钱打点的地方,你尽管开口。”

  “怎么样?你有几分把握?几年能成事?”

  赫连诛有一点紧张:“我有计划的,您不用担心,我一定会照顾好阮久的。”

  那头儿,阮久被朋友们抬下去,一路抬回房间,丢在床榻上。

  “门带上。”

  阮久连忙坐起来:“诶?”

  然后就被几个朋友堵回去了。他往回一躺:“啊,我死了。”

  几个人把他拽起来。

  魏旭道:“怎么的?和亲好玩儿吗?”

  萧明渊酸溜溜道:“肯定是好玩儿的,你没看见他刚才和赫连诛好得要死要活的,把咱们全都抛到一边去。”

  阮久瞪眼:“我哪有?”他伸手揽住傲娇殿下的肩:“傻弟弟,哥哥眼里永远有你。”

  在皇家族谱上,他的名字在萧明渊前面。

  萧明渊听不得他说这个,甩开他的手:“滚滚滚。”

  晏宁在榻上坐下,温声问道:“怎么样?在鏖兀皇宫里还算习惯吗?鏖兀人还算好相与吧?没有受欺负吧?”

  阮久摇头:“哪儿呢?我没欺负他们就不错。”

  他说这话时,几个朋友都看着他,见他神『色』不似作假,才有几分相信。

  “真的,鏖兀的零食好好吃啊,而且不用自己动手。”阮久回味似的抿了抿嘴角,“有一个人,他能单手捏开两个核桃,太酷了。”

  朋友们深深皱眉,怀疑道:“你的后妃?”

  “不不,不是乌兰,是我三弟图鲁。”阮久下榻,“走吧,不说这个了,出去玩!”

  阮久和朋友们在院子里放了一会儿风筝,后来太阳起来了,他们嫌热,就躲回房里去了。

  厨子做消暑的凉粉,一群少年每人干一大碗,后躺在榻上『摸』肚子。

  过一会儿,阮久坐起来,踢踢他们的腿:“起来玩嘛,我好不容易见你们一次。”

  “行行行。”他们也撑着手坐起来,“玩什么?”

  阮久从袖中拿出随身携带的纸牌:“喏。”

  朋友们互相交换了一个无奈的眼神。

  “他就喜欢玩这个。”

  “谁说不是呢?要是我老赢,我也喜欢玩,他每回都哭着说要输,结果每回都是他赢。”

  “说什么屁话呢?”阮久推了他们一把,“快点,今天你们都是陪我玩的,我说玩什么就玩什么。”

  “行,公主有令,莫敢不从。”众人扭头让侍从把摆在桌上的小案抬进来,“快点,等会儿公主要生!”

  阮久翻掌一推,要把他们全都推下床榻。

  叶子牌三个人打就足够,于是魏旭与萧明渊在一边儿,这样才凑出三方。

  他们打着牌,而乌兰坐在阮久身边,正专心地帮他把甜瓜削小兔子,阮久打牌之余,一伸手就有甜瓜吃。

  几个朋友忽然有点明白,拥有后妃的好处。

  原来这就是阮久能够拥有的快乐吗?

  流下羡慕的口水。

  打一下午的牌,日头渐渐暗,赫连诛才过来找阮久。

  其实阮久派人去找过他,他说没事,只是和阮老爷说两句话,阮久也就没再打扰他们。

  现在看来,这话说得还挺多的。

  赫连诛走到阮久身边,小声提醒道:“软啾,该回去了。”

  阮久为难地“啊”一声,看一眼手里的纸牌:“还没打完呢。”

  “那等你打完这局……”赫连诛对上他水汪汪的大眼睛,顿了一下,“在这里吃完晚饭。”

  阮久只是那样望着他。

  “你还想在这里住吗?”

  阮久点头。

  赫连诛虽然不是很喜欢,但后还是应:“好吧,那就在这里住一晚,我让他们回去说一声。”

  阮久仍是望着他,于是他又改了口:“住几天,好几天。”

  阮久“嗷”地应一声,拍拍身边的位置:“来,坐。”他很有良心:“你不许学打牌,你还没长大。”

  “好。”赫连诛挨着他。

  仿佛一夜回到和亲前,阮久赖在驿馆里不肯走,每天和朋友们玩耍。

  唯一不同的是,他有后妃给他削水果吃。

  鏖兀皇宫里,太后不催他,倒是太皇太后让人来传话,明里暗里刺了他好几次,反正阮久听不懂,都交给赫连诛处理。

  又过几天,赫连诛还没着急,阮老爷先上火了。

  “每天不是打牌,就是熬夜看话本,吃不动弹,我看你要猝死。”阮老爷把他从榻上薅下来,“滚出去玩。”

  一行人这才不情不愿地出了门。

  鏖兀街头自然不比大梁繁华,走得偏僻了,还能看见现挤羊『奶』的、现杀猎物剥皮的,十分原始。

  但这一群少年聚在一起,就算在鬼城酆都也玩得快活,没一会儿,他们就换了面貌,抖擞精神,挽着手,串成一串,在街道上踢踏踢踏地走。

  看起来有点傻。

  他们在一个小摊子上喝鲜羊『奶』的时候,格图鲁忽然来把赫连诛给叫走。

  阮久双手捧着碗,一边扭头去看他。不多时,赫连诛就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个镂空彩绘的木球。

  他走到阮久身边,把木球放在他面前:“软啾,去打马球吧,你好久都没打马球。”

  阮久端起碗,喝一大口羊『奶』:“你们这里又没有马球场。”

  赫连诛笑容明亮:“现在有。”他拉起阮久:“走吧。”

  尚京城外的马球场,与梁国永安城外的那个,可算得上是一模一样,简直像是从永安城外搬回来的,就连看台上搭着棚子的布幔都是差不多的。

  阮久就说,这几天怎么没看见格图鲁,赫连诛说派他出去办点事情,原来就是这件事情。

  这几天赫连诛见阮久不出去玩儿,只是窝在驿馆里打牌,心里暗暗计较,阮久不是不爱出去玩耍的人,他只是不知道鏖兀哪里好玩。

  他应该好好照顾阮久的。

  所以他给阮久建了个马球场。

  果不其然,阮久看见马球场的时候,眼睛都亮。

  他往前跑两步,回头招手:“快,把我的马牵来!”

  阮久高兴地骑着马绕着场子跑半圈,才骑着马跑回来,他下意识朝赫连诛伸出手,要搭他一程,而后才想起来,赫连诛是会骑马的,便拍开他的手。

  “你也骑马,我你玩。”

  打马球,一队要有七个人,算上阮久的朋友们,也才六个,还差一个。

  晏宁道:“去把柳宣也喊来吧,他身上的伤应该好,总待在宫里,想来也挺闷的。”

  阮久点头,当即就吩咐人去请。他扭头,朝赫连诛挑挑眉:“这位也是你的后妃哦。”

  赫连诛不解,但这时阮久已经骑着马走。

  同是来鏖兀和亲的人,等使臣走,就只剩下阮久和柳宣,所以晏宁想着推他们一把,让他们熟悉熟悉,往后在鏖兀,也好相互扶持。

  不多时,柳宣便到了。

  阮久被晏宁推了一把,只能骑着马走到他面前,清清嗓子:“你会打马球吗?”

  柳宣摇头:“臣不会。”

  “那正好,你和赫连诛一起学。”阮久刚要吩咐人去牵马,忽然又想起一件事,回头问道,“你会骑马吗?”

  柳宣又摇头:“臣不会。”

  “啊?”阮久有些惊讶,怕他是像赫连诛一样骗自己,又问了一句,“真的不会?”

  柳宣只当他是怀疑自己,神『色』有些不悦:“臣出身不高,又是庶子,家中马匹都是嫡兄弟的,臣没有马匹。”

  原来如此。

  晏宁又推了阮久一把,阮久只好道:“你这么凶做什么?我是说我你嘛。”

  他朝柳宣伸出手,把人拽到马上。

  赫连诛试图出声:“软啾……”

  阮久回头看他:“人家是真的不会骑马,不是假装的。”

  假装不会骑马的赫连诛看着阮久带人骑马,脸都皱起来了。

  这就是王后吗?他简直比大王还要大王。

  方才还说这是他的后妃呢,结果下一刻,阮久就把人拉到自己怀里去了,还是在赫连诛为他建造的马球场里。

  柳宣虽然骑在马上,却挺直腰背,刻意与阮久隔开一些距离。

  阮久不觉,把住他的手:“抓着缰绳,腿夹紧。”

  赫连诛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阮久带着别人跑。

  坏软啾!

  阮久回头看他一眼,神『色』得意,让你骗我,活该,这下碰见真的不会骑马的人了吧?

  我手把手到他会。

  赫连诛十分愤怒,一掌拍在树干上。

  为什么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不会骑马?

  柳宣的悟『性』还算不错,阮久只是带着他跑两圈,便把缰绳交给他。

  “你自己试试。”

  柳宣垂眸点头,阮久指导他慢慢地松开缰绳,见他胆子小,不敢动,便拍一下马屁股:“驾!”

  骏马撒开蹄子向前狂奔,柳宣惊呼一声,丢开缰绳,就抓住了阮久的手臂。

  阮久接过缰绳,在手腕上绕两圈,勒马停住。

  阮久怕他又要生,忙道:“我没想到你这么怕,要不再来……”

  柳宣自觉失态,猛地缩回手,却说一句:“是我不好。”

  “嗯?”

  “我……”柳宣低头,却没有把话说完。

  阮久转头看一眼,朋友们都离得很远,应该是听不见他们说话的。

  于是他拍拍柳宣的手,让他重新拿住缰绳:“这次是晏宁让我喊你过来的,我本来根本没有想起你,谁让你总是对我冷着脸?”

  “是我不好。”

  “他们马上就要走了,你再这样冷冷的,往后再有什么事情,我就不喊你。你一个人在鏖兀皇宫里,也不会说鏖兀话,我也不记得你,你怎么办?”

  柳宣沉默,阮久追问:“知道错吗?”

  柳宣点头:“知道。”

  阮久甩了甩马尾,有点儿霸道:“那你说一声‘我错’来听听。”

  柳宣回头看他。

  姓阮的,你不要……得寸进尺……

  “我错。”柳宣声若蚊呐。

  “不错。”阮久得意,他这个人很大度的,只要柳宣肯给他道歉,他以后就带着柳宣一块玩儿。

  他嘉奖似的拍拍柳宣的肩,装得十分老:“以后不许闹脾气。”

  柳宣继续点头:“嗯。”

  “那再骑一会儿,我人骑马可快……”

  阮久刚要松开缰绳,策马向前,忽然又听见柳宣道:“宫宴。”

  “什么?”阮久觉得好像是自己没听清楚。

  “上次、给鏖兀选和亲公子的宫宴。”

  “上次宫宴怎么?”阮久回忆起一些不太好的事情,连他自己都不曾注意到,他的声音有些发抖。

  “我知道,那是一个不太好的宫宴,否则家里不会打发我来,所以我想法子收买一个太监,让他帮我把座位放到后面去,避开风头。”

  “然后呢?”

  “然后,那个位置……你坐在上面了。”

  “我……”阮久瞪大眼睛,“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当时是……”

  “我知道,那个太监跟我说了,是八殿下的意思。”柳宣看他一眼,“可就是因为那一场宫宴,我坐在最前面,我才被陛下看中了。”

  “你心里怪我?”

  “是有一点儿。”柳宣收回目光,“如果不是你和八殿下横『插』一脚,我本来应该坐在最后面的位置的。我已经在准备今年春天的科举了,就差一个月,等我中了举,我就能把母亲带出柳府,就差一个月……”

  他说着说着,声音就转小,后消失。

  阮久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正巧这时,萧明渊骑着马路过他们身边,不清楚状况地喊一声:“阮久,干什么呢?你不会不如让我来教……”

  阮久抬起手,一把拍上他的背:“滚滚滚。”

  他揽住柳宣,小声道:“对不起嘛,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别哭啊。”

  柳宣双手掩面,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

  萧明渊见状不妙,也收敛神『色』,问了一声:“他……他怎么?”

  “我……”阮久帮柳宣掩饰,梗着脖子道,“他胆小,总是学不会,我就训他两句,结果他就……哭了。”

  萧明渊道:“哪有你这样教人的?你这也太过分!”

  阮久抱住柳宣,帮他挡着脸,小声安慰道:“你别哭了,我请你吃好吃的。”

  他把柳宣扶下马,朝关切的众人摆摆手,带着人匆匆离开。

  柳宣看起来软弱,其实心里太过要强,要一群人围着他,看着他哭,等他止住哭,他就得羞愧地切腹自尽。

  直至此时,柳宣向他坦言,阮久才知道,他和萧明渊在不经意间,对一个无辜的人做这样过分的一件事情。

  柳宣聪明,有计较,就算没有人向他通风报信,他也知道不能在宫宴上冒头。

  他打点好一切,却偏偏栽在了半路杀出的阮久与萧明渊身上。

  他如何不怨不恨?

  阮久忽然听他说起,心里也愧疚得很。

  把人带到马球场边供人换衣裳的房间里,阮久没让旁人跟进来。

  他让柳宣坐在椅子上,给他倒茶,又转头给他拧帕子。

  阮久实在是愧疚,蹲在他面前,仰头看着他,把手帕递给他:“你擦擦脸。”

  柳宣道声谢,接过手帕,按按通红的眼角。

  “我现在说什么也没办法让你回去了。”阮久拽了拽他的衣袖,委屈巴巴地望着他,“真的很对不起,我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他想了想,又道:“不过你放心,只要你在鏖兀一天,我就会护好你的,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哥了,过几年我就想办法把你送回去。你现在有什么要求尽管提,你刚刚说你娘的事情,我让我爹回去跟我娘说一声,让我娘帮帮忙。”

  柳宣摇头:“不必,我来之前,就和柳府说定,我已经把我娘安置好。”

  “那你还有什么要求?”

  “我没有要求。”柳宣仍是摇头,“我跟你说这件事情,并不是想让你帮我做什么事情。我只是……”

  阮久抬头看他。

  “觉得自己好像恨错人。”柳宣看着他,“你不是个坏人,我这几个月来,都恨错人。”

  “可是……”

  “可是我现在连我该恨谁都不知道。”

  阮久乖巧道:“那你就怪我好了。”

  柳宣看着他,笑一下:“小公子不明白的。”

  “我懂的。”

  “要说起来,我也有一件事情对不起小公子。”

  “嗯?”

  “小公子在宫里落水的事情。”

  “啊?”阮久猛地站起来,“你、你、你……”

  “不是我推的小公子。”柳宣拂开他的手指,“我当时看见小公子站在假山后边,想要跟小公子理论理论座位的事情,还没等过去,小公子就落水。”

  “那你看见……”

  柳宣点头:“看见,是个穿鏖兀衣裳的人,不过我没来得及抓住他。”

  “是个鏖兀人。”阮久想了半晌,后道,“我想不出来是谁。”

  “阿史那。”

  “他……”阮久蹙眉,“没道理,在这之前,我从没见过他。”

  “这说明他受谁的指示,非要你和亲不可。”

  “那会是谁?”

  “不外乎是两边的人。”柳宣道,“鏖兀朝堂分做两派,一派是归顺太皇太后的旧朝臣,太皇太后不喜梁人,一心扶持赫连诛的兄弟赫连诚上位;一派是新派,以太后娘娘与摄政王为首,太后娘娘亲近大梁,这次的出使是由她发起的。为了稳固联盟,太后娘娘还提出了和亲一事。”

  阮久傻乎乎地追问:“所以呢?”

  “所以,负责这次出使的阿史那,应当是太后娘娘的人。”

  “那就更不可能了,太后娘娘也不认识我。”

  “所以,我怀疑阿史那明面上是太后娘娘的人,实则听从另一边的指派。”柳宣『摸』了『摸』食指,“我这几天在鏖兀皇宫里,确认一件事情,赫连诚去年与梁国交过战,我记得你哥去年也去过战场,所以他应该在那时候就看中了你哥,但是阿史那……”

  阮久愤然拍桌:“无耻!”

  “是很无耻。”柳宣道,“今天早晨我去太后宫中,有一件事情印证我的全部猜测。”

  柳宣扭头看见阮久崇敬到发光的目光,有些不自在:“你别这样看着我,我只是觉得这几天错怪了你,对不住你,想给你提个醒。这些事情,只要稍微留心,就能猜到。”

  阮久『摸』了『摸』心口,呆呆道:“我好像没有心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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