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5章 回忆_谢家的短命鬼长命百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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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5章 回忆

  第725章回忆

  元封十三年。

  尝了一株生附子,中毒晕倒。这是我第三十二次尝草药中毒。

  ……

  元封十七年。

  开始学用针,腕力不够,想了一招,刻木头。

  ……

  元封二十年。

  第一次替人针灸,腕力还是不够。

  腕力不够,针效不好。

  ……

  这世上没有谁规定,你喜欢一个人,就一定要让他知道,就一定要他也喜欢你。

  元封二十九年,四月。

  ……

  大嫂冷笑一声说,姑娘家脾气这么倔,一辈子吃苦头。

  太子妃问起寿王府的事。

  太子进殿,太子妃脸上带笑,面颊上的胭脂,让病气显得很淡。

  我坐下。

  太子妃在边上痛骂寿王,明知太子对蘑菇过敏,还在汤中放入蘑菇吊鲜。

  那人,无救。

  ……

  我一一作答。

  到了门口,他才松开手,萧泽扶我上马车。

  ……

  白天,大嫂过来请我回去过年。

  元封二十九年,十月。

  这事的源头,因我而起。

  三年约满,董承风离开太子府,临走前问我心里可有人,我答有。

  ……

  元封三十年,三月。

  元封二十八年,十月初八。

  我答应了,并且用六个头还了生恩、养恩。

  元封二十八,十月十五。

  腰伤痊愈,向太子、太子妃请平安脉。

  进太子府,女医的官袍又大又重,不习惯。

  ……

  连病态都不敢在男人面前露出来的女人,可怜。

  世子腹泻。

  他沉寂半晌,“即如此,与我相处要更自然些,否则便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我转身便走。

  元封二十七年,八月。

  太子妃听完,感叹说:“关键时候,沈女医要学会权衡利弊啊!”

  她不听。

  ……

  这话,每一个字都说到了我心里,但我从未向任何人说起过,他如何知道?

  那刻,我心跳如擂。

  事实上,以白叔的实力,早就能脱离沈家出来单干,这些年他顾着主仆一场的情分,一直忍着。

  元封二十八,十二月十二。

  一个人在小宅子里过年,年夜饭是白婶送来的。

  回到府中,我颇为心酸。

  世间权贵,仗着手中的权力,处处想逆天而行,却不知生死由命。

  元封二十四年。

  世子已入梦中,太子朝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后,在床边坐下。

  他有什么好?

  我说不上来。

  他:“结婚生子呢?”

  我掀他衣裳一看,皮肤上一片赤红,还有许多小疙瘩。

  元封二十七年,除夕。

  我惶恐地看着他。

  一路无话。

  在施针和死之间做选择,我选择死。

  ……

  车帘落下,我说:“多谢殿下救命之恩。”

  寿王逼我为他男宠行鬼门十三针,我诊过脉后,拒绝。

  ……

  他走了,我会想他!

  父亲逼我为赵王做一件事,我拒绝;过几日,他和母亲共同演了一出好戏。

  我点点头:“确定。”

  傍晚,得知太子来看她,人已到半路,忙命丫鬟替她梳妆打扮。

  元封二十九年,六月。

  “我的内宅不缺女人,但世间却缺一个好太夫,好郎中,再过两年,你便出府吧。”

  太子赴宴回来后,便病倒。

  ……

  我翻遍医书,也不曾找到这个脉象的源头。

  夜里,太子来瞧世子。

  他跟着上来。

  太子妃染上风寒。

  我答:“看人间风景,治世间百病。”

  ……

  坐了一盏茶时间,他替世子掖掖被子后,离开。

  生老病死是常态,求而不得也是常态。

  元封二十七年,五月。

  以他聪明,我想他应该猜出了我心里的人是谁,忍着没说,是怕我难堪。

  我答:“没考虑。”

  清晨,我送董承风到巷口。

  我因为腰伤,身体的重量几乎都在他身上。

  元封二十八年,六月。

  ……

  这人粗中有细,是我在京城唯一能说话的人。

  ……

  我命她不要动。

  ……

  离开前,他轻声说了一句:“爹爹,对不住你啊!”

  鬼门十三针,是救有救之人。

  我拒绝。

  太子妃与我,白天夜里轮流守夜。

  萧泽过来扶我,他说不用。

  元封二十八年,清明。

  除夕中毒一事后,世子肠胃很弱,此次腹泻因为贪吃西瓜而起。

  我替太子诊过脉后,小声道:“殿下受累。”

  元封二十七年,十月。

  “有!”

  白叔看我良久,终是点了点头。

  回家路上遇到一男童突然晕倒,男童的脉象很奇怪,前所未见。

  “我并非好人,更非君子。”

  我看他背影,心头又酸。

  胸口像是揣了一只小兔子,怎么按都按不住。

  遇到师父,师父看不上我。

  很好奇,要进一步研究。

  用五音疗法治好了王美人的头痛症,我决定写一本五音疗法的书,趁董承风还在。

  就在这时,他来了,说了一番话。

  ……

  他眼皮也未掀,淡淡道:“举手之劳。”

  他挥退内侍后,突然问:“沈女医今后可有什么打算?”

  他扶起我,手上很有力。

  可他往那儿一站,处处都好。

  从沈府出来,我去见了白叔,劝他早做打算,沈家人不值得跟随。

  ……

  太子浓眉紧皱地看我一眼。

  元封二十八年,七月。

  和董承风一起研究的五音疗法,有进展。

  枯坐一夜后,我立誓,早晚一天要将这身女医的官服脱掉。

  他:“你确定?”

  请完脉,他叫住我,请我坐。

  医者不自医,我得了病,此病名为——相思!

  我不希望被任何人看出来,更不希望被他发现。

  十五的傍晚,我给赵霖请平安脉。

  我回府给祖先上坟,坟前,大哥说女子烧的纸,祖宗不收。

  他声音很轻:“若是别人,我不过是花上一顶小轿,添上一个院子,买几个奴婢而已。你不同。”

  第一次用五音疗法给殿下治病,有一点效果。

  元封二十六年。

  ……

  我心中大骇,脸一下红透。

  他眉头紧蹙,欲言又止。

  寿王放我们走。

  这人已经在我心里有一年时间。

  白叔来山上接我,师父舍不得我走。

  他摆摆手让我离开。

  元封二十八年,九月。

  我回答:“学不会,我只听心中所思所想。”

  我呆愣半晌,没有说话。

  良久,我起身,冲他深深作一揖,坦然道:“殿下,你配得上我的喜欢!”

  这夜,我安然入睡,无思无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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