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我们是良好市民
“赶紧去打电话。”方诚说道。
“现在还打什么电话？就这样认输了？!”罗汉果讶然发问。
方诚恨铁不成钢地解释：“快打999报警，你秀逗了，以为拍电影呢，凭你这辆破车，怎么都不可能赛过人家的跑车，记得车牌号DN3267X。”
别看罗汉果长相呆头呆脑的，其实油滑得紧，马醒悟过来，飞奔进路边一家便利店，拨打报警电话。
“喂，999吗，我举报，弥顿道往狮子山方向，有一辆红色法拉利危险驾驶，超速100多公里了，对，车牌号是DN3267X……”
“希望你们为广大市民安全负责，立即阻止它！”
“搞定。”罗汉果迅速坐回车中。
“走，跟去，别让他跑丢了。”
方诚将速度控制在道路限速左右，紧追不舍。
法拉利本来看不见雪佛兰的踪影，以为两个臭小子已经放弃，便慢慢降下速度，不疾不徐地行驶着。
突然，从后视镜中又发现他们不死心地追来，顿时赶紧猛踩油门，炫耀似地开足马力全速飞驰。
不一会，一辆交警摩托车从方诚身后驶来，靠到车窗边，示意他立刻停车。
“你知不知你刚才超速过70公里了。”
方诚连忙停下车，赔笑道：“阿sir，我们是良好市民，刚才报警电话就是我们打的，前面的法拉利车都快时速100公里了，我们只不过是想协助警方制止他，尽一份香江市民应尽的责任义务。”
“闭嘴，我已经传呼电台派人在前边堵他，你自己小心开车，警告一次，别再开快车了！”
罗汉果一脸憨厚地大声感谢：“Yes，多谢长官！我们真的是良好市民，嘿嘿！”
方诚和罗汉果相视而笑：“我们赢定了，慢慢追去，等着看好戏。”
九龙塘港铁站附近。
一辆红色法拉利熄火，被三辆警用摩托围堵停靠在公路边。
文艺男和女友灰头土脸地从车下来，大声抱怨着：“我和你们交通部总警司认识，一起吃过饭，打过牌，警告你们不要胡乱执法啊！”
车被交警强行扣押，显然接下来已无法再继续赛车。
方诚故意慢悠悠地开着雪佛兰过来，远远就吹起一串口哨。
罗汉果跳下车，笑容灿烂地朝交警拱了拱手，凑到文艺男身边，低声威胁：“我们胜出，想保持脸面的话，就乖乖认输付钱！”
不管文艺男的气急败坏，一把从他手中夺过钱，数了数，拿着钞票报复地拍了几下他的脸，反唇相讥：“大水鱼，煮熟的鸭子都能飞，你说谁才是痴线？”
“拜拜，两位继续在路边潇洒吹风吧！”
做足一番嘲讽后，才满意地扬长而去。
方诚把驾驶位让还给罗汉果，略为欣喜地思量：“虽然没交桃花运，但也意外赚了笔外快，要是以往日的倒霉劲来看，这个计划肯定不会这么顺利地执行下来。”
雪佛兰停在方诚所住出租屋的楼下。
下车时，方诚分了两张一千面值的港币给罗汉果，再补手里的四百元注码。
“兄弟一场，别说我不照顾你，前天买了一套绝版四级爱情动作录像带，刚看完，半价打折卖给你，算作一百，刚好二千五。”
“我靠，什么录像带，这么贵。不会和次卖给我那种一样，封面杀手，内容完全对不。”
“你记错了，我会卖劣货给你？肯定是泥鳅王那混球干的。”
“再信你一回，赶紧去瞧瞧，嘿嘿……”
罗汉果迫不及待地发出猥琐笑声。
楼下冰室的老板娘李婶从店里探出头来，悄悄告知：“喂，诚仔，今天傍晚，有高利贷的人找过你，后来还打来好几通骚扰电话。”
“他们人呢？”方诚问道。
“走了。”
“对不住，打扰你了，李婶。”
方诚望向楼道里面，斑驳的墙皮一行新刷的红漆大字映入眼帘。
“欠债不还，有杀无赔！”
他对醒目的标语视若无睹，仍是和罗汉果边说边笑，往楼走去。
冰室里的电话铃声这时突然响起。
李婶拿起话筒询问一声后，急忙大声喊道：“诚仔，你等等，刚好，又是那些贵利佬打来的电话，烦死了。”
习以为常地朝罗汉果耸耸肩，方诚回转过来，随意接过话筒，喂了一声。
听着电话那头叽里呱啦的好一顿威胁话语，他张嘴地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之后，这才回话。
“老板——我已经讲过，月底先支付你一点利息，何必这么着急？”
“什么，你不急？那你们这些贵利佬整天跟死了爹一样，骚扰别人干嘛？”
方诚将传来一阵紧促杂音的听筒远远拿开，等声音消停了点，继续贴在耳边。
“老板——只是晚一点还而已，生那么大气干嘛？”
“收利息，欠本金，这不是行规吗，你名字做臭了，以后就没人跟你借钱，吃亏的是谁呀？动动你的猪脑子想想，傻不拉几的，逼死人，难道就能要回钱？”
“喂，我只是指导一下你们怎么做生意，别骂来骂去的，我妈招你惹你啦？”
“什么，还敢骂我扑街？去食shi吧，老子本来打算先还几百块利息，既然给脸不要脸，干脆烧纸钱让你慢慢花吧！”
“来啊，我好害怕噢~~~我怕像次一样，只来几个人，都不够一只手打，记住多带点汤药费！”
“对呀，我就是吃定你们了！现在世道，贵利佬都这么嚣张，不来你就是我的孙子！”
痛痛快快地一口气骂完，方诚才按下电话。
朝目瞪口呆的李婶点点头，嘴角扬起斯文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不好意思，李婶，小问题，已经解决。你放心，他们不会再骚扰到你了。”
如此硬核的还债方式，让罗汉果有些担心：“花塔饼，有没有事？要不我先借你一点好了，江湖救急。”
方诚淡定地摆手：“没事，有需要会同你讲的。不过都是一些欺软怕硬的货色，要是敢硬来，我一个打二十个保管没问题！高利贷是违法活动，我们可是良好市民，用得着甩这些混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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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拉利本来看不见雪佛兰的踪影，以为两个臭小子已经放弃，便慢慢降下速度，不疾不徐地行驶着。
突然，从后视镜中又发现他们不死心地追来，顿时赶紧猛踩油门，炫耀似地开足马力全速飞驰。
不一会，一辆交警摩托车从方诚身后驶来，靠到车窗边，示意他立刻停车。
“你知不知你刚才超速过70公里了。”
方诚连忙停下车，赔笑道：“阿sir，我们是良好市民，刚才报警电话就是我们打的，前面的法拉利车都快时速100公里了，我们只不过是想协助警方制止他，尽一份香江市民应尽的责任义务。”
“闭嘴，我已经传呼电台派人在前边堵他，你自己小心开车，警告一次，别再开快车了！”
罗汉果一脸憨厚地大声感谢：“Yes，多谢长官！我们真的是良好市民，嘿嘿！”
方诚和罗汉果相视而笑：“我们赢定了，慢慢追去，等着看好戏。”
九龙塘港铁站附近。
一辆红色法拉利熄火，被三辆警用摩托围堵停靠在公路边。
文艺男和女友灰头土脸地从车下来，大声抱怨着：“我和你们交通部总警司认识，一起吃过饭，打过牌，警告你们不要胡乱执法啊！”
车被交警强行扣押，显然接下来已无法再继续赛车。
方诚故意慢悠悠地开着雪佛兰过来，远远就吹起一串口哨。
罗汉果跳下车，笑容灿烂地朝交警拱了拱手，凑到文艺男身边，低声威胁：“我们胜出，想保持脸面的话，就乖乖认输付钱！”
不管文艺男的气急败坏，一把从他手中夺过钱，数了数，拿着钞票报复地拍了几下他的脸，反唇相讥：“大水鱼，煮熟的鸭子都能飞，你说谁才是痴线？”
“拜拜，两位继续在路边潇洒吹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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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诚把驾驶位让还给罗汉果，略为欣喜地思量：“虽然没交桃花运，但也意外赚了笔外快，要是以往日的倒霉劲来看，这个计划肯定不会这么顺利地执行下来。”
雪佛兰停在方诚所住出租屋的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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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什么录像带，这么贵。不会和次卖给我那种一样，封面杀手，内容完全对不。”
“你记错了，我会卖劣货给你？肯定是泥鳅王那混球干的。”
“再信你一回，赶紧去瞧瞧，嘿嘿……”
罗汉果迫不及待地发出猥琐笑声。
楼下冰室的老板娘李婶从店里探出头来，悄悄告知：“喂，诚仔，今天傍晚，有高利贷的人找过你，后来还打来好几通骚扰电话。”
“他们人呢？”方诚问道。
“走了。”
“对不住，打扰你了，李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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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债不还，有杀无赔！”
他对醒目的标语视若无睹，仍是和罗汉果边说边笑，往楼走去。
冰室里的电话铃声这时突然响起。
李婶拿起话筒询问一声后，急忙大声喊道：“诚仔，你等等，刚好，又是那些贵利佬打来的电话，烦死了。”
习以为常地朝罗汉果耸耸肩，方诚回转过来，随意接过话筒，喂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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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诚将传来一阵紧促杂音的听筒远远拿开，等声音消停了点，继续贴在耳边。
“老板——只是晚一点还而已，生那么大气干嘛？”
“收利息，欠本金，这不是行规吗，你名字做臭了，以后就没人跟你借钱，吃亏的是谁呀？动动你的猪脑子想想，傻不拉几的，逼死人，难道就能要回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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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还敢骂我扑街？去食shi吧，老子本来打算先还几百块利息，既然给脸不要脸，干脆烧纸钱让你慢慢花吧！”
“来啊，我好害怕噢~~~我怕像次一样，只来几个人，都不够一只手打，记住多带点汤药费！”
“对呀，我就是吃定你们了！现在世道，贵利佬都这么嚣张，不来你就是我的孙子！”
痛痛快快地一口气骂完，方诚才按下电话。
朝目瞪口呆的李婶点点头，嘴角扬起斯文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不好意思，李婶，小问题，已经解决。你放心，他们不会再骚扰到你了。”
如此硬核的还债方式，让罗汉果有些担心：“花塔饼，有没有事？要不我先借你一点好了，江湖救急。”
方诚淡定地摆手：“没事，有需要会同你讲的。不过都是一些欺软怕硬的货色，要是敢硬来，我一个打二十个保管没问题！高利贷是违法活动，我们可是良好市民，用得着甩这些混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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